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斜着眼看着皇后,神『色』阴沉,皇后看得出皇心情甚是不好,但也理解这件事情太过让人震惊,对于皇帝来说,更是难以接受。
他们算是设想过多种可能,但是没有想到,当初帮着皇帝登宝座的人是刑天耀,那个时候他有足够的能力夺得皇位,更是恰逢其时,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在那几位皇子之偏偏选择了他,他们想不通到底为何,但是也接受了这一切,本以为是他们命注定该当如此,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接受了旁人的施舍。
皇帝看着皇后,看着她因为桌案的那封信脸『色』也是有些苍白,看着她眼底『露』出的犹豫不安,整个人觉得怒火滔天,他直接将桌所有的奏章全部丢在地,在那胡『乱』折腾的瞬间,他忽然觉得十分的荒唐,更觉得自己十分的难堪。
接受了旁人的施舍,又不想要承认这是施舍,他作为帝王的颜面『荡』然无存,竟然还不如那个闲散的皇子来的快活。
皇后走到皇的身边,伸出手牵着他缓缓地走到了一旁的软榻,然后让他坐在那里细心的帮他捏着肩头,考虑了许久这才说道:“皇,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算是您不高兴,伤的总是您自己的身子。”
“耀王爷,不,臣妾也不知如何称呼他为好。眼下,他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平民百姓罢了,他不会再左右政局了,既然您已经登了这九五至尊的位置,臣妾希望您不要计较他们的事情了。”
皇扭过头看着皇后,脸『色』有些难堪,“你认为朕这么做是小肚鸡肠,嫉妒他刑天耀,容不下他们吗?!”
皇后赶忙松开手,来到皇帝面前俯身跪了下来,认真的说道:“皇,臣妾并无此意,您误会了!”
“虽然刑天耀与其正妃皇甫柔离开京城,是皇家的背叛者,但是二人在抵御外敌,继承大统之事的功劳并非是寻常宗室可拟。臣妾并非有心惹皇不高兴,但是皇您仔细想想,他们居然没有想法要回到京城,您任凭他们去哪里,将功折罪,当作他们是庶人罢了。何必这么忧心呢?”
皇看着皇后,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朕是皇帝,怎么可能容忍他这么逍遥自在的活着,若是有朝一日,他又想要回到京城之,又想起了他弃之一旁的皇位,到时候朕要如何应对?将皇位禅让给他吗?”
皇后十分诧异的盯着皇,“皇,臣妾不知为何您会有如此想法,但是臣妾以为,他们并没有这个心思!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这里,断断不会再回来的!”
皇脸『色』阴沉的瞪着皇后,“朕的江山,不能寄托在一句以为面,朕要的是肯定,是确切!这次派木家过去不过是试探罢了,没想到他么竟然连木家的账也不买,看起来是真的铁了心想要同朕做对。”
“他们如此态度,是想要告诉朕,这个皇宫之内,他们想来来,想走走。朕算是在这里,对于他们如同摆设的吗!?”
“算是扶持朕登皇位有功,但是如此这般的自持功高嚣张跋扈。朕如何能忍得下去,皇后!你往后若是再向着他们说话,朕将你一同当作逆党处置!给朕滚出去!”
皇的话,让皇后大为震动,她心的震惊不难过少,但是她还是遵守着礼仪对着皇磕头之后这才离开了御书房,走出去之后站在那里看着皇的御书房,心却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身侧的侍女提醒了,这才缓步离开。
这侍女看着皇后的样子,在一旁试探着说道:“娘娘,您其实没有必要对皇这么说话,皇听到关于耀王爷的事情定会生气,到时将您扯进去十分的不值得呢!再说了,这些人与您非亲非故,您深处后宫之何必去触碰皇的眉头呢?”
皇后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如同她的思绪一样,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对皇说话十分的失礼,但是对于皇的想法她的失望更多,当年他们还住在皇子府的时候,看着皇如此对待刑天耀,心都是有些不平的。
以为先帝太过刻薄,不知恩,不惜才,可是今日深处这个位置的时候,他竟然也变成了如同先帝的模样,再也没有一点当年醇厚的模样,满心满眼看到的全都是皇家利益,再也没有任何的情感。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但是没想到,这么一日来的时候竟然这么难受。算是让她在一旁看着,她都觉得自己有些过意不去,当年皇宫遭遇血洗,二皇子刑君烈意图谋朝篡位,他们本是最没有势力的人,却被刑天耀扶持着去坐了皇位,若是刑天耀真的有谋朝篡位的心思,那么当年的先帝,如今的皇都不可能稳坐在皇宫之内,可是为什么明明事实如此,他们依旧要斩草除根才能安心呢?
这侍女瞧着皇后没有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心十分的不安,直到到了皇后的凤阳宫门口,这才开口说道:“从今日开始,本宫静心礼佛,有任何事宜,都暂且交给贵妃打理,除非必要,否则不要来打扰本宫了。”
然后走了进去,宫人们紧紧地关了大门,皇后站子那里亲眼瞧着凤阳宫的大门被紧紧地关,这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这大门一关,关的便是从前的路,如今她这个皇后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皇坐在御书房之生着闷气,看着地的奏折心更是郁闷,想着皇后的话,他的心快要疯了,他知道自己没有结党营私,靠着刑天耀爬去皇位有多么的低人一等,但是想要凭借这件事情要挟他,那也太过分了。
本想着这一次若是刑天耀等人真的乖乖回到京城,他会宽大处理,不会赶尽杀绝,但是没想到派去的人,明着暗着的都被料理了个干净,眼下不止没有任何重要的消息传过来,而且木家似乎也有意不想参合此事了。
皇紧紧地皱着眉头,在此时听着外面的宫人进来通传道:“启禀皇,岳将军父子求见!”
