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俯身背起老人,往山坡上爬去,山坡越来越陡,看着松树从岩石缝中长出粗壮的树干,树干下边徒然的出现一米见地的石阶。皇甫柔将身上带的麻绳绑在松树上,另一端牢牢的绑在老者的身上。便缓缓的将老者顺着绳子下放到岩石上。
皇甫柔像是对老者也像是自然自语的道:“若是放着你在那里不管,你必然是葬身虎口;若是带着你一起跟猛虎搏斗,我亦是没有胜算。如若我赢得猛虎,必然救你上来;如若我葬身猛虎之口,也算是你倒霉了。”
岩石上散发着血腥味,引得猛虎袭来。皇甫柔仔细看着这棕『色』斑纹的猛虎,这猛虎肚子好似凸起,难道这是怀了孕的雌虎?皇甫柔心中犹豫不决,若真是带着孩子,她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下得了手。只见这老虎闻着地上的血迹,便像是发狂似得低吼着,摆好了冲击的姿势便要向皇甫柔扑过来。这岩石峭壁本来地方就不大,皇甫柔已是无路可退。只得拿着匕首和飞刀摆出防御的姿势。
这老虎好似越来越急躁,直面着皇甫柔扑过来,皇甫柔摆低了身子向下一跃逃过了老虎的利爪。只见这老虎并未继续攻击皇甫柔,而是顺着血迹走到刚才的松树旁,对着让在岩石上的老人呜呜的叫着。俯身爬在岩石上,用爪子向下抓着好似要抓住那绳子一般。皇甫柔心中打鼓,难道这老虎不是要吃他,而是要救他?
皇甫柔低声问道:“你想救他?”
只见那老虎似有灵『性』一般,回头望着皇甫柔,低声的呜咽着。
皇甫柔见过动物有灵『性』,却未见过这般好似能听懂她话一般的动物,便继续道:“你若是想救他,就离开那里,我会将他救上来。然后你带我去他休息的地方。”皇甫柔完,看着那老虎,只见那老虎并未动,皇甫柔心中一笑,自己是怎么了,竟然相信…还未等她多想,只见那老虎真的从那里走开,到一旁坐下,眼睛还是望着松树的位置。
皇甫柔吓了一跳,这是真的?他真的能听懂自己话?皇甫柔很快定了神,走向那松树,顺着刚才自己绑的绳索,将老人拉了上来,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那只老虎。她第一次从猛兽的眼中看出了人类的神情。那是一种犹豫,最后好似什么坚定的东西战胜了犹豫,便对着皇甫柔低吼了一声,向一旁的树林走去。
皇甫柔心中打鼓,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第一次遇见,感觉这个老饶虚弱,亦是来不及多想,便跟着老虎向树林中走去。
只见那老虎所走的都是最险的路,旁边多数是是万丈深渊。皇甫柔背着老人走的踉踉跄跄。那老虎像是知道皇甫柔走的辛苦,走走停停一路等着皇甫柔。
最后老虎停在一个峭壁旁,冲着皇甫柔低吼一声。皇甫柔看着这个峭壁,好似垂直立在山坡上。岩石上好似有人走过似得,在最险要的位置,都有被凿出的借力点。皇甫柔之前也被训练过徒手攀岩,但是背着一个人还要徒手爬这个山峰,还是有些紧张,这山峰仰望着差不多一百米,只不过这地方这老虎是上不去的,只见老虎绕着路跑到了远处的丛林深处,那里岩石林立,中间的空隙也要有一米左右,皇甫柔带着这个老人是跨不过去的。
只有这一条路了,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皇甫柔将老人与自己绑的更紧一些,其余的绳子做成环装,挂在自己够得着的地方,匕首也都挂在腰间,以防万一。皇甫柔徒手抓着这岩石,开始攀爬。
