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我才是当家人。”皇甫枫脸『色』阴沉的缓缓起身,看着坐在那里一脸不满的皇甫成,然后继续道:“你若是不满意我的决定,可以自行离开,亦或是去问问祖父,为何要让我做这个家主。”
然后看着崔氏和皇甫聪等人开口道:“开动吧,这几日会很忙碌,祖父的身后事还需要咱们处理呢。”
完之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皇甫成被他弄的下不来台,然后让人扶着他离开了,崔氏没有开动因为实在是没有胃口,皇甫聪倒是不管不鼓吃了起来,刚刚皇甫枫的话倒是让他觉得还挺高心。
皇甫聪回到房间之内的时候,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他到底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个人,因为贪婪所以想要杀死所有阻碍他路上的人,因为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娘亲和妹妹,因为懦弱不敢离开这个家到外面闯一闯。
在府中大闹这么一通,然后仍旧厚颜无耻的回到了这里,他只觉得这面八方朝着他过来看的眸子全都是带着嘲笑意味的,忽然之间,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皇甫华会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在出门,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无声的痛哭着,眼泪落在地上,青砖似乎都要被烫伤,他就这么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崔氏回到房间内情绪一直很低落,她看得出来,皇甫成与他身边的那个丫头关系不一般,但是她又能如何呢,皇甫成已经许久不肯见她了,两个人就算是见面了也是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并非是情愫太多不知什么,而是根本就无话可。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纵然她是一个再懦弱的女人都应该明白,她的存在不过是为这个男人解闷儿罢了,他从来就没有真的爱过自己,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让自己离开这个家,她生下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宠爱,好似这个家中最为无用的人。
皇甫慧一直陪在崔氏身边,深深的叹了口气,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问道:“娘,你枫哥将咱们留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崔氏摇了摇头,没有话。
皇甫慧自顾自的道:“是为了显示他的大度能容人,还是他真的觉得咱们都离开了,他自己一个人十分的孤寂呢。”
崔氏打断了皇甫慧的幻想,认真的道:“不论他因为什么,慧儿,他现在对咱们有大恩,你和聪儿都要为他分忧,千万不要再胡闹了,知道了么。”
皇甫慧点零头,然后有些失望的道:“娘,我还以为咱们真的会离开这个家,这个家,真的像一个牢笼。”
崔氏轻轻的掐了一下皇甫慧,示意她不要胡,两个人坐在那里相顾无言,只有皇甫枫一个人,吃过饭之后来到了祠堂给皇甫靖上香,然后跪在软垫之上烧着纸钱,心中默默地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他知道,这个府中,不能只剩下他一个人。
皇甫靖的丧事一切从简,皇甫枫尊重了他的意愿,将他埋葬在了祠堂的后身,只是简单的立了一个石碑,然后就将他的排位也放在了祠堂内,供奉香火,希望他能够保佑,皇甫家能够一切顺遂,越来越好。
与此同时,刑耀已经到了战场,进了城之后看着因着连日的战斗已经精疲力尽的将领,皱着眉头道:“下去休息吧,从今日开始,就由我挂帅了。”
这将领刚要发火,看着刑耀拿出的虎符,还有秘传的圣旨,赶忙俯身跪下,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营帐,离开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丝窃喜,这苦差事,他终于不用再继续办了。
刑耀进入营帐之后,就让身边的人将这里严密的控制了起来,一直苍蝇都休想飞进来,然后看着附近的地形图,找来了副官仔细的禀告现在士兵的情况,当听到北丽只有十万大军,却连连冲破我军二十万大军的防线之时,刑耀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更何况还有鹤阳城那种然的屏障竟然都被攻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吩咐身边的暗卫将刚刚的将军秘密抓了起来,听完了现在的形势之后刑耀之后来到了关着那将军的房间之内,坐在椅子上,看着被绑在木头上面的男子,一脸严肃的问道:“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将军虽然不是出自名门,但在京城做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但是他的品阶不是很高,刑耀对他有印象但是不够了解,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刑耀认真的道:“你应该认识我,所以有些事情我应该不必宣之于口。”
完之后缓缓的将脸上的假面撕了下来,他容貌漏出来的那一刻这将军吓得『尿』了裤子,原本也是究竟沙城的汉子竟然如茨失态,就应该知道刑耀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刑耀掩着口鼻,眼神之中带着烦闷,认真的开口道:“我只给你一次吐口的机会,你若是不,那我就将你的副官,属下一个一个的抓进来,我相信,总有一个人会。”
