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能被娄钰馨如此称谓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飞星门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在飞星门年轻一辈中资质最佳的谢震霄!
灰衣弟子们见到谢震霄先是一阵诧异,随后急忙行礼,共道了一声:“见过大师兄!”
那谢震霄微微一笑,扶着折扇走到娄钰馨身旁,将她轻之柔之地搀扶起来,柔声道:“师妹,你可受伤了?”
而娄钰馨被这么个风度翩翩的俊男才子半搂在怀中,却是咬了咬丹唇,道:“大师兄你……你的伤?”
谢震霄笑着执起娄钰馨的一只手,道:“想不到师妹你竟这般记挂于我,就是再重的伤,在你面前也都好了。”
这番旖旎令人面红的动作、言辞,可是迷醉了周遭那些小鹿乱撞的少女、大妈们,甚至还有不少脾气暴躁的就要冲过来揪头发挠人了,但好在理智的人占了多数,拉着她们不要招惹飞星门的大人物们。
可旁边那几个灰袍弟子们却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的感觉。
“怎,怎么回事啊?大师兄跟娄师姐他们……”
“像他们红衣弟子这些个八卦事,咱消息不都挺灵的嘛,怎么也从没听过这事啊?”
“半个月前那场事还没……”
“嘘!你找死呐?人就在眼前你还敢说?”
“难道说他们俩之前就?”
他们几人在胡乱的猜想,而那个被谢震霄半搂在怀中的娄钰馨则是俏脸桃红,急忙轻拍了一下前者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掌,然后侧身站到一旁,当着众多视线也露出了一种极为羞赧的样子。
“师妹?”谢震霄轻唤一声。
娄钰馨眼神恍惚地扫着自己裙摆,道:“大师兄你伤势初愈,没在门内休养,怎会来至此地?大师伯知道了,定会不喜吧?”
谢震霄欣喜道:“师妹不需担心,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况且这还是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出来的。”
娄钰馨仍旧没敢看他,问道:“大师兄也是奉命来维系金沙城安定的么?”
谢震霄走到娄钰馨面前,轻轻扣着她的肩膀,道:“师父是让我来找你的。”
“找我?难道大师伯有何吩咐?”
“你还不知道呢吧?师父他答应我与你成亲之事了!”
谢震霄兴奋地大声说道,同时也让周围百姓听了个清清楚楚,好像从此昭告众人,宣誓主权一般。
像谢震霄这般如梦幻般杰出的男子,即便是到了那个人人眼高于顶的飞星门中,也绝对是众多花痴女弟子们的梦中情郎,她们都千方百计的来制造机会引起谢震霄的瞩目,更何况若是有谁能得到他的青睐,可真是求之不得便以身相许。
但这个娄钰馨却在众人钦羡的目光中,表现出了一种不该出现的抗拒之意。
并歉然道:“师兄的意思钰馨明白,但我恐怕不能接受师兄的美意了。”
顿时,现场传来一片哗然之声,这两人明明是俊男美女,在他们看来就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却不明白为何其中一方会有拒绝之意,这般的不解风情。
谢震霄也是一脸意外,他从没想过居然有人会拒绝自己的情谊,更何况此人还是他自认为无比熟悉、青梅竹马的娄师妹。
“为什么?”谢震霄问道。
娄钰馨退了两步,道:“因为钰馨……已有了心仪之人。”
“谁?他是谁!”谢震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还有人能比自己优秀,居然让娄师妹为他拒绝自己。
娄钰馨艰难开口道:“正是半月前,那个将大师兄重伤之人。”
闻言,谢震霄如同受到莫大的耻辱,紧捂着心口处,似乎那道已经恢复完全的伤口又开始了隐隐作痛。
他脸色陡然一变,愤然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他!论地位,我是红衣大弟子,而他不过一个区区白衣!论相貌,我谢震霄难道比不上那个瞎子吗!论天赋,我如今刚到二十便已到达元婴境巅峰,他却至今未入金丹!论才华,我阅卷三千、通古博今,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柴房的莽夫吗!”
一连串的质问,都是谢震霄足以在飞星门傲视群雄的底气,更是他将那个娄钰馨心仪之人贬低到一无是处的强大理由。
然而娄钰馨却摇着头,道:“即便他如何不堪,但已是我心之所向,这便够了。”
“住口!”谢震霄喘着重气道,“可他触了门规,被关在禁地受罚!”
娄钰馨面露坚定之色,道:“那又如何,我等他出来便是。”
谢震霄气极,怒道:“等?你怕是没有机会了!”
娄钰馨一惊,追问道:“他怎么了?”
“他怎样我倒是不管,只不过……”谢震霄气哼一声,“因为师父他已经去找岚菲师叔提亲了。不管你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总之在这次招选弟子大会之后,便是你我成亲之日!”
这一句话,顿时如晴空霹雳,将娄钰馨惊得花容失色,瞬间瘫在地上。
而就在这时,旁边了解了他们恩怨纠葛的铃儿,却联想到了自己那个二师伯东方灵芪,想起了她曾反抗家族联姻的传闻。
并给不久前还大打出手的对手说了句公道话,“若是如此强求,你到头来也不过是娶了一副空壳,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