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吗?要是饿了就一起吃吧?”耘嬢这时朝我问道。
此时的我哪儿还有心情和一个根本不记得我的失意者一起用餐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于是朝耘嬢客气地说道:“你自己吃吧,我还不饿。”
然后我走出厨房,顺带带上厨房的门,心情郁闷地来到了码头边,就着甲板坐下来。
而码头边这时有了一条鱼老鸹梭子小船被静静地拴在码头上。
这条鱼老鸹梭子小船显然是耘嬢撑进来的。
而原本变得枯黄的芦苇这个时候又恢复到了葳蕤茂盛的生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形而且强大的对手。
这时,蹲在一旁的铁耗子默默地朝着我走过来,并蹲在在我身边。
我现在好像只能跟铁耗子还能形成一种默契和沟通。
我拍了拍铁耗子的脑袋,精神颓废地朝铁耗子说道:“铁耗子,你被困在这里面多久了?你想不想出去啊?我可是做梦都想从这里面出去啊!这里面还真的成了困住我的软班房看,哎!也不知道回龙镇那边怎么样了,我连自己从回龙镇出来多久都忘了……”
铁耗子就像是能听懂我说话似的,伸出舌头,套近乎似的舔我的手。
铁耗子刚舔了几下我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神警惕地朝着我脚下的水面发出了几声低吠。我朝着脚底下的水面细看过去,才发现有一个巨型的王八出现在水里。
难道是被我从库满星带回来的吴贤良?
虽然我对自己在库满星上的那段经历或多或少的还是存在着某种不大确信的怀疑,但是,这个巨型王八的出现还是令我感到有着几分蹊跷。
随着思维的越来越趋于理性,我越来越不确定库满星的那段经历究竟是属于梦境还是一段真实的经历。
但是,此时的我还是愿意自欺欺人地把库满星的那段经历看成是我的一端真实经历,于是我朝着出现在水里的巨型王八说道:“吴贤良,你他妈在我面前又在装神弄鬼的是不是?你在库满星上不是能够想孙猴子似的一会儿变成人,一会儿有变成王八吗?怎么跟着老子回来以后,你小子怎么就不会变回原形了呢?你的法力呢?被宝光寺的那个老和尚收回去了吗?”
没想到,我的话好像还真的被躲在水里的巨型王八听到了,之间原本隐藏在水里的巨型王八这时整个黑黝黝的背部浮出了水面,一颗脑袋也从水里伸了出来,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朝我灵活地转动着。
我朝巨型王八说道:“你究竟是不是吴贤良?”
巨型王八好像对着我点了一下头。
难道这家伙真是吴贤良?
我诧异地站起身,盯着水里的巨型王八。见我站起身的铁耗子也显得兴奋起来,开始冲着水里的巨型王八大声地吠叫起来。
也是实在太无聊的原因,我突发奇想地想把水里的巨型王八弄到甲板上来,好进一步地跟这个疑是吴贤良的家伙进一步地沟通。
于是我开始寻找有没有可以伸出水里的木板作为便桥,好让水里的疑是吴贤良从水里面上来。
这样一直在水里泡着。对吴贤良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也许这家伙早就想从水里上到甲板上来了,只是找不到上到甲板的便道而已。
可是,甲板上并没有刻意用作搭在水里的木板,情急之下我的这时灵机一动,下到水里,将拴在码头上的那条鱼老鸹小船用力反转了过来,然后又将反转过来的鱼老鸹梭子小船上的一端搭在甲板上,一端顺在水里。
而我则重新下到水里,用肩膀将鱼老鸹梭子小船上顺在水里的一端支撑住。
水里的疑是吴贤良竟然在水里很安静地看着我所做的这一切,当我把鱼老鸹梭子小做成了一个搭在水里的便桥的时候,疑是吴贤良的巨型王八对我意图心领神会,根本不用我朝他发出任何暗示,它很配合地上了鱼老鸹梭子小船上搭成的便道,体态臃肿笨拙地上了甲板……
看到这只巨型王八如此的通人性,这让我不信它是吴贤良都不可能。
难道眼前的这个疑是吴贤良的巨型王八就跟我当次在库满星上被巫神仙点化成的巨猿一样,能听到人说的话,却不能用语言跟人交流?
它的语言通道是被关闭了的?
