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这里面的利益错综复杂,并非只是表面看着的这么简单,这些开设青楼的掌柜的多多少少都会与权贵有所勾结,按照规矩供是大家都默认的规则,更有甚者利用这青楼里面的姑娘们收集情报,所以这里面究竟谁与谁有交往,谁跟谁有有过节,这些事情实在是说不清楚的。 .
所以在这个京城之,若非是招惹到了连她们背后的大人物都摆不平的人,她们才会为求自保的后退,不然,还真没有敢在这青楼里面惹事的。
这花妈妈看着皇甫柔,眼神从之前的客气变成十分的不满,她背后的人,可不是这两个黄『毛』小子能够惹得起的,她经营这怡香院这么多年这气势自然也是不能输的。
“哟,二位公子,这是在吓唬我呢?”然后将手的银票直接丢在地,一脸笑意的说道:“这点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伤了我们这儿的姑娘还想要一走了之,只怕你们今日没有这么好的命!”
“来人!给我拿下!”
随着花妈妈一声令下,从后院之冲出来不少拿着棍棒的男子,他们恶狠狠的盯着皇甫柔和刑天耀二人,不知是谁一声大吼之后朝着二人攻过来,手的棍棒还未等落地,听着“嘭”的一声,这人直接飞出去两丈远,直接装在这门口的柱子面,昏死了过去。
皇甫柔和刑天耀站字那里,一脸笑意的看着花妈妈,身侧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六个身穿异服的男子,蒙着脸,手拿着弯刀着实吓人。
花妈妈也是一惊,身边的男子已经不敢再前了,刚刚究竟是何人动的手他们还没有看清,这人已经飞出去这么远,显然是有高人在场,他们这种只能够吓唬吓唬那些没讲过世面的小人,哪里能够与这些高手为敌呢?
皇甫柔指着花妈妈,笑着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六个大汉猛然的朝着前面迈了一步,直接将那花妈妈吓得坐在了地,看着眼前的阵势,她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背后又有什么势力,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倒是十分清楚,这人她实在是惹不起!
然后爬到她丢在地的银票的位置,将那银票捡了起来,脸堆着笑意,开口说道:“都怪老婆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莫要生气,这银票老婆子我收下了,您可千万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这种下人一般计较!”
然后对着身边伺候她的人说道:“还不快去将那丫头的卖身契给我取来!”
那人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赶忙跑了出去。
在此时,秋容忽然之间醒了过来,她尖叫着从房间内跑出来,大声的喊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刑天耀面带不悦,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聒噪!”
身边的大汉直接朝着秋容冲了过去,一个手刀披在她的脖颈,直接将人给打昏了过去,然后扛在肩膀。
这花妈妈那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浑身颤抖着对着皇甫柔说道:“奴才不知,不知二位公子身份贵重,实在是失礼了,失礼了!您可千万要饶了奴才,咱们这里的姑娘可都是无辜的啊,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吧!”
眼看着去取卖身契的那个人跑了回来,花妈妈拿着那卖身契,颤抖着跪在皇甫柔面前,双手捧着递给她,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皇甫柔扫视着这青楼内仿佛在看热闹的人,微微一笑,“我们兄弟二人,名声清白,可从不是那沾花惹草的人!若是明日,让我听见这京城之内流传着什么不该传出去的话,我定会将那大嘴巴的人揪出来,将他的舌头剪下来喂狗!”
“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这些人听着皇甫柔的恐吓,直接一哄而散,这花妈妈也是陪着笑脸,“公子放心,这怡香院内的事情可都是不能够随意外传的,今日更是平常的日子,什么新鲜的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皇甫柔点了点头,“不愧是京城声名远播的怡香院,今日见到,果真实至名归。”
然后缓缓的拿起了那花妈妈手的卖身契,看着面的字迹点了点头,“趁着本公子的兴致还在,不留在这个聒噪的地方了。”然后迈着阔步离开了怡香院。
很快,这些人消失在了这里,这花妈妈直接坐在地,看着已经消失了的人身全是冷汗,但还是强撑着对着身边的人喊道:“还不快过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这些人慌忙的朝着被打飞的男子涌过去,将人翻过来,才发现早已经断了气,都惊慌的后退了一步,等着花妈妈处理。
这花妈妈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的境况,只得将人抬到后院去,然后对着怡香院内的客人们说道:“今日怡香院宴客,为了让客官们进行,今日的赏钱只收一半!多谢大家捧场啊,祝诸位老爷们玩儿的尽兴!”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畏惧的人们一瞬间又恢复了兴致,毕竟发生这种与他们无关的事情对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影响,眼看着能够因为这件事情能够少付一般的银子,他们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所有人在高兴之余,也明白为什么这怡香院能够在京城之屹立这么久,这个花妈妈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她太明白来到这儿的客人需要的是什么了!
花妈妈来到内院之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进去之后坐在那里,仔细的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今日的事情,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
这人显然也是十分的畏惧,心绪不稳,只得开口说道:“依老奴看,那两个人只不过是嚣张惯了的浪『荡』公子罢了,您实在没有必要同他们置气!更何况,咱们收了银子,又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对咱们根本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花妈妈摇了摇头,“咱们怡香院一向都是个太平地方,这些人忽然现身定是有什么缘由的,难不成,这些人是来找主人寻仇,先拿咱们这里开刀?”
