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未曾料到,程景浩此番归来竟然要促成和解之事。原本酒楼中的人们对待那几位道士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瞬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就在此时,令人震惊的内幕被当场揭露开来——原来,这清风道观一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此前道观中那场大火过后,从里面救出来的可不仅仅只有那些天真无邪的童子和童女们,居然还有为数众多、衣衫不整的女子!
如此劲爆的消息一经传出,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迅速蔓延开来。任凭那几个身着蓝袍、处于清醒状态的道士如何费尽口舌百般辩解,也是无济于事,根本无法将事情解释清楚。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任谁听了都会心生疑窦。
而程景浩呢,则是丝毫不想让这些道士继续留在酒楼之中。哪怕仅仅多待那么一刻,他都担心这帮道士闹腾出来的动静,再加上周围群众的纷纷起哄,恐怕会把这座酒楼搅得鸡犬不宁,甚至有可能直接将其吵得关门大吉。
于是乎,程景浩当机立断道:“罢了罢了,今日暂且饶过尔等。至于你们那道观究竟是何状况,本少爷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过从今往后,你们休想再踏入这程郭酒楼半步!咱们这儿自有着专门的寺庙与和尚,来人啊,速速将他们驱赶出去!”
本那些道士并不愿意走,今天把道观里的名声都搞垮了,传到道观里的长辈们耳朵里,他们几个肯定不会单单被罚这么简单了事。
可程景浩走近他们几个管事的道士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人的脸色青了又青,最后还是双手向程景浩作了作揖,不再作纠缠灰溜溜地抬着那老道士跑了。
酒楼中的护卫们身手敏捷、动作娴熟,丝毫不见半点晕眩之态,干净利落地一直把他们送到不见人影为止。而此时,程景浩则不紧不慢、悠悠然地朝着柜台踱步而去。
待到近前,他伸出手指轻轻捏住桌面之上些许擦落的朱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包着头巾的石掌柜。
这诡异的笑容让石掌柜瞬间感到一阵窘迫和尴尬,他那张原本就有些黝黑的面庞此刻更是涨得通红。好不容易,他才深吸一口气,憋住心中的羞恼,压低声音说道:“嘿!我说东家呐,我这不也是跟您学的嘛!这样做才能显得更逼真些呀。而且刚刚您说的那些话,我可是一字不漏全听见啦。您瞧,我的伤药费用扣除掉一两银子之后,是不是还得麻烦您再多补给我一点儿呢?毕竟您从那老道士身上可捞到了不少好处啊。”
听到这话,他稍稍顿了一顿,随即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随口应道:“行啦行啦,回头我自会再补给你就是了。”说完,便转身随朝着二楼包间走去,今天可是泰山房的老皇帝出重金包他唱戏一时辰。
“没戏看了,那几个道士都走了,你们别在在这里起哄了,散吧散吧!”石掌柜扶了扶额头临时包上去的布条,笑容满脸地冲着那此还意由未尽的客人说道,心中却是高兴地嘀咕着这桃木剑这一下子没被白敲,幸亏东家回来,给他讨公道还被了不少回来。回头让厨房煮多几只鸡蛋去一下额头的淤血。
泰山房里的老黄帝待程景浩进去后,把所有护卫服侍人员赶出房门后,并没有急着向程景浩唱什么人声音的歌,深高莫测地望着他好一会儿。
“您再怎么深情地望着我,我也不会把时间延后,时间照计。”程景浩想着在牢房里时洗了一把脸才回来,脸上挺干净, 是不是他刚表现得太帅气,把这臭老头给迷糊涂了。
老头啊老头,就算您高高在上坐在那尊贵无比的位置上又能怎样呢?无论如何也是羡慕不来他的呀!
只听得那年轻人笑嘻嘻地说道:“嘿,老爷子,您就别在那儿瞎琢磨啦!我只不过是觉得您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儿真本事,所以才好心好意地给您个机会,让您到皇城里面谋个一官半职的。怎么样,够意思吧?”这小子一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把老头儿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再加上刚才看到他确实身手不凡,有些能耐,心想给他安排个小小的护卫当当,对他来说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喽。
然而,令他都没想到的是,程景浩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不去!我家里可是上有老要孝敬,下有小要抚养,忙都忙不过来呢。再说了,我那玩意儿只有我家婆娘稀罕得要命,我犯不着眼巴巴地跑去给别人当奴才。”话音未落,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老皇帝身边那个整天阴沉着脸、说话尖声细气的白脸太监形象。
光是这么一想,他就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
老皇帝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但还是被程景浩这番毫不留情的言辞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皇帝老儿气呼呼地拿起手边的扇子,狠狠地朝着程景浩的脑袋敲去。然而,程景浩反应极快,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松地躲开了这一击。
“朕何时说过要让你去当阉人了?瞧瞧你这副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堵得慌!”皇帝老头怒声呵斥道。
听到这话,程景浩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回应道:“您老人家要是觉得心塞那就对啦!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入不了您的法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您今日不惜花费整整一千两银子把我找来,总不可能只是单纯想和我聊聊天吧?”
一边说着,程景浩突然感到腹中饥饿难耐,于是毫不客气地伸手抓起桌面上摆放着的精美点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水,美滋滋地品尝着。
看到程景浩这般肆意妄为的举动,皇帝老头不禁又是一阵气恼,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想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已经才出我的身份了吧?不得不承认,以你这种性子确实不太适合留在宫中啊……”
“嘿嘿,您能明白这点自然再好不过了。”程景浩咽下口中的食物,心里头却想,“只要您这位老爷子一日未驾鹤西去,这皇位究竟会花落谁家尚未可知呢。所以啊,小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也不去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