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族老看着儿子和儿媳肯干,孙子孙媳妇们也是个个不错的,特别是两个孙媳妇现在挺着肚子,做绢花得的银钱比自己从前去码头找活做要强一些。
大孙子苏建林跟着苏建昌做桌椅、木盒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不说,从几百文一个月到一两多银子,每天忙到比较晚,有时候赶工饭都带去,然后在苏建昌家热了吃。
建昌家也客气,直接留下来吃饭,这边就送些肉面过去,一来二去,关系更加好了……
让五族老感叹还是手艺人好啊!
当然也需要姜玲玲家肯收,愿意给银子照顾他们有的做,族里不应该留不下苏长青这户的,老族长那就已经开始错了!
五族老心中暗自思忖着:“我如今已至暮年,许多事情早已看淡,不再像年轻时那般斤斤计较。庆幸的是,我们这一脉,加上征兵,很是缺少强壮的男劳动力,但家中的女子们却都十分勤劳坚韧,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他深知生活的不易,明白即使没有男子支撑家庭,女子们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同样能够生存下去。在这个艰难的世道里,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活着。
“至少,在我有生之年,绝对不允许我们这一支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绝户’!”五族老坚定地想道,至少不会妻女还在就绝了生路!
姜玲玲只顾自己的生意,打消了后面还想来做绢花的妇人们的想法,虽然目前苏建果拉年货生意等,也帮着把简单绢花一同贩卖,自己目前销量在增加了。
可是目前现有的干活的比起去年刚开始五六个人已经增加到年后的三十多个了,还不算有些拿回家做带着娘家姐妹做着的。
虽然不像绣房那般一天七八个时辰的做。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在绣房除了吃喝拉撒睡的时间,就是做绢花了。
包月工就是这么被剥削的,这里也不像现代能偷懒磨洋工,做的不好的面临失业饿肚子的风险,卷的就更加厉害,即使工钱一降再降,人越减越少,留在最后的也是勤勤恳恳的。
毕竟是个包吃住的绣坊,虽然没有学什么绣工,目前粮价还在涨,回去还没有这口吃的呢!
而姜玲玲这边是计件的,多劳多得,妇人们家里至少要做饭洗衣,就算尝到甜头,日子该过的还是得过!
有没有女的干活赚钱,男的做家务的呢?
尽管这种情况相当罕见,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有一小部分汉子无法找到工来做,心甘情愿地待在家中料理家务事,例如洗衣、煮饭等琐碎杂活,以便让自己的媳妇能够有更多时间去做绢花换钱;甚至有时在空闲的时候,他们还会笨手笨脚地试着亲手制作几件最为简易的绢花……
可是,如此行径竟遭到了苏家中某些人的强烈谴责,认为这完全背离了常规,简直就是乾坤倒置。这些人不但在背地里对他们冷言冷语,流露着满脸的轻蔑与不屑,更有甚者竟然当着面肆意讥讽他们。
所以这样的现象并不明显,即便是有,也关起门在家做,不张扬,这几个月下来,村里有余粮的人家不多了,都靠种菜等收成换些粗粮,但是现在粮价,一颗菜换不了一口粗粮,还不如直接煮菜吃呢!
可干体力活的人都知道,吃青菜没力气,不吃肉最多营养不良,连谷类都不吃,到时候秋天收粮食都撑不到。
这些苏家人真正饿肚子的时候,嫉妒起能有银钱买粮吃的人了,所以不少也打听姜玲玲这还要不要人的,姜玲玲都给拒绝了。
族人们开始抱怨是老族长的错,要不是老族长胡乱做主,他们最开始根本没有想过做粉丝,要方子根本就与她们无关,不然也不会得罪姜玲玲。
让姜玲玲可别记仇。
这姜玲玲没话可说了,她就记仇了怎么着,苏家家族基本上都在她这学了粉丝走,现在在姜玲玲这做绢花的都是鬼不成,当然好像是没有一家是来告自己上公堂的那些人里的。
苏建宏媳妇几个人也有志气的,做绢花的时候在背地里笑话自己的,干嘛拿回去给她们做呢,真当这活有那么多不成,可不得紧着自己人做!
姜玲玲不松口她们更好推辞。
本来一句想和好的话,却把姜玲玲推的更远,这些天已经完全恨不上已经离族的姜玲玲了,而且对老族长恨之入骨,没有老族长,他们不会背负粉丝的契书债,大好的做活赚钱的时光给了粉丝作坊……
再就是上衙门也是新族长串说的大家,不然,农人哪敢上公堂去呢!
有一类人他们永远没错,不管生活的好不好吧,但心境不错!
铺子买的米粮吃完之后,镇上的米粮价格又上涨了,马家粮铺一家独大。
姜玲玲在兴台县购买米粮,原因是那的米粮比较便宜,姜家村小路走过去一个白天便可以来回。
虽然不方便,但节约成本,即便带着牛车绕路去个两三日也是划算的,除了米,姜家村的麦子也丰收了。
这回姜家村看到了田地种植的希望,是件大好事,庄子上在这最多投入的开始有了效益,按照目前的米面价格,要卖出也是小赚一笔的,留下家里和铺子所用,这么好的价格,今年是应该出售的。
姜天水几户要粮食分成作为田地租金的都得了麦子,收成比得上陈家的良田收上来的稻子了,当然,在这种稻子的县城,面比米金贵一些,卢庄头的意思,麦子还不算出的好的,没有到麦兴县的产量,今年选种看来年能不能提升产量。
而姜天根这户后悔的已经霸占着麦子偷偷卖了三两银子,等乐家的哥嫂找上门来,叫嚣着告官之类的,农家其实并不敢上公堂,只是吆喝吓吓人,姜天根出了一两银子就怎么都不肯再添了,两家吵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