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带着宫尚角、宫紫商还有宫子羽从花府大门进入其中。
门口的一些不知真相的吃瓜群众看到了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去的四人,议论纷纷的表示,这四人是哪来的?怎的他们从未在天都见过?
一个无意间瞥见了宫远徵面貌的年轻人,足下不准痕迹的踹了一脚身旁的人,“闭嘴!你个白痴,那是小卓大人的表弟,是卓府的表公子。”
“卓府的表公子?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卓府多了一位表公子出来?”那人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身边的年轻人,“刘兄,你是不是看岔眼了?”
“愚蠢至极!就表公子那张和小卓大人一模一样的脸,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刘姓青年被气得倒仰。
“什么脸?刚刚走进去的四个人我没怎么看清楚脸。”
刘姓青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扯着人赶紧离开了花府门口,再回天都城的路上,还能听见刘姓青年骂骂咧咧和向身边之人普及卓府的声音。
宫紫商和宫子羽还有宫尚角是第一次来花府,对于花府中的一切都是陌生而又兴致盎然。
“小爹的府邸其占地面积之广阔是你们所不能想象的,并且每隔两三年,这府邸便会向外扩张一定的面积。正因如此,府邸中的建筑群数量繁多,且每一处都独具特色。
我可以说就连人人艳羡的皇宫,那里面的景色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小爹府邸中的美景和园林。这里几乎汇聚了天底下所有建筑的独特风格。
漫步其中,既能领略到江南水乡那婉约柔美的水榭楼台,又能感受到北方地域豪放大气的建筑风貌;不仅如此,甚至还能欣赏到来自西方某些少数部落巧夺天工般的奇异构造。”宫远徵兴致勃勃地向哥哥宫尚角详细介绍着府中的各类建筑。
就这样一路前行,宫尚角、宫紫商以及宫子羽仅仅才走过一小段路程,就已然目睹了不下五处明显源自于不同地区的建筑风格。然而神奇的是,这些迥然相异的风格在此竟然能够完美融合在一起,丝毫没有违和之感。
“能够建造出这般美轮美奂房屋的匠人必定拥有一双如鬼神般灵巧精妙的双手,否则怎能将来自天南地北各个区域的风格如此巧妙地融合、交织在一起呢?”宫尚角由于常年漂泊在外,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所亲身经历与见识过的种种景象,绝非一直深居在宫门之内的宫紫商和宫子羽所能比拟的。
“那是自然的,这里的建筑群都是大荒树妖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而且都是采用的大荒独有的木材建筑而成,那些假山流水,水榭楼台可都是从大荒特意搬运而来。”宫远徵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水榭楼台介绍道。
“因着老祖冰夷亲近水,二哥又是冰夷血脉最浓厚之人,所以他的寝宫是临水而建。他的卧房和我在宫门中的卧房一样,都要一汪活水温泉。”宫远徵带着三人正巧经过了水池,便想到了他们宫门的诸多建筑也临水而建。
“不过,哥哥为什么宫门中那些临水而建的建筑每隔一段时间就得维修?而二哥这儿的建筑木料却可以一直使用?是因为宫门那些工匠偷工减料了吗?”宫远徵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
“那些工匠哪里敢偷工减料,宫门那些临水而建的建筑所使用木料也都是极好的木料,即便不是临水而建也会因为宫门所在地区的雾气而一点一点侵蚀。所以才会三不五时的就需要更换被水渍浸染的木料。”宫尚角笑着回答了宫远徵的问题。
“既然是极好的木料,那为什么还需要更换呢?”宫远徵不明白,既然不是偷工减料,为何还需要时不时的更换检查呢?