听着这个声音,皇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但是看着岳将军选择岳凌风走进来,他脸刚刚扬起的笑意一瞬间又化为乌有了,只见这岳凌风已经没了往日的神气,现在看起来整个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外观的改变,但是感觉,便是由如死水一般。
岳将军看着皇,十分惶恐地跪了下来,“皇赎罪,犬子不争气,没能将那犯人一举拿下。但是南戎已经传信过来,大皇子已经大权在握了,他们会按照之前的承诺,奉临近的十座城池。”
说完之后从袖口之拿出一封密函,放在了公共的手呈递给皇,皇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具体的事宜你来安排,但是他们并不会如此简单的赠予,必然是要动用一下武力,堵住百姓的嘴。”
“东黎已经许久没有一个领军人物了,岳将军,依照您看,朕若是想要扶持一个如同当年耀王爷一样的人,是否可行?”
这岳将军听着皇这么说,十分惶恐的磕头说道:“耀王爷当年可是功高震主,先帝仁慈并不计较,但是百姓之对他多是赞扬之声,有的地方甚至觉得没有耀王爷,东黎恐怕。”
说完之后赶忙说道:“不过皇不必用流言计较,但是再扶持起这么一个人,他日若是想要收回兵权恐怕十分的困难啊。若是他因此生出了什么旁的心思,那恐怕会辜负皇您的一片好意啊。”
岳将军说完,抬起头看到皇的脸『色』不佳,赶忙开口继续说道:“皇,老臣说的这些话可能有些冒犯,还请皇见谅,但是老臣一脸赤诚之心,还请皇明鉴。”
皇看着岳将军,脸『露』出一丝微笑,“朕的意思是,若是想要你的儿子替代当年刑天耀的位置,也未尝不可。你岳家乃是忠良之家,朕很是放心,是不知道你这个儿子,想不想要替朝廷效力。”
听着这话,岳将军愣了一下,心泛起一丝苦涩,他看着跪在一旁看着十分木讷,面无表情的岳凌风,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皇,犬子若是放在从前,定是愿意为皇分忧的,但是现在您瞧瞧,因为受了刺激眼下人都已经变得有些阴沉了,他若是了战场去,恐怕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皇看着岳凌风,认真的问道:“你,可否愿意替朕分忧?”
岳凌风抬起头,看着皇认真的说道:“你斗得过刑天耀么?”
此言一出,皇脸『色』铁青,岳将军震惊之后赶忙磕头请罪,唯独岳凌风跪在那里,看着皇的眼神十分的坚定,“你若是有心一搏,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若是只想要将刑天耀收在麾下,那请恕我不能从命。从今往后,我不会身处在有他的地方。”
皇对于岳凌风的一番话,起了一丝兴趣;然后笑着说道:“即使如此,朕很想听听你的看法。”然后扭过头对着岳将军说道:“爱卿,你的儿子可真的是出类拔萃啊,朕想要与他好好谈谈,你先回去吧。”
皇下了逐客令岳将军也不敢违抗,他看着岳凌风的神情有些紧张,他只以为这孩子见证了刑天耀的内心之后变的不知所措,『迷』失了方向,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想法,难不成他想要与刑天耀奋力一搏?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要说刑天耀的成功有偶然,那其大部分的因素全都是必然的,他武艺高强,善权谋。若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百姓也罢了,但是不知道他我身边围绕的都是什么能人异士。
在民间对他进行抓捕,劳民伤财不说,她若是真的起了抵抗的意图,恐怕会让皇位都有所震动,所以皇若真的想要搬到刑天耀,这么做并不是一个高明的选择啊?
看着他似乎还有话要说,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岳将军,难道你怕朕吃了你的儿子不成?”
岳将军赶忙磕头之后退了下去,临走之前认真的看了岳凌风一眼,岳凌风见到了父亲的目光但是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并非是大丈夫所为,但若是想要达到目的,一定要豁得出去。
皇与岳凌风在御书房内攀谈了许久,他们父子离开的时候天『色』都快要暗下来了,皇看着父子走出去的样子,脸带着一丝笑意,他还真的挺喜欢岳凌风这个人的,虽然看起来有些呆傻,但是心的计谋也是十分的厉害啊。
岳凌风随着岳将军回了府邸,二人直接进入到了书房之,岳凌风直接跪在地认真的说道:“父亲,我知道,我知道您一定会说我莽撞不计后果!但是父亲,请您理解,我一定要与刑天耀有个接轨!”
“不论是输是赢,我都能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的是他看轻我,减肥当成空气一般的样子,我早不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子了;我已经成长了,能够独当一面了!我的武艺未必会输给他,还请父亲准许我同他一战!”
岳将军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孩子,我知道你的好胜心切,但是这个心用对了地方自然是受益无穷,但若是用错了,只怕会坠入深渊啊。皇证实想要利用你的这种心情来对付刑天耀。”
“皇家的斗争从来都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如何知道谁赢谁输,瑞士皇输了耐心成怒掴在你的身,那你让为父如何与列祖列宗前交代?!”
岳凌风看着岳将军久久不语,只是疯狂的磕了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