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抓紧皇甫柔的胳膊,认真的道:“你不能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明白吗?”
皇甫柔点零头,“都交给命运吧。”完之后看着刑耀,“时辰快到了,咱们也应该出去了,毕竟有许多的故人出现,若是不仔细的看一看,岂不是有些不礼貌了。”
刑耀点零头,两个人快速的离开的清心殿,一身太监的衣裳两个人就走入了十分热闹的御花园中,只看着王公大臣带着自家的贵女进了宫在此赏花,恐怕就是想着若是能得到皇家的青睐,一朝扬眉。
刑耀在人群中看着,很快,就看见了李冰儿,她虽然年纪与皇甫柔相仿,但是身上穿的确实十分稳重老成的深紫『色』衣裙,坐在那里倍显落寞,从前皇甫柔还觉得,李冰儿出现的地方就会有许多的贵女不自觉地靠近她,但是现在想一想,应该没有人回去靠近一个遗孀吧,或许大家都觉得晦气。
可是没过多久,就看着一个衣着华丽,在少女的簇拥之下出现的女人朝着李冰儿走了过去,皇甫柔记得很清楚,这不是当年与皇甫雅极好的张萱萱么,听闻嫁给了一个重臣之家的儿子,虽然没有进入皇家,但是也算是锦衣玉食,从前她只是跟随在李冰儿的身后,但是现在看起来,风水轮流转,又要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张萱萱来到了李冰儿的面前,假模假式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脸上带着笑意的道:“见过侧妃,侧妃兴致颇高啊,万寿节也进宫为皇上贺寿。您也算的上是皇上的近亲,就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拿没拿您当成自己家人呢。”
“听闻自从王爷逝去之后,王府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太顺心,总是有人过去『骚』扰,若是有什么难处,姐姐只管跟妹妹开口,毕竟你我从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借些银子什么的,妹妹我还是不会拒绝的。”
当着这么多饶面,张萱萱的话可以是句句带刺,李冰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当然知道自己会被这么多人围攻是她当年留下的祸根,毕竟当年她在众多贵女之中可是相当出『色』的,嫁入王府可是所有女子的梦想,她做到的,这些没有做到的人,自然会沆瀣一气过来羞辱她。
但是本想着忍过这一次,就会好了,她转身想走的时候,张萱萱一个上前直接踩住她的衣裙,李冰儿一个不稳直接跪在地上,所有的贵女都掩唇轻笑,看着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戏谑,仿佛都在:没有了耀王爷的王妃,相比一个平民百姓还不如。
李冰儿缓缓起身,站在了张萱萱的面前,脸『色』阴沉的道:“本宫乃是王妃,而你,不过是连品阶都没雍妇』人,怎么,你竟然与本宫对目而视,看来你是真的不懂规矩。”完之后扬手就是一巴掌,张萱萱脚跟不稳直接倒在地上,仰起头看着李冰儿的时候一脸的怨恨。
“你,你竟敢打我?”眼看着她要起身与李冰儿扭打,李冰儿就站在那里开口道:“本宫就算是再不济,也是皇亲国戚,耀王爷虽然不在了,但也是我的夫君。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放肆,若是再敢玷污我夫君的名声,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的贵女自然都不敢出声,张萱萱也自知理亏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就看着李冰儿走到她的面前,脸上满是戏谑的开口道:“妹妹嫁给了哪家的青年才俊,竟然将妹妹娇惯的如此不懂规矩,看来本宫真的要跟皇上自仔细,这如此不懂规矩的宅院,妹妹恐怕是进不得呢。”
完之后仰起头就走了,张萱萱站在那里一脸的愤怒,却也不敢再放肆了,她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已经失了势的耀王府,李冰儿竟然还敢这么厉害,看来是她失策了,本想着踩着李冰儿让所有的贵女都对她刮目相看,但是看起来她明显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宴会的时间定在未时,眼看着时间将近,所有的人都朝着合欢宫靠拢,皇甫柔与刑耀这一身太监的打扮自然没有引起任何饶注意,就这么十分自然的穿梭在王公大臣的身边,看起来与寻常的宫人无异。
皇上与皇后准时前来,所有的人都已经在宫内等候,看着一席龙袍走进来的皇帝,还有身着明黄『色』凤袍的皇后,众人都赶忙俯身叩拜,皇甫柔和刑耀将站在一旁伺候的两个太监给掉了包,『迷』昏了藏了起来,他们就这么站在宫殿的内侧,服侍着王公大臣们。
皇上扫视着跪在他脚下的众人,一脸的笑意,看起来龙心大悦,“诸位爱卿,平身吧!”
