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就两个月前的事儿。
但季清欢昏沉着想了好久,才缓缓道:“怕咱俩至死都是处男。”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韩枭的生命能存在多久。
死而复生,复多久的生?
所以想着至少在死掉之前做一次,省得俩人当了鬼还留遗憾,没做成功,那时候两个人之间不仅有感情问题,还有家族矛盾和外敌入侵的炸弹埋着。
当时季清欢也没敢想会有今天。
能成亲,能有个还算.....
并不潦草和痛苦的新婚夜。
“哎,”想到这里季清欢瞌睡虫都散了,忽然坐起来,某处有点不舒适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坚持说,“差一个环节呢。”
韩枭没想到:“什么?”
“交杯酒。”季清欢往屋里桌上看。
“等着,我去端来。”
“......”
黎明之前,月朗星稀。
他俩衣衫不整满室迷乱的窝在露台上,又随意又正式的气氛,各自端起了交杯酒。
彩金色的小酒杯很喜庆,盛着透亮的酒液。
韩枭说:“要不要朝天地拜过再喝?”
“不拜了,天地又没促成过咱俩,净添乱,”其实是季清欢腰困,不想动,“干杯。”
韩枭无奈笑了:“这是交杯酒,叫你喝的像兄弟结拜。”
“你喝不喝。”季清欢现在打他都没劲儿,手腕内侧还有两只吸出来的暧昧红痕,身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
韩枭胸口也有五六只吸咬过的红痕。
“喝。”
叮,酒杯清脆悠扬的碰在一块儿。
这酒有点辣,入喉滚烫。
连带着人心都热暖了起来。
韩枭搁下酒杯站起身:“我帮你洗,洗不干净会生病。”
“?”季清欢听的眼前一黑,呛咳几声,“倒也不必说这么直白!我自己弄,你走。”
韩枭忽然跪地俯身压下来,脸对脸离的极近。
“我都看过了,我拿烛台看的很仔细,在你把头埋被子底下的时候,很干净和漂亮.....”
“!”
就这么厚颜无耻吗。
季清欢咬牙:“你最好说的是皮肤。”
“...嗯,你要这么想也可以。”韩枭还是热衷于他帮季清欢清理。
因为要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到。
好能及时敷药疗养。
不耽搁.....
下一次玩耍。
“......”
翌日。
山下的小厮们上来四五个,做饭的厨子和负责采买的小管家也来了,整个山野居都热闹起来。
扫院子的,溜马的,烧水煮饭的。
季清欢跟韩枭彻底没事儿干,落个清闲自在。
俩人白天在露台屋檐下看话本子,下棋,研究花卉种植与房屋装点。
晚上就在房里新鲜的尝试各种探索,偶尔弄出一两声动静,韩枭就不喜并吃醋了,不想让季清欢的声音被底下的仆役们听见。
于是——
他会捂住季清欢的嘴。
韩枭发现捂嘴还有个好处,就是季清欢说不出让他停下否则就翻脸的话,他便能装聋作哑,假装看不见季清欢闪着泪花的粉眸,埋头做到累。
一般在他感到累的时候。
季清欢已经蹬腿抽搐着昏过去好几遍了。
抖起来的时候床幔都跟着晃。
总之是没羞没臊的如此住了小半个月,直到山下传来消息,说过几天就是季清欢和长姐的生辰。
九月初九。
阿姐季清凝派人来请,请季清欢回家参加生辰宴。
关于新帝登基的事也该坐下来聊一聊。
同时也邀请了韩王和韩枭到场。
显然是一场关于天下归属的盛大宴会。
地点就在季州城。
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