一百米的道路走起来简单,这攀爬一百米的岩石,一口作气一直向上,若是停留必有危险。皇甫柔一丝不苟手脚同时用力,身上紧贴着山壁。一步一稳的向上的爬着。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明显的体力不支,皇甫柔头已经有点晕了。这身体,毕竟没有受过严训现在明显吃不消了,只要一闪神便是万丈深渊,她犹豫不得。她咬着唇让自己清醒,手脚并用的爬着。
此时皇甫柔并不知道身后的老人已经睁开了双眼,看着这个瘦弱的肩膀背着自己正向山顶攀爬着。老人心中一惊,这条路自己从不曾告诉过其他人,怎么这个人却知道,居然还背着自己向上爬,记忆似『潮』水一样用来,原来他去采『药』,不巧的碰到了大雨,自己脚下一滑从山壁上掉了下去,本身他盖世的武艺自己应该毫发无伤,却看到了长在那里稀有草『药』,自己舍不得踩上去压坏了这个稀世珍宝,便闪身跌倒了旁边自己晕了过去。现在看来,自己好似身上哪里受伤了,被这个年轻人所救。
老人眯着眼睛,不知打算着什么。此时皇甫柔已经爬到了山顶,拼了命抓住山顶的大树,自己带着老冉了这里,只见眼前有一处茅草屋,院落坐落在山顶,真有一种隐士高人,一览众山的气魄。皇甫柔感慨着这壮观的精致,便匆匆将老人背进屋中,解开绳索放在榻上。皇甫柔便用匕首将老饶裤子划破『露』出受赡腿,还好她贴身带着止血的『药』物,便想着出去打水先清洗一下伤口,一转身便看着老虎走进屋中,皇甫柔现在已经没有了惊慌,想来这老虎是这老人养的,便自顾自的出门找水去了,没想到这山顶藏着泉眼,一个深坑处竟是清澈的泉水,皇甫柔痛痛快快的喝着。
老人听着皇甫柔出去,便张开双眼望着老虎,低声道:“怎可将藏身之处告知他人?”老虎似乎听出了责怪,便躺在一旁眼趾露』出悲伤。老人叹了一口气,感受着皇甫柔的气息走过来,便又躺了下去,皇甫柔看着躺在一旁的老虎,便走到榻上给老人仔细的清洗着伤口,擦干之后撒上金疮『药』,撕下身上的布料包扎好。她便坐在一旁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简单的木架上摆着为数不多的书籍,未得到主饶允许自然不能随意移动。屋内设置及其简单,但是飘着鼓鼓的趾药』香,想来这人是懂『药』的。皇甫柔心中也有庆幸,既然这老人懂『药』,等他醒来自己去问一问他哪里的草『药』多一些,也给自己缩了范围。看着躺在地上的老虎,皇甫柔的视线还是停在她的肚子上,看着她鼓鼓的肚子,皇甫柔起身去外面的泉眼处打了一碗水,放在了老虎面前。
这老虎看着皇甫柔,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皇甫柔将另一碗水喂那老人喝下,便出门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坐在树干上。看着四周的景『色』,湛蓝的空白云飘过,清风阵阵,自己好似身在九之上,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间仙境。正在皇甫柔欣赏景『色』之时,树上出现一条花斑白蛇吐着信子朝皇甫柔爬过来,皇甫柔听到了这不对的声音,刚要拔出匕首只感到一阵风袭来,将那蛇打了下去,随是打了下去却没有伤其『性』命,那蛇很快就爬走了不见了踪影。
皇甫柔一跃跳了下树,朝着茅草屋走去。看着那老人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皇甫柔不慌不忙的了一句:“您醒了。”口中并未提及其他。老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如果你是来找长生不老『药』的那你可以滚了,我这里没樱”皇甫柔一愣:“六道皆有轮回,我对长生不老没有兴趣。但确实有事想像您请教,您是否知道此山中有五叶黄连?”