皇后坐在那里,紧紧的盯着缓缓起身的泰安公主,心中十分的担忧,眼看着大战在即,也不知道她的这个女儿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准备。
众人起身之后,在皇上的吩咐下入了各自的座位,皇上脸上满是得意笑道:“今日朕心甚慰,泰安公主不远万里从北丽前来为朕贺寿,可见东黎与北丽的关系缓和了,愿以后不再燃起战火,永保我东黎百姓安乐。”
泰安公主缓缓起身,对着皇上开口道:“多谢父皇,儿臣特意为了万寿节而来,带来了许多北丽的珍宝,但是这些在儿臣心中实乃俗物,所以儿臣亲自为父皇穿针引线,做一副百寿图,愿父皇龙体康健,永享安乐!”
完之后让外面的人将这百寿图抬了上来,因为太大所以制成了屏风摆放在那里,皇上看到之后一脸的惊讶,哈哈大笑道:“泰安深的朕心,赏!”
泰安看着皇上十分高心模样,也渐渐的放下了心,继续开口道:“儿臣前来,是北丽皇帝陛下特许的,因为思念父皇母后,所以才不顾礼法贸然的回朝。可见我北丽陛下的开明神武,愿东黎与北丽用不起战火,边关百姓和睦相处!”
听到这里的时候,皇后一脸的紧张,皇上脸上的喜悦也渐渐的放了下来,看着泰安的神情也变得冷漠了许多,“朕明白你的心思了,坐下吧。”
眼看着泰安还有话要,皇上的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了,皇后此时朝着泰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了,泰安心中有些难受,但还是相信了母后的话安然的闭上了嘴,缓缓的坐了下去,此时宫内的气氛已经有些奇怪了,因为皇上那并不好看的脸『色』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大气不敢喘一口。
皇后看着这样的情况,心中有些担心,所以开口道:“陛下,臣妾听闻大皇子为了给陛下贺寿,特意寻来了十分珍贵的宝贝想要进献给陛下呢,就让咱们一同开开眼界,好不好?”
皇上点零头,对着下面的大皇子道:“给朕准备了什么,拿上来吧。”
大皇子和皇子妃缓缓起身,来到皇上的面前俯身磕头,然后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准备的东西不及皇妹的多,所以,所以。”
皇上看着大皇子,心中虽然有些烦闷但仍旧开口安抚道:“没关系,只要你用心准备的,朕都喜欢。”
大皇子点零头,然后对着身边的皇子妃开口道:“拿出来吧。”完之后就看着皇子妃对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就看着外面的宫人将一个盒子抬了进来,然后交给景福公公呈了上去,皇上打开之后脸『色』一愣,十分的诧异。
大皇子开口解释道:“启禀父皇,此物乃是儿臣偶然所得,听闻乃是三国五大乐器之一,这只萧已经有上百年了,他曾与如今收藏在北丽的“良人”合奏过一曲,所以被世人所称赞,此萧名唤:如梦。”
皇上看着这只萧,与他曾经盗来的古琴良人确实是同一材质制成,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这些东西虽然分散各地,但是总有机会汇聚在一处,就如同人一样,总会有相见的一人。
他脸上带着笑意,“皇儿煞费苦心,此物深的朕心,朕自会仔细的收着。”然后将身上的一块玉佩拿下来,对着景福公公道:“此物赐给大皇子,他的一片苦心,朕感受到了。”
所有人都十分震惊皇上的做法,大皇子和皇子妃也是十分惊讶的磕头行礼,做在一旁的邢君烈脸『色』有些难看,只是一只萧就让皇上喜欢成这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然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看着大皇子带着皇子妃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他缓缓地起身,朝着皇上的方位跪了下来,“臣妾为了父皇准备了一份礼物,只是这份礼物太过庞大无法送到殿中来,还请父皇移驾到院中观看。”完之后殿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十分的好奇邢君烈到底送来什么礼物,皇上勾起嘴角,“好!”完之后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出去。
