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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惊讶。”

“你应该看到了一些引起了你内心波澜的事物,也是同当下讨论的话题存在交集的事物。”

F先生呵呵笑了两声。

“......为什么?”

过了很久,范宁艰难问道。

他的确无法理解,的确很想知道,为什么在b-105号的失常区,在第25时的第一个失落之时,这里会出现一座贝多芬的墓碑?

不,应该是问贝多芬的墓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它的各种细节和造型,都和前世蓝星上位于维也纳北郊魏林格墓地的那座贝多芬墓碑一模一样!

“这些人,是同类,是你我的同类......也是对手,位于‘天国’对立面的破坏分子......更是幸运儿......”F先生再次说起那口流利而陌生的中文腔调。

“他们生得早了一点,当我们开始行高贵之举的时候,幸运儿们已经就座,满戴着镌刻丰功伟绩的艺术冠冕,他们率先走通了那些容易走通的路——就如同当人们攀升辉塔时,发现路径早已溃烂不堪,发现那些早于我们穿过‘穹顶之门’的见证之主们早已在高处盘桓云集......”

“你认为成为‘新月’是否困难?”

此人的风格一如既往,在长篇大论的自我激情式的论述中,突然会夹杂着几句劈头盖脸的提问,提问内容和之前的话题多少有点关系,但又不多。

“我不是‘新月’,当然认为难。”范宁在回答的同时,情绪难辨地笑了一声。

“你的回答带着不满,不易察觉的浅抑的不满。”F先生万分肯定地作出评价,“在语句递进关系倒推的深层中,你其实已经开始憎恶你出生的年景,一个绝望的浪漫主义晚期年景......你最引以为豪的是你的交响乐,仅仅前三号,你就对英雄观、死亡观和自然观等种种宏大叙事进行了份量十足的探讨,从成熟的速度上来说,这比以往的任何大师都要更快,你在想你本应早已成为‘新月’,然而,你没有......”

“锻狮?无堪大用、不值一提的高度。让欣赏者感受到伟力?让一群劣等生物感受到艺术的伟大并为之颤抖?......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成就,只有抵达‘新月’以上......那是另一个层次的东西,比起‘锻狮’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一旦成为‘新月’或更高的‘掌炬者’,你在历史长河中就再也永远无法彻底消失!”

“呵呵,你的表情应该很精彩,也很向往,所以说艺术是与神秘学关系紧密、但高于神秘学的范畴,那些在过往纷争中被彻底抹除的见证之主——如果真有的话——祂们恐怕也没想到,在最初第0史‘不存在的秘史’中的贝多芬、舒伯特之流,居然要比自己更为高贵!虽然他们漂流近无穷远,几乎无人铭记,也丧失了属于自我的意志,与诸多因素杂糅纠缠、难辨其形,但存在的痕迹终归无法被彻底抹除......他们在秘史中留下了永不愈合的伤口!!!......”

第0史?不存在的秘史?......范宁死死地盯着墓碑上的那个“beethoven”花体字母。

当下,新历,“希望纪元”;第3史,诺阿王朝与图伦加利亚王朝,“光明纪元\/神圣纪元”;第2史,介壳种与巨龙统治世界的年代,“黑暗纪元”;第1史,界源神演化与元素巨人行走世间的不可详考的年代,“混乱纪元”。

所以第0史是个什么东西?

“beethoven”的字母盯得久了,黑色的底漆在范宁眼中流动滥彩的干扰下开始失真、褪化,变成了一团无法匹配正常认知的色调——“五彩斑斓的白”,或“淡白之极的黑”。

F先生的中文语速忽快忽慢,带着奇诡而危险的律动:“......其实,字符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白色的,‘beethoven’是一个象征,还有更多,凑近看,你将隐约看到一轮轮‘新月’在第0史中漂流的形影,凑得太近,你将湎于落泪而不能自拔。”

所以对方也是其中之一......意识到这一点的范宁,感觉有什么东西扼住了自己的呼吸。

这个人是作曲家斯克里亚宾,前世蓝星上的“新月”之一,而且是风格和地位极端特殊的一位“新月”!