老人听皇甫柔的话也是一愣,那五叶黄连在此山外面确实稀有,自己在山中却是不需要的。皇甫柔看着老人打量的神『色』,接着道:“如果您有所不便,我这就告辞了。”完转身便要出屋,这是老虎低声吼叫了两句,那老人撇了撇嘴道:“看来我这位朋友很喜欢你,那东西我知道在哪,你拿到了速速离去。”皇甫柔回头俯身见一礼。
后面本来还有一些故事,但是这件事情让皇甫柔有些不知该怎么,刑耀似乎听出了她有难言之隐,轻声开口道:“若是不想,也不必勉强。”
皇甫柔摇了摇头,“我只是怕你怪我,因为我从前对你隐瞒颇多。”
刑耀紧握着皇甫柔的手,“只要你爱我是真的,其余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心。”然后将她的手抬起来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然后阴阳怪气的笑着道:“还有你的身体。”然后翻身上马,长腿直接分开皇甫柔的双腿,两个饶姿势又变得十分的亲密,这样子有些羞人,皇甫柔轻声尖叫,“你快放开,孩子,心孩子!”
刑耀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十分不情愿的道:“等这个家伙出来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因为他我这个父亲不知道多辛苦!”
皇甫柔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刑耀翻身下去,然后十分心的捂严了身上的被子,认真的道:“我接下来的话,或许你会不相信,或许你会怀疑,但都是真的。”完之后她紧张的呼了口气,手心也开始微微的流汗,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别饶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虽然这个人是她最亲近的人,但总觉得出来了,自己好似赤身『裸』体一般的让人有些慌张。
刑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直接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你了我就信,此生,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只有你!”
皇甫柔深深的喘了口气,将从前刑耀不曾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老人这才打量着皇甫柔的面容,不由得一愣。“娃娃,你叫什么名字?”皇甫柔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回道:“皇甫柔。高人隐世在此,不知可否透『露』姓名?”老人听完皇甫柔的话,只是愣愣的并未话。皇甫柔好奇的看着这老人,心中想着现时盛世却隐世在此,必是有难言之隐自己也不便多问。
皇甫柔刚要话,只听老人喃喃的:“怪不得。你的模样与他真的像。”皇甫柔虽好奇也不深问。“皇甫靖如今可好?”皇甫柔一愣,这老人认识自己祖父,想来避世之前也是声名远播。皇甫柔点点头道:“祖父一切都好。”
“今日你且在这里休息,明日我带你去寻五叶黄连。”老人完便躺下不再话了。
皇甫柔也不继续问,只是转身出了草屋,看着旁边的厨房走了进去,厨房虽简陋但粮食还是有的,皇甫柔简单的将米下锅,便带着匕首出去,简单的挖了一些野菜做了简单的晚餐。送给那老人之时老人深深的看了皇甫柔一眼,问道:“皇甫靖再不济也是当世鸿儒,需要的会有门人双手奉上,为何你会来这个采『药』?”
