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之被迫仰起脸,气息乱了一瞬,唇边浮出一抹浅笑:“当然能。”
过程越曲折漫长,即将到达终点时越感到满足。
到达目的地。
缚宁坐在床沿边。
苟明之去卫生间洗手换衣服。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缚宁已经在被窝里躺上好一会儿了。
她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却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睡意。
苟明从远处走来,脚步很轻,衣服带起微弱的摩挲声。
阴影迎面笼罩下来,气息近在咫尺,他特别小声得问:“睡了...?”
没过几秒。
带着凉意的吻贴在缚宁额头上,稍稍碰了一下就迅速离开。
缚宁瞬间睁开眼睛,伸手拽住他衣领,把人拖过来,语气有点不耐烦:“这就完了?”
完全不够。
苟明之观察过她反应,了然笑笑。
“要晚安吻吗?”
没等缚宁再说话,果冻一样的触感覆盖上来,也堵住她心里那道总是透风的豁口。
空气中散发着熟悉的洗发水芳香。
苟明之没有停下的意思,手臂不知不觉间箍紧她,鼻梁顺着脖子的弧线游移。
几个急促的深呼吸过后,他没事儿人似的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
露出标准的公式化笑容:“晚安。”
缚宁的衣服已经散得不成样子。
苟明之的头发也乱得很,一缕缕全缠在她身上,舍不得分开。
缚宁掀开被子,膝盖分跨在两侧。
“晚什么安?”
她伏低身子,虎口扼住他下颚,手感细腻的脸颊肉瞬间从她指缝间挤出来。
“我们还有正事没干。”
灯光低暗,房间里热气弥漫。
苟明之支着上身,声音却柔和而坚决:“还是算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我可以像平时那样为你服务。”
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候打退堂鼓,那她刚才全都白疼了。
“你敢走开试试?”缚宁伸手箍住他后颈,把人死死摁住。
两人同时被牵扯到,齐齐‘嘶’了一声。
缚宁忍着疼,吸了一口气,说话都是气声:“你怎么长得这么大个儿...”
“抱歉,我也不想。”苟明之有些慌了手脚,手肘支撑着身体,尽量不压到她:“要怎么办才好...”
说着说着,他彻底没了声音。
下意识把嘴巴贴过来,转移她注意力。
他领悟能力很强,缚宁慢慢开始适应,不再只感受到疼痛,身体也没那么紧绷。
经过几番摸索,苟明之尝到甜头,眼神开始恍惚:“别咬嘴巴,都渗血了。”
几轮下来,天色渐亮。
缚宁已经疲惫不堪:“我困了。”
她敢肯定自己接下来会睡得很香,不会失眠。
苟明之漆黑的瞳眸盯着她,根本早就丧失理智,像个没骨头的蛇一样还打算缠上来。
她蓄足力,一脚踹上去,脚掌不偏不倚蹬抵住他下颚。
声调冷硬,不容置喙:“清醒点,你要是管不住自己,就别想再有下次。”
苟明之眼神闪动,脑袋周围飘过几颗名为痴狂的彩色泡泡。
理智和放纵分别放在天平两端,在上下摇摆不定。
察觉到他的异样。
缚宁踢开他的脸,打算把脚放下来:“疯狗。”
已经连人话都听不进去。
脚踝突然被握住,缚宁整个人被他往前一带,她下意识扭身往反方向爬。
“我是要带你去洗澡。”
苟明之抄起被单裹住她,小心翼翼将人托抱起来,柔情蜜意地蹭蹭她鼻尖,语气有些委屈。
“我有好好听话,不要躲我好吗?”
缚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往他容光焕发的面颊上‘啪啪’扇了两下。
“吃饱喝足的禽.兽,就别在那里装可怜了。”
看得人倒胃口。
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
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泡了几分钟,缚宁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身体疲软泛酸,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苟明之屈跪在对面托着她小腿仔细清洗、按摩,动作轻柔,与刚刚判若两人。
“不用硬撑,困了就睡吧。”
缚宁耷拉着眼皮。
只看到他嘴巴在动,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眼前模糊一片,眼皮沉重地往下滑,失去意识前不忘叮嘱:“替我把汗洗干净...还有...别再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