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祟附身的赵雪儿,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她了。她现在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高亢、沙哑、带着一些洪厚。
“你们统统都得死在这,死在这。”赵雪儿身体里面的这个声音喊着,一面嘴角上还挂着淡淡的冷笑。
她的这一丝冷笑,不知是何故,看得我们心里直发毛。我们众人围着她,谁也没有贸然轻举妄动,似乎还是害怕,又似乎是寻找战机。
“你们都得死,我要收集灵魂,我要你们留在这。”从赵雪儿身体里发出的这个声音响完,就看到赵雪儿的身体飞速向欧阳冬飞去。
欧阳冬之所以敢和我们一起把附身的赵雪儿围在中间,那是他认为有我们在,足以保证他的安危。可现在附身的赵雪儿已经向他攻击了,再一看赵雪儿攻击时目露凶光,眼睛蛁雮,手臂忽长,吓得他已是魂飞天外,急忙躲开的向四处逃窜去。
附身的赵雪儿一动手,我们也就开始进攻起来,我手里的三棱刀发着寒光向她的后面刺去。那面的上海佬已是举着深渊剑,从侧面向赵雪儿刺去。眼看着我们就要得手,这附身后的赵雪儿忽然停下攻击的步伐,眼光笑盈盈的看着我们。
她这是怎么了?攻击还停下了?我的心里是这样暗自揣测着,手上的刀却是丝毫没有停留,朝着赵雪儿后背刺去。
那面的上海佬也不含糊,手里深渊剑就像赵雪儿扎起。眼看赵雪儿在我们的攻击下要性命不保,对面的了尘道姑惊慌失措喊起来:“你们住手,这是会要了赵雪儿性命的。”
“是啊,这样一来,赵雪儿肉体不就受到伤害?”我们急忙收回兵器,目光从了尘道姑身上扫过,看向张牙舞爪附身的赵雪儿。
被附身的赵雪儿此刻又伸开双臂,向我们袭击来。她用了赵雪儿的身体做挡箭牌,我们忌惮的又不敢伤害,只好左躲右闪。
被动的局面瞬间就让我和上海佬不知所措。
好在这时,了尘出手了,她把封魂坛交给小甘肃抱着,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保护好坛子,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
小甘肃痛快答应着:好!好!好。但是,他的这几句好好好说完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感觉事情弄大了。
压抑的感觉,恐怖的气息,瞬间让我们几人觉得如同世界末日到了一样。不约而同的住手,看向这股强大诡异的气场所在地。
这一看,我们都傻眼了,却见那些倒在地上已成为一堆枯骨的干尸,不知是什么原因,或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召唤了一样,从地上缓缓站立起来。
他们这一站立起来,我们众人瞬间傻眼了,眼前的这些景象,真的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这些干尸,怎么都复活了?”欧阳冬吓得说不出话来。
上海佬手里的深渊剑挥动着:“嘿嘿,我说小东家,你看看这回,麻烦大了。这可是要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还身手,这么多干尸,你就不怕你的小命交代到这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老子这里,还有怕的时候!”
“你可不要吹了!”小甘肃这时候忽然肝胆俱裂恐惧着喊出来:“你们快看,我手里的封魂坛。”
小甘肃手里的封魂坛在这时候忽然裂开了缝隙,这个缝隙眼看着越来越大,了尘道姑吃惊下,急忙把手里的拂尘一甩,把封魂坛用拂尘包住。
“这怎么回事?”了尘犀利的目光看向小甘肃。小甘肃回答:“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没有碰撞。”
“是不是封魂坛时间久了,也被海水腐蚀了。”
“不好说。”
“也许有这个可能。”
“先不要说这个,小心你后面的赵雪儿。”上海佬提醒完了,手里的深渊剑向袭击来的赵雪儿刺去。
了尘道姑回头看后面的这一瞬间,刚才那些站立起来的干尸,身体僵硬的开始向我们也发起了进攻。
“这可如何是好!”
“跟他们拼了。”
上海佬手里的深渊剑挥动着就向那些奔来的干尸砍杀去。而我这面,毫不含糊的紧握三棱刀,朝赵雪儿发起了攻击。
小甘肃和我,与那被附身的赵雪儿你来我往的斗在一处。很显然,尽管赵雪儿是在和我们周旋,是下狠手。可我看得出来,她的主要目标还是了尘道姑悉心捧着的封魂坛。
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坛子里面究竟封印的是什么东西!