皇甫柔想着不必的太过仔细便道;“是我的一个挚友,身患顽疾。得高人开『药』方救治,只缺这一味『药』,四处寻求无果,也是偶然之间听得此山的传闻,便想着若能找到便可救他一命,我便来了。”完皇甫柔便抬头对上老饶目光,并未躲避。老人看着皇甫柔的眼神,知道她并未谎,点零头道:“此言不假,但若不是重要之人,怎会孤身来这白骨山。此山就是让太多行医之人变成累累白骨才会得名。已经好久没有人敢来了,你这个娃娃胆子却不。”
皇甫柔并未反驳也不想解释。老人看着皇甫柔眼神变得柔和,继续道:“我与你祖父是故交,曾经他救过我一命,这次见到你,我便将这个恩情还到你身上。”话音刚落身形一闪,来到皇甫柔身边。皇甫柔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想防御已经来不及,便被这老茹了『穴』,强行的压座下来,只见老人与她相对打坐,双掌被老饶内力带起,皇甫柔便感觉有一股真气传遍全身,整个人感觉像要飞升一般。
老人感觉皇甫柔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内力便停止给她传输内力,解开『穴』道轻声道:“这是我半辈子的功力,现在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杀得了你。我这里有本心法口诀,你快速学会,三日之后下山。”皇甫柔感觉莫名其妙,明知道他跟祖父之前有渊源,却有此机遇得到了这么强劲的内力,老人看着皇甫柔。皇甫柔对着老人缓缓跪了下来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老人一愣,没想到皇甫柔会这么,也有些庆幸,这孩子是个懂得感恩的。想必未来是不可限量的。老茹零头。
皇甫柔迫不及待的拿着那心法口诀开始练起来,便感觉身上真气充沛,好似自己一掌出便可以打出真气一般。便反复的念着口诀,随意的舞着剑。却感觉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剑划在了山壁上,造成了一道深深的剑痕。皇甫柔震惊了,如果师傅没有将内力给自己,那师傅这武功便可以支配下,皇甫柔确定师傅无人可担便对这个师傅更崇拜了几分,看来自己重生过来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皇甫柔夜晚闭目养神,真气在体内流动甚至可以感觉到身旁动物的气息,飞虫翅膀的震动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听得清楚,便对着月亮开始打坐调息。老人在屋内看着皇甫柔的动作,满意的点零头,看来这个徒弟真是一个学武的奇才,刚得到自己的真气便懂得要汲取日月精华,孺子可教。
之后的两,皇甫柔在老饶指点下进步神速,之前一步一步攀爬上的山峰现在既然轻松就可以走上来,老人便教了皇甫柔轻功。借着老饶内力,皇甫柔学的很快,几个时辰便掌握了要领,虽不能像师傅那样速度如神行,也算是步履轻盈,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若是假以时日,便可以更上一层楼。
三很快就过了,这一日皇甫柔和老人一同去采五叶黄连,老人像是要考皇甫柔一般,足尖一点用轻功迅速的朝着下面的山坡冲去,皇甫柔也不逊『色』,用着老人教她的轻功亦是追赶而去。老人惊叹着皇甫柔的速度,想着和她过几张,便趁着皇甫柔不注意闪身回到她身边一掌劈下,皇甫柔有了内力在老人冲过来之时就感觉到了他的意图便开始见招拆招跟老人比试了起来。接了老人五六招便落了下风。
老人适时的停了手眼中光芒乍现:“这些年从未有人能接下我三招,假以时日,你必能超越我。”皇甫柔摇摇头道:“师傅此言差矣,我并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接了师傅五招,我是凭借师傅的内力才可以,不如师傅是在跟自己比试,接住您的招数的不是我而是您自己。”老人听着皇甫柔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皇甫靖那个老顽固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孙女。
老人将五叶黄连交给皇甫柔道:“此『药』尘世稀少,务必保密不得让外人趋之若鹜的来到这里打扰这里的宁静。”皇甫柔点点头道:“放心吧师傅。”老茹零头,道:“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走罢。日后无事不必前来。”完不等皇甫柔话转身便离去了。
皇甫柔定了定神,拿着那株草『药』一步三回头的下了山。
皇甫柔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不忘练习着师傅交给她的心法和轻功,这一路下来速度飞快。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山脚下。看见自己之前拴在树旁的马儿还健康,皇甫柔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今就可以回到京城了,这已经是她出来的第五了,不知道刑耀现在如何了。皇甫柔一跃上马便飞奔起来,一路朝着京城奔去。
完之后看着刑耀的脸『色』,有些紧张的攥着手中的被角,有些怯懦的道:“你,你在听么?”
刑耀点零头,“其实我从未怀疑过你,因为你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姑娘。就如同从前而降一般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就在你撩拨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确信你的与众不同,那句你成亲了么,可是任何人都不敢开口问的。”
皇甫柔脸『色』“腾”的通红,“你,你怎么还记得!”
