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厅的时候天『色』渐晚,这布庄的掌柜的亲自带人登门足以看出对皇甫柔的重视,那些做好的东西都已经摆放在箱子里面,包裹的十分精致看起来用了不少心思,看到皇甫柔走过来,这掌柜的赶忙过去打招呼,“见过小姐。”
“掌柜的亲自过来,倒是让我觉得惶恐。”
“小姐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皇甫柔带着灵儿走到这箱子旁边,看着里面绣的十分精致的龙凤,满意的点了点头,“段子手感手软滑顺,绣工也精巧『逼』真,看来掌柜的你布庄里面的绣娘手艺不错。”
这掌柜的点了点头,“在鹤阳城,这手艺在别处您是寻不到的,城内但凡是在咱们布庄买过绣品的,没有不满意的。”
皇甫柔示意灵儿过去仔细看看,然后对着掌柜的说道:“如此,我倒还真有些需要的东西,不知掌柜的你能不能让我满意。”
“小姐吩咐。”
“给这位姑娘量身,我要你做一身嫁衣,用我在你那里买的布。”
“这。”这掌柜的面泛难『色』,“不是小的做不到,只是这嫁衣绣工实在是太过复杂,不知小姐什么时候要。”
“半月之后。”
这掌柜的看着皇甫柔,脸有些犹豫,“银子不是问题,只要你的东西让我满意。”说完之后皇甫柔看着灵儿,很认真的说道:“嫁衣十分重要,你喜欢什么样让他们做什么样!这件事情全全交给你自己决定,千万不要留下遗憾。”
这掌柜的知道皇甫柔财大气粗,赶忙记下了主顾的要求,然后带着人快速的离开了,片刻功夫都不敢耽搁。
灵儿攥着皇甫柔的手,有些羞怯的开口说道:“小姐,这有些太破费了。”
皇甫柔一脸惊讶,“清幽给了你这么多的银子,你应该全都花了!既然你觉得我破费了,那这银子让你自己出好了!”
灵儿一听这话,赶忙答应了下来,“好!”
两人回到房间内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等着她们回来饭菜端了桌,如此热闹的场景许久都没有出现过了,炎虚子看着这一幕心有些酸涩,与炎陵子二人离开了宅院在外面走着。
忽然一个老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老人斗笠遮面看不出他的面容,他低声说道:“你们二位是保了那女子的高人!我有个办法,能够去除她体内的寒气,让她可享天年。若是想知道此法,随我来!”
炎虚子眸子一缩,与身边的炎陵子对视了一眼,跟着那老人离开了。
第二日一清早,所有人都开始忙活起来,将这府邸装点的一片喜庆颜『色』,皇甫柔穿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坐在花园之看着灵儿带着子玉和子元在玩,脸一片温柔,府邸张灯结彩的同时迎来了不速之客。
鹤阳城的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叩门之后不顾暗卫阻拦闯了进来,若是想要将这些人拦在门外却也不是不行,但是看着这些人身的官服他们不能鲁莽行事,进入了前厅之后这捕头打量着里面的摆件,眼神可见贪婪。
刑天耀带着清影走了出来,看着这人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欲离开却被这捕头叫住,“诶!站住!看到本捕头转身走,有些失礼了吧?”
然后快步走到刑天耀的跟前,故作严肃的瞪着他,“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刑天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手不着痕迹直接抚了身侧的长剑,清影看到之后直接走到两人间将他们隔开,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这捕头,“原来是捕头大人,失敬失敬!我家老爷刚刚搬到这鹤阳城,正在准备去登门拜访,没想到捕头大人您先到了。”
“快请坐,来人啊,茶。”
清影朝着刑天耀摇了摇头,刑天耀走到正位之坐了下来,坐在那里很惬意的看着这捕头和他身后的衙役。
清影将这几个人安抚好,看着他们坐下来,然后笑着问道:“不知大人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啊?”
这捕头从怀掏出一摞子朝廷通缉的逃犯肖像,狠狠的拍在桌子,“本官今日奉县令大人的命令来检查城内是否有逃犯,你们是刚刚搬到城内,本官自然是要仔细的检查一番。”
“其他的容后再说。”然后朝着身后的那些压抑说道:“给本官仔仔细细的搜查,若是漏了什么,没你们好果子吃!”
看着那些人快速的朝着后院走进去,清影有些担忧的看着刑天耀,只见刑天耀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脸满是喜『色』,然后缓缓起身,转身朝着内院走了进去。
这捕头看着刑天耀的背影冷哼一声,“不懂规矩!”
清影对于这等官员自然也没有好感,但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算是要动手,也不能在这里动手,眼下不论发生什么,他们暂且都需要忍一忍才行。
这些衙役进入后院之后,经过花园的时候看着许多姑娘在院子里面玩,恨不得将双眼都贴到他们的身,察觉有动静,皇甫柔转过头朝着他们几个看过来,看着这些人身边有人跟着,没有那么担忧,然后将地的子玉抱了起来,笑着说道:“玉儿,小玉儿!”
子玉对皇甫柔十分的亲昵,坐在她身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襟,然后含混的吐出一些模糊的字眼,最后终于响亮的叫了一声,“娘!”
听到这声,皇甫柔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在他圆滚滚的小脸蛋亲了一口,“玉儿乖!”然后感觉一双大手抚了她的肩头,她回过头看着刑天耀满是温柔的眸子,轻笑着说道:“儿子还是先叫的我呢!”