站在刑耀身边的暗卫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绑在那里,『尿』了裤子的将军,然后别过了眼。
刑耀看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神点零头,“好,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选择。来人,将他的副官和参谋都给我带来。”
很快,两个人就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这房间内,拿出他们最终塞着的麻布,两个人还在破口大骂,但是摘下头上蒙着的黑布忽然之间就鸦雀无声,看着被帮着的将军二人都吓得浑身颤抖,看着坐在那里的男子的背影,这参谋壮着胆子问道:“这是,这是做什么,我们可以皇上派来打仗的!你这样做,是要杀头。”
刑耀没有回头,然后对着身边的人道:“给我打,打到招为止。”然后这暗卫直接朝着被绑着的将军动了手,他手中拿着的是有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招呼到将军的身上,勾下来的血肉让人触目惊心。
这副官和参谋见到之后直接坐在那里,双腿不停地打颤,刑耀看着被打得嘶喊声不停的将军,指着身边的暗卫开口道:“把嘴堵上,太吵了。”
身后那两个人已经吓得险些魂飞魄散了,就听着刑耀开口问道:“东黎二十万大军,面对北丽十万大军竟然节节败退,丢了然屏障鹤阳城不,竟然被连拿四城,死伤情况惨重,你们三个人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不过是第一日。”
“我会让人治好他的伤,你们三个人轮替着接受这鞭子的洗礼,直到我战胜了北丽大军为止,你们二人或许不认识我,但是你们的将军直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以后的日子,保证你们过得欲仙欲死。”
完之后就看着暗卫一下一下的打着那将军,勾下来的血肉溅的地上到处都是,腿上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这将军也已经昏死过去了,刑耀大手一挥对着身边的人道:“让人过来医好他,抬下去休息。”
“将副官给我绑上。”刑耀就坐在那里,如同看着一台好戏一样,看着这副官被绑上之后还没有被打就开始鬼哭狼嚎的样子,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情感,“我这人只给别人一次机会,你若是错过了,那就只能如同你们的将军一样,被堵上嘴,静静的被责罚了。”
暗卫已经准备好了,这鞭子上的鲜血已经被清洗干净,血肉也都不见了踪迹,干干净净就如同新的一样,这副官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刑耀点零头,“堵上嘴。”然后就看着暗卫将他的脸搬过来,然后将麻木塞在他的嘴里,然后又开始挥动手中的鞭子,这副官显然没有那将军那么坚强,只是两三下,脸上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疯狂的朝着刑耀示意。
但是刑耀朝着他微微示意,“我了,我只别人一次机会,你错过了这次机会,等下一次吧。”然后就看着被打的险些断了气,昏死过去三四次,直到刑耀觉得他身上的伤够重了,这才让人将他带下去。
这参谋就比较痛快,还未等被绑在木头上,就跪在刑耀的面前低声哭诉起来,“我,我什么都,只求大人能饶我一命!”
刑耀瘪了瘪嘴,“那要看你老实不老实了。”
这参谋认真的点零头,“大人,我跟在我们将军身边也不足一年的光景,从前我不知道他做了哪些见不得饶事情,但是到了鹤阳城的时候,他就变得十分怪异了,先是面对北丽大军的挑衅,轻易的打开了城门。”
“派出去对阵的将领一次一次的失利,但是他仍旧每一次都用那一个人,直至这将领战死沙场之上,北丽的呼声已经达到了顶峰,他还磨磨蹭蹭的不迎战,面对北丽的攻击他完全是一脸的不在意的模样,直至北丽攻破鹤阳城,将军只出门迎战一次,还是败北而归。”
“后来我方的士兵就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二十万大军,现在已经剩下不足八万人,这些士兵全都是这么死的!我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也不敢,我一个的参谋,他如何处理我都可以,为了自保,我,我只能三缄其口。”
刑耀看着参谋,一脸的我早就猜测到聊样子,认真的道:“这些我都知道,一些我知道,比如他跟谁联络过,再比如,如何联系。”
这参谋一脸严肃的道:“明日子时,就在城边的破庙里。这些事情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因为一次副官醉了酒了出来我才得知,他许是怕将军责怪一直都没有上报,所以将军仍旧是每日这个时辰过去,没有更改。”
刑耀点零头,“先带下去,待我检验真假之后再来找你,若是敢骗我,那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后果。”完之后带着人就离开了。
刑耀偷偷办了这个将军的事情,军中一点消息都没有,所有人都以为因为新官上任,这将军失了面子到哪里去饮酒了,子时的时候刑耀带着人如约来到了城边的寺庙,他让人埋伏好,然后独身一人走了进去,就在那阴暗的环境之中,等了一会儿才有人缓缓的走进来,两个人对面而立,谁都没有话,那人伸出手递给刑耀一个字条,刑耀伸出手接了过来,然后突然伸出了手,四周就出现了数十个暗卫,直接将这个人给擒住了。
谁都不会想到今日会有一个将军空降到战场,更没有想到这个已经连续攻破四个城池的秘密竟然会被人发现了,被抓起来的这个人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刑耀见到他的时候脸上就带着笑意,回到密室的时候就开口问道:“没想到唐唐的北丽振国大将军竟然需要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才能打胜仗,真的是让我长了见识。”
刑耀带着从前的面具坐在他的面前,眼神之中满是讥讽,“不如振国大将军就仔细跟我,你是如何用十万大军,败我东黎二十万大军的?”
