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聘之后,两家定下婚期。萧蘅的差事也办妥了,自然要回京筹备婚礼。
萧蘅原想亲自与薛芳菲告别,只是听闻未婚夫妻婚前相见不吉利,便只是隔着院墙与薛芳菲说了会话。
薛芳菲诧异,“既然都来了 怎么不进来?”
萧蘅却道,“听闻未婚夫妻婚前相见不吉利!”
薛芳菲哭笑不得,“一向不拘小节的萧蘅,竟也信这个!”
萧蘅见薛芳菲笑话他也丝毫不恼,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我二人既然要结为夫妻,自是要白头偕老的,这其中断不能出一点差错!”
薛芳菲听了心中不自觉升起一丝甜蜜。
思绪翻飞,前世与沈玉容定了亲,沈家人明知未婚夫妻婚前不宜相见,却还是佯装不知,依旧每日让薛芳菲前去操持家中琐事。
薛芳菲犹豫,沈母便明里暗里骂薛芳菲古板迷信!
沈玉容明知薛芳菲受了委屈,却也不肯为其辩驳半句。
见薛芳菲不语,萧蘅在院墙外轻唤,“阿狸?”
薛芳菲回过神来,“眼下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启程!”
萧蘅闻言故意道,“莫不是想让我早些回京筹备,早些回来娶你?”
婚期早已定下,又如何会因为萧蘅早些回京便可提前?
萧蘅不过是察觉到薛芳菲似有异样,这才玩笑几句。
薛芳菲闻言不自觉红了脸,啐了一口,“真真是越发没脸没皮了!”
萧蘅抬眼望了望,也知时辰不早,便依依不舍道,“阿狸,我该走了!”
薛芳菲颔首,“万事小心!”
萧蘅这般身份,一路回京可不见得会太平,薛芳菲自然担忧!
萧蘅闻言心中一暖,“阿狸,等我回来娶你!”
薛芳菲笑靥如花,“好!”
纵有诸多不舍,也有分离之时。想到下次相见便是迎亲之时,二人心中不觉多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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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张富贵与沈如云,不过是平头百姓,婚期自然没有这般讲究,在下聘之后择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便成了婚。
毕竟张家与沈家都十分着急,张富贵年过三十,自然急着娶一门妻子回家传宗接代。
婚事办得还算热闹,到底张家有些家底在,如今得了年轻貌美的新妇,少不得敲敲打打庆贺一番。
婚礼这日不少乡里乡亲前来凑热闹,薛家对此婚事也有耳闻,只不过因着从前与沈家之事,此番薛家人自然不会前来观礼。
沈如云虽说性子嚣张、眼皮子又浅,可到底是如花的年纪,一身新嫁衣,面上细细上了胭脂,也惊艳了不少观礼之人。
张富贵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双胖手来回揉搓,只恨不能立马拜了天地入洞房!
沈如云见张富贵这般心中颇为不喜,可听到众人夸赞她的美貌,心中少不得升起一丝得意!
一场婚事便这般热热闹闹成了,从此沈如云便是张家妇!
沈家人见科考在即,也想早些进京,好让沈玉容安心备考。
沈如云婚后,沈家人便收拾行装入了京,有了张家送来的聘礼,沈家人一路上进京倒也没吃什么苦。
只不过到底是平头百姓,聘礼再如何丰厚,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上京城中可谓是寸土寸金,哪里是沈家人能住得起的?
沈家人权衡再三在京郊租了房,王娘子每日负责沈玉容的饮食起居。
至于沈母,每日闲来无事便走家串舍,日日以未来状元之母自居。
能在京城安家落户的可都是人精了,便是住在京郊的市井小民,见识也非同一般。
更何况京中什么样的大官没有?便是没见过也都听说过不少,众人岂会瞧得上沈家人?
偏偏沈母不自知,只当沈玉容高中状元乃是板上钉钉,每日鼻孔朝天,架子摆得比宫里头的娘娘还大!
左邻右舍早已懒得应付沈母,每每见她来,便关门闭户全当做不曾瞧见!
这般举动惹得沈母气急败坏,高声大骂众人不识好歹,心中盘算着待沈玉容高中之后,再回来收拾这群没眼力的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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