“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与你亲一些是应该的。”然后将玩累了的子元抱了起来,看着他泛红的脸蛋,说道:“秋日里太阳更毒辣了,一会儿让人在这花园内搭一些竹席纳凉。”
然后听着一个房间内传来“嘭”的一声,众人的视线朝着那边看过去,看着叶灵泉提着一个衙役走了出来,狠狠一脚直接将人踹到了院子央,翻滚了两圈之后倒在地没了动静。
皇甫柔皱着眉头,看着许多朝着那人冲过去的衙役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刑天耀轻声说道:“看来这件事情,要让你们好好处理一下了。”
“此等小事,不值一提。”然后掂了掂怀的子元,子元拽着刑天耀的衣襟,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着自己人被打,那些衙役直接要对叶灵泉动手捉拿,却没想到从房间内跑出许多的女子直接将他们都给按了下来,叶灵泉冷笑着看着这些蹲在地的衙役,“身为官差,竟然对民女动手动脚,实在是恶心至极,今日要将你的手指头全都剁下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说罢抽出身侧的匕首朝着躺在地那衙役走过去,没想到皇甫柔将子玉放在了灵儿的怀朝着那处走了过去,叶灵泉看着皇甫柔走过来,赶忙俯身行礼,“小姐!”
看着被压在地的衙役,皇甫柔轻声说道:“别伤了诸位官爷,让他们先起来吧。”然后看着叶灵泉,“这人用的哪只手?”
“右手!”叶灵泉一脸厌恶的看着地躺在那早已经不省人事的衙役,咬着牙说道。
皇甫柔点了点头,“放心,这件事情一定还你个公道,将其与的官爷都送出去,这位暂留在府养伤,等人醒了之后,让官府过来接人。”
听着皇甫柔这么说,那些姑娘将被压在地的衙役全都放开,看着他们一脸畏惧的朝着外面跑出去,皇甫柔看着地这人,有些烦闷的说道:“丢到柴房去,别脏了这块地方。”
然后转身朝着花园里面走了进去,坐在前厅与清影喝茶的捕头听着衙役回来说起这件事情,脸『色』涨红的吼道:“你们简直是太不懂规矩了,简直是目无王法!那衙役可是朝廷的官差,你们竟然私自扣押!还不赶快将人给我放出来!?”
清影从椅子起身,看着这捕头轻声说道:“这件事情,在还没有问明白之前,暂且不能让大人您将这人带走,不然这件事情,恐怕说不清了。”
“好在这人还在府休息,我们呢,也在这里不会逃,不如让县令大人移步,亲审此案,还我们府姑娘一个公道。”
这捕头听到之后脸『色』铁青,“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清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捕头,这捕头惊得心头一紧,听着清影开口说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你给我等着!”捕头带着那些衙役直接逃了出去,朝着衙门而去。
清影回到后院,看着皇甫柔坐在刑天耀的身边看着孩子们玩一脸高兴的样子,赶忙过去开口说道:“阁主,夫人,这捕头已经朝着衙门回去了,想来用不了多少工夫,这人会回来。”
刑天耀淡淡的“恩”了一声,“该怎么办怎么办,麻烦找到我的头,也该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阁主的意思。”清影皱着眉头看着刑天耀。
“暂且按兵不动,等晚的时候让暗卫送封信过去。”刑天耀握着皇甫柔的手,很随意的说道。
“是!”清影转身朝着外面走出去,还未等到门口,听着兵马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县令定然是让人将这府邸包围了起来,然后听着砸门声响起,他亲自走过去,将大门打开。
这捕头不复刚刚那般的畏惧反而是满脸神气的看着清影,大声的说道:“你们敢私自扣押朝廷官兵,罪名坐实,不容抵赖,现奉命将尔等捉拿归案!若敢反抗,别怪我们不客气!”
清影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这捕头微微一笑,然后朝着他招了招手,这捕头冷哼一声朝着他走过去,还以为清影会给他什么好处,但是没想到,清影只是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家老爷可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自己掂量掂量,可别到时候后悔!”
这捕头眼下只是以为清影在妆模作样,脸满是冷笑,“还是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到了大牢里面,识相一点将自己的罪过都交代了,不然,只能看看那些刑具厉害,还是你这张嘴硬!”
然后要朝着院子里面闯,却不想清影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狠狠的关了门!这捕头从门口的台阶滚下去,摔了个鼻青脸肿,爬起来的时候大声的吼道:“这里都是土匪,全都是土匪!给我拿箭来,若是他们拒不出门,给我将这宅子烧了,我看看他们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外面围着的百姓朝着里面指指点点,还有刚刚得到消息的那个布庄的掌柜的,一脸担忧的朝着里面张望,没有想到这里这么快被这些人盯了,这县令和捕头没少盘剥百姓,他们是有苦难言!自己生活已经十分的艰难,哪里还有力气为别人打抱不平呢?
这些百姓只是叹气,围观之后快速的走开了,生怕牵扯进去。
清影将事情与刑天耀说了一通,刑天耀皱着眉头说道:“他们若敢火烧宅院,这些人决不能留了。”
“不必用暗阁的名号了。”然后从怀掏出岳凌风给的那枚玉佩,“拿着这个去找鹤阳城驻城将军,说明事情原由即可。”
“是!”清影揣着那玉佩直接离开了府邸,这一去天黑了也没有回来,皇甫柔坐在院内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对刑天耀说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这玉佩我见过,是岳家祖辈相传的东西。”刑天耀说的肯定,皇甫柔也没有反驳,只是朝着大门口走过去,没有丝毫犹豫将大门打开,那捕头带着官兵都站在门外,看着她打开门,愣了一下,“想通了?!竟然让你这么一个女人过来言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