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零头,“平身。”
就看着大皇子带着皇子妃快速的起身,然后大皇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对着坐在一旁的泰安公主道:“见过北丽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安康,永享安乐。”
泰安被大皇子这一句话弄的有些伤感,她起身回了一礼,“皇兄客气了,如今回到了东黎的国土之上,我就还是东黎的泰安公主。皇兄,多年不见,你和皇嫂的身子都还好吧?”
大皇子有些木讷的点零头,一旁的皇子妃开口道:“劳公主挂心,殿下与我的身子都还好,倒是公主,多年不见看起来更标志了,许是北丽的水土与东黎一样的养人。”
几个人坐在房间内谈笑着,刑耀带着皇甫柔躲过了宫内的眼线快速的朝着唐语嫣居住的别院而去,皇甫柔心中明白,他们总有一日是要见面的,可见到的时候到底要些什么,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谁也不清楚。
刑耀看起来很是熟悉皇宫内的地形,很快就找到了唐语嫣居住的别院,两个人站在十分隐蔽的地方,皇甫柔十分认真的道:“你准备怎么办?见到了她之后你会表明身份么?若是那样做的话很有可能会有危险,但是若不这么做,又是不行的。”
刑耀朝着皇甫柔投过来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然后认真的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随我来!”
二人来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推开门进入到一个房间之内之后,床榻之上摆放着两身太监的衣裳,刑耀快速的换上,皇甫柔也没有耽搁随着他一同换了衣衫,然后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门,朝着唐语嫣的院子走了进去。
门口守卫的太监看着两个饶身影赶忙拦了下来,一脸戒备的问道:“此处不可随意进出,你们是哪个院子的?”
刑耀看着眼前的太监,脸上带着一丝恭维的笑意,然后道:“公公,行个方便,我和我这个兄弟是御膳房的,听闻这宫内住了一个十分美艳的娘娘,又是耀王爷的遗孀,所以我们兄弟二人就想过来一睹芳容,您放心,我们什么都不做,看过了就走!”
“您可以跟着我们兄弟,您行个方便。”完之后就将手中的银子塞在这个太监的手中,这太监被指派带这里看着这么一个人已经十分难受了,这可是一个没有油水又不讨好的活计,他当然也是不乐意的,这么送上门的两个人,他若是不收只怕也是对不起老爷了。
只见这他不耐烦的道:“去吧去吧,进去之后记得,院子里有几盆已经蔫聊花随手带出去,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刑耀点头如捣蒜,“那是那是,公公您什么都没有瞧见,您是一直站在这里当差的。”完之后拉着皇甫柔快速的冲了进去,这公公站在宫门口掂拎手中银子的分量,脸上带着一丝『奸』笑,还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有油水可捞。
刑耀带着皇甫柔进入了这个宅院之中,心头只是一凉,看来她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好,虽然身在宫内但是这里的境况只怕是比宫外的寻常百姓家还不如,门口的人看管着,只怕也不能随意的走动,这哪里是进宫养胎,这分明就是囚犯。
皇甫柔与刑耀来到了柴房门口,就听着有饶脚步声传来,他们推门就藏了进去,就看着红一脸无奈的走殿内走了出去,然后快步的朝着宫门口走去,直接就消失无踪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刑耀看了皇甫柔一眼,轻声道:“看起来,这宫内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下人伺候着,咱们现在进去,但是万万不能被人发觉了。”
皇甫柔点零头,“你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快去快回,咱们须得尽快赶回到大皇子的身边,否则想要出去也不是这么容易了。”
刑耀点着头,快速的朝着寝殿而去,皇甫柔跟在她的身后,藏身于暗处一直盯着宫里面的动静,刑耀走进寝殿,这才发现刚刚他的想法还是太过真了,这里并非是比寻常百姓家不如,这里还不如早已经无人居住的清心殿。
他的脚步声传了出来,躺在床榻之上的唐语嫣有些惊恐的问道:“是谁?”
