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毕业生挺好。”李菲笑着说，“咱们的律所还没开业，在京市没有任何知名度，如果来一群大佬应聘，我们还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不错嘛，小学妹。”沈慕冉勾唇，抛了个勾人的媚眼给她，“知道分析形势了，有进步哦。”
李菲，“……别占我便宜。”
她原本是老板学姐的，可是后来某女连连跳级，她就莫名其妙成了学妹，亚历山大啊。
沈慕冉大笑。
又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沈慕冉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先去忙，简历我过一遍再说。”沈慕冉摆摆手，拿起手机，“你好，哪位？”
听筒里传来有些熟悉的清朗男声，“沈律师，我是程意，有时间吗？”
沈慕冉莞尔，“这个要看你打电话的目地了，请吃饭绝对有时间。”
程意大笑，“沈律师还是这么幽默。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但电话里不方便。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聊。”
“好啊，律所现在不忙，我随时都可以，看你的工作安排。”
程意思索了一下，“那就下午吧，我下午有时间，不过……我去哪儿找你呢？律所吗？”
“嗯……”思考了一会儿，沈慕冉笑了，“还是我去警局找你吧，我记得警局旁边有家西餐厅。”
主要是欧慕喜欢吃甜食，她听说那家西餐厅的甜品，很好吃，就想带给欧慕。
“好，下午两点我会在那里等你。哦，对了，听岑夜说，给祁伯伯做手术的医生是你哥？”
沈慕冉有些奇怪，他会突然问起齐竹，“是啊，怎么了？”
程意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有个受害人很奇怪，法医完全给不了我想要的结果……”
他的用意，沈慕冉明白了。
“哦哦，没问题，中午我们正好一起吃饭，我可以带他一起过去。”
程意由衷道，“太感谢了。”
“不客气。”沈慕冉很官方的说，“请问程警官还有别的指示吗？”
程意哈哈大笑，“没有了，先这样，下午等你。”
“好的，再见。”
好几天没有到律所，沈慕冉的工作积压了一堆。
想着下午去医院看欧慕，她的工作效率提升了一半，桌上的一堆文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新来的助理孟嘉欣抱着文件进进出出，娃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好快啊。
不愧是老板。
按照这个速度，今天上午就能把压了好几天的工作处理完。
今天准时下班没有悬念啊。
十一点半的时候，沈慕冉接到齐竹电话，齐竹已经从医院出发。
计算了下医院到这边的路程，沈慕冉起身，将重要文件锁进抽屉，然后关机，将钥匙、手机装进包里起身。
她穿的还是昨天的那身打扮，青春靓丽，神采飞扬。
律所还没有正式对外营业，有些岗位的员工还没有招聘到，孟嘉欣现在不但是沈慕冉的助理，还是律所的前台。
上午光兴奋可以正常下班了，没注意到沈慕冉的打扮，这会儿看到，孟嘉欣眼睛瞬间瞪圆，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老板，你……”
沈慕冉回眸，“怎么了？”
孟嘉欣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见老板这样打扮，有点惊讶。”
“你才来几天，今天是第三次见老板。”李菲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橘子，一边吃一边说，“她读书的时候最喜欢这种打扮了，招蜂引蝶！”
摸了摸鼻子，沈慕冉满脸无辜。
孟嘉欣弱弱咬手指，“老板看起来好年轻哦。”
“什么叫看起来？”李菲翻了个白眼，“是本来就年轻好吧，她应该比你小。”
孟嘉欣的眼睛瞪得更圆，“真的吗？”
可能是路上堵车，齐竹还没到，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沈慕冉就加入了两个员工的磕牙队伍，“我属兔的。”
“属兔？”孟嘉欣惊呼，见她眯眼，慌忙掩唇，红着脸道，“对不起啊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惊讶了……”
原本就觉得沈慕冉满脸胶原蛋白长得嫩，现在知道了她的年龄，孟嘉欣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老板也太年轻了吧？
从业几年才22岁……
孟嘉欣小心翼翼问，“老板，你毕业的时候，多大？”
“19。”沈慕冉回答过后才反应过来，“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老板是学霸。”
“必须学霸啊。”李菲在旁边吃着橘子翻白眼，“人家本硕博连读，要八九年，她倒好，直接四年读完，有时候我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沈慕冉睨她一眼，“菲菲，ER北非的项目出了问题，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
李菲脸色大变，到唇边的橘子瓣一松，掉在地上，她也迅速端正态度，直接九十度鞠躬，“老板，我错了。”
沈慕冉歪头，戏谑眨眼，“态度良好，勇气可嘉。”
李菲磨牙，俏脸扭曲，“……老板，你之前是养蛇的吧？怎么总是打七寸？”
沈慕冉抛了个媚眼，“宾果，你猜对了。”
李菲，“……你脸皮能再厚点么？”
认真想了想，沈慕冉正要说话，一条手臂突然伸过来，勾住她的脖子，“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沈慕冉很不以为然的拨开那条手臂，“哥，你是突然袭击上瘾了么？那怎么没见你袭击个嫂子回家？”
“没办法，我太帅，你太美，颜值不够、抗压能力不够的人不好意思进咱家的门啊。”齐竹感慨，跟李菲、孟嘉欣挥手，“你们老板我带走了，有问题打电话，但我还是建议你们先想想怎么解决，人总要长大嘛。”
沈慕冉翻了个白眼，“哥，她俩都比我大。”
李菲，“……”
孟嘉欣，“……”
太刺激人了，年轻了不起啊。
挥手跟两人说再见，沈慕冉没注意到背后孟嘉欣羡慕的眼神。
孟嘉欣是真的羡慕。
她属于中等长相，第一次见到沈慕冉的时候还以为她是逃课的大一新生，谁知道一问才知道是老板。
本来以为是富二代，一边读书一边开律所创业，李菲却告诉她，沈慕冉在美国做了两年多的律师，今年回国是因为父亲住院。
本来以为她的年纪比较大，只是长得嫩，刚才却突然知道，她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却早早毕业，这……
不管哪一个，都是致命的打击。
人与人的差别，太大了。
孟嘉欣表示，活着好难，压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