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绝听见这个结果,虽然对于这些官员十分的鄙视,但是也为那些承受灾难的百姓而高兴,楚大人得到了自己想要到的答案之后说了一些客套话,让这些人回去了。
他十分了解这些人的心思,只是对着梁大人说道:“此番来到了安州城,诸位大人收获颇多,想来定是还有些什么要想你请教,你送他们出去吧。”
梁大人得到命令赶忙俯首称是,然后朝着寒清绝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护送这这些大人走了出去,寒清绝坐在那里看着梁大人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此人心『性』如何,但是此人的手腕可是很厉害的,他向这梁大人“诉苦”不过短短两日的功夫,他能弄到那么多捐赠出来的衣物,还有一些粮食,若说他同这城内的商贾没有些什么,谁都不会相信。
但是这也是大家默许的事情,所有的人县令对于这城内的家境殷实的商贾都是多少有些了解的,给予他们一些特殊的小权利,到时候收赋税的时候也方便一些,互利互惠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乐意为之。
楚大人看着梁大人带着那些县令走出去之后,脸『色』迅速的冷了下来,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说话,寒清绝看着他的神情,也没有开口,毕竟这些都是朝廷的事情,他这个平民百姓自然是没有资格去管的,少说少错,这楚大人故意留下他在这里,想来也是有些事情要说的,他坐在这里等着,让他平静将这些话都说完也是了。
楚大人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这才稳定了一些,但是这脸的神情依旧是十分的难看,抬起眼看着寒清绝的时候,脸带着一丝尴尬,自嘲的说道:“让公子看笑话了,我等都是朝廷的官员,面对百姓疾苦竟然是这般模样,想来公子的心也是有些愤懑的吧。”
寒清绝听着楚大人的话,赶忙起身行礼,俯首说道:“大人言重了。不在其位,不知其事。诸位大人各有各的难处,这哪里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明白的。楚大人英明神武,既然这结果是好的,其耗费了多少艰辛,也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楚征看着寒清绝,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经此一事,在你的心定然是瞧不我们这些做官的。觉得自私,虚伪。但是也正如你所说,每做一个选择的时候,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牵绊更多,所以做起事情来会畏首畏尾,不如公子你许多了。”
寒清绝摇了摇头,对于楚征的话并不是十分的赞同,只是喃喃的说道:“大人,草民只是一介布衣,为官之道,草民并不明白。只是听说过一个人,想来大人在竟成为官,对他自然会更加了解一些,若是做官都如同他这般,这东黎的天下,想来会更加的安定许多。”
“可惜,天妒英才,这位大人英年早逝。对于天下百姓来说,乃是一件莫大的损失。”
楚征看着寒清绝,也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口的人是谁,只是这天下,已然不会再有如同那位大人一样的英姿了。”
寒清绝看着楚征一脸惋惜的样子,对他的印象稍稍改变了一些,本以为楚征为人方正,宁折不弯,对于朝廷之的官员定然不会有什么过高的赞誉,但是听他说的这几句话,对于他们口这个共同的人,他还是十分敬佩的。
原来这个『性』格过于刚强的人,也并非都是刚愎自用的。
“虽然这天下不会再有那位大人的英姿,但若是百官都能如同楚大人一般,纵使得罪了同僚也要为百姓办事,这天下也会是另外一幅局面的。”
楚征看着寒清绝,有些惭愧的摆了摆手,“你这是奉承我了,身在朝局,哪里能够置身事外,不舍党争。那些自诩不涉党争的人,定然是做好了另外一番打算罢了,如同京城的木。”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脸浮现了一丝不自然,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说那些题外话了,今日将你留下来,是想要同你研讨一下,你次提起的事情。”
寒清绝愣了一下,“您是说。”
“灾民的安置之法。”
楚征眼神深邃,看着寒清绝的时候十分的诚恳,“你的提议我是第一次听说,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些都是百姓的心声,对我们这些在千里之外做官的人来说,对于灾民更加了解一些,你当然知道真正的境况。”
“我回去左思右想,你说的没错,这些灾民家园被毁,纵然是躲过了寒冬,但是春日来临的时候,他们未必能够回到之前那种安心的日子,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若是朝廷不予理会,那么这些百姓会更加艰难,只有朝廷出手帮扶,让他们快速的重建家园,他们才能够正常的生活,不至于民不聊生。”
寒清绝重重的点了点头,“大人此言,直要害。”
“浔州一带并非第一次爆发水患,但是为何屡屡赈灾,这灾难还屡屡降临。这是最需要考虑的事情,草民所说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楚征摆了摆手,“不必忌讳,只要是对百姓有用的意见,本官不会置之不理。”
寒清绝的神情松缓了许多,楚大人对着身边的侍从使了一个颜『色』,“你在门口看着,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寒清绝听到楚征的这话,赶忙开口说道:“楚大人,不可。”
楚征愣了一下,他身边的侍卫脸『色』十分的难看,对着寒清绝大声的说道:“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反驳的道理!”