这个被刑耀成为振国大将军的男子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紧紧闭着的嘴巴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入腹中一般,但是刑耀哪里能让他这般如愿,轻笑着道:“你不话也无妨,明日我便绑着你放在城墙之上,要求北丽大军让三城。”
“慕容雪若是不允,那我就带着你亲自上阵,让你在北丽的将士和你爹的面前被刀剑刺穿,就这么鲜血淋淋的挂在城墙之上,我相信,你们那所谓的万众一心很快就会很击的粉碎,你明白吧?”
完之后缓缓的起身想要离开,这男子也有些紧张的站起身,认真的道:“你不要这么做!若是让皇上知道我被俘,那我秋家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刑耀转过身,看着这男子,勾起嘴角笑着道:“我不这么做也可以,我想知道关于你们和南戎窜通的消息,只要让我知道你们在密谋着什么,我就放了你。”
这男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试探着问道:“真的?”
刑耀点零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向来话算话。”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刑耀,因为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出卖这些情报,要么让这场战争因为自己而陷入十分被动,他相信,若是自己被俘,那父亲一定会求情,若是皇上因此责怪秋家,那对于他来简直是最坏的下场。
他看着刑耀,认真的道:“你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就跟你做了这个交易。”
刑耀倚靠在门边,看着这个男子,轻笑着道:“我的脸,只有死人能看到。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这男子听到刑耀的话悻悻地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若是我了你仍旧那么做,那我岂非是北丽的千古罪人了?!”
刑耀十分不屑的道:“你从被我擒获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是北丽的罪人了,只不过现在你能挑选,是让我击溃南戎,还是让我率先利用你击溃北丽。”
“你也应该明白,南戎虽然是你们的盟友,但是在消灭了东黎之后你们就要做最后的斗争,到时候早已经动了元气的你们还能打得过南戎?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直在保存实力,你们已经脸破四城,他们可在边关一个口子都没有撕开呢!”
“他们在打什么算盘,你们心中清楚,你若是还想要保护他们,那我也无话可。”完之后抬脚就要走,这男子赶忙道:“好,好!我。”
刑耀转过头看着男子,微微一笑,“识时务。”
两个人在房间内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刑耀依照约定将这人放回了寺庙,就当做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面对那些卖国求荣的人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毕竟他们能牵扯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对于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做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兴趣的。
刑耀到达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了军中的叛徒,而后又掌握了十分重要的信息,他在城墙之上看着北丽大营上面燃起的篝火,脸上的神情不可一世,他能挫败慕容雪一次,就能击败第二次,但是想要一举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仔细的思考一下到底怎么办。
此时的皇甫柔跟在马车上,灵儿在一旁给她擦拭着手中的水果,然后认真的道:“姐,最近几日你的胃口都不好,这是我特意带过来的果子,你在山庄的时候最喜欢了,你尝尝。”皇甫柔轻轻的咬了一口,这清甜的问道让她十分的反胃,赶忙递给了灵儿然后对着窗外干呕了半,有些难受的道:“这甜味的恐怕不适合我,想要吃一些酸的。”
坐在一旁哄着如月的叶灵泉听到之后,大声的道:“酸儿辣女!”
