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莎。”耳边传来磁性邪魅的声音,声线好听到让她的耳膜有些痒。
紧接着,就感觉到手被握住,然后柔软的触感落在手背上。
她转头望去,是南宫羡月,他撑着脸躺在她身侧,嘴角噙着笑意,一只手正握着她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
乔伊莎一时之间有些呆愣。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南宫羡月真的来找她了,并且出现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解救了她。
“怎么?看呆了?”
乔伊莎脸有些红,移开视线,“你怎么在床上……”
南宫羡月的大手从她的手指移到腰间,猛地让她贴近自己,额头抵着额头,气息缠绕,“看来是分别时间太久,小伊莎都忘记,我们曾经同床共枕多少次了。”
乔伊莎在靠近他的一瞬间,周身被清冷的檀香味包裹住,那是只在南宫羡月身上闻到过且独属他的气味,让人心安,放松。
“我没有。”乔伊莎轻轻推开他,“我睡了多久。”
“十八个小时。”
乔伊莎惊讶,“怪不得,我的肚子好饿。”
“粥马上就会送来,先起来。”南宫羡月起身下床,绕到她那边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乔伊莎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裙,脏衣服已经被换掉了,身上那些难闻的气味也消失不见,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南宫羡月见状,勾起唇,“放心,我亲自给你洗的,洗得干干净净,一点污泥都没有。”
“你别说了。”乔伊莎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门被敲响,女佣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放在床头。
“少爷,要不要我喂小姐。”女佣询问道。
“不用,放着出去吧。”南宫羡月端起一杯温水,递到乔伊莎嘴边,“先喝点水。”
乔伊莎就着他的手将整整一杯水咕噜咕噜都喝完了,刚要伸手端粥,一只大手率先夺去。
“我来,你的手打过针,不方便。”
乔伊莎看了一眼,两个手背都有微小的针眼。
“其实没什么事的,我哪有那么娇贵。”
“全世界你最娇贵,”南宫羡月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小心烫。”
乔伊莎定定地看着他,目不转睛,直到一碗粥见底。
“吃饱了?要不要再吃点别的?”南宫羡月放下空碗,用手帕擦拭了乔伊莎的嘴角。
“吃饱了。”
乔伊莎看他向门口走去,立刻直起了身子,声音有些急:“你去哪?”
南宫羡月见她这副样子,顿时忍俊不禁,“拿水果。”
起居室很大,几米之外有一张圆桌,上面放着一盘三层已经切好的新鲜水果。
他端过来放在床头柜,摸了摸乔伊莎的脑袋,“我不走,陪你。”
乔伊莎点头,主动去抱他,脸贴着他的腰部,南宫羡月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后脖颈。
窗外微风习习,藤蔓缠绕窗棂,屋内明亮华丽,一对男女一站一坐,场景如画般美丽宁静。
“对了,”乔伊莎突然想到什么,松开了手,拉着南宫羡月坐下,“你能救我的话,应该也能救我朋友对不对?”
南宫羡月的眼神暗了暗,“你说的朋友是谁?”
“他叫祝庆斯,穿着黑色的衣服。”
“伊莎,”他笑了笑,“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去夜烛岛的第一天,刚好碰到他被人追,我帮他脱困,他给我住处,然后就成了好朋友。”
“关系很好?”
“还……还行吧。”乔伊莎感觉周遭温度下降了。
“这一年你们都住在一起?”
“呃……不是一个房间,中间还隔着一个超大的客厅。”
“他该庆幸自己没有对你做什么,”南宫羡月狭长的眸子带着阴冷,“否则……”
来到夜烛岛这些天,他让人将乔伊莎和祝庆斯的行踪以及住址摸了个透。
这才明白,祝庆斯那时去林中别墅的目的是什么,怪自己竟没有察觉到,让他霸占了乔伊莎这么久。
“你看见他了?他现在怎么样?”乔伊莎非常担心他。
“放心,他没事,我让人把他送回南洲了。”
“南洲?”乔伊莎的脸色变了变,“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从南洲逃出来,你把他送回去,他会死在那的。”
“你在因为别的男人怪我么?”南宫羡月的眼神有些受伤地看着她。
乔伊莎心生愧疚,“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伊莎,我不知道他的事情,只是查到他是希尔家族的小儿子,所以才让人送他回去。”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南宫羡月嘴角挽起弧度,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我只顾着你了,不要怪我。”
他眼神蓦然冷下来,他当然知道祝庆斯是逃出来的,不过他该庆幸他是祝庆斯,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敢霸占乔伊莎这么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他,而不是把他送回南洲这么简单。
“我不会怪你的,”乔伊莎回抱住他,“应该不会有事,我给他的朋友打个电话。”
“嗯。”
乔伊莎放开他,“我的手机不在身上,你可以借我用吗?”
南宫羡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手机递给她。
乔伊莎接过,输入了修瑞的电话号码。
“喂,是我,修瑞。”
修瑞的声音十分激动,“伊莎,你在哪?安全吗?阿斯呢?”
——“我被救了,现在很安全,阿斯他……”
——“他怎么了?”
——“他被送回了南洲,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什么?送回去?谁干的?”
——“抱歉,是救我的人,他不知道内情,原本是好意想送阿斯回家。”
——“你确定你现在没事?”
——“没事。”
——“那好,先这样,注意安全,我现在就启程去南洲。”
挂断电话,乔伊莎眉眼之间依旧流露着担心。
南宫羡月心中阴郁,面色有些阴沉,他不允许乔伊莎为别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
“好了,伊莎,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才刚退烧,别太劳心伤神。”
“嗯,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有事直接告诉我,不用说麻烦这两个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