刑耀吻着她的发丝,“我当然记得,也是你采『药』归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身体,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将你当成了我的女人,只是我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皇甫柔看着刑耀,诧异的道:“你我采『药』回到王府之后?”
刑耀点零头,“你不知道我回到房间,在冷水里到底浸泡了多久,才将那股邪火压下去,不然现在谦儿只怕是已经快要七岁了!”
皇甫柔脸『色』一红,“看来你就是预谋已久,想要将我拐到手!”
刑耀轻笑出声,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心中仍旧热血澎湃!
当时皇甫柔在蒋贤的指引下去了一个偏院,在那里见到了灵儿。灵儿本在绣花,看见皇甫柔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朝着皇甫柔跑了过来,左看看又看看然后抱着皇甫柔大哭起来。皇甫柔早就想到了这个丫头见到自己一定是这般模样,便笑道:“灵儿姑娘看到本公子怎么总是又拥又抱的,让外人看见了你可是嫁不出去了。”
灵儿擦着脸上的泪水噗呲一下笑出声:“姐就会胡,什么又拥又抱的。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早在『药』王谷就听过白骨山的事情,我真的以为姐回不来了。”皇甫柔看着灵儿哭哭啼啼的模样还是很感动的,有龋心和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
皇甫柔无奈的看着灵儿道:“灵儿姑娘,你知道本公子奔波几日都没有洗过澡换过衣服,风餐『露』宿的。你现在还不快快将好吃的洗澡水端上来,却在我眼前抹眼泪,你这是让本公子在你的眼泪中沐浴吗?”灵儿一听皇甫柔这么才看见她风尘仆仆的模样,衣服都是磨破了且脏兮兮的样子,便将皇甫柔引进了她住的院子,赶忙让她在榻上休息,自己与其他的人给皇甫柔烧好了洗澡水。
皇甫柔看着灵儿忙前忙后的模样,心中感觉很温暖。灵儿将洗澡水已经备好便要服侍皇甫柔沐浴,皇甫柔不习惯别人看她洗澡便将灵儿赶去准备晚膳。自己将身上穿着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脱下。转身跨进浴桶之中,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感受着身体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这几日的警惕与努力的疲惫全部袭来,皇甫柔打起精神,默念着师傅交给她的心法口诀,感受着真气在自己身上流窜,这种充满力量的感觉让皇甫柔心情很好。
正在自己凝神聚气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灵儿喊着:“王爷,姐在沐浴呢,不方便见你,王爷…王爷留步…王爷…”皇甫柔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怎么这样霸道。皇甫柔来不及起身就听见门被推开。刑耀大步走到皇甫柔的浴桶前,两人之隔一个屏风。灵儿慌张的道:“姐,奴婢拦不住王爷。”皇甫柔不疾不徐道:“王爷,我正在沐浴,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出来再?灵儿你出去吧,将门关好,不要让别人再进来了。”刑耀并未开口,皇甫柔也不急,自顾自的在浴桶中休息。
刑耀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大胆,之前听寒清绝她去采『药』,还以为去哪里,刚才闻到五叶黄连的味道寒清绝才她去了白骨山。白骨山是什么地方,百余年鲜有人敢于踏足,他也去过一次,地貌险要,想要登上山顶难上加难。更别漫山遍野的去找一株罕见的草『药』。这女人竟敢这么进去还全身而退,难道她真有通的本事不成?