如果说按照自己前期的推论,“旧日”残骸的力量来源与“再现前世古典音乐”存在直接联系,那么,F先生与这股力量的亲和度......不对,根本不是“亲和度”的问题,他直接就是这股力量来源的组成部分!

而自己,前世只不过是一个“古典音乐发烧友”,即便这世目前的成就仍不及斯克里亚宾,如果论比拼控制“旧日”残骸的能力,自己应当是全面碾压式的落败!......

但上次在怪异美术馆内,对方并没有出手抢夺“旧日”。

只有可能是,还有什么额外的变量没有考虑进去?

比如......F先生同样忌惮着“旧日”的污染?而塞巴斯蒂安留下的“神之主题”或“1号钥匙”是关键之物,所以他才会一度想在文森特以及自己手中抢得?

“天体已坠,高贵长存。在用‘白色弥撒’裹挟调动这些第0史的‘格’时,我的呼吸与运句仍必须非常小心,要是用力过重,欲表达的回忆就会从谱纸和空气中飞走,在11组令人无法入眠的失落的时辰,当铭记者拾起回忆的对应象征物,道路就会铺陈开启......呵呵呵呵......滋...滋...咔嚓嚓...噗呲...”

不仅是自我陶醉式的叙述和感慨笑声,电话那头还出现了一大团似在听筒旁边摩擦纸团或砂砾的怪异嘈杂声,以及夹杂起血肉滑动的黏腻声音。

空气中某种越来越令人不安的秘氛迅速蔓延。

“#do—mi—la—#do—mi—la—......#do——mi——la——......”

四周小木屋中《白色弥撒》的歌声弱了几分,新出现的是钢琴自低音区开始的分解和弦,安静,沉闷,让人莫名焦虑心灼。

贝多芬《暴风雨奏鸣曲》第一乐章的引子?欲表达的回忆的对应象征物?......范宁自然在第一时间就闻悉识别,与“11组失落之时”结合起来思考后,他隐约联想起了一些事物,依旧佯装平静地笑了笑:

“你又不是来帮我升格‘新月’的,找我弯弯绕绕说这么一堆干什么?”

问出这一句应付之言后,范宁忽觉另一簇灵感高涨,不再死盯墓碑上的“beethoven”花体,而是猛然扭过头去,看向“村落”的远方天际处。

就如剔骨尖刀划开脂肪与腱肉,不可视的层层浓雾被剥离,天穹的内部肌理袒露无遗。

范宁看到了有如前世3d游戏中“地图边界”的群山夜景,它们有着较高的渲染水平,却总是和现实有所出入,色块、光影、植被等许许多多的解剖元素覆盖在山峦灰绿色肿块的切片上,呈现出有棱角的脉络和旋涡,又似原浆或组织液一般不断流淌。

而在视野的尽头,群山积雪的顶端,一座瘦削的石质建筑拔地而起,仿佛亘古就已存在。

......墓碑前方,山峦远端?

范宁站直身子,目光远眺而去。

它底端的白色塔座遍布裂缝,似血管般搏动的藤蔓寄生其上,交织成了一层厚而透明的肉质障壁,往高处,建筑的尖端刺入晦暗的云霄,数百道澄金色的光束从薄弱处穿出,将浓雾与夜色分割成不再连续的条块褴褛,与之对比之下,当下所处的“村落”被无限“缩放”,成为了阴影中极度渺小的一隅!

灯塔!

埋藏着“神之主题”的灯塔!!!

《暴风雨奏鸣曲》低而缓慢的分解和弦过后,一句同音反复的下行音阶在颅内响起,停留在不稳定的属和弦上。

“轰隆隆......”

同时响起的是天际的沉闷雷声,以及先行飘洒在范宁脸上的一阵雨点。

“mi—sol—do—mi—sol—do—......mi——sol——do——......”

停滞的和弦并没有按照期望解决,低音区凝滞的分解和弦再起,将色彩推向了更为紧张的悬崖边上。

“你在明知故问。”电话那头的F先生悠闲笑着回应,“有知者可以借助外力攀升,但没有哪位艺术家可以依靠外力升格‘新月’......不过眼下的情形,说是例外也算例外,此刻的你离彻底融入天国已经不远,不具备升格的时间和机会了......”