“奴才以为,若是真的来寻仇,他何必再给您银子呢!依照他们身后那些侍卫的身手,算是想要将咱们这里的人都杀了,只怕也没有人能够阻拦的了!他既然给了银子,说明与寻仇无关,难道咱们真的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然后他仔细的想了想,十分震惊的看着花妈妈,“听闻前些日子京城之进来一批南戎特使,那些人带着南戎皇帝给咱们陛下的贡品,特意来示好的。刚刚那些人衣着怪异,难不成是南戎特使的人?”
听到这个推测,花妈妈脸『色』也有些难看,“看来,咱们真的捅了娄子了!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主人,若是主人知道咱们这里惹了麻烦,只怕对你我都不会轻饶,咱们眼下且看看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若是他们不再回来,咱们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让那些姑娘的嘴都给我严一些,谁若是给我走漏了风声,别怪我不客气!”
皇甫柔等人回到了府邸之后,将那秋容放在了后院的一间偏房之,那房间虽然有些狭小,但好在都打扫的十分干净,看着躺在床榻之身满是伤痕的姑娘,院内的姑娘们赶忙帮着给房间多烧了两个炭盆,然后又开始烧水准备让她沐浴。
灵儿更是十分的忙碌,先是诊脉然后便是开『药』方,看着她身的伤口,灵儿也是十分的难过。都是姑娘家,谁想要自己身留下疤痕呢,只是她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只怕是伤口愈合了,这疤痕怎么不可能祛除完全的。
皇甫柔和刑天耀坐在房间内,二人仔细的回想着今日的事情,皇甫柔不禁赞叹道:“你还真是厉害,让跟着咱们的人都穿成这幅模样,到时候算是他们起疑,只怕也是想不到其他的人身了。”
刑天耀微微一笑,“若是让你动手,只怕不只是那一条人命了。眼下他们是不敢声张的,这样倒是好了,也少了咱们许多的麻烦。”
皇甫柔点了点头,“但是我瞧着那姑娘似乎受了惊吓,是不知道这人醒过来,还能不能跟咱们说实话了。”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听着寒清绝快速的走了进来,十分气愤的说道:“有这等好事儿,你们怎么不叫我呢?!让我在这府闷着,可实在是不够意思!”
然后坐在那里看着皇甫柔,“听说你又带着你的相公去青楼了?”
刑天耀微微一笑,“那里景『色』的确很美,你若是喜欢,自己去看看不得了?”
三人在这里嬉笑着,听着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风落推开门走进来,对着皇甫柔说道:“小姐,人已经醒过来了!”
皇甫柔点了点头,“走吧,咱们去看看吧。”然后一行人朝着后院走过去。
灵儿已经帮着秋容清理好了身体,身的伤口也敷了『药』,眼下正看着她躺在那里默默的流泪,不论她说什么这姑娘都不为所动,她也有些无奈的站在一旁,听着有人推门而入,秋容豁然起身身体颤抖的朝着门口望过来。
看着进门的三个男子,她瑟缩的朝着角落里面躲过去,脸满是泪痕,她忽然将身的被子丢在一旁,朝着皇甫柔跪了下来大声的喊道:“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不要过来,放我一条生路吧!”
皇甫柔站住脚,看着缩在床脚的秋容,轻声问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你从青楼救出来,是为了这些事儿?”
听到这话,秋容愣了一下,跪在那里不明所以的看着皇甫柔,只听着她沉声说道:“我与穆家有些渊源,之所以将你救出来,是因为你是穆家的人。”
秋容一听这话,直接从床榻之下来,跪在皇甫柔的面前,狠狠的磕了一个头,然后开口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皇甫柔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是没想到,满门忠烈的穆家,竟然会变成这幅样子!”
秋容跪在地,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自己的衣服,颤抖着肩膀泣不成声。
皇甫柔示意灵儿让她起身,回到床榻之回话,灵儿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人扶了起来,看着她躺在那里依旧是哭成一副泪人的样子,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从前是在谁的身边伺候?”
秋容直接坐了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小姐。”
皇甫柔皱了皱眉头,“穆摘月嫁入二皇子府的时候是带了贴身丫鬟的,眼下她身故贴身的丫鬟都已经殉主,为何你还会留在穆家?”
秋容擦了擦脸的眼泪,却发觉怎么都擦不干,她索『性』任由这眼神肆意的流淌,然后颤抖着说道:“大小姐出嫁之时带走的都是贴身的大丫鬟,我之前是在剑舞阁伺候的二等丫鬟,平日里是轮不近身伺候的。大小姐出嫁的时候没有带着我,我被分配到了后院做一些粗活儿。”
皇甫柔点了点头,“是谁将你卖到青楼里面的?”
听到这个问题,秋容身体十分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看着皇甫柔的眼神也带着闪躲,很显然她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有作声。
看着她的样子,皇甫柔只是微微一笑,“这个问题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我换个问题问你,穆老将军仙逝之后,府都是由谁打理的?”
“洛姨娘。”
“我听闻这个姨娘十分的慧智,识时务,你们大小姐生前,府对她最为客气的也是这个姨娘了。怎的她会将这个家败落成这幅样子?”
秋容看着皇甫柔,咬着下唇,似乎十分的挣扎。
“不妨告诉你,此次我回京,是为了穆老将军,我实在不忍穆府变成如此境况,所以先要伸手帮你们一把。但是没想到,你竟如此不配合,这样也好,算是我救了你一命,了了这个念想,等你身子好了之后自行出府去吧。”
“穆家,很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