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这艘客船,我不由得愣住了。
这艘船的豪华不是我能用几句话就能描述清楚的,只能说我被震惊了。当然了,这是相对而言在这艘船应该还没有发生事故之前,现在吗,已是不复当年的辉煌和荣耀了。
如今的船上,到处被海水腐蚀的锈迹斑斑,甲板上都有深深的裂纹以及层层的铁锈脱落,人踩在上面,吓人的慌,都要小心翼翼些。。
在甲板四处,零零落落的散落着一些人骨。这些人骨,在死亡之前,应该受到了极其恐怖的惊吓,现在我们看上去,让人觉得那么毛骨悚然。
看着这些骇人的骸骨,众人的心里直发抖。
可就在此时,海面刮起了阴风,阴风呼呼呼地发出貌似鬼哭的声音。
此时的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整个甲板上面昏暗的让人不能远视。阴风吹来,我们顿感从脖子到脚跟发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我们后背上,吹气。
话说过来,现在的场面,我们都刚刚上了甲板,每个人之间都有一定距离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谁能闲的没事跑到别人身后做这种幼稚的事。可我们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种凉气就是被吹来的。
“是不是有鬼啊!”田蕊大气都不敢出,吓得她和赵雪儿这两个女生条件性的向了尘道姑靠近去。
小甘肃看她这样说,打趣着:你们不是说这鬼域没有鬼吗?
那二人可能也被甲板上现在这样恐怖瘆人的气氛感染了,不敢辩驳的龟缩在了尘道姑身后。
阴风吹过,几只海鸥叫声尖锐的在船只桅杆上落下,扫视了一眼众人后,又展开翅膀飞走了,一转眼的工夫,飞入到浓雾里面了。\\
“这里出现了海鸥,你说这深海里怎么会有海鸥呢?”摄影师张良举着录像机四周走动的道:“是不是说明在这不远处有大陆或是海岛啊!”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张良行动着拍着船上环境和这些诡异的事情,他这一走动,其余人也放开了胆子,开始是慢慢的,发现这些骸骨没什么异样后。倒也放松警惕性的看起四周来。
四周的环境还是那样,处处透着一种诡异。这种诡异我不知道出自哪里,可总感觉哪里是不对劲。可这种不对劲许久不曾看出来后,我也就放下紧绷的神经了。
有的人在甲板上看了几眼干尸骸骨后,没有再发现感兴趣的事情,索性坐下来休息。有的还带着好奇心,四周看着。
上海佬和我并肩站立着,道:“东家,怎么会这样?这艘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人都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说,会不会是这些人发生内讧,互相残杀了。”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抿一口烟:“就算互相残杀,那也要有理由,他们总不能胡乱来吧!”
“有些蹊跷,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和上海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猜测着,那头了尘道姑看着想要下到甲板下面的池林和李淘,对他们叫:“你们不要单独行动,这艘船上面处处透着诡异,和我们呆在一起。”
“能有什么事?你们不要吓人好不好。不就是这些骷髅骸骨吗,人都死了多少年了,还能翻天不成。”李淘的这句话说的了尘道姑哑口无言,“走,我们去下面船舱里看看,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池林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向下面走去。欧阳冬在那面看着船的破损情况,看见那二人要离开我们视线范围,忙询问的目光看向我:“东家,没事吧?他们下去?”
“还是大家不要分开的好,谁知道有没有事情。”我的话一说完,就听见他们走的那楼板咔吧一声,接着就传出那二人瘆人的喊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听了这二人的喊叫声后,我们急忙向他们跑去。
等我们到了他们跟前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他们走的这楼梯年久腐蚀了。楼梯被他们踩断了。二人倒立着栽倒在地上
这地上让人有些汗毛耸立的是,一地的死人骸骨。池林和李淘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趴在这些骸骨上。
我们握的手电向他们身上看去时,只见他俩上半身没有事,小腿和膝盖被梯凳划破的流出血来,血滴到那些骸骨上。
扶起来他俩后,上海佬和欧阳冬把他们背到上层甲板上,拿出药箱给他们包扎起来。
他们这一走,谁也没有去理会地上滴到血的那些骸骨,骸骨被血沾染后,慢慢发出咯吱轻微的声音来。也就在这时,原本东张西望的田蕊蓦然大叫起来:“有鬼,那里有鬼啊!”
她叫着急忙向了尘道姑靠拢。
“哪里有鬼。”小甘肃看向田蕊。“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没有,真的没有。”田蕊声音颤抖,浑身哆嗦着:“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在上层甲板上。”
了尘道姑离她最近,看到田蕊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询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上面有个老太太,衣着鲜艳的中国红外套,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在向我们招手。可怕,可怕,真的好可怕。那红色的外套就好像人的鲜血一样。”
了尘道姑目光凝重着,对我说:“要不我去看看?”