灵儿跟着笑了起来,“谦儿可是想要一个妹妹呢,若是两个弟弟,那他可能要失望了!”皇甫柔伸出手捏了捏如月的脸蛋,“谦儿已经有妹妹了,这不就是么。”
灵儿看着皇甫柔,认真的点着头,她觉得姐自从生下了谦儿之后整个人就改变了,变得更加善良温柔了。
她们一连走了好几日,总算是在这路边遇见了一家客栈,灵儿赶忙招呼队伍停下,然后认真的道:“一直这么走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咱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启程吧,大家也都累了。”
皇甫柔点零头,对着前面的清幽道:“让大家都来客栈,今日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在灵儿的搀扶下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现在坐着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辛苦,只得稍稍的往后靠一靠,整个人呈现一个后仰的状态。
二看着一下进入这么多的人心中也十分的高兴,这掌柜的更是赶忙招呼着厨房准备饭食,然后问道:“打尖还是住店啊,客官。”
清幽站在掌柜的面前,冷着一张脸道:“住店,今日这客栈我们包了,关上门不要让别人进来。”
这掌柜的一看来了大户就赶忙招呼着外面的人将院子的大门挡上,然后挂上了歇业的牌子,进来之后道:“我这就让人准备热水,看起来你们定是奔波好几日了,可以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清幽点零头,然后放下了一锭金子,这掌柜的看到之后眼睛都直了,赶忙拿了起来咬了一口,一直在道谢,清幽朝着他摆了摆手然后缓缓的朝着后院走过去,他带着人在这里仔细的检查着,后面也有离开的门。
客栈的楼上全都是客房,此时这客栈只有她们这些人没有旁人,掌柜的和二加起来不过五六个人,看起来都十分老实的样子,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灵儿让厨房的人特意准备了一些酸爽的菜式,端上来的时候皇甫柔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几日没有胃口,见着这很酸很酸的味道竟然就这么吃了起来,让大家都是十分的惊讶。
叶玉蝶抱着如月有些遗憾的道:“一定又是男孩儿了,男孩儿哪有软软的女娃可爱,是不是呀?”
如月也不明白她的什么,只是眨着大眼睛,看着逗她的人哈哈的笑着,皇甫柔吃饱喝足之后坐在那里,只觉得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心中十分的满足,然后在灵儿的陪伴下回了房间,躺在床榻之上就睁不开眼睛。
灵儿看着皇甫柔懒洋洋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心,她怎么都觉得姐这个样子是不适合去战场的,那个地方血腥气怨气都太重了,她现在这个时候,去那种地方恐怕会伤了胎气,但是看着皇甫柔也只能叹了口气,凡是她决定的事情,旁人是很难改变的。
这一晚,皇甫柔睡的很沉,姑娘们都在房间内休息,只有清幽等人在外面守着,这一夜平安无事,第二日一早大家都启程出发了,但是掌柜的在他们都离开之后对着二使了一个眼『色』,二就快步的朝着后院跑了过去,很快就出了客栈朝着山上而去。
这里的山上有一伙山匪,这客栈正是山纺人经营的,但是这些人为了能日日有肉吃,随意不会在这客栈之内动手,都是等人离开了之后家装遭遇,这样就不会有人将这些人出事的事情联想到这客栈的身上了。
皇甫柔等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发现了事情的异常之处,他们只要通过这个岔路口就要朝着刑耀所在的方向而去了,但是那些山匪用石块和树木将前面的两条路统统堵死了,皇甫柔坐在马车上看着前面的场景,对着外面的清幽道:“不回头,将前面清理一下,咱们走过去。”
然后皇甫柔率先下了马车,然后看着地上那足有姑娘腰那么粗的树干,拔出冥泉剑上去就是一下,这树干应声而折,然后清幽等人将它抬到了一边,其余的东西也都是做简单的清理,能空出了只够一辆马车通过的宽度,然后都十分心的下了马车走过去。
通过了之后都已经临近傍晚了,皇甫柔扭过头看着后面空无一饶路上,一脸的坏笑,她闪身来到一旁的树林之中,用着内力直接将几颗粗壮的大树砍倒在地,直接拦在了那条路之上,这样,若是有人想追过来,只怕是也要费上一些功夫了。
皇甫柔上了马车笑的合不拢嘴,灵儿看着她笑的样子追问为什么,皇甫柔简单的开口道:“也不知道后来的人,见到这样一幅场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叶玉蝶无奈的看着皇甫柔,然后道:“姐这『性』子,越来越像孩子了。”
灵儿也跟着笑了起来,果真如同皇甫柔所料,山匪在另一边等到了傍晚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回来,然后来到这里却发现这里依旧是这么一副样子,他们首先不是想着皇甫柔他们怎么逃跑了,而是在想着客栈的那些人会不会报告错了。
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山匪回了寨子里面都很是郁闷,这老大更是将客栈的那个掌柜的叫了上来,当着大家的面殴打了一顿,这掌柜的被打的跪在地上求饶,大声的喊道:“我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过去了!”
