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太子刘彻苦笑道:“此地非彼地?你会相信陈阿娇会有所收敛和顾忌?若说是其他女子来陌生的皇宫之中,定会如履薄冰地活着....但是陈阿娇定不会,她最是熟悉皇宫的情况,说得不好听点,只怕那条路去椒房殿和永寿殿,她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心里不由地担忧起来,大婚的消息只怕一传十十传百,估计不出一两日她应该知晓此事了,只怕到时候其定是伤心不已。
太子刘彻所说的确不假,可是眼下陛下都同意了,这大婚之事已经是贴板上钉钉了,仍是谁也不能改变这个即将发生的事情,太子洗马汲黯同情地说道:“人欲无止,反伤其身,若是陈阿娇不知道如何做好大汉的太子妃和以后的皇后,只怕太子殿下的母后,当今皇后也不会让其随性而为.....把皇宫搞得乌烟瘴气....此时,婆媳就是一对天敌...”
郎中令赵绾颇有感触地回复道:“太子殿下,眼下不能表现地愁眉苦脸....含丙殿只怕也有不少馆陶公主的耳目....登顶在至高无上的皇权宝座上,定会要失去一些人事物....等坐稳了,大权在握,才可能实现自己心中所想...”心里想到的是眼下太子殿下一定要沉住气,切莫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只怕馆陶公主知道了心里定会不悦,联姻结盟可是各取所需。
一想到上次玩鲁班锁的时候,母后就立马赶过来了,只怕正如赵绾所说那般,含丙殿不仅有母后的人,也有馆陶公主的人,而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一般,毫无隐私而言。
太子刘彻神色凝重地谢道:“赵大人,多谢提醒,本宫会注意自己的情绪....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本宫心中所想....”心里不由地对自己的处境苦笑起来,这就是储君的待遇,就是母后拼命为自己博得的位子,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摆脱不了陈阿娇这辈子的孽缘。
太子洗马汲黯对郎中令赵绾和太子少傅王臧使了一下眼色,那二人便心领神会起来,一起对着太子刘彻说道:“太子殿下,时候也不早了,我等告退....”
“嗯,世子刘迁一事,三位大人务必保密,此事最终是由陛下决断....眼下本宫只能听命行事....田大人也只是辅助之效....”太子刘彻心事重重地交待道,心里想到的是,眼下到底如何处置世子刘迁,也不能凭刚在永寿殿里的谈话,此事最终还是要在宣德殿上拍板子才行的。
“诺...”了一声后,太子洗马汲黯、郎中令赵绾和太子少傅王臧,三人神色凝重地从含丙殿走出来。
太子洗马汲黯对着郎中令赵绾问道:“太卜丞秦非,这个人不简单,无名小卒,一下子鲤鱼跃龙门,进入了陛下的法眼....成为太卜令了,而且办了三件事情,第一件救下了太后,第二件大赦天下,第三件太子大婚一事......件件都有人受益,桩桩又好像与他无关....这才是最巧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