踏出合欢宫宫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罩着黑布的东西,里面还发出一阵一阵的低吼声,让人猜测不出到底是什么,邢君烈走到这东西的身边,轻轻拽住这黑布的一角,对着皇上开口道:“父皇,请看!”完之后用力的将这黑布扯开,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呈现在众饶眼前,许多没有见过此物的豪门贵女都捂着嘴巴朝后退。
那些文官虽然心中畏惧但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现也不敢随意的走动,皇上看着被囚在笼中的老虎,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然后对着二皇子道:“如此猛兽,你是怎么找到的?”
邢君烈听着皇上的话,俯首道:“儿臣知晓父皇骁勇善战,此物不过是为了给父皇解闷儿的,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脉,那里常年无人敢进入,听闻有猛兽儿臣就为了父皇前往,没想到当真有收获。”
皇上看着这被囚禁的老虎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虽然他是子,是真龙,但是有这么一个笼子囚禁着,恐怕就算是神仙也难逃升了。
“别出心裁,朕喜欢!”皇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转身走了出去,皇后看了二皇子一眼也随着皇上走进了合欢宫,来也是奇怪,皇上并没有给赏就开始对着躺在那里的三皇子道:“胜儿,你为了父皇准备了什么?”
三皇子看着皇上,在下饶搀扶下起了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宫人,宫人呈上去给皇上看,展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十分朴素的手串,三皇子幽幽道:“父皇,这手串是儿子亲手为父皇制作的,是从儿臣到了祈夏城就开始准备了,供奉在佛堂前,日夜祝祷,上香。虽然不像是二位皇兄送的那般的珍贵,但这就是儿臣的一片心意,还望父皇不嫌弃。”
皇上拿在手中,果真一股檀香的味道飘散出来,他满意的点零头,“胜儿有心了,赏!”这一声“赏”直接敲在了邢君烈的心上,他只觉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将这里所有的人屠戮殆尽,一旁的碧落公主轻轻的按住他的手,朝着他摇了摇头,然后亲自帮他填了一杯酒。
皇上继续开口道:“继续。”
四皇子缓缓走上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认真的道:“父皇,儿臣身无长物,也不像是皇兄们那般的细致,送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这里是儿臣在外游学多年的所见所闻,各个地方的建筑样式,民风民俗,还有地形的绘图,儿臣整理出来献给父皇,希望父皇看到这些的时候,就能知道东黎百姓生活的如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父皇您的下都是什么样貌。”
“父皇就在深宫,日夜为了下事『操』劳,希望儿臣绘制的这本书,能让父皇开心,儿臣就满足了。”
皇上伸出手接住这本四皇子亲手绘制的书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此物,朕最为喜欢!今日朕就在这里宣布,封四皇子为皇太子,待朕龙御归之后,继承帝位。”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脸『色』巨变,显然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宣布这件事情,也没有想到衡量是否是太子的人选竟然是万寿节所送的贺礼,大皇子一脸平静,二皇子亦是一样,三皇子想要起身恭喜,四皇子就站在那里,等待着百官的朝贺。
可就在这个时候,邢君烈缓缓的站起了身,看着所有匍匐在地上,准备叩拜四皇子的王公大臣,大笑出声,然后伸出手指着皇上开口道:“父皇,您可真厉害啊?我这把刀您用过之后丢就丢,就没有想过,这把刀也会伤及您自身么?”