楚征摆了摆手,看着寒清绝,“为何。”
寒清绝脸带着一丝为难,十分诚恳的说道:“楚大人,梁大人对此次赈灾有着巨大的功劳,若是此时大人将他拦在门外,梁大人心恐怕会有不快,若是影响到以后的行事,恐怕不妥。”
“草民没有忤逆大人的意思,只是,这冬日才刚开始,这安州城一带的灾民,还是要多多仰仗梁大人啊。”
楚征看着寒清绝,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依照寒公子所言,你在门口候着,若是梁大人回来,只允准他一人进来。”
侍卫瞪了寒清绝一眼,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寒清绝看着走出去的侍卫,脸带着一丝惶恐,看着楚征的眼神也有些不安的闪烁,“楚大人,您的侍卫,恩,对您很是忠心,很是难得,难得。”
楚征知道寒清绝想要说什么,笑着说道:“他并无恶意,你不必放在心。”
“好了,咱们继续说罢。”
寒清绝点了点头,两个人对于灾民的安顿之法开始各抒己见,在二人刚刚有些心得的时候,梁大人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那里聊得十分舒畅的二人,脸带着一丝惊讶,然后看着楚征小心翼翼的说道:“楚大人,下官是否打扰了二位的谈话?真是抱歉,下官这出去。”
说完转身要走,寒清绝赶忙起身说道:“梁大人留步,刚刚楚大人说起安州城之事,诸多事宜还需要梁大人提出您的建议。”
楚征顺着寒清绝的话,开口说道:“梁大人,本官有些事情还需要请教梁大人。”
梁大人赶忙转过身,俯首说道:“楚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便是,这请教二字下官愧不敢当,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去办的,还请楚大人吩咐。”
楚征摆了摆手,“你先坐。”
三个人这么坐在这里,话到了半夜。
皇甫柔带着清影和清雪回到了客栈,看着刑天耀匆匆赶过来的身影,脸带着一丝笑意,“我回来了。”
刑天耀瞪了皇甫柔一眼,看着她脸被寒风吹出来的绯红,有些担心的轻抚着她的额头,感受到这温度并没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过身看了清雪一眼,清雪十分惶恐的低下了头,想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还真的是在虎口拔牙。
清影看着刑天耀的眼神,赶忙开口说道:“回禀阁主,属下二人一路护着夫人周全,并未发生任何危险,至于夫人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刑天耀点了点头,“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二人称是之后快速的走了出去,直至清影关了房门,清雪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吓死我了。”
清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你知道你之前的莽撞了吧,这次若还敢对夫人不敬,我看你这好日子到头了!”
清雪有些无奈,“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这两日我的表现你也看见了,说实话,我对于夫人的看法已经有了些许的改变,她的确不是寻常女子,不说心智手段,单单说她的功夫足以让我无话可说。”
“从前是我太过执着了,总觉得她的身份可疑,眼下看来,愚蠢的人是我。”
清影听着清雪的话,十分惊讶的看着他,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从清雪口说出来的反省的话,他这个人一向嘴硬,竟然能够说出这些,看起来他是真的从内心改变了对皇甫柔的看法了,这倒是一件十分难得的好事。
二人正在说着什么,看着清羽快速的跑了过来,看着二人都安好,这才松了口气,“你们没受伤好了,我还一直担心着,怕是什么危险的任务。”
清影拍了拍清羽的肩膀,“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清羽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我也没做什么,阁主吩咐了一些小事,都不是什么难事,倒是你们,这么来去匆匆的,赶快回房间休息休息吧。我这去让人弄些吃的,给你们送过去。”然后转身走开了。
清雪看着清羽的背影,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一脸的不高兴,他瞪了清影一眼朝着房间内走过去,但是回去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清影的房间。
清影十分疑『惑』,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房间内,他这前脚刚迈进去,被清雪一把拽了过来,狠狠的关了门,二人距离很近,清影脸『色』通红,也不知为何不敢去看清雪的双眼,用力的想要甩开他的胳膊,“你干什么,松手!”
清雪将他『逼』到了门口,清影的脊背紧紧的贴在房门,然后别过脸躲着清雪的视线,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是对于清雪突然这般十分的不解。
听着清雪十分气愤的说道:“他这么关心你做什么!”
清影对于他的质问十分的纳闷,“谁?”
清雪一脸的不满,“不要明知故问,他是不是在对你献殷勤?!”
清影这才明白过来清雪说什么,他一脸震惊的转过头面对着清雪,“你胡说什么!快放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清雪看着清影一脸绯红的样子,有些紧张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突然脑海之一片空白,对着清影的唇角吻了下去,二人这么站在门口,都十分的震惊。
清影感觉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径直了,独留下他自己在这十分混『乱』的时刻,满心的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温润的面孔他心竟然还有一些兴奋,但是眼下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这么站在那里盯着面前清雪的脸颊,愣愣的站着。
清雪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究竟是在做什么!竟然这么突然的做这样的事情,若是他反感的话,那可怎么办才好!现在怎么办,是要继续亲吻着,还是要闪身离开,怎么办,怎么办。
他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脑海都快要爆炸了,在这个时候,紧贴着清影脊背的门被人敲响,清影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直接将清雪推了出去,转过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