我想说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去吧时,就听四处拍摄的张良喊着:“你们快来看,这里怎么有个坛子,上面还有封条呢。”
一听坛子封条,我和了尘道姑及小甘肃顿时就慌乱了,急忙跑过去看去。
到了张良近前,张良手里还举着摄影机在拍摄。只不过他拍摄的是一个汽油桶,桶里果然有一个坛子,坛子上面还有封条。
在坛子的下面,有一具干尸。干尸仰坐在汽油桶里,身上的衣着早已风化,露出的是黑色尸身。而这坛子就被干尸抱在怀里,在干尸的旁边,还有一把法剑。
这把法剑通体发黑,剑长能有一米左右,剑柄镶着一颗金光灿灿太极模样的晶石。不等我去拿剑,了尘道姑拿起剑,看了几眼,发现剑上刻有深渊二字。
她说了深渊剑后,就把这把剑递给我:“东家,这把剑你留着吧!好护身。”
我接过剑,掂量掂量转过身给上海佬:“给你吧,你保护我们这些人。”
上海佬把剑拿在手里,嘿嘿傻笑几声:“没问题,没问题。东家,我一定保护好你们。”
“有什么好保护的,我看看。”李淘从那面一瘸一跪的走到我们跟前,伸手就要夺上海佬手里的剑。上海佬一下闪开:“干嘛,想要抢啊!”
“这属于发现的文物,我们要上交的。”
“上交个屁。”上海佬爆粗口:“现在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了尘道姑缓缓开口,神情哀怨道:“这剑你争什么?这是我师兄乌机子的法剑。只是没想到他出门游历去了,会死在这里。”
“他真是乌机子师兄?”小甘肃已是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向桶中干尸。“我和他只见过一面,没想到这一面竟然是永别。”
“他就是。”了尘道姑悲哀道:“他的深渊剑,从来都不离身的。”
“只凭剑你们就认为他是大师兄乌机子,这会不会有点武断。再说,这张脸已经面目全非,认不出来了。”
“没有。”了尘道姑说着,又往汽油桶里面看了好几眼,最后才像是确定的一样道:“错不了,你看他手里的封魂坛,这就是我们这一派专用的。”
“既然你这样确定,可大师兄怎么会到了这里?又怎会死在这。”我颤抖的手把封魂坛拿起来,看着上面符咒封印的坛子,“这会不会是大师兄把自己封印了的?”
“不像是。”了尘道姑看着坛子好久:“真要是大师兄自己把自己封印了,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了尘说着,眼泪已经由不得自己的控制,流出来:“只有人死了,魂魄才会被使施法者吸进到坛子里面,外面才贴上符咒封印的。”
我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大师兄的魂魄?”
“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会不会已经被黑白无常带走了?”
“不好说。”了尘道姑看着手里的封魂坛,徐徐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大师兄封印在这里的会是什么?”
“会不会是厉害的邪祟?”
“大师兄既然都战死在这,可见这里的东西绝非寻常之辈。”我说着,颇为慎重的再次审看了了尘抱着的封魂坛:“这个东西要拿好,这要是坏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了尘道姑嗯了一声。欧阳冬迟疑的目光看向封魂坛,道:“我怎么感觉这好像倩女幽魂一样,这坛子里面还有魂魄封印?”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们在这故弄玄虚吧!”赵雪儿张口道:“要不让我抱抱。”
看着伸手就想要抱坛子的赵雪儿,了尘条件性的向后面退去。了尘这一退,赵雪儿猛然之间身形再次扑来。
她这一扑来,我发觉事情不妙。因为赵雪儿和我们一起来时,那可是娇滴滴的女生,除了不信鬼魅之外,其他的都是属于弱势群体。现在可倒好,在顷刻间,竟然变得孔武有力,身形轻盈,手段凌厉干脆。从她的眼神里还露出一股恶狠狠的邪恶气势!
她这是怎么了?我们众人都疑惑着。
“你怎么了?”欧阳冬离开赵雪儿几步,条件性的关心成员的问。
赵雪儿忽然把凶冷的目光缓缓扫向欧阳冬,声音已然别成另外一个声音:“我要杀了她,我要放出我的主人,快把坛子给我。”
“雪儿,雪儿,你这是怎么了?”田蕊想要靠前看赵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又怕她伤害到自己,前进几步,又退回去的。“你这是怎么了,雪儿?”
“赵雪儿,你是不是疯了。”张良也有些害怕了,她发现赵雪儿眼睛已经发红,头发在海风里摆荡,就好像恶鬼一样。
“她可能被这里的邪祟附身了。”
“附身!”田蕊眼睛睁得溜圆:“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家要小心啊!这里的邪祟看起来还挺厉害。”
我们都嗯了一声,人人保持警惕的开始离开赵雪儿一定距离,并把她困在中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杀了雪儿不可吗?”池林从坐的地上说道:“她可是我们的队友的!”
“是跟我们来的不假,可你看看,她现在被邪祟附身了,要杀我们啊!”李淘回复着。说道,你难道没有看见,她攻击我们了,现在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