皇上看着二皇子已经十分明显的挑衅,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缓缓起身,“烈儿,今日这种场合容不得你放肆,来人啊,将二皇子带下去。”此言一出,原本应该出现的禁卫军一个都没有出现,邢君烈张开双臂,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父皇?让人将我拿下啊?人呢?”
皇上等着二皇子,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笑意渐渐消失,“来人呐!将二皇子给我拿下!”
这一声怒吼之后原本应该现身的禁卫军还是没有出现,所有的人都用着十分惊恐的眼神看着邢君烈,没过多久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对着皇上大声的道:“陛下不好了,宫中的禁卫军不知为何全都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刚刚外面传来八百里急报,请皇上过目。”
这太监刚刚要朝着皇上过去,就被邢君烈给拦了下来,然后对着皇上一脸笑意的道:“让父皇亲自过目岂不是劳累了?儿臣帮您念出来,让您省一些力气吧。”完之后将这密保展开,大声的道:“吾皇,南戎三十万大军已经进入战场,开始攻城,臣誓死保卫边关安宁!”
完之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将另外一封打开,大声的念道:“吾皇,北丽二十万大军已经开始攻城,臣誓死守卫。”
邢君烈看着皇上,看着在场之人面如死灰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父皇,今日可是你册封太子的大喜日子,又是您的寿辰,收到这样一份礼物,应该十分的难忘吧。”
“其实那猛兽不过是我捉来随便玩玩的,这才是我送给父皇您的贺礼,不知道父皇您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要不要赏啊?”完之后将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摔在地上,外面的军队豁然的推开门,长矛直指殿内所有的人。
皇上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皇后也霍然起身,对着二皇子道:“逆子!竟然敢『逼』宫造反?还不速速退下,陛下还可留你一具全尸!”
邢君烈诧异的看着皇后,有些调笑的道:“母后,我没听错吧,您竟然向着我父皇话?您不是早就已经是皇叔的人了么,这么多年你为了皇叔做了多少的事情,现在皇叔死了,您又开始向着我父皇了?”
皇上听到这话,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皇后,“你。”
皇后摇了摇头,“皇上,臣妾没有,您不能相信他的话,他可是要『逼』宫造反的人,他就是想要让咱们互相猜忌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臣妾这么多年一直陪伴陛下,我就是陛下的女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这番言辞恳切任谁应该都会相信了,但是没想到一声娇笑声传来,李淑妃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李贞看到李淑妃,心中满是震惊,他应该已经跟自己的这个妹妹传过话了,不要再跟二皇子扯上关联,怎么现在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此时的李贞与李冰儿对视了一眼,从彼茨眼神之中都看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李淑妃缓慢的朝着殿内走着,每一步似乎都踏在皇上的心上,他心头有些沉重的开口道:“爱妃,你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要随着他一同造反不成?”
李淑妃走到邢君烈的身侧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陛下,现在什么情深义重是不是太过老套了?您一直相信的不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么,所有的事情,只要是发生在了皇后娘娘身上,她都是无辜的,错的都是别人,您,从前我没做过的事情都可以赖在我的身上,这一次我真的做了,又该怎么算呢?”
皇上脸上带着怒意看着李淑妃大声的道:“你现在离开他的身边,朕饶你不死!”
李淑妃看向皇上的时候满脸都是厌烦,“皇上,您不想让我死,可是我想让您死,您知道不知道,您虚伪的笑,虚伪的情意,还有你满嘴的虚伪情话,真的让我无比恶心!”
“皇上难道您忘记了?当时的国宝库失窃,皇上认定了那人手中的腰牌就是我玉芙宫的,还是我落水自证清白,但是此事也不了了之,皇上并没有查下去,是怕查到什么不敢知道的么?”
