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温馨的浅木色厨房里。
烧灶的人换成了季清欢,他坐在小板凳上,用火钳夹着劈砍整齐的柴火填灶里,火苗温热烤人,映的脸庞都橙红一片。
视线往左看,韩枭正挽着袖口和面。
他即将吃到韩枭做的面,破天荒头一回。
“我就说两碗水就够,不软了吧,”韩枭脸颊蹭着一点点面粉,用白皙无瑕的手指拿起面团给季清欢展示,眉眼是骄矜的得意,“像你方才那样是搅面糊呢,岂能切成面条。”
其实季清欢和面的手艺已经很熟练了。
刚才手抖走神多放了两碗水,是因为发现韩枭盯着他后腰看,眼神特别热。
“嗯嗯嗯,你厉害。”季清欢不予争辩。
鸡蛋下锅翻炒成金黄色,铲出来,放进切好的番柿丁继续翻炒,炒出番茄汁,再把鸡蛋混进去,面条煮熟。
番茄丁被锅铲反复扯过来翻过去.......
红色床幔里。
“韩、韩枭,不对,我觉得不是这样.....”季清欢发丝紊乱,额前汗渍贴在脸颊旁边,朝身后的人虚声提出意见,“要不你直接来吧,这样,有点难受。”
韩枭俯身啃着趴下的人后肩,周围全是沐浴过后薄荷味儿皂角的清香,和着两个人的体温,他嗓音发紧的哑声说:“书上这般写的,避免撕伤,忍一下.....”
“呃,我觉得.....”季清欢脸红的堪比番柿,拱到枕头底下不出来,嗓音嗡着嗫声说,“不如直接、怪怪的。”
“......”韩枭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自制力都在这儿了。
他没听季清欢的,自顾自按书上写的进行着。
从前没这般仔细看过季清欢的脊背,劲瘦单薄的一层却又能清晰瞧见肌理感,单看肤色,季清欢身上比他更暖白些,像挂着许多浅金色润泽感,在一对大红色的龙凤烛光下,盈盈的润白。
腰线紧实的没有丝毫赘肉,肌理正此起彼伏的抽抖着。
他的吻从肩胛蹿到后颈,叼着一点点皮肉,喘着细密低沉的气声问:“会痛么。”
“...不会。”季清欢指尖攥着些枕头布料,悄声补了一句,“但也不太舒服。”
他可能往后不怎么想有第二次了。
感觉没有很好。
直到韩枭手腕转着蹭到哪儿。
季清欢腰身猛地弹起,瞳孔都放大了:“呃?”
这这这.......
“这里?”韩枭浅松了一口气,奖励似的亲亲耳垂附近,“不会很难受了,阿元。”
韩枭心里也没底,书上说是有个地方。
可他方才手生确实没找到,耽误了一会儿功夫。
白云山的夜景十分美妙,三楼露台能看到些熠熠星光,山野间的虫鸣鸟叫铺满夜色,也钻进着青涩又慌乱的喜帐中。
“....。o.....”
“。o。o。o。......”
“哥哥,阿元.......”
“......”
后半夜,季清欢披着敞怀的外袍,倚在露台栏杆附近跪坐着,湿润泛红的眼眸困到睁不开,隐约能望见因天亮而星光消退的夜幕。
身后楼梯传来脚步声,赤着上身的韩枭提了一桶热水。
胸口有不少被抓挠出来的痕迹。
但其实季清欢只是实在受不住的时候才拍着推他,韩枭肤色白,这也留了印儿。
“抱歉,”韩枭察觉自己做了件蠢事,看着滚烫冒烟的水,“水太热了。”
一向缜密从不出错的韩王世子。
今晚可能是把脑仁都清空了。
提着一桶开水上来也罢,竟然连下去弄桶凉水掺一下都想不起来,他挪步凑到铺着绢席的露台上。
跪着三两下膝行到季清欢身侧,两人浅白色的亵裤边缘,腹肌轮廓都清晰可见,韩枭忍不住伸手去摸季清欢肚子:“还酸么。”
也没什么。
抽搐太久肌肉拉伤了。
“别动我,”季清欢抖着推开韩枭手腕,撇开脸说,“过两天就好了,你别揉。”
韩枭很愧疚:“揉揉好得快。”
“第二次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有了第三次。
季清欢已经不会上当了。
“......”
让桶里的热水自然晾凉吧。
“靠我身上,看星星。”韩枭不想再跑下去弄井水来,事实上不想看不见眼前人一分一秒。
他直到此刻还像在做梦似的,这人是季清欢啊。
季清欢真给他了。
当被允许用手探过去时,韩枭也想过可能会被叫停或者推开,毕竟这种事很难有男的能接受。
接受被另一个男性侵略压倒。
最开始能看出来季清欢很难受,皱着眉好像下一秒就要翻脸。
韩枭是战战兢兢、同样紧张的做着准备工作。
但是他的阿元哥哥纵了他。
允许他任何举动,哪怕是痛或者不舒服。
感动和满足大于过程中生理性的爽。
韩枭拥着靠在他胸口的人,两人手心叠着手心,享受这样激烈后归于平静的静谧时刻。
直到怀里季清欢的呼吸越来越平稳。
似乎是倦极了。
“睡吧,”韩枭很轻很轻的在怀中人耳边说,等水温合适他帮他擦洗,像抱宝贝一样轻柔拥着季清欢,忍不住很慢很慢的晃,于夜风里哄睡吟唱:“月儿亮,花儿香,阿元长胖胖,睡香香.....”
季清欢睡眠很浅,有点动静就醒了。
他朝韩枭说话,嗓音困倦的喃语:“你把我当成你啊,我不需要哄睡。”
喜欢被晃着睡的是韩枭。
韩枭是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一切都给季清欢。
“你摸摸,这里,”韩枭把两人叠着的手按到自己赤裸胸口,心脏的位置,“跳的还很厉害,是因为你。”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表达爱意的话想说。
但是韩枭知道季清欢不怎么爱听。
会觉得肉麻。
韩枭只是想告诉季清欢,此时此刻。
他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个瞬间。
“...好像整个人生都圆满了。”韩枭嗓音闷着像是又要哭。
如不久前他当真占有季清欢的那一刻,眼泪就珠子似的,砸在季清欢平躺着的身上。
当时疼到颤抖的季清欢都没哭。
侵略者韩枭哭的比他厉害。
“哎呦,你至于吗,”季清欢回头看看韩枭脸庞上的红晕,以及又红了的眼窝儿。
比他小几个月的伴侣真的非常招人疼。
季清欢觉得自己的奉献好似也值了。
韩枭很开心,肉眼可见的开心。
他捏捏韩枭的手指:“人生还很长,你要陪我做的事还有很多,圆满不了。”
“我有件事想问你。”韩枭忽然想起来。
季清欢:“嗯?”
“四锦城王宫,我死而复生后,你为什么那么着急想跟我做?险些强上我,”韩枭好奇,凑在季清欢耳畔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