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璨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在当年叶盛天被判决时,出来告诉叶璨有一个口信要转达,五年后了却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口信。
秦律师愣了好几秒,不确定的说:“叶璨?变化有点大。”
不得不说,叶璨现在没有柔和的气息,再怎么装和善,也没有了之前温婉的气质。
“是我。”
秦律师哈哈两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律师,那个口信,你还没告诉我。”
“你父亲出狱了,这件事,还是你去问他比较合适。”
叶璨沉默了几秒,笑着上前,看似是亲近的打招呼,实际上是挡住了秦律师的路。
“很不可告人吗?”
秦律师思考了会,犹豫着该不该说。
“您是我叔叔,是我长辈,很久没见你了,一起喝个茶?”叶璨关注着他的神情,为难的样子一看就是有秘密。
“不了不了,还有案子没处理,要赶紧走了。”秦律师也不顾客套功夫了,直接绕过叶璨离开了。
走廊的一个房间门悄然关上,陈幸敏锐的看过去的时候只发现了一闪而过的黑发残影。
是一个女人,头发很长,还做了美甲。
叶璨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有什么事藏着掖着。
发烧的晕晕沉沉,加上碰见了秦律师,扰乱着叶璨的思绪,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我让服务员送药上来了。”陈幸英气的眉紧蹙着,满是忧愁。
叶璨额头上敷着退烧贴,闭着眼说:“陈幸,又不是第一次发烧了,你先去盯着我爸。”
父女之间的血缘密不可分,叶璨有预感并且以叶盛天的性格,作出那么郑重的交代的口信绝非凡事。
“不放心你,”陈幸语气放软,“叶璨,非得这么急吗?你刚回明珠市,外面对你不利的人那么多。”
“不会出事的,没你想的那么弱。”
陈幸知道她的性格,一向冷酷示人的陈幸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哀愁的叹气。
悄悄关上了叶璨的房门,边走边拨通了电话:“我是陈幸,你能来照顾一下叶璨吗?我这有急事,暂时不能看着她,要是情况不好就送她去医院。”
那边的人答应的很快,这通电话没多久就结束了。
恰好,服务员送药上门了,陈幸不管多着急也得把药喂给叶璨吃了再走。
送药上门的是酒店的总管经理,服饰和普通服务员有很大区别。
陈幸悄悄抬眼打量了会,这是多年的职业习惯了,清声并压低声说:“你好像不是服务员。”
“你们是贵宾套房里的,理应我前来询问一下, 请问叶小姐是生病了吗?我们这可以叫医生的。”
看似是作为服务人员对客人的关心,却暴露了一个信息。
开房用的是陈幸的身份证,和叶璨没有任何关系。
“劳烦关心。”陈幸接过药,立马关上门,迅速的把药扔在一边,陈幸冲进去就把叶璨摇醒。
“有危险!快走!”
叶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其实烧得脑袋太晕,是睡不深的,只是半眯半醒的闭着眼睛。
“陈幸,发生什么了?”
“有人来探口风了,问我你是不是生病了,可能准备行动了,快走!”
叶璨警惕的周围环绕,冷静分析:“要是出门,肯定会被捉鳖,会把他们放进来,所以他们是故意暴露口风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慌乱。”
陈幸面上不显焦灼,内心却相反:“他们进来也是迟早的事,这家酒店弄张房卡,对他们来说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