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还记得,就在她拔出长剑朝着那石门冲过去的时候,有一个东西猛然的冲出了那地面的棺椁朝着她飞驰过来,前面的两个人疯狂的朝着前面的洞口冲过去,皇甫柔还不及收回的长剑就只能负责抵抗身后的那个巨物。
她扭过头看到那个巨物的时候,只觉得冷汗已经将她脊背上的衣服浸湿了,身后从棺椁里面冲出来的并非是什么蛊虫亦或是尸体,而是一直身上黝黑的巨蟒,这巨蟒与寻常的蟒蛇并不同,因为它的头上已经长出了两个小包,就如同两只角一样。
皇甫柔觉得事情只怕是有些复杂了,难道是这蟒蛇躲在这棺椁之中修炼,是想要得道成仙?!这也太梦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应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在那山洞之中已经发现了那似乎要将山洞都撑破的猛虎,她也就释然了。
这世上不能够解释的事情还很多,就算是这蟒蛇是想要修炼成精,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什么阻碍,但是她的莽撞行为显然是打搅到了这位大仙的修行,眼下要如何弥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本想要逃出石门,但是就在那两个人冲出去的瞬间,这蟒蛇好似疯了一样猛的撞了一个石壁,这密道猛的晃动了一下,石门应声而关。
皇甫柔背靠着石门,手执长剑与这蟒蛇对峙,就看着它盘踞在地上懒洋洋的用那两个冒着精光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再看一直逃不掉的猎物,欣赏她在临死之前的惊恐一般,皇甫柔知道这种修行之物有灵『性』,但是『露』出这种眼神就有些过分了吧!
在这个只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地方,这巨大的蟒蛇已经快要将这路径而塞满了,她想要逃开也就只能用轻功在它身上的空隙,这个通道虽然不宽但是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眼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破门而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另寻他法了!
看着这蟒蛇仍旧没有进攻的意思,皇甫柔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收了起来,一脸认命的站在那里低声说道:“大仙啊大仙,小的我真不是有意要打扰您修行的!您现在将我留在这里,实在是打扰了您的修行,不是个明智之举!”
“不然您将我放了,我一定给您立个牌位,日日上香供奉,保证您能够早日得到,如何!?”
这蟒蛇朝着皇甫柔吐着信子,显然对于这个提议并不满意,看着它周身黑『色』在这火光之中似乎已经有了鳞片,皇甫柔更加的心境,难道这是要成龙?!
不会吧!
她究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也顾不得眼前巨物的恐怖,直接施展轻功朝着巨蟒头上窜了过去,她速度极快纵然这蟒蛇反应也不满,但是等它张开大嘴扑过去的时候只能狠狠的咬在了那石壁上面,撕下了两块石头之后,直接朝着皇甫柔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皇甫柔当然知道这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但她若是不跑也就只能留下一个被吃掉的命运了,那幽深的洞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朝着里面闯了,在路过的时候她捡起了被那人丢在里面的火把,一头朝着那深不可测的洞口扎了进去。
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眼前竟然出现了三个洞口可以选择,一般要进行这种选择,很有可能就是要面临生死了。
皇甫柔知道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在这里磨蹭了,直接朝着最左侧的洞口钻了进去,里面的阴风阵阵让皇甫柔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身后巨蟒追逐的声音没有消失,那与地面接触的“唰唰”声触及着皇甫柔敏感的神经,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身影的反应就只剩下快速的逃。
在这种看不见前路,不知即将要面对什么的时候,她本能的留意着身边的动静,也就没有几步的功夫,只听着“咻咻咻”的声音朝着她这边飞过来,皇甫柔觉得事情不好,凭借身体本能的反应躲开了这三根箭的攻击,然后继续朝着里面冲。
她已经知道这里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刚刚她一定是触及了什么机关才会引发这暗器出来伤人,但是身后这巨蟒的动静依旧没有停止,她不禁在想,这东西怎么就这么恨她,非得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
它躲在棺椁里面修行,眼下就为了吃了自己命都不要了?就在她疑『惑』的功夫,她就这么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朝着自己身后看。
果真,那追逐的沙沙声没有停止,但是那个巨型的庞然耽误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眼下她已经明白了,那个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将误入这里的人赶紧来,让他们在慌『乱』之中进入这洞口,至于这里有什么在等着,那巨物似乎并不清楚。
皇甫柔站稳脚跟这才有时间看着身边的景致,果不其然,这里曾经也有人踏足,两旁的地上有几句骸骨,旁边都散落着不少的兵器,看起来是被这暗器击中,才殒命的。
皇甫柔无心在这里停留,但是也不想再次遇见在那洞口发生的事情,直接将灵儿给她的包袱拿下来,在里面翻找着,直到看见了一瓶粉末,上面这些留香的字样。
皇甫柔开始佩服灵儿的周全,看起来她已经将会遇见的各种情况都预料到了,将其他的『药』丸都放在包袱里保护好,皇甫柔将那名唤留香的瓶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朝着手心倒出来,竟然真的出来了一些粉末,带着异香。
皇甫柔小心翼翼的朝着墙壁上蹭了一点,得到的回应就是从墙壁某处『射』出来的两只箭,她闪身躲开朝着这里面走进去,火把上的火苗开始不安的跳动,看起来有些不稳定,皇甫柔感觉到了有些风声扑面而来,前面定然有个出口,能够让风透进来!