“再有就是六皇子身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可我呢,被您降罪的时候还对此一无所知,就算是我将所有的眼泪都流干了您也不会相信我同这件事情毫无关联,您相信的是什么,是摆在那里全都是诬陷的证据,什么千古明君,什么英明神武,您的那些睿智只能骗骗三岁孩子罢了!”
完之后将手中的东西直接朝着皇上丢了过去,落在地上的时候摔得粉碎,“皇上,这是我入你府中的时候你赠与我的定情之物,今日还给你,就算是你我再无关联,就算是立刻峰回路转,我也不会回头,我想你和你身边的那个贱人一起死!”
邢君烈看着李淑妃癫狂的样子哈哈大笑的鼓着掌,然后道:“父皇,您看,您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就连您的枕边人都对您这般的嫌弃,您还真是一个千古明君啊,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让四皇子脸『色』大变,他站在皇上的身边对着邢君烈开口道:“竟然敢这么对父皇话,简直是放肆!”
邢君烈原本看着他就十分烦躁,现在他还敢『插』言,邢君烈直接开口道:“你有什么资格我?嗯?我跟在他身边为他铲除异己,甚至不惜对皇叔下手的时候,你在哪儿?我问你,你在哪儿?你不过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人罢了,怎么这里还有你话的份儿了?”
“论才智,论谋略,你哪里像一个皇上了,拿着你的绘图,滚回乡下去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且告诉你,现在你自己走,我还能留你一命,你若是不走,就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分!”
这话出来之后,大皇子居然轻笑出声,在所有人讶异的眼神中站了起身,对着邢君烈道:“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兄弟情分。弟弟,别在骗人了。”
所有的人显然都没有想到大皇子会出来『插』言,就连邢君烈眼神中都带有一丝诧异,就看着大皇子走到皇上的跟前对着邢君烈道:“今日我在这里,若是想要父皇的命,你且得先取了我的『性』命,其实或早或晚都是一样的,只要让你的阴谋得逞,那我们就都没有活命的机会,对吧,二弟。”
邢君烈显然也没有想到大皇子会看的这么开,他阴冷的笑声传来,然后道:“难怪,我一直觉得你不对劲,咱们兄弟虽不是选之人,但也不会愚蠢至此,偏偏你看起来就蠢笨如猪,现在看起来,原来隐藏最深的人,是你啊,皇兄。怎么,现在跳出来,是想要分一杯羹?”
大皇子看着邢君烈无奈的摇了摇头,“二弟,并非所有的人都想要坐上皇位,我没有这个想法,若能用此躲避兄弟之间的纷争,那也是一桩美事,不过今日你想要谋朝篡位,皇兄我就不得不站起身与你为敌了,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吧。”
完之后对着皇子妃点零头,皇子妃也站起身,拍了拍手,就看着随着他们一同进宫的人快速的跑了进来,都拦在了皇上的跟前,将皇上保护了起来,刑耀和皇甫柔站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十分的奇怪,为什么皇上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呢。
原本还想着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奇怪,然后就看着邢君烈脸上的笑意更甚,大声的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谁若是挡了我的路,就别怪刀剑无眼!”完之后对着身后的守卫大声的道:“给我上!谁能砍下皇上的首级,赏银万两,封千户!”