想到这儿我的越加坚信上到甲板上的巨型王八就是吴贤良本人无疑了。
铁耗子见到了上到甲板的巨型王八,显得比我还要惊奇和兴奋,在巨型王八面前接连来了几个小跳步的纵跃,然后远远地跑开,又站住,朝着巨型王八发出几声低声的吠叫。虽有又朝着巨型王八面前几个小纵步跳跃过来,尾巴撒欢似的在后腚上摇摆,将头低低地凑到巨型王八的面前,威吓性地低吠了两声,有跳开了。
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就像是它遇到了可以一块儿玩耍的知己一般。
巨型王八对铁耗子似乎也有某种亲近感,对铁耗子耍出的这连串的花活儿一点也不忌讳,连头都没有缩一下的,用四条粗壮的四条腿支撑着拙笨的身体,缓慢但却稳妥地在甲板上趴动。
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了,耘嬢从厨房里走出来,当看到在甲板上亦步亦趋地从甲板上爬动着的巨型王八,吃惊地朝我说道:“你……怎么把这么大的一个赑屃给弄上来了,哪儿来的这种神物?”
一听耘嬢说这话,我大惑不解地说道:“赑屃?神物?这……不就是一个巨型的王八吗?”
“什么王八?你幸好没有把它说成是乌龟!这是龙生九子中的其中之一赑屃!”耘嬢说道。
“龙生九子中的赑屃?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怎么接触过。我只知道有龙生九子这么一说,但具体是哪九子,我确实还没有细究过这个问题。那你说的龙生九子,究竟是那九子啊?你能跟我说说吗?耘嬢?”
“耘嬢?你真叫我耘嬢?”失忆的耘嬢朝我说道。
我笑道:“你确实是耘嬢啊!还是你让我叫你让我管你叫耘嬢的。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起来了吗?”
耘嬢居然朝我呵呵地显得很和蔼地朝我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姑且当一回你的耘嬢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呵呵……”
耘嬢和蔼的笑声让我心里感到一丝放松,感觉总有一天耘嬢是会恢复所有的记忆的。于是又朝耘嬢说道:“耘嬢,既然你说这个不是王八,而是龙生九子中的其中之一,如果你知道这方面的知识的话,可不可以跟我说说这里面的知识点。我的知识都算是有点杂的了,这龙生九子的知识点,还真的是个盲点。可以给我补补吗?”
耘嬢又朝我和蔼地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年轻人还挺好学的。你这样的年轻人还真的不多见。好吧,发这个闲着也是闲着,那我现在就来跟你说说龙生九子究竟是哪九子……”
“……龙这种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废话般地朝我问道。
我点头后耘嬢才接着说道:“这个龙啊,就是我们华夏文明的一个精神图腾符号,很多人都觉得它只存在于古代神话故事和神话传说中,其实,很多人都是错的。龙其实已经融入了华夏民族世代繁衍的子子孙孙的血脉里。所以这个龙啊,它已经不是真实存在或者是虚构的问题……”
“……好了,话我就不扯远了,如果要就着我这个话题深究下去,那就是一个非常深奥的哲学问题了,我就是跟你朝深了说,也是对牛弹琴,你根本就不一定能听懂……甚至你根本就听不懂……”
“……既然你听都听不懂,我还跟说这个干啥,对不对?所以我就单纯地跟你捯饬捯饬龙生九子的哪九子这个问题。其实,就龙生九子这个问题,我也有我的独特的看法和理解,但是鉴于你的接受度的问题,所以我还是只有照本宣科地照着神话和传说故事里的思路跟你捯饬这个问题……”
“……民间有句妇孺皆知的俗话——就是有种体种,无种不生,对不对?可是这龙生有九子,却是个例外,为什么说这是个例外呢?因为龙生九子的九子,都不不成龙。而且各有所好……”
“……其实这也好理解,这其中的隐喻不外乎就是比喻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间的品质和爱好是各不相同。在华夏几千年的的传统文化中,九表示极多。所以就有一种说法说,这龙生九子并不是指龙生了九子,九这个数不是实数,而是泛指的一个虚数……”
“……那现在我就来具体跟你说说这龙生九子中具体的是哪九子。龙生九子之一就是囚牛。囚牛,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大,这东西平生爱好音乐,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你所见到的琴头上,很多时候雕刻着的都是它的形象……”
“……龙生九子之二——睚眦,睚眦,是龙生九子中的老二,它呢,平生好斗喜杀,刀环、刀柄、龙吞口便是它的形象。这些冷兵器时代的武器,在装饰了睚眦的形象后,更增添了慑人的力量。它不仅装饰在沙场名将的兵器上,更大量地用在仪仗和宫殿守卫者的武器上,从而更显得威严庄重……”
“……再说龙生九子之三——嘲风。嘲风的形象有点像一头野兽。它是龙生九子中的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就是它的形象。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脊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仙人,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和行什。它们的安放有严格的等级秩序,只有北平故宫的太和殿才能十样俱全,次要的殿堂则要相应减少。嘲风,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嘲风的安置,使整个宫殿的造型既规格严整又富于变化,达到庄重与生动的和谐,宏伟与精巧的统一,它耸立的殿堂平添一层神秘气氛……”