对于这个发现她并没有觉得高兴,因为设计这个地方的人一定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为了保证进来的人能够呼吸,透风的地方自然是不会少的,但是想要凭借这个走出去,只怕是不可能。
她前行的速度很快,没有一丝犹疑,地上时不时出现的一些凸起她都躲避开来,在地上随便捡了一把长枪就在前面快速的戳着,提她探路。
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躲避了十余次的弓箭设计,两次的地洞,还有四次从墙壁里面突然冲出来的长枪。
这里的暗器设计的比她找到师傅的那个地方强力了不知多少倍,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不仅逃了出去,还得到了如此深厚的内里!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这幽暗的地方没有时辰的分辨方法,她觉得双腿已经有些发酸,这才看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洞口,面前出现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身在梦中。
她有些不相信的『揉』着眼睛,看着面前那如同环境一般气势恢宏的场景,惊得嘴巴都合不上,就看着前面有无数道木桥错综复杂的相连着,每隔一段路的中间都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空缺,仿佛是在告诉过来的人此路不通。
皇甫柔站在那里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能够走得通的地方,凭借着她的判断,但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那桥梁一定会轰然倒塌,不给人任何后退的机会,选错了就是死!
看着那桥梁下面,放着的都是满满的剑刃,那剑刃上面闪着寒光,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尸首,皇甫柔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难道建造这里以来,都没有人能够走出那个洞口来到这里吗?!
望着身后那三个漆黑的洞口,皇甫柔仿佛明白了,这三个洞口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其实无论选择哪里,都能够走出来,来到这个地方。
皇甫柔在四周张望着,就听着头顶出现了“丝丝”的动静,她抬起头看着高处,那黑『色』的巨蟒就盘踞在一个角落里朝着她吐着信子,仿佛对于她能够走到这里觉得十分的惊奇,它那如同两颗鸡蛋一般大的眼睛竟然带着一丝探究,这让皇甫柔不寒而栗。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建造的,但是能够将如此潘然大物都困在这里,看起来这人定然不会是凡人!
这蟒蛇似乎在催促皇甫柔快一些,巨大的身体在移动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皇甫柔吞了口口水,眼下她虽然能够与这蟒蛇一战,但是眼前这条路她还真的是非走不可,因为她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错综复杂的桥梁的彼岸,似乎放着一个巨大的盒子!
皇甫柔很好奇,好奇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究竟是什么东西!她快走了两步来到这桥梁的入口,能够看得见,从这个入口开始就分别出现了两个岔路,这三个岔路分别会达到不同的地方,她一旦选择了,就没有机会回头了。
手中的长枪朝着那木桥上面戳了一下,就感觉那上面开始摇晃起来,铁链看起来还是十分的安全,皇甫柔直接一跃而起,就站在了她手中的长枪场面,想要俯视着下面的地形,但是她这个举动似乎引起了那巨蟒的不满,它快速的朝着这边冲过来,皇甫柔听到动静之后直接翻身下来,抽出长剑就摆出了一个进攻的姿势!
一人一蟒在这里对峙,这画面看起来十分的惊人,皇甫柔也很诧异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忽然能够感受的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似乎不想要杀她了!
皇甫柔吞了口口水,看着眼前这巨物扭动着肥沃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朝着她这边蹭过来,皇甫柔后退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再退就要坠落深渊了,她皱着眉头喊道:“别闹了!”
显然这一声让面前的巨蟒顿了一下,然后仿佛生气了一般猛地朝着皇甫柔扑了过来,皇甫柔足尖轻点直接一跃而上,竟然站在了这巨蟒的头上。
巨蟒如同发怒了一般猛然的直起身将皇甫柔举得高处地面三丈,她快速的分辨着哪里能够通向成功的彼岸,然后就看着这巨蟒身体猛然的一甩,竟然直接将她的身体甩了出去。
皇甫柔心道不好但是也来不及了,顺着它的力道在它的额头上猛然的用力一踩,这身体如同离弓之箭一样朝着一个方向『射』了出去,皇甫柔手中的长剑并未收回,落下之后也没有片刻的犹疑,直接朝着那彼岸的方向冲过去。
她踩过的地方快速的朝着深渊坠落,她听到这声音却也没有时间回头,一门心思就朝着前进!
到了最后的转弯处,她发现面前出现了巨大的空缺,仿佛这条路就此斩断,知道自己的运气不好选择了错误的路径,她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她用尽了全力拼了命将冥泉剑朝着彼岸的地面掷了过去,然后开始从身侧的布包掏出绳索,只听着“嘭”的一声,冥泉剑直接刺进了地面之中,扬起的灰尘看起来飘洒在之中如同雾气一般,她手中的绳索没有片刻的犹疑就朝着那剑身套了过去。
这剑身十分的锋利,皇甫柔只有一个机会将自己引过去,若是失败可能就要葬身在这里,她没有时间畏惧,手中的绳索落在剑柄上皇甫柔猛然的用力一抽,然后身体顺着绳索的力量直接朝着冥泉剑冲了过去。
随着皇甫柔“嘭”的一声落在地面上,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她扭过头看着站在对面的巨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然后将这绳索重新的绑好放在腰间,将冥泉剑从地上抽起来,十分自豪的将剑刃上面的灰尘拂去,这才收剑入鞘。
然后买这阔步朝着放在高处的那个“盒子”走过去,直到她到了这边才发觉,这哪里是什么盒子,那时候认为这个如同盒子一般,不过是距离太远,眼下距离很近的时候去看,这个东西,像极了一个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