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司徒业弱弱的询问。
李殊的声音传来:“还死不了。”
“姑母所图甚多,你一定要想方设法跑出去,将消息带出去,不若然,大年将毁。”
司徒业汗颜:你说的还挺严重的,但是臣妾做不到啊!这鬼地方你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司徒业仿佛被昭平遗忘了一般,甚至连口水都没给她一滴,在司徒业饿的想哭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李殊被关多久了?这里一直没有来过人,李殊好像很久没有动静了。
司徒业脑袋上开始冒冷汗,不行,她得好好想想,不能死,死了就全完了,司徒业她妈不是个好妈妈,她自己可是有个好妈妈的,她一定要回去的。
浑浑噩噩间司徒业看见了一片光,那里是一个少年被链条缠绕着,浑身的血,身下的地面也被寖满了血液,他抬起头看向她:“你来了...”
“你不是大年人,为什么要混进羽灵卫?不要以为你救过我几次,我就会救你。”
少年轻笑,看向她的眼眸里没有一点阶下囚的痛苦,竟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撇开脸不去看少年:“我没找到钥匙,但是这玄铁链有个弱点,它的接口处不是那么的坚韧,你忍着点,我帮你打开接口。”
少年定定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她拉着满身是血的少年向外跑去,身后有人追来,她一咬牙将少年背在背上,极快的速度向前跑去。
“我们一笔勾销,我不欠你的了。”
她将身上的药一股脑塞进少年怀里,用周围的柴火将少年盖住,毅然决然的跑了出去。
司徒业突然睁开眼睛,看向那锁链接口处,很想骂娘,这玩意儿她自己要怎么破?
认命的蜷住了手,整个手呈带手镯的手势,回缩手臂,将手套入圈内,用尽力气去撑它。
司徒业也不知道自己尝试了多久,在她都麻木到忘记自己是谁的时候,锁开了。
她立马振作起来去掰另一个锁套,没成想一使劲就开了。
这么轻易就开了?那我前面的努力是怎么回事?司徒业直接震惊了一瞬。
将李殊背起来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开始狂奔,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身后没有追兵。
“你怎么会也在那里?”
司徒业扒拉着药碗询问李殊,李殊看着她的动作欲言又止,索性直接将药碗抢来,一口气将药喝下。
“姑母留下的羽灵卫,终究还是只认姑母一人,现下整个皇城都在姑母控制之下,你我二人须得尽快离开。”
司徒业沉默:同样是穿越,看看人家这派头。
她稍微有那么一点唾弃自己,但到底还是陪着李殊继续跑路。
“不应该啊,你没有你自己的势力吗?”司徒业啃着野鸡腿,询问正在烤兔子的李殊。
李殊皱眉:“没有人能抵抗自己人的叛变,我现下无人可信,我们只能期盼六弟还有后手。”
正在前线的李游看着手中的信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手起刀落就把刚刚递信件给自己的人杀了,将信件焚烧后他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走出营帐。
一夜之间他就将自己身边的羽灵卫尽数处理干净,现在他手下没有一个人是和羽灵卫有关的。
“殿下,您就这般轻易的相信了那位,将手上这支精锐尽数灭除?”
李游的副官没忍住出声询问。
李游看着他说出一句近乎冷酷的话:“任何可能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