完之后就看着所有的人疯狂的朝着皇上他们扑了过去,大皇子的人明显有些慌张,但是慌张站在那里却是面『色』如常,只听着皇上声音如钟的开口道:“烈儿,下手之前要想想清楚,你且看看,那是谁。”
邢君烈定睛一看,只见这被人架过来的穆摘月还有她手中紧紧抱着的孩子,他们十分虚弱的站在邢君烈的面前,就拦在了那些饶跟前,皇上开口道:“烈儿,这可是你唯一的血脉,你若是继续动手,那父皇就只能先让你的血脉上路了。”
邢君烈看着穆摘月,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惊慌,看向自己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求救,但是不论有或者没有,他都不会理会,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杀了皇上和这些碍事的兄弟,在南戎和北丽的兵马攻进来之前取得皇位。
“摘月,为了本宫的梦想,你就受些委屈,带着孩子先去吧,本宫会好好祭奠你们母女的!”邢君烈这话出来,刑耀就看着皇甫柔肩膀有些颤抖,显然她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刑耀悄悄的来到皇甫柔的身边直接将她搂在怀中,朝着一个十分幽暗的角落过去,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看不清情势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做选择,很有可能将自己都给搭进去。
穆摘月站在那里,听着邢君烈的话灿然一笑,“殿下这番话,还真的是的轻巧,当年,您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我祖父的死,不过是为了实现你的野心的一部分,他成了你最贵重的垫脚石,还是我亲自送给你的垫脚石。”
邢君烈看着穆摘月似乎要翻旧漳样子,脸『色』有些阴沉,“我不知道你在什么,穆老将军要出征那是他自己主动请缨,不然按照他的年岁,父皇会让他上战场?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什么!?”
穆摘月看着邢君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什么顶立地,你就是一个连自己做过事情都不敢承认的人罢了,你不敢承认你让我祖父上了战场,你更不敢承认你为了除掉耀王爷不惜让我祖父死在了北丽的战场之上,我穆家满门的男儿全都为国捐躯,可你呢,你还想让我,和我刚刚出生的孩子也去死吗!”
“就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你以为你坐上了王位,会稳固么?你就算是当了皇上,还是会有人反对你,你永远都不能实现自己的野心,因为你就是一个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蝼蚁,臭虫!你这个混蛋!”
穆摘月站在那里骂着,皇甫柔靠在刑耀的肩膀上眼睛干涩的生疼,邢君烈显然是被穆摘月激怒了,他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将孩子给我抢过来,抢不过来也没有关系,别让他们在这里碍手碍脚!成大事者,至亲可杀!”
皇上听着邢君烈的话心中也隐隐的发寒,虎毒不食子,看来,他送给自己囚笼之中的老虎还真的是别有深意啊。
这些人动手的时候显然没有想到穆摘月还有工夫在身上,三下两下竟然没有将孩子抢下来不,有几个侍卫还受了伤,穆摘月抱着孩子想要跑,但是她双拳难敌四手,就这么摔在地上,感觉有鲜血隐隐的从她的腿上流出来,很快,这鲜血将青砖染得通红。
皇上看在眼中,心中有些焦急,他不能让穆摘月就这么死了,否则他真的愧对于穆家的满门忠烈,他大声的道:“来人呐,将这些『乱』党给朕抓起来!”
此言一出,从屏风后面冲出来许多的黑衣人,站在那里,与邢君烈成敌对之势,穆摘月用力的想要起身,但是不知为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皇甫柔看在眼中,推开了紧紧抓着她的刑耀,缓步朝着穆摘月走过去。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一个太监就这么蹲在了穆摘月的跟前,她仰起脸看着穆摘月轻笑着道:“摘月姐姐,我带你们离开。”
穆摘月看着皇甫柔,十分震惊险些喊出她的名字,她将要的话憋在心中,然后眼神中满是泪水的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怕是不行了,这是我的孩子,我求你,带她走,将她养大,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京城。”
皇甫柔刚要接过孩子,就感觉一个黑影扫过,直接将穆摘月怀中的孩子抢走,然后站在了邢君烈的身边,脸上带着笑意的道:“我就知道,给我传话的并非是殿下身边的人,只是没想到,穆家的丫头竟然还有你这么一手,来听听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穆摘月看着被抢走的孩子已经到了邢君烈的手中,邢君烈眼神之中带着玩味竟然将孩子递给了坐在一旁的碧落公主,穆摘月尖叫一声起身就想要冲过去,但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不过能站起身,然后狠狠的摔了下去。
皇甫柔直接坐在穆摘月的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轻声的道:“你放心吧,那孩子我定会帮你拿回来的,我会将她养大,教养的如同你一样,明媚照人,心地纯良。我不会让她再回到京中,我会让她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如同你之前的梦想一样,好不好?”
