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京南看着皇甫柔,眼神之有些躲闪,他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太过反常,恐怕会让皇甫柔无端的猜忌,但是他是咽不下这口气,只要冯浔阳活着,皇甫柔待他待自己要器重的多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皇甫柔的脸『色』,认真的说道:“逝者已逝,夫人这么伤怀只是苦了自己。这些日子城内不太平,夫人若是无事,少出门为好。”
管家站在一旁,对于马京南十分的鄙夷,他猜测马京南并不知道刑天耀和皇甫柔的身份,所以现在自持自己身的那些权利想要将他们均在此处,已经是太过自不量力了。
马京南看着皇甫柔沉默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警告颇有成效,脸扬起了一丝笑意,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天气越来越冷了,祈夏撑内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夫人在这里仔细的赏鉴一番吧。”
“其余的事情,不必夫人你担心了。”
皇甫柔沉默着别开了脸,透过房间内的窗子朝着冯浔阳所在的地方望过去,心一直劝解自己,千万不要与马京南争执,眼下的争执可是最最无用的事情。
马京南以为皇甫柔畏惧,便更加的猖狂起来,他试探着问道:“夫人,当年你着冯兄在这里购买的铺面,冯兄已经逝去。这些房屋地契都送回到你的手了吗?”
听到这话,皇甫柔的脸闪过一丝惊讶,“并没有。”
马京南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冯兄走得太过匆忙,这身后事还未来得及安排,即是这样,那交给我帮您寻回遗失的东西吧。只是能不能找得到还不好说,但是需要夫人你权利的配合。”
皇甫柔点了点头,“既然你一番好意,我又怎能推辞呢?我记得曾经浔阳说过,这东西放在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会找到。这当然也包括我,所以这东西现在还没有回到我的手。”
“不过既然你有信息能够找到,那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只要找到这所有的房屋地契,这祈夏城内所有的铺面,你随意挑选,只要你意,我便送给你。”
马京南听着皇甫柔说的话,脸『露』出一丝不屑,转身朝着门外走过去,这管家都有些看不过眼,俯身对着皇甫柔说道:“夫人何必事事都让着他,只要您一句话,他不可能再出现在人世间。”
皇甫柔抿唇没有说话,这老管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只是认真的说道:“夫人,想要一个人活着有许多种方式,他自己想不想死是一回事,您让不让他死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夫人您想做,还有这帮你做不到的事情么?”
皇甫柔摇了摇头,“这世还真的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毕竟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
管家对于皇甫柔的感慨感到有些怪,但是顺着她的目光朝着厢房看过去,他心模糊的事情似乎有了解释,若是皇甫柔不愿意,那恐怕没有人能勉强的了,当年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京城,如今想要对付他绝对是易如反掌,但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这不是他这个管家应该参与的事情。
老管家俯身行礼,脸带着一丝惶恐,“老奴多言了,还请喜夫人见谅。”
皇甫柔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酋,然后独自坐在那里觉得十分的憋闷,她这么做的原因在刚刚她劝过自己无数次,无数次想要起身动手,但是碍于目的不得不隐忍下来。
刑天耀回府之后,十分诧异的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宅院外面已经被官兵层层监视住了?难道是岳凌风已经追了来?”
皇甫柔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许是我处理不好自己手的这点子事了,所以才会被人囚禁起来。以后恐怕要过如同禁足一般的日子了,倒是你,会十分的不方便的。”
刑天耀看了皇甫柔一眼,“有谁能真正的禁得住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眼下这里的事情都在那马京南手,方兰生一时之间不敢登门,朝廷查不到这里,若是真的要等,恐怕你真的要等到三年五载之后才能自由进出了。”
听着刑天耀的打趣,皇甫柔脸带着一丝无奈,“为了浔阳,我需得再忍忍,他想要什么此时我都会允准,但是若是他今夜放过了咱们,那我也不会将他怎么样,情意不在了,相识一场的缘分都还是在的,我不想赶尽杀绝。但是若是事情紧急,我自然也不会顾及这么多。”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认真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不想你这么辛苦罢了。你将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这样你会十分辛苦的。”
“我不想你这么辛苦。”然后伸出手放在皇甫柔的肩膀,轻轻的按了两下,皇甫柔觉得舒适了不少之后开口说道:“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此次灾害是咱们出手的关键,你可万万不要犹豫了。”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眼神带着一丝嗔怪,“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食言反悔,人已经派过去了,但是筹谋还需要一些时日,既然你的二位师傅过去打了头阵,那朝廷自然也不能落在后面。”
皇甫柔点着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也是放心了。”
此时冯浔阳的房间内,灵儿坐在那里仔细地将近日发生的事情讲述给他听,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为你隐忍这么久,你可要争气早日好起来啊,她哪里承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呢?”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夫人的『性』子你是了解的,那些混账已经都处理好了,但是似乎还有一些用处。你要坚定,你身的伤势虽然伤及筋骨,但是也没有大碍,只是会让你多吃些苦头,不会伤及『性』命了。”
冯浔阳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有些着急的想要开口说话,但是没想到,这一开口竟然回复了不少,他断断续续的能够说清楚一些简单的话了,“夫人,在哪儿?他,他呢,已经走了吗?”