“……龙生九子中的老三说完了,我们接着说龙生九子中国的老四——蒲牢。这蒲牢,形似盘曲的龙,排行第四,平生好鸣好吼,洪钟上的龙形兽钮是它的形象……”
“……原来蒲牢居住在海边,虽为龙子,却一向害怕庞大的鲸鱼。当鲸鱼一发起攻击,它就吓得大声吼叫。人们跟据其性好鸣的特点,凡钟欲令声大音,即把蒲牢铸为钟纽,而把敲钟的木杵作成鲸鱼形状。敲钟时,让鲸鱼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使之响入云霄且专声独远……”
“龙生九子中的老五是叫狻猊的神兽。狻猊形象像一头狮子,它排行第五,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形象……”
“相传这种佛座上装饰的狻猊是随着佛教在汉代由印度人传入华夏的,至南北朝时期,华夏的佛教艺术上已普遍使用狻猊的造型,这种造型经过民间艺人的创造,使得它具有了华夏的传统气派,后来成了龙子的老五……”
“……它布置的地方多是在结跏趺坐或交脚而坐的佛菩萨像前。明清之际的石狮或铜狮颈下项圈中间的龙形装饰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它使守卫大门的传统门狮更为睁崃威武……”
“……龙生九子的老六叫霸下。霸下,就叫赑屃,它的样子就像现在各个家伙的样子,形状和乌龟很像,神话传说中的它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你经常看到的碑座下的龟趺就是它的形象……”
“……传说赑屃在上古时代,经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
“……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
“……赑屃和乌龟样子十分相似,但从细看却是有差异的。赑屃有一排牙齿,而乌龟类却没有,赑屃和乌龟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
“……赑屃又称石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吃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拼命地撑着,挣扎着向前走,但总是移不开步。华夏一些显赫石碑的基座都由赑屃驮着,在碑林和一些古迹胜地中都可以看到它的踪迹。”
“……龙生九子的老七——狴犴。狴犴,有另一个名字叫宪章,形似老虎,。它的特点是平生好讼,且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它的形象……”
“……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
“龙生九子的老八……负屃。负屃有着龙外形,排行老八,平生好文,石碑两旁的文龙就是它的形象。华夏的碑碣历史久远,内容丰富,它们有的造型古朴,碑体细滑、明亮,光可鉴人;有的刻制精致,字字有姿,笔笔生动;也有的是名家诗文石刻,脍炙人口,千古称绝。而负屃十分爱好这种闪耀着艺术光彩的碑文,它甘愿化做图案文龙去衬托这些传世的文学珍品,把碑座装饰得更为典雅秀美。它们互相盘绕着,看去栩栩如生,和底座的赑屃相配在一起,更是寓意深刻,形象壮观……”
“最后,龙生九子的老九——螭吻。螭吻的另一个名字叫鸱尾或者鸱吻,是一个龙形的吞脊兽。它口阔噪粗,平生好吞咽,殿脊两端的卷尾龙头就是它的形象……”
“……《太平御览》有如下记述:‘唐会要目,汉相梁殿灾后,越巫言,海中有鱼虬,尾似鸱,激浪即降雨遂作其像于尾,以厌火祥。’文中所说的巫是方士之流,鱼虬就是螭吻的前身。螭吻属水性,用它作镇邪之物以避火。如果追究它的原型,有可能是深海里的大鲸鱼……”
听了耘嬢显得有点啰嗦冗长的说辞,我对龙生九子第一次有了这么清晰的认识。
原先我知道的只有“龙生九子”这么一个典故,对于典故本身是没有做任何深究的。
没想到这个典故一旦细究起来,会有那么大的知识量。
我还真是有点小看了眼前的这个耘嬢了。
说实话,在我先入为主的固有的思维判断里,我对这个打扮得过于时髦,而且还显得特别精致漂亮的女人,是带着某种固执的偏见的。
我下意识地觉得,像耘嬢这样的女人,不管是在年轻的时候,还是处在现在风韵犹存的年龄段,基本都是以花瓶的形势存在的。
至于内涵,还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但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耘嬢和所谓的花瓶女人大相径庭,竟然是一个知识量极其渊博的奇女子。
我对眼前的耘嬢真的有点刮目相看了。
我原本觉得,在容貌和学养上,杨晨露已经算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了,没想到她的姑妈——耘嬢比起她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怎样的家学渊源,才能培养出这样的佼佼者啊!