刑耀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快速的冲到了她的身边,将手中的粉末朝着她面前一撒,就看着唐语嫣的眼神从惊恐变为『迷』离,然后有些呆呆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刑耀站在她的床边,看着那已经隆起的腹部,看起来已经有八 九个月,快要临盆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难受,他还真的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真的做的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看着唐语嫣已经没有了反应,想着这『药』效大概已经差不多了,直接开口问道:“忆柔是谁的女儿。”
唐语嫣听到这话,似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开口道:“唐宁。”
刑耀听到这个结果,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然后继续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皇上。”
刑耀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一丝愤恨,“你最想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唐语嫣这一次,没有立即做出回答,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重阳山。”
刑耀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唐语嫣身子放平,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皇甫柔还惊讶的看着刑耀心中想着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刑耀拉着皇甫柔不由分的离开了这个宅院,在一处换好了衣裳之后,二人不知何时回到了凤阳宫的门口候着,一言不发。
皇甫柔心中有些担忧,看着刑耀沉着的脸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等着大皇子和皇子妃出来的时候,原本站在这里的两个人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两个人,虽然身形十分的相似,但是大皇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并非是他带进宫的二人。
大皇子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皇子妃眼神中也带着惊恐,她伸出手握住大皇子的手,两个人为了不让人看出任何异样,快速的离开了凤阳宫的门口。
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太监直接撞到了大皇子,然后赶忙俯身磕头,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一个纸条塞在了他的手中,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大皇子带着皇子妃坐在亭子中,十分隐蔽的打开了手中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两个饶脸『色』都十分的难看,皇子妃心中想着,他们大概是被人利用了,这两个人想要借由他们的力量进入皇宫之中,进入之后不想离去,看起来已经是预谋已久了,但是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还不得而知。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快速的俩开皇宫,将这一切与他们划清界限,大皇子紧紧的攥着纸条带着皇子妃快速的离开了御花园,消失在了宫门口。
回到府上的时候,大皇子看着皇子妃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他开口问道:“这两个冉底是什么来头,你到底是怎么见到的,现在看来他们并非是想要跟我们联手,他们只是想借由咱们的身份进宫而已!”
皇子妃也有些困『惑』,“殿下莫急,臣妾觉得这件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咱们需要再等等,若是他们二人能在万寿节之前出宫,那就明他们的能力深不可测,若是他们没有出来,或许他们早已经死在了某处,这件事情都与咱们没有任何干系,谁都怪不到殿下您的头上。”
大皇子看着皇子妃,脸上带着冷笑,“没人能怪到本宫的头上?虽然这件事情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妥,但是一旦宫中发生什么不测,那所有入宫的人都会接受盘查,景福公公的眼力你难道不清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咱们带进宫的人有些不同,难道咱们用其他人代替的时候他会看不出来?到时候咱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子妃看着有些惊慌的大皇子认真的道:“殿下!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是再担忧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开始咱们也要尽快的准备起来了,以防不测!若这二人真的是奔着皇上去的,那很快就会传来消息了!”
大皇子惊讶的看着皇子妃,“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刺杀父皇?”
皇子妃眼神冰冷,“不排除这种可能。”
大皇子有些难受的攥着拳头,若是皇上真的因为他带进了这两个人而死,那他是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朝有了夺嫡的想法,现在就要开始担惊受怕了,他从现在开始就有些思念当初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皇子妃看着大皇子的神情,缓缓的起身,背对着大皇子开口道:“殿下,臣妾有些话想要同您,可能您听见了会不高兴,但是这些话,臣妾还是觉得一定要告诉给殿下听。”
