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看似完美,但是毁毁在了马京南实在是太过于贪婪,他想要的似乎并不仅仅是皇甫柔手的财富,若他只是想要将自己架空,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对婉儿动手,婉儿那个姑娘,皇甫柔一直都记得,分别时候她的眼神。≦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网 ≧
只是没想到,本想着来日方长,再相见的时候却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皇甫柔这么站在马京南的面前,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然后缓缓的坐了下来,她本以为冯浔阳是遭人陷害,伤的这么重乃是受了委屈,但是眼下看起来,他同婉儿之间或许情分真的与常人不同,不然的话,为何他入府之后回去婉儿的院子?
这女子的内院,可并非是寻常男子能够进入的,更何况她们并没有什么交情。
皇甫柔抬眼看着床榻之的冯浔阳,轻轻的皱着眉头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想同我说实话么?!”
冯浔阳听着皇甫柔这么问,显然有些茫然,他心有些紧张,看着皇甫柔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闪躲,从前的时候他有些畏惧皇甫柔,直至现在,这感觉依旧没有改变,只要她冷下来的时候,让人看着有些心发寒。
皇甫柔挥了挥手,房间内的暗卫都走了出去,清羽看着皇甫柔有些不放心,但是被皇甫柔一个眼神给吓得转身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关好了房门,看着刑天耀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赶忙俯身行礼,“见过阁主。”
刑天耀点了点头,“夫人在这里?”
“是,夫人屏退了左右,应该是有话要同里面的二位说,是否要属下进去禀告一声,您过来了?”
刑天耀听着这话,站在那里摇了摇头,“不必了,夫人出来之后让她来书房见我。”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皇甫柔坐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一脸悲戚的马京南,还有坐在床榻之脸满是不安的冯浔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本以为,只有女子在的地方才会有这么无聊的争斗,没想到,你们男子之间竟然也是这般。”
说完之后抬眼看着冯浔阳,“当年我让你与京南一同监管城内大小事务,为的是让你们二人齐心协力,尽自己的能力将这里改变的与从前不一样,但是你们瞧瞧,现在这个祈夏城,与从前哪有半分区别!”
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的马京南,“浔阳心思灵巧,处理政事得心应手,你,应该发挥自己的长处,将城内的生意搭理好,二人齐心协力一同改变这祈夏城的现状。我虽有能力将从前的境况扭转,但是如何发展却是你们二人的事情,而你呢?手握权力之后,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
“你费劲死心害死婉儿,嫁祸给浔阳,这城内所有的事务都落到了你一个人的肩,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应付得来么?现在正值冬日,田地已经冰冻到了农闲的时候,你看看城内的百姓,有多少会出来逛市集!这市集面又有多少商贩在那里守着摊位!”
“你以为将这街道洒扫干净,这里是一片繁荣的景象了?!百姓的生活是骗不了人的,这里仍旧是一副假象。”
说完之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二人的情感问题我不想参与,你们究竟怀有什么样的心思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时至今日,婉儿已经身死,不论你们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你们都欠了她一条命。尤其是你,马京南。我若知道你是这样一幅小肚鸡肠的人,我根本不会将婉儿嫁给你。”
“当初,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么一份抱负呢?想用女人做梯子,攀登高峰,这个主意恐怕只有你想得出来。”
马京南看着皇甫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她大声的说道:“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我这么做有何不对!我凭什么只能为你办事,难道这里面没有我一点的功劳吗?!如今这祈夏城一片祥和,难道我不应该得到一些回报吗!”
“什么好处都让你们拿了去,什么辛苦都让我来承受,凭什么,这凭什么!?你,是最虚伪的人!什么为了城内的百姓,你是为了你自己,不然在那种情况之下你怎么可能将城内一整条街的谱子全都收了下来,你是为了你自己!”
“还有婉儿,她的心从来没有真正的交给过我!她对我若即若离,总是让我觉得遥不可及!我是男人,我出去忙了一整日回到家也希望有一个可以知心的人,为我洗衣做饭,让我能够安心一些,但是她呢,她从来都没有!”
“是你们,这全都怪你们!你,你让冯浔阳处处高我一头,城内的大小事务都要他处理,明明我们的身份是一样的,但是吩咐下去让人处理的事情,他们却都要再询问一次冯浔阳的意见,他们根本没有听从过我!他们同你一样,都看不起我!”
“最让我生气的,是你!”他指着冯浔阳,眼神之带着十足的恨意,“你明明对婉儿有意,但是你却在我面前表现的如同寻常一般,你与我说咱们三个人都是在她身边伺候的,情分更不同一些,所以每次入府,你见过我之后都会去见一见婉儿,美其名曰替着她探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们早已经心照不宣了!”
“我抓住的那一次,不过是你们众多次数之的一次罢了!你对婉儿做了什么,你敢说吗,你敢当着她的面说吗!我是做的不对,但是你,你,你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马京南破口大骂,皇甫柔听着这里面的话,心并未有什么惊讶,其实刚刚那个女子进来的时候,对冯浔阳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已经明白了,冯浔阳并非是个老实的人,若说他处处留情倒也委屈,但是他绝对不会是一个让人省心的。
但是这手伸到了自己兄弟的身边确实不该,但是婉儿,婉儿又怎么可能真的跟他扯什么联系呢?