“除非,我帮助你折返,回到尘世里头,那你可自行完成本来就归你踏出的那一步,不如考虑考虑我的条件?......你曾多次在心底设想着某场盛大的回归,想必是依旧眷念着尘世的鲜花与掌声,以及渴望再次见到你的那些——”

F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手机直接被范宁关机了!

这场没头没尾的对话,本来就没有需要正常结束的必要。

他刚才只不过是在一面拖延时间,一面找寻所谓的“灯塔”到底在哪。

现在,它出现了!

“守夜人之灯”被范宁抛飞而起,澄金色的平整灯腔中迸发出缭乱的光芒,就像远处刺入云端、照明驱暗的灯塔之巅!

“......光的绞链、穿廊、台阶、王座,

本质铸成的空间,

欢乐凝结的盾牌,

暴风雨般的激奋与悸动......”

在范宁发起之前约定的行动讯号后,他降入战车,念起一段关于“烛”的“烁光祷文”密传,旁边不远处队员们的灵感如开闸泄洪一般地被抽吸汇聚。

“轰卡!——”

颅内的《暴风雨奏鸣曲》正好在此时进入激烈的呈示部,在灰暗的三度震音下,严峻的低音敲击与高音区痛苦的半音语调交替呈现,水桶粗的闪电撕裂天际,倾盆大雨如海啸般扑面而来!

“哗啦——哗啦——”

也就是同一刻,在“守夜人之灯”和“烁光祷文”的作用下,空气中的浓雾沿着特定的轨迹层层碎裂,金色光芒如破碎的镜面般一路倾洒而出!

围绕墓碑的锻铁围栏被范宁凭空扭下,就像一张扭曲和密集的金属网,载着他沿这片积水的洼地飞掠而过。

起初,只是单纯的速度偏快,在队员们纷纷跳上后,整张“金属网”的飞行踪迹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在那些破碎的金色光芒中开始了跳跃式的光影穿梭!

划过水面,劈开雨幕,飞出村庄,掠过群山。

目标,灯塔!!

......

“此人就是唆使民众进入失常区的始作俑者,绝对的危险份子。”

进入了极速行进状态的范宁,稍微有了一口喘息之机,和队员们短暂交流起来。

“我们的行踪应该是暴露了的,在‘最后的晚餐’上的预言也证实了这一点。但目前,暂时就这么顺利地切断了对话,也没见异常,可能此人只是查实了我们的位置,还在赶来的路上,能施以的作用暂时有限......”

密不透风的暴雨雨帘中,范宁一边分析局势,提醒众人,一边控制穿行,他紧盯着两侧不真实的“渲染”似的群山与湖泊,时不时撕裂天幕的闪电让它们亮如白昼。

“危险随时有可能发生,但‘神之主题’寻见在即,我们眼睛里这怪异的麻烦之物,没准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大家先打起精神,说实话,我自己的状态感觉已经非常不好了,不知你们感觉如何?......”

说着说着,范宁突然觉得不对劲,全程就自己一个人在开口,他扭头看向众人,铁丝网的穿行速度也慢了几分。

看着与自己目光相对的脸色平静的队员们,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范宁的身体!

这群人上次开口说话是什么时候?

在自己意识到“被重置”,主动选择在“失落之时”出门查看的时候?......

那时范宁记得,图克维尔主教在听见《白色弥撒》歌声、并看见无法理解的钟表指针之后,最后还问过自己一句“拉瓦锡,怎么办?”

但从自己揭开营地门口的布帘,进入到那片诡异的“村落”之后,这群人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包括自己后来与“洛德丽”交谈、与“丽安卡”交谈,进入墓碑的积水区域调查时,这群人也就这样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自己!!!

“图克维尔主教?”

“雅各布?杜尔克?......你们什么情况?”

范宁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这么僵持下去,站在铁丝网前沿的他,更往后退了两步,语气沉凝地点到几位队员的名字。

终于,他看到他们有所反应了。

队员们开始伸手在口袋里摸索。

然后,纷纷掏出了一副雪橇铃铛。

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开始摇动雪铃,发出持续不断的细碎清冷的响声。

“嚓...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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