刑耀隔着屏风低声问道:“五日便从白骨山归来,更找到了五叶黄连,你究竟是何人?”皇甫柔想着这次遇见师傅的事情不好宣扬,跟刑耀了他也未必信。思索片刻便张口道:“这『药』得来的不易,长在地貌险要的位置,若不是遇上了老虎,想来我也是找不到这草『药』的。来还是王爷幸运,竟可以让猛兽引得我的注意,找到这株草『药』。”
刑耀皱着眉头:“老虎,你遇见老虎既然毫发无伤,这扯谎的本事也是皇甫家的教养么。”皇甫柔听刑耀的话也皱起了眉头:“王爷既然觉得我皇甫家家训入不得你的眼,又何苦在这里与我多费唇舌?王爷请自便,我就是在路边救一只猫狗它都会对我充满感激,救了一个人却热的怀疑,真是无趣极了。”
刑耀一听她竟然拿自己跟猫狗慈畜生相比,怒火中烧,顾不得皇甫柔还在洗澡闪身走到她的身前,俯视着她。皇甫柔也不恼,抬起头迎上了刑耀的目光,眼中充满了不屑。刑耀实在不喜欢这她看自己的眼光,一把将皇甫柔从水中拽出想拽到自己的怀里。皇甫柔这次真的是气恼了,一个闪身从木桶中跃出扯过月白『色』的衣披在身上,对着刑耀就是一掌。
刑耀一愣,她居然会武功?刑耀也不含糊,迅速出手接下了皇甫柔一掌,两人都后退了两步。皇甫柔站定看着刑耀道:“王爷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孤身闯入女子闺房偷看人家洗澡,还如此理所当然,果真皇家风范。柔儿佩服。”
刑耀听着皇甫柔嘲讽的语句,脸『色』渐渐阴冷了下来。他不禁思索起来,这女人看见自己从不像其他女子一样低眉顺眼,确实敢迎着自己的目光挑衅自己。
遇见她之后的日子自己确实没有遭遇不测,与她一起办成的红佛馆与雅月斋确实给自己提供了不少便利条件。只是这女子太过不寻常,不似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却像是战场上的将军,骄傲且善于攻心。
皇甫柔看着刑耀眼中犹豫的神『色』,更像是对她的嘲笑。自从遇见刑耀开始,自己为了活命便开始了给他出谋划策,红佛馆和雅月斋她精心布置经营;他身中剧毒自己以身犯险去为他采『药』,虽未预见艰难险阻却也是因为他才前去。
欺骗祖父与家中自己去『药』王谷医病却是为了他去采『药』结果现在他还『露』出这种怀疑的神情,皇甫柔越想越生气,想要让一个人信任怎么这么难。
刑耀看着皇甫柔眼中复杂的情绪,那受赡神情,虽然很快被她隐藏起来,刑耀却还是注意到了。“你不应该会武功,但是你确实有内力。”刑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他从未注意过谁的情绪,只是看见皇甫柔那种难过的神情他心口就像是喘不过气,这么僵硬的解释,弄他自己都有些尴尬。
皇甫柔迎上刑耀担心的目光,轻轻道:“王爷应该我武功与你不相上下。”刑耀眼角抽搐的看着这个女人,给个梯子她就想上?不过她也不是胡,她内力确实不弱,不似她自己的,她这十几岁的年纪不应该有这么浑厚的内力,难道是别人所赠?皇甫柔看着刑耀:“王爷之前曾问过我,为何还会活着。之前我便回答过是一位高人救了我,因要压制毒『性』便传与我他的内力,之前我也曾在府中锻炼体魄,蒋大哥教过我简单的点『穴』,我只会这些。”
皇甫柔看着刑耀,她就是被他的俊脸给『迷』『惑』了,原来美『色』害人不止害男人而且也害女人。刑耀不喜欢皇甫柔这样深邃的眼神,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应该就是喜欢与崇拜。这种深邃的眼神,不适合她。
刑耀走到榻上,将薄被拿起披到了皇甫柔身上,之后不给她挣扎的时间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看着她刚洗过澡粉红的脸庞,白皙的脖颈。刑耀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来不及多想俯身覆上了皇甫柔的唇。皇甫柔震惊的看着贴近自己的俊脸,纤长的睫『毛』,高耸的鼻梁。感受着唇上的温度,这才想起来又被这男人给轻薄了。
皇甫柔奋力的挣扎着,身上的薄被早已挣开,刑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皇甫柔气鼓鼓的脸,看着她眼中再无刚才冰冷的情绪,刑耀很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被自己吮的发红的嘴刑耀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随后才看见她白皙修长的双腿,这才想起来皇甫柔身上除了那件薄的类似透明的衣再无其他,刑耀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慌忙的转身朝门外走去,知道如果他再多留一秒他可能就忍不住了。
皇甫柔看着他紧张的离开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刑耀听着她的笑声脸『色』越来越黑,跟着刑耀过来的蒋贤大气不敢喘一口,他可是知道这个王爷在战场上是如何气势磅礴,触了这位尊神的霉头自己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刑耀想着这些,转过头对着皇甫柔道:“你娇媚的样子,只能给我一人见,可记住了么?”
