从未想过他竟一口气将收复了整个河湟,安西。他如今是真正的西域之王。就像你说的,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自立为王,朝廷拿他也没办法,他本来就出生在沙洲,出生的时候沙洲就已经被吐蕃侵占,所以也根本算不得大唐子民。当然也就没必要接受朝廷授封。他之所以能这样,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对大唐心驰神往,所以才立志驱逐吐蕃。他能做成今天的这番事业,真的和我没有太大关系。”
李忱原本搭在小初肩膀上的手抬起,轻轻捋了捋小初那似乎永远松松散散的发髻,“你说的句句肺腑,我如何听不出。其实我也有些惊诧,张议潮会主动让其兄到长安来做人质,张议潭在沙州自己也有妻子孩子一家子人,但是他就这样带着十一州的图籍来了。张议潮与其兄,未受过朝廷半点俸禄,竟有这般赤心忠诚,我真有些觉得愧对这对兄弟的耿耿赤诚。”
“该封的封,该赏的赏,一定要大肆封赏。对了不要光封他们俩,还有他们的爹娘,妻子都不能少了。对了爵位官位要世袭,连着他们的孩子都能安抚好。”小初一口气说完,眼珠一转又道:“还有他们的亲信,将领,都得封。”
“这些我都想好了,这几天就让礼部、吏部拟折子,把官职爵位赏赐都拟好了呈上来。另外我还有个想法,只是闺女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透。”李忱道。
“什么想法?怎么会和小万寿的病有关系?”小初不解。
“我想迎迎张议潭他们去,就我们俩带几个随从去。”
小初一听心情大好,搂着李忱的脖子就在其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太好了,什么时候走?”
“闺女的病你不管了?”李忱看着小初一副小孩子模样。
一听到李忱“善意”的提醒,小初立刻泄了气,“对了。我怎么把这小东西给忘了。小可怜巴巴的。
李忱微笑了道:“我帮你想好了,送去母后那住几天。宫里太医那么多,这点小病没事的。再说了,漼儿成天在母后那边念叨想妹妹了。”
小初低下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难道说走就得走?缓几天不行?”
“我原先是这样打算的,你若要等闺女病好了再走,人家都到城门口了,我还去迎接哪门子?直接在宫里坐着等觐见不就结了。”
小初扭头看了看百鸟朝凤的织锦罗帐,严严实实的围着凤榻,里面的小人儿此刻正睡的香香甜甜,心里挣扎一番,想了李忱说的也对,孩子有宠爱她的祖母还有乳母宫女御医确实也不缺她一个,最后还是点了头,“什么时候走?”
“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最好能在他们到东都洛阳前迎上他们。这样能在东都先行召见款待,而后等他们到长安后在大明宫庆功封赏爱妻意下如何?”
“陛下亲自迎接,这可比封他们兄弟什么官职爵位都来的荣耀。难为你竟如此礼遇张大哥。”
“我过去不光是为了张议潭,还有一事……”李忱眉心微蹙。
“什么?”小初问。
听了小初的疑问,李忱立刻舒展了眉心道:“没什么,小事。”
“能让你蹙眉心的还能是小事?”小初追问。
“没事,真的没事。有你肯和我一起去,什么事都是小事。”李忱搂着小初,侧目扫了一眼百鸟朝凤罗帐纹丝不动,脸上随即有润了明显的笑意,“难得你如此主动投怀送抱,朕如何能辜负了爱妃的情意。”说着,一只手顺着小初的修长白皙的脖子一直抚摸到了那微微凸起的精致的锁骨,见爱妻没有抗拒,顺势笑眯眯的又向下抚触了去。
这一年,小初心中无事,父母又都在跟前,加之她本身就对政事没有任何兴趣。这一年生活的可谓是悠闲自在,吃好睡好。所以原本单薄瘦弱的身子骨,竟也慢慢的丰满了起来。所以此时李忱才会越来越沉溺于这种细腻圆润的手感。
只是当李忱有些情难自禁的时候,小初附在李忱耳边坏笑了一声,“孩子。”
李忱一哂,看着小初眼中的坏笑,心中立刻有了主意,“这本来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李忱炽热的唇轻咬了小初的耳垂,而后又顺着耳垂转战去了那莹白修长的脖颈之上。当然那一双手也没闲着。
小初本来就不是矜持内敛的人,她自然从心底里喜欢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当体内的火焰被李忱牵引了出来,无法自制时,她猛然从李忱的腿上站了起来,对着殿外小声唤了声“来人。”
门口一直候着的宫女走了进来,“陛下乏了,要睡一会。把公主抱去乳母那,不要进来打扰陛下午歇。”
李忱虽然脸上只是浅浅的笑意,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让自己不喜爱。
待宫女乳母进来轻手轻脚将睡的香甜的小万寿抱走,两人立刻进入状态,甜甜蜜蜜互相吃饱后,相拥而眠好好补了个午觉。
李忱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觉小初起了身,于是下意识的拉住小初的手,眼睛依旧闭着,也不说话。
小初明白他的意思,便轻声道:“我好像听见闺女哭了。去看看。”
李忱这才放开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还没眯一会,感觉到媳妇又悄悄的爬上榻,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也跟着继续睡。
李忱懒懒的伸了手臂,将媳妇往自己怀里又拉了拉,小初嘴角一笑道:“没睡着啊。”
李忱正迷糊着,懒得说话,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初又道:“是我幻听了,闺女睡的香着呢。”
李忱依旧闭着眼,点了点头。
小初拉了李忱的手,将李忱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你说都快一年了,我没喝那药,怎么还没孩子?”
“顺其自然。轩辕集不是说,这事强求不得。虽然他说你身子生孩子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担心,就算健健康康的女子生孩子都有意外,何况是你。我可见不得你受那份罪。”李忱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