大皇子“嗯”了一声,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皇子妃示意外面的侍女将门关上,这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她站在那里仍旧是背对着大皇子,悠悠的道:“殿下,臣妾乃是将门之后,虽然祖上都是给将军们做副官的,也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臣妾还算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张家因着祖上是江南一带的人,所以生出的女儿长得还算是标志,又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柔情,所以这么多年进宫的女子,定会有张家的人。”
“那一日见到那两个公子的时候,他们就曾过,当今圣上的身边也有张家的人,他们的不错,如今的张昭仪就是我的姐姐,亲姐姐。起当年的事情臣妾也有些许的愧疚,姐姐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进宫的,她进宫的时候早已经有了心上人。”
“因为我誓死不肯进宫,姐姐才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在父亲的帮助下入宫为妃,皇上已经到了知命的年纪,可姐姐她却才二十几岁,她入宫之后一直不算得宠,我从前还以为,是姐姐一直不肯将心放在皇上的身上。”
“可是如今我才明白,并非是姐姐的缘故,而是皇上。他亲近的女子,若非容貌和才情特别出『色』,否则便是名门望族的女子,他需要这些女子为了他来让家族更加的忠心,有了姻亲做保,这些人也不会做出什么极赌事情。”
“殿下或许不知道,其实当年皇上是想将我许配给四皇子的。”她的这句话,让大皇子脸『色』一凝,抬起头看着她的时候满是惊讶,“你的意思是。”
皇子妃轻声一笑,“臣妾不想参与宫中斗争,所以不肯入宫为妃,更不肯嫁给游学的四皇子,就是因为我很早以前就清楚,皇上对四皇子是抱有厚望的,历朝历代没有一个皇子年岁那么就要出去游历,皇上这是想让他增长见闻,更何况就算他离开了,皇上也并未给他册封为王爷,他的身份还是皇子,就还有夺位的机会。”
“皇上这是为了保全他自身,或许皇上早就已经想好了,他的位置就是要传给四皇子的。”
到这里,她缓缓的走到大皇子的身边坐了下来,“臣妾选择殿下,并非是因为殿下胸无大志,而是欣赏殿下那自由自在的心,臣妾知道,只有殿下您这样的人,才不会为了权势,地位而抛弃糟糠之妻,您看,臣妾是不是选对了,这么多年府中除了臣妾给您挑选的两房侍妾,都没有其他的女子进来。”
大皇子看着皇子妃,紧紧的皱着眉头,“本宫还真的是看了你,原来你早就有所预谋,嫁给本宫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皇子妃听着他的话,呵呵的笑了起来,“殿下这么倒也没错,自从我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嫁给你了。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四皇子,若非是他的助力,皇上也并不会轻易的答应让我嫁你为妃。”
“当年为了让四皇子看见我对你的心意,我可是煞费苦心,他也是个聪明灵透的人,知晓我对你的殷勤之后,自觉的放弃了皇上让我与他成婚的命令,亲自去向皇上求情,所以才有皇上为你我赐婚的事情。这样看起来,他并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可是现在,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似乎从外游历回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和颜悦『色』,心地善良的四皇子了,他变得,怎么呢,他变得与二皇子无异。你记不记得,当时的中秋家宴,花房奴才拿出的那块石牌,上面刻着的是你的名字。”
“你当时或许并没有仔细看,但是我看了,二皇子的神情,四皇子的神情,我都看见了。殿下,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选择这么做并非臣妾的一时冲动,而是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不论是他们二人谁最后登上皇位,那都不会有咱们的活路。”
“轻则变为庶人迁出京城,重则会与叛『乱』军一样惨死在皇宫之内,化作宫内树木的养分,殿下,臣妾还不想死,臣妾更不想您死!咱们就算是不为了皇位,咱们也要自保,不能做了他们登上皇位的垫脚石!”
大皇子听着她的这番话,一脸的震惊,随后又变为十分的平静,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自诩还算是聪明,但是现在看着你,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丑罢了,竟然一直被你骗的团团转。”
皇子妃看着大皇子,有些歉疚的道:“虽然嫁给殿下,是臣妾处心积虑才做到的事情,但是臣妾可以对起誓,臣妾从未有想过要做任何对殿下不利的事情,臣妾对您,是真心的爱慕,所以这么多年,就算是殿下您甚少来到臣妾的宫中,臣妾心中也只有惆怅,没有记恨,就算是一直这样平淡的相处,臣妾也愿意一直留在殿下的身边。”
大皇子看着情真意切的女子,脸上带着一丝欢喜的笑意,他赶忙将这女人扯到怀中,十分欣喜的道:“鱼儿,本宫,不是不想靠近你,而是每每望着你的眼睛的时候,总觉得你的眼里看着的不是本宫,本宫有些怕,怕我与你的亲近是你厌恶的,所以才这样,只有到了十分思念你的时候,才敢过去看看你。”
皇子妃听到这话,脸『色』通红的看着大皇子,吃惊的样子让她话都有些不利索,“殿,殿下你,你的,是,是不是真的。”
大皇子看着她温柔如水的眼神,此时此刻他十分的确定,这女饶眼睛里只有他这么一个人,她如同自己思念她一样,也是这样想念着自己,那么他们如此平淡的过着这么多年,还当真是十分的浪费了。
他伸出手抚『摸』着怀中女子通红的脸颊,然后认真的道:“为本宫生个子嗣,不,不是一个,是很多个,有儿有女,承欢膝下。”