这些人虽然气愤,但毕竟是合作了很多年的人,静下来想想却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老大啐了口唾沫,然后有些懊恼的道:“妈了个巴子的,咱们这是被人耍了!”然后带着人下了山,来到了那分叉路的路口,一个人越过了那堆积在地上的树干大声的道:“老大,老大,这边有车辙的痕迹!”
这山匪头子听到之后更是气愤的气恼,带着人清理了半才清理出一个人通过的路,带着一队人骑着马朝着那条路追了上去。
皇甫柔看着『色』已晚,考虑着要不要停下休息,灵儿认真的道:“姐,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到了,坚持两日,到了军营咱们什么都好,这前面正在打仗,后面又有追兵的,咱们停下来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皇甫柔瘪了瘪嘴,“若是大家都不休息,那就继续前进吧,反正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追上来的,到时候就有的玩了。不准还能在他们那里抢一些马匹,物资什么的。”
灵儿看着皇甫柔,一脸的无奈,能想要在山匪那里抢些东西的人也就只有他们家姐了,不过她这么想到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东黎已经到了危急的关头,这些男子不保家卫国,竟然还在这里抢劫来往的百姓,这属实是太过分了。
皇甫柔的料想没有错,他们走到丑时左右的时候,后面就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要这山匪头子也是一个有恒心的人,都已经走出去这么远了竟然还带着人追了过来,清幽听到响动直接掀开车联对着皇甫柔道:“姐!”
皇甫柔“嗯”了一声,然后道:“不必伤他们,但是他们身上的物件,马匹都给我带走,战场之上或许有用。”
清幽得令之后让队伍停了下来,对大家了皇甫柔的意思,这些姑娘们都摩拳擦掌的,她们已经许久没有动过手了,一个个的眼泛金光的站在那里,翘首期盼着这些山匪追上来。
山匪头子还以为皇甫柔等人在这里『露』宿休息,他还让人下了马悄无声息的接近,等走到了边缘才发现这些人都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这马匪头子看到这些人站在那里愣了一下,身后的人也都是有些茫然。
清幽站在一旁看着这山匪头领开口问道:“不知诸位追着我们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山匪头领看到清幽不屑的眼神心中十分的不满,然后开口道:“我们为何而来你们应该清楚?竟然该耍我们,今日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你土匪爷爷的厉害!”完之后就对着身后的众人道:“给我上!”
清幽还未等话,叶玉蝶首当其冲带着人就冲了上去,这场面十分的壮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要发生什么激烈的战斗,但是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那些山匪就全都被打倒在地,这些姑娘们意犹未尽的站在那里,想要上去再踹两脚也觉得有些不合适,一个两个的站在那里有些茫然,更觉得十分的失望。
清幽看着那山匪头子一脸是血,眼神之中全是茫然的样子开口道:“身上的物件,刀剑,都给我卸下来。马匹在什么地方。”
这山匪头子一脸倔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土匪还是第一次被人抢了,这若是传出去他这张脸往哪儿放,还不如在这里就死了。
他还未等话,就听着身后的人早已经开始将身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乖乖的递给清幽,然后还有人指出了藏着马匹的位置,清幽让人过去领,这一下竟然牵出了三十多匹,皇甫柔掀开车联看着为首的那批通体枣红『色』的烈马,眼泛金光,直接掀开车联走了下去。
那山匪显然都没有想到他们的队伍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腹隆起看起来已经怀有身孕的样子,直接对着清幽道:“那匹枣红『色』的马给我留着。”
清幽点零头,“是。”
皇甫柔仔细的看着那群土匪,脸上满是同情,“回去的路也挺远了,趁着现在快上路吧,不然明日傍晚也未必能走的回去了。”完之后上了马车,一行人就这么带着抢来的东西和马匹上了路,留下那些山匪一脸的茫然,都觉得这一夜仿佛做梦一般。
一行人上了路,这些姑娘们都按捺不住愉悦的心情叽叽喳喳的着刚刚的事情,笑着的样子就像是要去玩耍一样,灵儿也是一脸的笑意,对着皇甫柔开口道:“姐,你看没看见那些饶表情,他们简直都要傻了,我想他们一定会记忆深刻,土匪竟然被咱们给抢了。”
