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韵满眼心疼,“鸢鸢早晚有一天会发现的。”
“那就等她发现了再说。”
“妈,并不是百分百的,不是吗?”
上次陪纪宁鸢去看中医的时候,容韵特地支开纪宁鸢,留下容屿一个人在等取药。
“秦老,您有话直说。”
“小屿,你父母亲都是我的学生,你也算是我半个孙子,鸢鸢的身体亏损的太厉害了,往后若是想要孩子,不容易。”
容屿的神色一僵,扯了扯唇角,一时间发不出声。
许久他才开口,“秦老,百分百吗?”
他的鸢鸢,那么喜欢陆彦祈家的小家伙,肯定也喜欢和期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家伙。
“凡事都无绝对,她的身体机能各个方面都还在恢复中,短时间想有,概率不高。”
“我给她调理调理,以后每个月都带鸢鸢到我这里来一趟。”
容屿点点头,往外走的步子停下,“秦老,这件事,能拜托您,别告诉鸢鸢吗?”
秦老爷子点点头,“自然,这是你们夫妻俩的私事。”
容屿拉开门,容韵站在门口。
“阿屿?”
“妈,我不在意。”
“这件事,别告诉鸢鸢。”
他大步离开,往院子里的那道身影走去。
这个世界上,他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纪宁鸢,有没有孩子,能不能生孩子,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可是,他的鸢鸢想要。
其实,在圣托里尼的时候,他吃的药确实是避孕药。
一是纪宁鸢现在的身体是一点特殊意外都不能出现,她承受不了。
二是,只有真的吃了,她才会信。
检查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纪宁鸢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了出来。
容屿在他面前蹲下,“疼吗?”
他满眼都是心疼,满眼都是她。
纪宁鸢勾唇一笑,“不是很疼,医生说不用再做手术了,以后都不会疼了。”
她看着他有些泛白的脸色,想起之前他说的,她疼,他会更疼。
“你很疼,是吗?”
容屿亲了亲她的唇角,把她抱在怀里,“我不疼。”
纪宁鸢亲昵的喊了容韵,“妈妈,我给您和奶奶染染都带了礼物,明天我再回老宅。”
容韵用笑意掩盖眉眼间的心疼,“不用急,长途飞机颠簸,累了就多休息几天。”
“我不累,我想奶奶了。”
容屿抱着纪宁鸢上车,对开车的宁一说,“去秦老的中医馆。”
他低头柔声开口,“乖,秦老说一个月的得去一次,这个月已经迟了。”
容屿怕小姑娘不想去,多说了句,“桑秦他们也去。”
宁一从后视镜中收到来自容屿的眼神,秒懂。
拿出手机给工具人发了条信息。
路上的时候,他特地放慢车速,生怕去早了屿哥要挨揍。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年代感十足的宅子前。
身后传来车声,纪宁鸢回头一看,是穿着高腰牛仔裤和白色泡泡袖上衣的周沫。
她眼眸里满是惊喜和意外。
以前她就知道,周沫很漂亮,但是她总是一身黑衣,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现在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散发着自信光芒。
纪宁鸢想,这才是真正的周沫吧。
桑秦牵着她的手上前打招呼,“屿哥,嫂子。”
周沫跟着打招呼,但是看见容屿的脸,心里还是有些怯生生。
毕竟,在m州的时候,她最怕的也是容屿。
纪宁鸢挽着周沫的手往宅子里去。
而突然手心一空的容屿,脸色都黑了一圈。
“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
桑秦抗议,“屿哥,这不是你让我们来的?”
回京市的第一天,桑秦就亲自给周沫改了名字,换了身份证。
第二天就把人拐到自己的户口本上面去了。
容屿没理他,上前跟在纪宁鸢的身后,听着小姑娘分享着在岛上住的趣事。
“沫沫,你跟桑秦,有没有~”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笑声不小,一瞬间容屿都不知道跟不跟上去好。
周沫红着脸摇摇头,“还没有。”
纪宁鸢一脸错愕,而身后的容屿,毫不客气的低笑出声。
周沫条件反射的松开纪宁鸢的手腕,“鸢鸢姐,我还是和哥哥一起走吧。”
她跑开,到桑秦和宁一中间。
中医馆这个点已经不对外接病患了,容屿提前打了电话,所以秦老在院子里喝着茶等待。
“秦老!”
“秦爷爷!”
秦老已经年过七十,但看起来还很精神,顾廷和容韵的中医学,都是得他亲传。
“鸢鸢丫头来了,呦,还有个小女娃。”
“是啊秦爷爷,这是沫沫。”
周沫礼貌打了招呼,秦老嫌弃的挥挥手,“臭小子一点规矩都没有,女娃娃看病,你们跟着干什么。”
“出去出去,都给老头子出去。”
三人靠在墙边没有走远,容屿对桑秦露出一抹嘲笑。
“要不,一会让秦老也给你看看?”
桑秦一脸莫名其妙,“我看什么?”
“你不是不行?”
桑秦太阳穴跳了好几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一道质问声。
“你不行?那还哄我妹妹跟你结婚?”
“赶紧的,明天就去离了,别耽误沫沫的幸福。”
桑秦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不是,我怎么就不行了?”
天降一口大锅差点把他砸晕了。
容屿挑眉,“你新婚老婆亲口说的。”
“看在你跟我出生入死的份上,我让秦老给你看看,再不行我让我爸亲自给你约个专家号。”
桑秦被气笑,咬紧后槽牙,“我谢谢您咧。”
“不客气,怎么说也是我的人,那玩意不行,我也很丢脸。”
宁一没忍住笑出了声,偏偏桑秦又不敢给对他怎么样呀。
谁让他跟自己老婆一个妈生的。
“我行不行沫沫知道就行了,屿哥,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纵欲过度也很容易肾虚的。”
容屿得意的勾唇,“纵欲过度也好过某人憋死的强。”
桑秦抱臂,往容屿身侧歪过去,“屿哥,听说你一夜最多才三次,也没用了。”
“基地那些个王八教官跟沫沫说,男人得一夜七次才正常,你不正常哦。”
宁一挑眉,“那个王八犊子教的玩意,老子明天开飞机回去一枪崩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