而且,我从耘嬢的举手投足一举一动以及一颦一笑间,已经感觉出一种大家闺秀的底蕴和气质。
一般的普通人家,是不可能培养出带着华贵气质的女子的。
私底下简单地猜度了一下耘嬢的背景后,我不由得又仔细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我脚跟前的这只巨型王八,也就是耘嬢说的赑屃。
在耘嬢的一番提示下,我还真的看出,趴在我面前的这只巨型王八还真的不是我曾经见到过的王八,而且跟乌龟也有特征上的区别。
这家伙还真是传说中的神兽赑屃了!
与此同时,我突然想到我身体里是藏着一颗龙胆的。而这只赑屃又跟龙有着几千年的关联……
难道,这只出现在迷魂凼里的赑屃,就是冲着藏在我身体里的这颗龙胆来的……
或者,我和这只赑屃之间,冥冥中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吴贤良在库满星的出现,也是一种冥冥中的特殊安排?
想到这儿的我心里陡然间就是一惊!
我脑子里转动的这番念头当然不能跟耘嬢讲,于是朝耘嬢说道:“耘嬢,看来你对某些方面的知识储备量还是满大的。都快赶上教授级别了。”
耘嬢居然朝我笑了笑地说道:“还真的不瞒你说,我曾经还真的当过几天西南联合大学的历史系教授。”
一听耘嬢说这话,我颇为诧异,说道:“什么?你也当过西南联合大学的教授?”问出这话的时候,立刻有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既然耘嬢和我父亲曾经有过某种我尚且不知道的关系,她当过西南联合大学的教授是完全不值得我这么大惊小怪的。因为,我父亲和我爷爷都曾经是西南联合大学的教授。
不过耘嬢却对表现出的莫名惊诧的表情里感到了一丝好奇,说道:“怎么,你对这所大学还很熟悉?”
当耘嬢这么问起我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地就升起了一丝得意骄傲的情绪,故作谦虚地说道:“也不是很熟悉,就是略知到一点点这所大学的情况而已。”
耘嬢当然也从我故作谦虚的言语间看出了我掩藏不住的得意,便做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这所大学,我看你说得对还是不对。”
于是我清了一下嗓子,如数家珍般地说道:“1935年,北京的局势日益危急,为了防止突发的不利情况,清华大学秘密预备将学校转移至长沙……”
“……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后,战败方政府在庐山召开了一系列会议讨论战局问题。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三所学校的校长参加了会议……”
“……庐山会议后,三所大学的校长并未立即返回京津,而是暂时留在南京和上海……”
“……7月29、30日,南开大学遭到日机轰炸,大部分校舍被焚毁。8月28日,战败方政府教育部分别授函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和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指定三人分任长沙临时大学筹备会主要负责人。三位校在长沙合并组成长沙临时大学……”
“……1937年11月1日,国立长沙临时大学正式上课。这一天,后来定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校庆日……”
“……这所临时大学综合了清华、北大、南开原有的院系设置,设17个学系。
1938年2月中旬,长沙临时大学开始迁徙至昆明……”
“……1938年4月2日,教育部发电命令国立长沙临时大学改称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设文、理、工、法商、师范5个院26个系,两个专修科一个选修班。校本部所在地设在云南……”
“……1938年5月4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正式开课,直至1946年5月4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举行结业典礼,7月31日宣布结束,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迁回原址,师范学院留昆独立设置,改称国立昆明师范学院……我说得没错吧?”
听了我的这番详实的阐述后,耘嬢不但没有对我竖起大拇指,反而脸色陡变地朝我厉声喝问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