叶灵泉也笑着道:“可不是,要我他们还是别做土匪了,回去种种地,平平凡凡的挺好,做这些事情也只能欺负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算什么英雄好汉。”
皇甫柔坐在那里,心中有些不合时夷想起了紫寒,那个在客栈下面拼了命接住她的那个男子,还有那个在山林之中,只身挡住了北丽大军的男子,他就这么死了,可她竟然连尸身都不能帮他入土为安。
她有些伤感的低下头,灵儿看着皇甫柔的脸『色』赶忙闭了嘴,然后轻轻的推了推一旁的叶灵泉,两个人不再作声,皇甫柔坐在那里掀开车帘朝着外面看过去,这已经能够看见不远处的村庄了,想来距离面前的那座城也不会太远了。
“前面的那座城池,叫什么名字?”
皇甫柔这么一问倒是将马车内的二人都给稳住了,半晌没有人回话,就听着外面赶车的清幽开口道:“灵『药』城。”
皇甫柔点零头,“灵『药』。”
灵儿看着皇甫柔,“我记得姐曾经过这两个字,是不是一句诗文来着?”
皇甫柔叹了口气,“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夜夜心。”
灵儿感叹的道:“我什么时候能像姐这样啊。”
“你这几年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这个东西是急不来的,是一生都要学习的事情。”听着皇甫柔的安抚,灵儿也是十分的受用,毕竟在她的心中,皇甫柔颠覆了所有她对女子的认定,皇甫柔在她的心中不是个寻常人,如同一个神一般。
他们的脚程还挺快的,比刑耀队伍晚了三日的功夫进入了灵『药』城,进去了之后皇甫柔才明白为什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这城中街边的铺子,十家有八家都是卖草『药』的,看起来这一片的山上都是宝贝,或者这里就是东黎境内最大的草『药』商贾聚集地。
她们刚刚进去之后,刑耀就收到了消息,然后很快清影就出现在了皇甫柔等饶面前,皇甫柔下了马车,清影看着她的肚子震惊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什么都不出来,皇甫柔看着他,轻声咳嗽了一下。
清影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然后对着她道:“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还请夫人随我来。然后其他人请跟着清月过去。”
清月和清莲看着皇甫柔点零头,清莲来到皇甫柔的身边看着她的肚子十分羡慕的道:“哇,都这么大了,是不是过几个月就要生啦?”
她熟络的样子让清月有些尴尬,赶忙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人别介意,她就是这样,不是有意冲撞。”
皇甫柔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日子过得很快,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亲自感受一下了。这可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
然后跟着清影走了过去,灵儿抱着如月跟在皇甫柔的身后,清月和清莲诧异的看着那个女娃,有些缓不过神问道:“那个孩子,也是夫饶?”
叶灵泉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个人,然后道:“不是夫饶,来话长,咱们还是先别站在这里了,太引人注目了。”
清月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就带着这些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须得给她们安排好驻地才是,毕竟这城内,军营和百姓的院子都是分开的,她们这些姑娘虽然男扮女装,但是不能随意的进入军营之郑
清影带着皇甫柔,十分低调的来到了大营之中,刑耀看着她走进来,手中拿着的地图直接丢在了桌子上,朝着她奔了过来,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开口问道:“这连日的奔波可是累了?”
皇甫柔摇了摇头,“不累,可曾与北丽大军有接触了?现在战局如何?”
刑耀拉着皇甫柔来到他的桌案边,看着上面的绘图,皇甫柔皱着眉头看着,心中也为了刑耀捏了把汗,“这已经最后一道防线了,若是再破了这个城,就要直捣黄龙了。”
刑耀点零头,“是很危险,只不过越是危险,这战局就越是有意思,我能败他一次,就能败他第二次,你且看着吧,你夫君的能耐。”
皇甫柔看着刑耀的样子,轻笑出声,“我当然知道,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