冯浔阳看着马京南,脸『色』有些苍白,他喘着粗气,指着马京南说道:“我是否是替夫人探望婉儿,每封信件之都有体现,不必你来这里污蔑我!我行的端做得正,我从未对婉儿有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也没有背着你与婉儿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马京南看着冯浔阳,脸绽放起一丝怪笑,对着皇甫柔说道:“他到现在都不敢承认,他的所作所为怎么配得称为一个男人!?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他确实同婉儿有不正当的关系,看夫人你,敢不敢看了!”
皇甫柔看着马京南,“有何不敢,你有什么,尽管拿出来。今日咱们三个人在这里,将事情说开也是了。”
马京南看着床榻之有些话慌张的冯浔阳,脸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然后伸出手从怀掏出一个手帕,这手帕已经微微的变了颜『色』,看起来是时间有些久远的东西了,他将此物放在地对着皇甫柔说道:“你可以让任何人检验,这针脚是婉儿亲手所秀!面究竟有些什么根本不必我说,你自己看看明白了。”
冯浔阳看着地的帕子,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他当然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本想着这么多年不见一定是遗失了,没想到一直被马京南藏了起来,到了今日才拿出来。
他本想要说些什么,看着皇甫柔走到地将手帕捡起来,看着面的图案,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她拿着手帕走到了冯浔阳的身边,直接朝着他脸甩了过去,然后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做戏真是有一套。”
然后转身回到了椅子,冯浔阳心已经猜测到了皇甫柔看到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伸出手将这帕子拿下来的时候,看到又是一种心情,本想着婉儿当时说的是玩笑,但是看着半成品他的心提了起来,但是后来一直都没有见到这帕子还以为是被婉儿给毁了,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让他『露』出马脚的证据。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这帕子拿起来捧在手,仔细的看着,然后说道:“我不想死,并非是怕死,也不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只是想再次去她的坟前,仔细的看一看她长眠的地方,因为被扣了不忠的帽子,她只是被草草的埋葬,清明寒食,也不知有没有人去祭拜,我只是想去看看,守着,让她不至于太过孤单。”
马京南听着冯浔阳的这番话,气得脸『色』通红,“你还有没有自尊,你还是不是男人!咱们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你居然惦记着我的妻子!平日里你们眉来眼去我看在多年情意也算了,但是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我,让我。”
马京南气的看着冯浔阳,这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话来,皇甫柔看在眼,心也满是不解,真是孽缘啊。
冯浔阳看着马京南,“你若真是为她好,为何不应了她要和离的要求。她同你并无太深的情分,算是一别两宽,也不至于一定要将她拴在身边一起痛苦的强。这么多年你们膝下无子,究竟是为何你难道心不清楚吗!”
马京南听着冯浔阳这么说,大声的喊道:“你给我住口,住口!”
“她不想为你生儿育女,不想每日看着你抱怨人生的不公,更不想困在这个园子里形单影只。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想要逃离这个禁锢,你为何偏偏要将她『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只得向我求救,若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她又为何偏偏要用那样的方式,来『逼』迫你与她和离?!”
“只是她没想到,还未等她将这事情做完,你已经先下了手。刚刚她说那茶不是她所为,那也只能是你了。你已经容不得我探望婉儿,你只想要将她变成牢笼的金丝雀,你想要将我和她一打尽,然后故作大度的原谅她,让她再也没有办法逃离你的身边。”
“但是你没想到的是,她情愿死,也再不要同你生活在一起!你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皇甫柔听着二人的话,轻轻的闭了眼睛,孰是孰非,这一时间她也分不清了,婉儿与马京南成婚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幸福,她想要离开但是马京南却不准,最后被『逼』无奈只得选择一条最为艰难的路,但是没想到却被人先下手为强,最后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冯浔阳心对婉儿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但是碍于三人的身份并没有捅破,但是向他求救的那次开始,他的心已经改变了,谁又能说他没有自己的目的呢,他想要帮着婉儿离开马京南的掌控,然后成全自己的情感,没想到他这么做却害了他们二人。
最可笑的是马京南,心牵挂的夫人只想要离开他,身边妒忌的那个男人却惦记着他的夫人,但是三个人还不得不因为祈夏城的事情聚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这心早已经变得躁动不安,很早已经想要解决这一切的了,但是没想到,他这一出手,实在是太重,竟然伤了两个人,自己也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听着二人说的这些话,皇甫柔觉得十分的悲凉,听着外面惊声尖叫的女人,正在奋力的生着孩子,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着,但是这房间内与她有关联的二人,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她的名字,这个女人,搀和到这件事情之来,的确是倒霉透了。
皇甫柔看着视线交汇,各有所想的二人,轻声开口说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二位了。我,更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放心,清明寒食,我都会让人去祭拜婉儿,这两日你们准备准备,尽快离开祈夏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