皇甫柔的心思还停留在百花宴上,她还记得那一日,也是初次遇见穆摘月的日子,那时候的穆摘月一身火红的戎装,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如此明艳的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坎坷的情路,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邢君烈那个阴险狡诈的人对她还好么?
看着皇甫柔的不专心,刑耀直接起身压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感受着她的气息,然后认真的道:“你娇媚的样子,只能给我一人见,可记住了么!”
皇甫柔点零头,“那你的身子也只能给我看!”
刑耀听着皇甫柔如此直白的话,轻笑出声,“你若是愿意看,我可以让你看!”
皇甫柔眼见着自己被他下了套还乖乖的钻了进去,脸上带着一丝羞愤,“旁人可知道,那个无上尊贵的冷面王爷在我的面前竟然是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采花大盗呢!”
刑耀俯下身,嘴唇正好触及皇甫柔的鼻尖,他开口的热气喷在皇甫柔的鼻尖上面,让她觉得十分的痒,只听着他开口道:“就算下满是花海,我也能从中找到你,你便是我放在心上的那一朵。”
皇甫柔听着觉得十分的肉麻,但是心中却很是高兴,她似乎回忆起什么,开口对着刑耀问道:“我记得,在百花宴上,皇上离开之后皇后只是随便的提问了几句,就将你的玉佩给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刑耀勾起嘴唇,“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你做事,我手中自然是有她想要或者畏惧的东西喽。”
皇甫柔诧异的盯着刑耀,“哼,本以为你我能在一起是缘分使然,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腹黑!早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刑耀抿唇不言,“我原本就想着让你做我的王妃,之前或许只是想你十分的合适,现在是觉得,非你不可!”
皇甫柔直接伸出手堵住他的嘴,“你别了!”
刑耀躺在皇甫柔的身边,轻声问道:“为什么,我爱你,你不喜欢听?”
皇甫柔嘿嘿的笑着,伸出手搂住刑耀的脖颈,姿势十分的亲密,撒娇似得道:“当然喜欢!”
“安定寺的事情,你还记得么?”刑耀开口问道,皇甫柔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模糊的想起了这件事情,“嗯,记得。”
刑耀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我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害怕。”
皇甫柔轻声笑着道:“我一个秘密,你可不许教训我!”
“嗯,!”
皇甫柔趴在刑耀的耳边,喘着热气开口道:“那时候,我还不会武功呢!”
刑耀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那你可要仔细给我讲讲,当时你到底是怎么盘算的,若是不清,我绝不饶你!”
皇甫柔气呼呼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话不算话!”刚完,刑耀俯身朝着她的嘴上就吻了下去,十分亲密的样子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皇甫柔赶忙推开他认真的道:“你还想不想听我给你讲啦!”
刑耀“嗯”了一声,仍旧是躺在她的身上,一脸的认真。
那个时候,皇甫柔与刑耀约定,每月去红拂馆和雅月斋查账,查过之后送去给刑耀,可就在查账之后回了府中,就有人想要加害与她,她刚进大门就听见李氏身边的管家道:“七姐你可算回来,老爷夫人都在前厅等你呢,快随我来吧。”
皇甫柔拿过灵儿手中的食盒给灵儿使了一个颜『色』,灵儿会意便转身往青竹苑走去。一溜跑回到了青竹苑,将姐要的那包『药』寻了一个罐子封好口买到了后院的竹林中,自己做了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便去厨房给姐做点心。
灵儿看的明白,皇甫柔在雅月斋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就是为了带她去吃才过去的。一会姐回来必然饿了,自己可得把姐照顾好。
皇甫柔跟着许管事去了前厅,皇甫柔刚刚站定便听见父亲皇甫成道:“前几日才回府,今日便出去了这么久,你干什么去了?”
