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于刑耀的眼疾大为震惊,甚至有几个一心思慕她的女子就这么哭了出来,宴会上一片愁云惨雾,直至皇上咳嗽了两声,这件事情才被揭了过去。
“诸位爱卿,今日这宴会,正是为了庆祝四海升平,佑我东黎。且京外书院落成,李爱卿乃是功臣。”
到这里李贞俯身叩拜,“臣惶恐,不敢居功,若非皇上安排得当,这件事情臣恐怕做不成,一切还是仰仗着皇上您的英明慧智。”
刑耀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宫宴之上君臣互相吹捧,只觉得心中十分的厌烦,他原本可以推却了今日的宴会,但是仔细思量一番之后,却觉得今日正是一个功成身湍好机会,他不想留在京中,若是想要寻一个离去的法子,那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身死”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摸』索着跟前的桌台,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朝着桌台旁边靠近,然后端起上面的酒杯,没有思虑便一饮而尽。
君臣之间的对话也进行的差不多了,皇上看着堂下坐着的众人,十分满意的点零头继续道:“这书院修缮完成纵然简单,只是想要找一个名副其实的院正属实是难事,放眼望去,我东黎可堪此重任的唯有一人。”
听着皇上的话,所有人都开始扫视着宴会上的官员,心中盘算着到底谁能被皇上如此抬举,泱泱大国竟然唯此一人能担此重任,皇上看着所有人疑『惑』的样子,对着一旁景福公公点零头,景福公公便开嗓对着外面道:“宣皇甫靖觐见。”
皇甫靖这五年之中苍老了很多,原本斑白的头发已经全白,在皇甫聪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见到皇上皇后之后俯身叩拜,皇甫聪亦是彬彬有礼的跟在他的身后,礼仪十分周全。
“草民皇甫靖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皇上对着身边的景福公公挥了挥手,景福公公赶忙从皇上身边走了下来,帮着皇甫聪将跪在那里的皇甫靖搀扶起来,带着他入了席,皇上语重心长的道:“皇甫先生年岁已高,让您为了书院的事情劳碌朕亦是于心不忍,但是放眼望去,我东黎饱学之士不少,满腹诗书又有育人之才者,皇甫先生当属第一,所以此事,朕还是决定交给你了,若是老先生觉得力不从心,挑选一个有识之士帮衬着您,也可。”
皇甫靖早就听到了风声,心中也明白既然皇上下旨承办书院,就总会有这么一,他曾经立下家规,皇甫家的男儿都不许入朝为官,或许今日自己就要打破这个誓言了,纵然身上没有实际的官职,但是为皇上办事,这与入朝为官又有什么区别。
纵然无奈,他还是俯身道:“草民能有幸为皇上略尽绵力,乃是草民的福气,此举更是利国利民,若真的能为下的有识之士提供一些帮助,草民甘之如饴,又怎会辛苦呢!”
皇上看着皇甫靖的样子满意的点零头,对于他的言辞还是十分欣赏的,这么识时务的人一向不讨人厌,所有的人都朝着皇甫靖投过来欣赏的目光,站在一旁的皇甫聪惊讶于今日的排场,眼神似有若无的一直朝着刑耀的位置瞟过,他心中一直在思索着,能让皇甫柔付出生命的男人,这个无限神秘的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场宴会看似一片融洽,但是皇上心中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送刑耀出宫的时候,那夜晚两个人过的话,就在宴会进行过半的时候,刑耀起身离开了大厅,在宫饶伺候下朝着门外走去,皇上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后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温柔,对于近日宫内的改变她还是十分满意的,李昭仪被禁足的时候,皇上独宠锦妃,惹得宫内一片哀怨之声,现在李昭仪解了禁足,她一定会彻查六皇子的事情,连带着锦妃都成了她的宿敌,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能安稳度日,毕竟坐山观虎斗可比自己费心筹谋划算得多了。
木致远坐在那里,眼神一直朝着皇甫靖的方向看去,一杯一杯的已经不少酒水下肚,脸『色』微红的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向皇上告罪,“启禀皇上,老臣不胜酒力,若是再饮下去,只怕是要失态了。还请皇上恩准老臣暂且退下休息片刻。”
皇上点零头,起身安排着宴会后续的事宜然后离开了,木丞相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直充满了疑『惑』,他总觉得皇上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也不清。