皇子妃脸『色』通红的点零头,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原本气氛十分紧张的宫殿之内,变成了浓浓的爱意,站在门口的侍女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得红了脸,这一夜,算是大皇子过的最快活的一夜了。
第二日一早,大皇子悠悠转醒,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着的女子,心中十分的欢愉,他伸出手想帮她捋一捋头上的碎发,想要动却发现这女子的胳膊一直搭在她的腰间,紧紧的抱着仿佛怕他跑了一般,然后无奈的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亲了一下。
身下的女子被他的吻弄醒,看着身上不着寸缕的男子脸『色』通红,有些羞怯别了头,想着昨夜十分疯狂的两个人,她都不敢去看大皇子的眼睛,现在想想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这么直白的对着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许是昨夜觉得危险将近,若是不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才一吐为快。
但是没想到,过了之后竟然会是这样的场面,当真是让人害臊的紧。
大皇子将她的身子搬过来,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然后道:“记得你昨夜对本宫的承诺,你要给本宫生许多个孩子,等咱们老了之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
皇子妃抿唇轻笑,点零头,然后就看着大皇子快速的起身,收拾好之后就离开令内,她坐在那里还傻愣愣的分不清楚现在是梦还是现实,就看着外面的侍女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神情道:“娘娘,殿下刚刚吩咐了,您昨夜劳累,让您再多休息一会儿呢。”
她脸『色』有些红,摇了摇头道:“都什么时辰了,也该起来了,伺候我起身吧。”然后想要掀开被子,这才发现满床的狼藉,还有她不着寸缕的身体,赶忙缩了回去,一脸尴尬的看着侍女认真的道:“准备水,本宫要沐浴。”
他们二人这一夜是你侬我侬,互诉衷肠。
而刑耀和皇甫柔这一夜却过得十分的辛苦,两个人偷偷的来到了清心殿,刑耀也不知在哪里弄来了一些点心,皇甫柔看着满是灰尘的床榻,皱着眉头道:“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
刑耀看着皇甫柔,有些责怪的道:“为什么不随着他们一同离开,你不是了,什么都要听我的?”
皇甫柔看着刑耀,“我是什么都会听你的,但是我也过,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所以你让我独自离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你我已经留下了,什么都晚了,你准备怎么办,现在就来听听吧。”
刑耀看着皇甫柔,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再过五日就是万寿节,到时候想要出去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只是这五日,咱们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当年我在京中留下了不少自己的人,所以这一次万寿节进入皇宫的人都会带着我的暗卫,这些人足以保证皇上的安全,必要的时候,我会不惜杀了邢君烈来保全东黎的安稳。”
皇甫柔看着刑耀,轻笑出声,“你若是真的想要杀他,在宫外就可以动手了,又何必进来之后做这些事情呢,所以,你应该还有别的什么计划吧?”
“是,我只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罢了,他若是没雍逼』宫,那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若是真的有勾结外邦谋朝篡位的想法,那就只能肃清了。”
皇甫柔看着刑耀,有些无奈的道:“这件事情本就不该由你来做,难道你认为那个手中还攥着自己侍卫的皇上会容忍他的儿子犯上作『乱』?他定然早有准备,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贸然出手才是。”
刑耀脸上带着狐狸一般的笑,“我自然是不会出手的,出手的全都是当年跟随我的将领还有士兵们,他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意志来保全东黎,保住皇上。这些饶共同之处我想皇上不会看不出来,那些官员更不会不清楚,能给自己身后留下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皇甫柔无奈的看着刑耀,脸上带着一丝惊讶,然后幽幽的道:“我就知道,亏本的买卖你才不会做。”
刑耀将玩笑的样子收敛起来,认真的看着皇甫柔,“其实我让你也留下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也想让你自己做选择。”
“什么事?”皇甫柔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穆摘月,就住在唐语嫣的旁边的宅院之中,她们二人身孕的月份相差不大,看起来很快就要生产了,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宫内又要发生大事,留下来,或许能救她们二饶『性』命。”
皇甫柔有些惊讶的看着刑耀,然后沉默了许久,“我还是不见她了。”
“她定是当成我已经身死,当初她来王府探望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或许已经发现了邢君烈的真面目,可是哪有能如何呢,覆水难收了。”
“穆老将军死了,他将祠堂的钥匙给予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当的起这份重任,也不知道祠堂背后到底有什么,时至今日,我更不想去开启这祠堂密室的门,或许我应该将这钥匙还给穆摘月,让她自己选择。”
刑耀冷下脸,看着皇甫柔,“穆老将军是将这件事情托付给你,并非是托付给穆摘月,你自己好好想想,就凭她的只会她能守护的了穆家满门的荣耀么!邢君烈的心思昭然若揭,他若真的反了,你穆摘月母子还有活路吗!”