灵儿点了点头,“马京南已经离开了,看起来脸『色』带着一丝喜悦,似乎夫人此次没有想过要让他全身而退,毕竟能够在夫人面前如此猖狂的人,的时间都不算是太长久。”
冯浔阳有些着急,对着灵儿开始说道:“见,见夫人!”
灵儿知道他有些话要说,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皇甫柔走过来的时候,他也不知怎么弄的竟然坐了起身,身的疼痛都不及他心的难堪,这都是他办事不力造成的,自己承受后果也罢了,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连累到夫人的身。
“夫人,他,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他,他要,要的是,房契!”
皇甫柔听到冯浔阳这么说,幽幽地开口说道:“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加害于你?只是他想要这房屋地契做什么呢?但是他也应该明白,这铺面都是活的,我算是不过来,难不成不会拍旁人过来呢?”
“只要是被发现,我当然不会轻饶了。但是我很好的是,他为什么不同我联系?这么躲躲闪闪我只是心可能放心的吗?”
冯浔阳听着皇甫柔这么说,用力的摇了摇头,强忍着口的不适说道:“夫人,他,他想要,对你下手了吗!这样的人,不配,不配活着!”说完之后剧烈的咳嗽了起立,支撑着身体的胳膊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直接倒在床榻之。
灵儿眼见着这一幕心有些不忍,赶忙归去将人扶了起来,然后认真的说道:“人我给你留着,待到你身体恢复健康的那日,我同他便是清算之时,眼下,你正在这修养,『摸』不准哪一日他过来挑事儿,很有可能派人过来搜查,到时候我会派人到你离开,你不要推脱。”
他想要开口说什么,皇甫柔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我希望你身体好起来,能够亲口给我讲讲,关于婉儿的事情。她到底是怎的死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冯浔阳看着皇甫柔,张了张嘴已经是干哑的声音,他甚至都有一些听不懂,索『性』低声说道:“现在不必说,我想等到你身体痊愈之后,亲口对我说。这些日子你安心休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想走之前扭过身看着冯浔阳,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我期待你痊愈的那一日,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他若是再这么得寸进尺,我若是下手了,便是不留余地的。你们曾经有过一丝缘分,自然是要问过你了。”
冯浔阳闭着眼睛,勉强的发出了一丝音调,但是皇甫柔明白,他在答应着,然后快速地离开了。
冯浔阳看着灵儿也要走,伸出手拽住了灵儿的衣袖,然后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大声的喊道:“婉儿,冤屈!”
灵儿看着冯浔阳,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否冤枉,等你愿意之后自然有分晓,夫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寒清绝倚靠在门边,看着灵儿走出来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却让灵儿有些紧张起来,她刚想要说话,灵儿却行礼之后直接离开了,只得无奈的笑了笑,心觉得十分的惊讶,皇甫柔从来都不会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她这种人遇软则软,遇硬她则会更硬。
他不担心皇甫柔,担心的是刑天耀,这若是让刑天耀知道了有人敢设计皇甫柔,恐怕这里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了,但是很快,这消息传到了刑天耀的耳,一听带进来的还有一些好消息,皇已经将岳凌风召回了。
而且十分着急的将皇室宗亲,三代忠良的王公大臣,全部都召集入了京城,这其的缘由不必多想,正是因为木家的那对父子带回来的消息,回去之后皇亲自下令斩杀带兵将领,直接砍了头。
可当他看见刑天耀让木丞相送回来的那个信物,看到之后都觉得皮肤发麻,木致远和木无双此时跪在皇的御书房之,看着皇坐在龙椅之,面『色』铁青的看着手的东西。
或许着是刑天耀的信物,送回来只是提醒皇,他与朝廷早已经没有了瓜葛,更不希望二人有什么牵连,主要是你不主动招惹,那刑天耀自然也不会再回来,与死人无异。
但是皇并不这么想,他看着手的东西身体都有些微微地颤抖,他从未觉得如此的后怕,若是刑天耀当时有反叛之意,他早有可能登基位了,为何偏偏要帮着他平定了北丽的战火。
但是仔细回想起那一次,刑天耀竟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皇宫之内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便清楚这人不是等闲之辈,但是没想到,此人真的是那个被先帝忌惮一生却没有反叛的皇叔。
但是此人不是寻常人,即便是他不是皇亲国戚,有本事这么出现在紫禁城的人天下屈指可数,更何况他从前没有野心,难道现在没有么?
又或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他利用自己的所作所为想要在这一刻为自己增添一些信任感,究竟是傻还是留,皇总以为我在自己个手,但是没想到这世界还有他不敢轻易招惹的人。
皇后得知皇大发脾气之后火速赶来,看着贵在御书房的木家父子,对着皇认真的说道:“皇,木丞相可是三代老臣,算是他有什么错处,您也不必如此疾言厉『色』,总要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皇瞧着皇后过来,对着木丞相父子吼道:“下去吧,这点子小事儿都办不好,回府好好闭门思过!”
木丞相听着这话,赶忙带着儿子叩头谢恩,然后快速地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