“远徵弟弟,那你二哥所居住的房屋用的都是什么木料?竟然能够抵挡水汽的侵蚀?”宫紫商实在好奇这世间还有木料能够完全不被水汽侵蚀。
“听二哥说是一种生活在海中的木料,都是生活在大荒海边的部族进贡而来的。好像叫什么海神木吧!”宫远徵翻了翻自己的记忆,他记得之前也问过二哥,好像听他提过一嘴。
“海神木?”宫尚角头一次听到这个木料名字,他听说过海南黄花梨,楠木,松木,红木就是没有听说过海神木这个木料。
“对啊!据说是上古时期,众神存在的时候,海神与谁打架后,血液滴落在海中,被那块地区的一株不知名树木吸收变异而来。因为那些木头完全生活在海水中,所以被海边尊崇海神的部族当做神明的恩赐。”宫远徵也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个木料,询问了小爹才知道的。
“那这个海神木是否是难得之物?若是能够联系到这个部族,或许”宫尚角不愧是做生意的料子,就弟弟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办法。
“这个海神木生长缓慢,百年时间才不过生长一寸,要想长成可以建造房屋的样子,起码得有个万年才行。就二哥那个屋子还是小爹积攒了数万年之久的全部积蓄才建造而成。虽然那个部族也偶有进贡,但是都不过是生长了千年的木料,根本没法建造一栋屋子。也就能够做些家具什么的。”宫远徵耸了耸肩,打破了宫尚角的想法。
宫尚角听完后也只能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确实是极为罕见稀少的木材了。”
宫远徵眼珠一转,“二哥的院落就在这附近,我带哥哥去看看。”说着,脚步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二哥的院落堪比一座王府,推门而入就是月亮门,之后是下人居住的地方,过了影壁之后就是长亭回廊,水榭栏杆。
回廊底下是一片湖泊,里头栽种了各式各样的莲花,还有一些大荒弱小的锦鲤鱼妖。
穿过回廊后,是院落招待重要客人的正厅,左侧是偏厅用来招待亲朋好友的,右侧是用膳的膳房。小厨房则是远离正厅靠近左侧客卧的地方。
绕过正厅后则是安排客人居住的卧室,客卧后边是库房,里面放着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二哥从小就是金玉堆砌养大的,对于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要求。
最后才是二哥自己的寝室,是整个院落最大的地方。用小爹的话来讲,若是真的有偷窃小贼来行偷盗之事,从库房中偷了东西也就不会再继续往后走了。这样卓府的珍宝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宫远徵带着三人和两个侍卫推开卓翼宸院落的大门,一步一介绍的,带着他们从大门一路走到后面的库房。
“那远徵弟弟你的院子呢?”宫紫商从进门后就一直惊叹不已,想起宫远徵应该也有自己的院子,就好奇他的院子是什么样的。
“我的院子没有二哥的这么大,不过也不小,只是不是这样类似江南水乡的建筑。因着我爱制作些毒药,所以我的院子里到处都种植了奇花异草,还有养着一些毒虫,所以小爹就没有安排下人过去,都是些纸人在那儿替我看守着。”宫远徵走到卓翼宸寝室门口,轻敲了两声房门。
“是远徵吗?快进来吧!”一阵欢快而又清脆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悠悠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宫远徵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声后,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欣喜之色,他伸手轻轻地推开房门,抬脚迈入屋内。目光随意一扫,便被眼前之人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只见那个向来偏爱穿着浅色衣物、给人一种清新脱俗之感的人,今日竟然破天荒地穿上了一身深色的长袍。那件玄色的金丝绣飞鸟长袍,袍面上用精致的丝线绣制而成的飞鸟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而银丝绣成的流云纹则沿着长袍的边缘蜿蜒流淌,如同天边飘动的云朵般轻盈飘逸。长袍里面,则是一袭满金的长衣,金色的光芒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不定,耀眼夺目。一条华美的腰封紧紧地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束缚起来,更凸显出其身姿的婀娜多姿。腰间还悬挂着一块纯白无瑕的羊脂玉,温润的光泽与周围的服饰相互映衬,愈发显得主人气质高雅。
除此之外,那人的身上还披着一件雪狐织花缎银丝滚边披风,雪白的披风如同一层轻柔的雪花覆盖在肩头,与黑色的长袍形成鲜明对比,却又相得益彰。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头乌黑亮丽的发丝并未像往常一样高高束起,而是如瀑布般自然地披散在背后,微风拂过,轻轻摇曳生姿。两侧的鬓发更是巧妙地编织成了两条小巧玲珑的银色辫子,乖巧地垂落在胸前,为整个人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之气。
“二哥!”宫远徵见状,立刻加快脚步向前奔去,一把拉住卓翼宸的手,然后像个孩子似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卓大人!”宫尚角等人和宫远徵不同,自然是得好好行礼才是。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束。”卓翼宸让几人寻个位置坐下。
“张叔,之前我每次来都看不见你人影。你真的很是繁忙!”宫远徵来天都的那半年中,每次来花府都碰不上张祈灵,语气中都带着些许的怨念了。
“你二哥懒惰不肯处理辑妖司的事务,天天带着些许手下到处跑,抓了一些为非作歹的小妖回来就撒手不管。”张祈灵一提起这事儿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卓翼宸。
“张叔,二哥之前从未触碰过这些,不会也都情有可原。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替他兜底嘛~”宫远徵可太清楚他二哥了,大哥处理辑妖司事务的时候,他或许还能听上一两句,二哥就不是在练习剑术就是听了一两句就趴着睡觉了。
大哥他又不会强制要求二哥听,毕竟在大哥看来这些事情有他就够了,二哥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行。谁曾想,大哥会有出事的一天,还是那般的猝不及防,以至于还未来及教导二哥,就不在人世了。
“阿爹!远徵!”卓翼宸被两人一唱一和说的脸颊通红,有兼职房内还有其他人在,那就更是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