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公公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将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皇上听到之后心头一惊,赶忙让人带着他朝着刑耀的方向过去,此时,唐语嫣与众人也已经接到了这个消息,都赶到了御花园中,此时宫人侍卫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皇上到了之后这才有了一些秩序,看着皇上缓缓的走进,看着躺在那里面『色』惨白的刑耀,他心中大为震惊,然后对着一旁的太医问道:“怎么回事!”
这太医浑身颤抖,他也从未见过这等情况,然后直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回皇上的话,王爷这是中了毒,已经,已经去了。还请皇上节哀!”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唐语嫣更是一下子跌坐在地,看着躺在那里面『色』惨白的刑耀,一脸的不敢置信,她拉着忆柔,几乎是爬到刑耀的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王爷,醒醒,王爷!”
眼看着叫不醒躺在地上的人,她颤抖着手,朝着刑耀的鼻息下面探过去,只是这么一下,整个人就如同遭受重击一般的垂下手臂,眼神之中满是绝望,已经没有呼吸了,他,他就真的这么去了!
忆柔似乎刚刚明白发生了什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句一句的喊着“父王”,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跟着悲伤,皇后看着这个长眠,只觉得心头冰冷,刑耀身死是,若是有人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是刑耀死在宫中,皇上的名誉岂不是要遭受损害。
她赶忙来到皇上的身边,低声道:“皇上,此时此刻应该将王爷赶快送回王府,纵然这里许多双眼睛看着,但是须得封了口。王爷身死事,若是连累皇上声誉受损,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心中不免觉得惊诧,然后对着一旁的景福公公道:“去,将宫宴之上耀用的酒杯拿过来,让太医仔细查验,瞧瞧的,别惊动了旁人。”
景福公公办事十分得力,很快就将东西取了过来,太医将银针置于杯中还余下的一些酒中,只见这银迅速的变黑,整个饶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对着皇上道:“皇上,杯中有毒!”
皇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想要刑耀死,但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让他死,这岂非是让自己也跟着遭受连累,这到底是谁暗中下手,竟然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
皇后看着皇上,眼神之中带着担忧,“皇上!”
皇上看着皇后,事已至此,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就算是他死,那也不能死在宫中,然后对着一旁的景福公公道:“让人马上将他送回府中,你知道该怎么办!”
景福公公脸『色』凝重的点零头,然后就看着唐语嫣缓缓起身,拉着忆柔想要跟着离开,皇后直接将她拦住,脸上的神『色』异常的凝重,唐语嫣未等皇后开口话,喃喃的道:“臣『妇』知道该怎么做,王爷突发眼疾,抑郁成疾。奈何英雄一世,却亲手了解了自己的『性』命。”完之后俯身跪了下来,拉扯着皇后的衣裙,眼中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的流出,“臣『妇』愿意,再办好王爷身后事之后随他而去,但是还请皇后娘娘留忆柔一命!她还这么,她不懂事的啊!”
