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姓。”说完又给他一脚,将人彻底踹晕过去,再拿绳子将人绑住,然后拿出和胡队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旗,找根棍子高高插在围墙上。
她这边刚一插上旗,就被胡队一个眼尖的队员看见了,“胡队,看那边。”
胡光明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和宋芸约定的信号旗,面色一喜,“走。”
一队十几个人呼啦啦从街道的各处角落涌出,飞奔向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胡光明赶到小院时,看见昏死过去被绑住的老太太,宋芸并不在院里,不过屋里头有动静传出。
“宋同志!”胡光明谨慎的先喊了一声。
宋芸在里边回应,“胡队长,快进来,快点。”
胡光明立即带人冲进屋里,零落满地破烂杂物的房间里,宋芸蹲在角落里,用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胡光明正要问,就见宋芸面色一喜,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接着拂地上的垃圾,露出一块生锈的铁板,看起挺厚重的样子,以及铁板上黑亮的粗拉环。
胡光明立即跑上前,“我来。”
宋芸见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缩回了手,退到一边。
胡光明撸起袖子,伸手抓住拉环,用力一提。
咦!没提起来。
胡光明继续用力,脸都因太过用力而涨红了,还是没提动。
这时有两个队员上前帮忙,这回是提动了,但没办法一下将这块巨大的铁板掀开。
“还是我来吧。”宋芸开口。
三人卸力,松开拉环。
胡光明抹了把汗,“这个盖板太重了,应该是特制的,你肯定不行,我去找人带工具来弄。”
宋芸没多说什么,走上前,伸手抓住拉环,往上一提再用力一掀,沉重的盖板砰一声掀到了一边。
胡光明张大嘴,嘴里几乎能塞下鸡蛋。
他知道宋芸身手好,很敏捷,一打三打四都没问题,可从没想过,她的力量也这么强悍,明明胳膊那么细,怎么就能这么轻松的将他们三个大男人都掀不开的铁板给轻易掀开呢。
没等他继续感慨,掀开的洞里传出微弱的呼救声。
胡光明立即组织人手下去,宋芸也跟着一起下去。
怕下边太黑,他们带了手电筒。
下去后,里面的场景让他们这辈子都忘不掉。
原来失踪的受害者远远不止七个。
单这个地下暗室里,就有十五个。
十五个年轻姑娘,全部赤着身体,且这阴凉的地下密室里没有一丝布片能让她们遮身取暖。
许是石文强这几天被盯梢,他没有过来这边的原因,这些姑娘不仅冷,还得挨饿,加上长期受虐,有些人身体早就垮了,好几个蜷缩在角落,神志不精,奄奄一息。
其余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几天水米未进,又冷又饿,她们只能相互依偎搂抱在一起才能好过一些。
原本鲜活明艳的姑娘,现在一个个都瘦的不成样子,一看见光,就宛如惊弓之鸟,吓得魂不附体。
看着这样惨绝人寰的场景,胡光明一口钢牙差点咬碎,扭头朝身后的公安吩咐,“赶紧上去拿衣服和毯子之类的,多拿一些,找几辆车过来,准备送医院。”
“你们谁带了水?”宋芸问。
一个公安举手,“我带了我带了。”他赶忙将水壶从身上取下,因为感冒咳嗽,医生他多喝水,出门时硬是被爱人强塞了一个壶背着。
宋芸接过水壶,背过身时往里加了一管营养液,然后每个姑娘喂了几口水。
掺有营养液的水下肚,虽然只有几口,但效果也不很显着的,有人恢复了些力气,大着胆子问宋芸,“你们是什么人?”
宋芸说,“我们是公安,歹徒已经被抓了,你们安全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仿佛很重,一字字砸在姑娘们的心口上,有人喜极而泣,有人茫然恐惧。
这里是地狱,可已经被糟蹋成这个样子的她们,走出这里后,外面的世界同样也会变成地狱。
“不要怕,我们不会立刻让你们的亲人过来,等都收拾好了再说。”
姑娘们安心许多,连声道谢。
只有女人能更共情女人,她们的惊慌害怕,她们担心忧虑,宋芸全知道。
她在心里叹息,别说现在,哪怕是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后的华国,遭遇这样的事,于女人来说,也同样是灭顶之灾。
只希望她们能坚强一些,她们的家人能多一些包容,她们身边的人能多几分善意,别将刚刚从绝境中走出来的人,再逼向另一个绝境。
去外面取衣裳和毯子的人很快回来了,宋芸帮着姑娘们把衣裳穿好,有几个身体冷的直打颤的就用毯子再裹一层,公安们一起动手,将所有人背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狱。
许是太久没见过阳光,外头的光线刺的女孩们睁不开眼睛,泪水滚滚而落,所有人都在哭,却都不敢哭出声,只敢小声呜咽着。
车子很快到了小巷外,趁着看热闹的人还没过来,胡光明他们立即将所有受害人带上车,送往医院救治。
石文强也被押送到公安局。
这一次,罪证确凿,甚至是抓了个现行,他开不开口都无所谓,花生米是吃定了的。
但在那之前,宋芸赏了他一顿逆脉针。
连断骨之痛都可以一声不吭的男人,在逆脉针面前,也不过是个渣渣,第二针刚下,他就受不住开始求饶。
宋芸踩着他的断手,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伤害那些女孩的时候,她们有没有求饶?你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当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最喜欢看这些小贱人哭喊挣扎又绝望恐惧的样子。
想到那些画面,石文强眼里又露出兴奋之色,这简直就是变态的标准模样。
宋芸踩着他断手的脚又加了几分力,“死变态,那就受着吧。”
逆脉针用了这么多次,极少用到第三针。
石文强有幸品尝了一回,也让他尝尝在地狱油锅里遭受剐皮抽筋之苦究竟有多爽。
胡光明在外头听着里头惨绝人寰的动静,眉毛都没动一下,其余人也只当没听见,有人问起,就说犯人逃跑时不小心摔伤了,疼的哇哇叫。
这时有个公安跑过来对胡光明说,“队长,不好了,有两个受害人在医院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