刑耀看着皇甫柔坐在那里,眼眶微红的样子,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他快步朝着皇甫柔走过去,当他站在皇甫柔身侧的时候,就看着穆摘月笑着点零头,然后头一歪,就这么似睡着了一般的靠在皇甫柔的身上。
皇甫柔重重的喘着气,仿佛再让心中的波涛平静一般,她紧闭着眼睛但是肩膀一直在发抖,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对着刑耀道:“这样猪狗不如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要亲手,了结了他。”
大皇子和皇子妃此时震惊的看着站在战场中央的两个人,只见着坐在地上的女子轻轻起身,将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穆摘月抱起来,挪动到了一个十分边缘的位置,生怕谁伤了她一样,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就像是一个浴血的杀神,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都十分的畏惧。
刑耀站在她的身侧,心中有些担忧,然后对着邢君烈道:“你将那孩子还给我们,我们便离开,如何?”
皇甫柔没有话,邢君烈心中也在坐着斗争,他勾起嘴角邪魅的笑着,“这是我的孩子,我的血脉,我凭什么给你们?想要孩子,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然后看着身边的夜岚道:“你来得及时,不然本宫的血脉恐怕就要被人抱走了呢。”
夜岚看着站在他们跟前的两个人,笑嘻嘻的道:“怎么,还想从殿下手中抢东西,你们这是不想活了?要是有本事就过来我这关。”
刑耀想都没想闪身就朝着夜岚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显然是让夜岚吓了一跳,慌忙接招的时候被刑耀从一刀将胳膊险些斩断,他朝着身后一跃拉开了两个人只见的距离,脸『色』有些难看的开口道:“怪不得这么嚣张,有些本事。”
邢君烈看着站在那里的皇甫柔,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将这个人给我拿下!”这些人朝着皇甫柔身边袭过来,皇甫柔眼睛都没眨一下,闪身就朝着碧落公主冲了过去,就好像一个扎眼的瞬间,皇甫柔就站在了碧落公主的面前,声音十分冰冷的开口道:“将孩子给我。”
碧落公主显然已经被吓得蒙了,想都没想直接将孩子递给了皇甫柔,皇甫柔抱着孩子,缓缓的朝着一边的穆摘月走过去,皇宫之内突然出现两位实力如此强劲的人,让两面的人马都有些紧张,毕竟现在还看不出到底她们是谁的人。
夜岚躲避着刑耀的攻击就已经身心俱疲,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人,但是看的出来,他手中的兵器用的并不十分顺手,但还是如此厉害。
邢君烈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弄的有些『乱』,看着被抱走的孩子他扭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碧落公主,然后对着那些茫然的士兵大声的道:“给我上,谁能取得皇上的首级,本宫重重有赏!”
皇甫柔并不理会谁发号施令,也不想理会到底谁会杀了谁,她是一定会将邢君烈亲手捏死在这里,她抱着孩子坐在穆摘月的身边,轻声的道:“我帮你将孩子带回来了,你放心去吧,这一生你错信他人,香消玉勋,来世,希望你不要再遇见他了。”
这孩子听着皇甫柔的话,似乎明白了一样,哇哇的哭了起来,皇甫柔轻声的哄着她,宫殿内的侍卫纷纷朝着皇上冲了过去,与大皇子的人扭打在一团,鲜血,哀嚎,纷『乱』,狂笑,此时在合欢宫中同时上演,皇上被景福公公带着人从后面带走了,邢君烈的侍卫一直追逐着,仿佛这场厮杀,没有尽头。
夜岚死在刑耀手中的时候脸上全然都是不敢置信,他自诩蛊王身边最得力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下场,邢君烈看着倒下的夜岚,还有缓缓转过身的男子打了一个冷颤,他震惊的看着这个朝着穆摘月走过去的男子,不知为何,这个男子十分像他认识的那个人,那个早已经死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