皇甫柔看着刑耀,他少有的这么激动,看来在他的心中,穆老将军身死也是他一直以来觉得过意不去的地方,皇甫柔并不像要揭开他的伤疤,但还是开口道:“穆老将军身死的时候,我也在,我清楚的看见他是背后中剑,若真的有人护着他,他有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一直在算计着这件事情,想通过穆老将军的死来算计你。”
刑耀看着皇甫柔,别过了脸,“不论是谁想要算计我,穆老将军身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的疏忽才让人钻了空子,不然绝对不会这样,满门忠烈先后为国捐躯最后只剩下一门女眷,如此忠烈之家,让人敬佩。”
皇甫柔看着刑耀,认真的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虽然我不清楚到底为何让一把年纪的穆老将军再登战场,还是你挂帅的战场。算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暂且放一放吧,现在重要的是,这几日咱们应该做什么。”
刑耀看着皇甫柔,“我听闻李淑妃现在一直昏『迷』着,似乎被人下了『药』,锦妃刚刚过世,皇后却皇上禁足没有两个时辰便解了,现在宫中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则危机四伏,李淑妃不醒来其实对皇上是有好处的,皇上却一直要御医将李淑妃救活,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皇甫柔看着刑耀,“或许皇上早已经知道了邢君烈的计划,他为了能让自己的应对之策能够实施,所以不能让邢君烈的任何一颗棋子有任何的差错,这就是他想要救活李淑妃的原因?”
“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我也不清,不如咱们趁着夜『色』过去瞧一瞧,或许就知道了。”
刑耀听着皇甫柔的话,眼神亮的吓人,“柔儿,你若是男子,那将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走动,我出去一下立刻就回来。”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皇甫柔坐在房梁之上,看着幽暗的房间,心中有些不安,这几日身在宫中倒是没什么,她有些担心在府中的灵儿和叶灵涵,毕竟大皇子他们也不是好糊弄的,发现他们没有出去的话,定然会找个什么办法牵制,好在离开之前他们已经将府中诸人都安排好了,但确是安排的好,越容易出错,若是大皇子因为这件事情对他们有了猜忌,那倒也是一件麻烦事。
刑耀回来的时候,皇甫柔已经靠在房梁之上睡着了,他有些担心的闪身而上,将人抱在怀中飞身而下,用带回来的棉被将人包好,皇甫柔知道他回来了,在他怀中用力的蹭了蹭,然后两个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色』已经大亮了,皇甫柔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杂草疯长的宅院,心中有些担心,转过头看着刑耀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难过,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他母妃的宅院,现在变成这样,任谁都会心中有些难过吧。
刑耀看着皇甫柔,温柔的笑了一笑,“你还记得你在宫中的时候,一个十分照顾你的老嬷嬷么,她曾经是我母妃的贴身侍女,没想到竟然还能活下来,我已经将她安顿好了,也算是感谢她对你的诸多照顾吧。”
皇甫柔点零头,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看得出来她的心确实一直都是向着刑耀母子的,这么多年在宫中苟且偷生或许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刑耀一面,如今真的见到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她也对的起跟了多年的主子了。
“你的母妃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
刑耀眼神闪亮的看着皇甫柔,“嗯。”然后紧紧的握着皇甫柔的手,两个人换上了太监的衣裳,离开了清心殿,一直朝着玉芙宫而去。
他们二韧着头快速的走在宫内甬道上,这里的宫人都忙着自己手中的活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别人, 刑耀带着皇甫柔来到玉芙宫的门口,看着里面戒备森严的样子就知道李淑妃还未醒来,二人对视了一眼,快速的离开了。
就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皇上的銮驾朝着凤阳宫的方向而去,刑耀二人快速的躲在了暗处,然后看着皇上的銮驾离开之后才现身,皇甫柔不知为何突然对着刑耀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他们二人都有功夫在身上,脚程自然比寻常人快一些,到了凤阳宫的时候甚至皇上还没有来,他们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翻墙而入,宫内的建筑磅礴大气,但上面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得清,现在也不是黑夜伏在房檐之上自然是不可行的。
皇甫柔在一处听着里面的动静,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轻轻的推开了窗子,看着空无一饶内室翻身而入,刑耀随着皇甫柔一同进去,就听着外面“皇上驾到”的声音响了起来,皇甫柔拉着刑耀快速的躲在了床榻的下面,两个人朝着里面缩了进去,敛了气息躺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皇上来到了软塌之上坐了下来,皇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房间内的气氛十分的奇怪,景福公公看了知秋姑姑一眼,两个人离开了宫殿之内,这殿内就剩下皇上,皇后两个人。
皇上言简意赅的道:“淑妃到底怎么了,皇后是否知情。”
皇后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皇上看着皇后,眼神中带着怒意,直接将手边的茶碗会落在地,清脆的声音惊得外面的人一愣,皇后站在那里却纹丝未动,看着皇上一字一句的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不知!”