刑耀回到宴席之上的时候,皇上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但是景福公公还守在那里,看着刑耀进来过去提点着,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左不过是让他去觐见皇上,刑耀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今日须得全都办了,就随着景福公公一同朝着御书房而去。
此时御书房内,唐语嫣正一脸泪水的躺在皇上的身下,也不敢反抗的看着身上的人病态一般的侵犯着她,一脸的兴奋与满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在宫内的这几日可谓是度日如年,她甚至想着法子的躲起来不要见任何人,但是皇上总是以见忆柔来让她带着孩子过去御书房,每一次都是这幅样子,以至于宫中已经有了风言风语,她这个侧妃不检点,勾引皇上。
她哪里想让自己变成这幅样子呢,皇上看着身下的人脸上的泪痕,一脸的满足,开口道:“朕就喜欢看你的泪眼,尽情的哭吧。”
唐语嫣不敢反驳,更不敢反抗,就这么默默的承受着,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的景福公公的声音,“启禀皇上,耀王爷求见。”
皇上心中对于刑耀已经没有了半分忌惮,一个眼睛看不见的男人如何继续做战神呢?想着这些,看着身下那一脸屈辱的女人,竟然生出了一些其他的心思,他就这么放缓了身体的动作,沉声对着门外道:“让他进来。”
唐语嫣震惊的看着躺在她身上的男人,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企图起身离开,但是皇上执意不肯,她也不敢用力反抗,就眼见着景福公公推开了御书房的门,搀扶着刑耀走了进来,景福公公见到这个场景脸『色』一白,直接垂下眼睑不敢再看。
然后将刑耀送到御书房的正中央,让他站在那里就退下了,皇上就在软榻之上,对着刑耀开口问道:“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朕?”
刑耀跪下行礼,淡淡的道:“臣这两日一直想着,既然臣的眼疾已经『药』石无医,这兵权自然不好再把持着,应该交给东黎出众的将领,保家卫国。本想着在宴会之上呈给皇上,奈何皇上已经早早离开,遂只能来这里。”
完之后缓缓的从怀中掏出虎符,放在双手之上,朝着皇上的方向呈了上去,唐语嫣躺在那里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皇上就这么站在那里扭着头看着刑耀,但是身上的动作却从未停止。
最后,皇上轻笑出声,“既然耀你执意这么做,那朕自然不勉强。你为国征战多年,立下了赫赫战功,纵然往后不能再上战场,你也是东黎的功臣,朕不会亏待你。退下吧。”
刑耀朝着皇上的方向俯身磕头,然后缓缓的起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唐语嫣躺在那里,听着景福公公送刑耀出门的声音,这才呜呜的哭了起来,皇上俯视着这个唇红齿白,眼角泪光点点的女子,阴险一笑,“若是让他知道,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他还会不会认你这个侧妃,还是会将你送进宫?”
唐语嫣听着这话震惊的连哭泣都忘了,赶忙求饶,“皇上开恩,臣『妇』什么都不会的,还请皇上饶命。”
皇上听着这话,也没有反驳,加快了身上的动作,她唐语嫣的闷哼声中解放了自己,然后抽身离开,看着躺在那里一脸悲哀的女人冷声道:“滚。”
唐语嫣也不顾身上的混『乱』,胡『乱』的整理一下衣裳就起身离开了,景福公公将在偏殿内坐着的忆柔领过来,对着她道:“皇上留下口谕,待到王爷将兵符归还那日,侧妃就可以带着郡主离开了,侧妃请自便。”
唐语嫣一脸羞愤,拉着忆柔转身就离开了御书房,皇上此时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手中的兵符,脸上满是得意的笑,这东西保了刑耀多年的平安,现在总算是物归原主了,这一次他倒是要看看,没有了这附身符的刑耀,还如何能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唐语嫣离开不久,就看了一个人影从御书房的后面闪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更让人震惊的是,还未等宴席结束,一个宫女就慌慌张张的来到了御书房,对着景福公公道:“公公不好了!奴婢看着耀王爷躺在凉亭之中,还以为是在休息未敢打扰,但是已经好几个时辰了,竟然微丝未动,奴婢过去查看,王爷,王爷他竟然已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