赵雪儿打着打着就伸出长长的手臂想要打碎了尘道姑手里的封魂坛,每当她使出这一招,我和小甘肃总是会及时的出手制止。
可这样打了一会儿下来,我和上海佬、小甘肃就发现不妙了,那些倒在地上的干尸不知怎么会被唤醒的一样,向着我们越来越多的蜂拥而来。
他们这一来,寡不敌众立刻就体现出来,我们这四人打斗间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可那些干尸,就好像杀不尽的,倒是越杀越多。
面对这样的情况,了尘道姑也只能一面护着封魂坛,一面出手的和我们向干尸打斗而去。
这样糟糕的情况维持了不到五分钟,了尘道姑一个大意,被袭击她的赵雪儿一掌打倒在地,封魂坛啪一声掉到地上。
在场的众人,片刻间鸦雀无声。眼看着就从那坛子里面冒出一股黑烟,黑烟片刻就在空中凝聚出一头怪兽来。
怪兽身长约十到二十公尺,马的头颅如同蛇一样的身体,背部有许多像瘤状般的突起物,身体乌黑,咆哮狰狞着看向我们。
“这是什么鬼物?”在场的我们让眼前这怪物吓住了。
“像龙又不是龙,说蛇吧,也没有这样的蛇。”见多识广的欧阳冬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难道是史前怪兽!”
“这应该是卡布罗龙。”我道:“我以前看过这样的报道。”
“卡布罗龙?”欧阳冬惊诧的看向空中那庞然大物。“这真的是卡布罗龙?”
“错不了吧。”我道:“在加拿大和美国的边境线西部,有一个叫做温哥华岛的小岛,在温哥华岛以南地区,美洲印第安人的切诺基部落中就流传着大海蛇的神话,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这种神秘动物终于有了正式的记录,当时的人们称其为海巫,尽管至今没有实物证据证明温哥华岛怪兽的存在,但是关于它的目击报道却数不胜数。”
我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那是在一九三三年的十月五日,一位当地的律师和他妻子在驾驶游艇出海的时候,碰见了一只巨型怪兽,他们心有余悸地形容这只动物是长着骆驼脑袋的大海蛇。自此,这种怪兽才正式的出现在我们人类的视野之中。”
“那你不能说在温哥华出现的卡布罗龙就出现在我们现在的南沙群岛吧!”欧阳冬怀疑性的问。
我道:“这不好说,毕竟卡布罗龙可是活的,它还能乖乖的待在同一个地方啊!再说了,你看看眼前,这不就有一条。”
“行了,你们说那么多有用吗!我们现在可是陷入到了危机四伏的地方,你们还说这些。”
了尘道姑从地上站起来,抖抖拂尘,“没想到大师兄封印的竟然是这孽畜。”
“这东西恐怕也不好对付。”上海佬来到了尘道姑近前:“你要小心一点。”
了尘面无表情,“你既然拿着我大师兄的深渊剑,你就要学的像我大师兄,不要辜负了这把剑。”
上海佬憨笑着,说了一个好好好!
“好!”一个声音忽然从我们的周围响起来。
“是谁?谁在说话!”上海佬紧张的四周看了一圈,发现那些干尸垂手站立着,如同等待命令似的。而刚才从封魂坛里面出来的卡布罗龙从空中已经潜到水里,狰狞恐怖的看着我们。而我们这一群人条件性的聚到了一起,只有那被附身的赵雪儿目露凶光,盯着我们。
“你说是谁?”这个声音又响起。
“这怎么了?”上海佬举手无措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听到说话的声音没有?”
“听到了。是谁?”
“这里明明没有人啊!是谁说的话。”
“是不是鬼?”
“这里的鬼已经够多的了。不是鬼发出来的。”
“那会是谁?”
“我啊!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是大师兄。”了尘道姑忽然喜道:“是你吗大师兄?”
“哎,总算听出来了。师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在哪里,大师兄,我们怎么看不见你?”
“你当然看不见我了。”那个声音道:“我已经死了,不过啊,你就不要悲伤!”
“你死了。”了尘道姑悲戚道:“你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我现在把自己封印在这把剑里了,这事说来话也长,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在慢慢聊!”
上海佬徐徐举起这把剑,怀疑的审视着这把剑。“你们说的大师兄乌机子,在这把剑里!”
老大哥慎重的点点头。“他应该死了,把自己的魂魄封印到他的剑里了。”
“这事真的这么荒诞!”田蕊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睛打量着这把剑。看了好一会后,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灵魂封印到剑里,这简直匪夷所思了。”
她这一摸,剑里的乌机子调笑道:“喂,小姑娘,不要乱摸,一会不怕我缠着你啊!”
这话一说,吓得田蕊啊一声,后退好几步。
“你既然魂魄还在,那不妨出来,我们再较量一二。”这个声音忽然从赵雪儿身上说出来。
乌机子笑呵呵道:“你也配和我交手。只藏身在女孩身体里,算什么本事!”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们再来一决胜负。”
“可以啊!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