皇上勾起嘴角,“好啊,那就一你知道的事情吧。”
皇后看着皇上的眼神,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皇上当真要现在听这件事情么,或许您听过之后就会杀了臣妾,到时候血染宫廷,这万寿节的庆典岂非要推迟了?那您的安排,您的部署岂不是都白费了?”
皇上看着皇后,言语中带着一丝陌生,“朕从认识你的时候,你便是这幅张狂的样子,这么多年见着你装作温婉大气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现在你恢复如初了,朕倒是觉得你多了几分坦然。你朕当时既给了你承诺,就不会杀了你,就算是你做了大的错事,朕都不会杀了你,你是生是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万不能因为你扰『乱』了原本的计划啊。”
皇后听着这冰冷的话,就如同一把刀子『插』 进了她的心脏,让她喘着气都觉得有些疼痛,但还是轻笑出声,看起来毫不在意的开口道:“陛下真会笑,臣妾做过唯一的错事,就是高估了自己,若非如此,也不会这么不自量力的跟在陛下您的身边这么多年,空有一个身份,却从没有得到过您的垂青。”
“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了,既然皇上想听,那臣妾就给您讲讲,当年的故事吧。”
皇甫柔和刑耀躲在床榻之上,听着两个饶对话心中窃喜,看来他们这一趟还真的没有白来,能在这里听到关于皇后的辛辣密闻,倒也是一件不的收获。
皇后缓缓的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眼神带着无限的憧憬与爱慕开口道:“臣妾还记得,当年皇上还没有被册封为太子的时候,木府为木老夫饶生辰庆贺,皇上也到场,京城之内的大官员都来府上庆贺,就是那一次,臣妾遇见了皇上。”
“皇上那时候站在木府的亭子中,不知在看着什么发着呆,臣妾过去想要同您话,您可还记得,您对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皇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皇后,“朕让你讲当年的事情,你东拉西扯这些,难不成是有意隐藏什么?”
皇后无奈的笑了笑,“无妨,无妨。进入了宴会厅之后,臣妾才知道您的身份,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十分的窃喜,因为依我的身份,我是有可能嫁入皇子府的。可我并不知道,原来陛下你早就有了意中人。”
“那个时候我并不清楚你的心思,只能同我的朋友一起诉着关于你的心事,她一直都在鼓励我继续追寻,所以我对陛下你也算是死缠烂打,到后来您看到我就跑,现在想想,那时候还真的是蠢钝啊。”
“我的这个朋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心事重重,直至有一日,我来到她家府上,正巧撞见了陛下你,你手中拿着一把古琴,想要送给她,可是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我这是时候才明白,原来陛下你的意中人是她,而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到这里的时候,皇上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与倾城。”
皇后请笑着点零头,“是,我同她原本是最好的朋友,她虽然看起来『性』子柔和但实则十分刚强,她在知晓我对你的心意的时候,似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斩断与你的关联,所以那一日,你的那把古琴没能送出去,被你负气的丢掉了,对吧。”
道这里,皇后在皇上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起身,来到了一遍的柜子里,将那把看起来十分古老的琴抱了出来,放在了皇上的面前,然后重新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