皇后看着唐语嫣,纵然心中有些同情,但还是已经下了决定,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除非是自己与皇上的亲信,否则都难道殒命的下场。
但她仍是一脸的温柔,对着唐语嫣开口道:“你放心,待你随王爷走后,本王会亲自抚养忆柔郡主,她这一世都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唐语嫣听着这话,松开了手,跪在那里朝着皇后磕了三个头,然后牵着忆柔离开了。
皇上看着唐语嫣的背影,眉头紧锁,然后转过头对着皇后道:“随朕来书房。”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皇后对着一旁的知秋着什么,然后就跟着皇上一起离开了。
以至于第二日,宫内少了一大批的宫人侍卫,听闻是皇后觉得应该换一批人进宫,所以将之前的那批老人放出去了,关于刑耀的事情,就好似没有发生一般的,直至从王府传出来王爷病重闭门谢客的消息,皇上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得唐语嫣并非是个愚蠢之人。
寒清绝得知这个消息,一夜未眠的他终于松了口气,这件事情他足足担心了一日,就怕在宫内发生什么意外,但是听着这个消息,他仍旧是放心不下,赶忙从湛江医馆朝着王府过去,纵然王府闭门谢客,但是寒清绝还是被请了进去。
唐语嫣看见寒清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就看着他穿过花园来到刑耀的院门口,也不知跟着门口的侍卫着什么就被请了进去,他刚进去没有多久,王府的大门就被人敲开了,厮打开门看着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刚想要什么闭门谢客,就直接被人打翻在地。
这男人纵然看着弱,但是直接冲了进来,然后关紧了王府的大门,他快步的朝着花园走去,好似对王府十分的熟悉,厮看着这男人要硬闯的样子,直接将护院都叫了出来,这些护院可都并非寻常之人,大多数是暗阁中人,功夫都是一等一的。
他们朝着这男子冲过来,就看着男子直接掏出长剑,直接动了手,这响动惊了正在刑耀身边的寒清绝,他心道不好直接推开门跑了出去,就看着一个男子与这院中的人动起手来,他让人看好刑耀直接闪身加入战局。
这男子看着寒清绝过来,好似故意引诱一般的将他引到自己身边,好似开口了一句什么,就看着寒清绝睁大了双眼,停了手,示意身边的人先行退下,这男子站在寒清绝的对面,低声的问道:“他还活着么?”
寒清绝紧皱着眉头,对着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带着他朝着刑耀的房中走去,唐语嫣站在一旁也想跟着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她崩溃的对着立面的寒清绝大声的喊道:“我要进去看看我的夫君,你凭什么不让我见!都给我滚开,滚开,我才是这府中的女主人,我是王爷的侧妃!”
寒清绝头也没回,带着男子进了房间紧紧的关上了门,这男子看着一脸惨白躺在那里的人,身体颤抖,然后对着寒清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快步朝着他走过去,伸出手触碰他的肌肤,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是冰冷的,甚至都没有了呼吸。
寒清绝看着眼前的人,叹了口气,“你先别着急,到底如何,今夜就能见分晓!”
这男子转过头看着寒清绝,“他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离开京城?你们是不是疯了,若是稍有差池,就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寒清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决定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能改变的了。”
这男子肩膀颤抖,试探着问道:“那昨夜。”
“做给你看的,他许是觉得自己眼睛看不见,不想让你见着他难过吧。”
男子将手放在脸上,轻轻的一扯,原本男子粗犷的模样就变成了精致的面容,她脸上带着丝丝愁绪看着躺在那里的男子,这昏暗的房间没有烛火,就倚靠着窗口伸进来的阳光照亮房间,这时她才看见,这房间内的墙上,竟然都是画。
她瞪大了眼睛,一点一点扫视着墙上的画卷,画卷内的景『色』都是一人,姿态各异,或喜或悲,转了圈看着床榻之上的人,身边也堆着画卷,她颤抖着手抚『摸』着躺在那里的人冰冷的面容,她想过,想过刑耀的都是真的,但是当这些东西呈现在她眼前的时候,真的是让她惊讶的不出话来。
寒清绝自顾自的坐下来,看着站在那里的皇甫柔,“我倒是没想过,一向沉着冷静的你,竟然会做出擅闯王府的事情,这件事情若是让旁人知晓,只怕是会生出许多的事端。”
皇甫柔脸上带着一丝惭愧,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坐在刑耀的床边,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
寒清绝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我还得出去处理一些事情,这府中人多口杂,做戏也得做足全套。”完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皇甫柔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刑耀,她自己也没有想过,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但是看着眼前的人这幅模样,纵然昨日夜里她哭的心都快死掉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气了。
他为了离开京城,竟然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真是个笨蛋!
寒清绝走出房间,看着还站在门口大声叫喊的唐语嫣,以至于她身边沉默着的红,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走到唐语嫣的跟前,幽幽的道:“我竟不知道你是这么不知进湍女人,王爷到底如何你心中比我清楚,难道你非得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因为你毁灭么!他为什么会进宫,又为什么会中毒,还不是因为你与忆柔被缺成了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