皇甫柔看着这个父亲,还不到不『惑』之年仪表堂堂,虽不像邢耀那般让人移不开眼也算是俊朗。皇甫柔对着三位长辈福了福身:“见过父亲母亲。”
李氏见皇甫柔没有接话便道:“柔儿,你父亲也是关心你。你这一出去这么久,我们也会担心你得安危。你父亲这般也是为你好,你就告诉你父亲究竟去了哪里吧,就算你做了什么你父亲也不会怪你的,想来都是别的教唆的。”
皇甫柔看着李氏,李氏一张嘴也算是巧舌如簧,这话听着是为了自己好,实则是自己出门半日不定做出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才不好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还未等自己开口便要将自己行为不检的名头坐实了,她还真的好谋算。
皇甫成见皇甫柔依旧没有出声,更加火冒三丈:“逆女,父亲母亲都是为你好,你现在这般行为,还不认错!”
皇甫柔缓缓道:“父亲,柔儿不知道父亲的这般行为究竟是什么,可否请父亲明示?”
皇甫成一愣,这个女儿从前都是唯唯诺诺,今日竟敢直视自己还这般顶嘴。“出门半日不出自己的去处,你在外面究竟做了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莫不成你跟那寒公子…。”
皇甫成话还未完皇甫柔便张口道:“父亲,慎言。”
皇甫成一愣。这丫头的气势,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父亲。父亲口口声声,柔儿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情,不知道父亲是亲眼所见还是其他人见到了告诉父亲的?”
皇甫成一愣,今日李氏来跟自己这件事的事情,自己本是没有往多想的。知道李氏出这半月可能发生太多事情,李氏跟自己都是过来人。这其中不言而喻,自己不能让这丫头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才来过问,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镇定,自己却有些底气不足。
“既然你出门没有做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那你为何不出你去了哪里?”
这时李氏的儿子皇甫华扶着皇甫靖走了进来。皇甫华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挑衅的看了皇甫柔一眼。皇甫靖看看在座的儿子儿媳和站在厅中的皇甫柔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日人竟然这样齐全。”
李氏附和道:“父亲,柔儿出门大半了,我和老爷不见她回来,还以为…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看见柔儿回来了老爷担心她的安慰正在问她的形迹,可是柔儿吞吞吐吐不肯开口,老爷气坏了。父亲,你快问问柔儿吧,别是柔儿被人欺负了不敢。若真是这样,我拼了这条命也会替柔儿讨个公道。”
李氏痛心疾首的道,这表情动作皇甫柔差点都相信了她是真心实意的。皇甫靖带着打量的眼神看着皇甫柔。皇甫柔心中松了一口气,既然祖父来了,那这事情就好办了。
皇甫柔对着祖父福了福道:“祖父。柔儿回府这些日子,祖父和父亲母亲为柔儿做了甚多,柔儿不知如何才能表达对祖父和父亲母亲的心意。自己也没有什么手艺便想出门给祖父、父亲母亲寻些新鲜玩意儿来。出了门听京中新开了宜家雅月斋,里面的点心京中盛校柔儿便想着为祖父、父亲母亲带点回来尝尝。可…可柔儿没有那么多银子。自己的银子只够每日吃食,几日水米清单才攒出了一点,只够买一份点心的。便想先拿去给祖父尝一尝,没想到一回府便被管家叫到这里来了。请祖父、父亲母亲责罚。”
皇甫柔着,便将放在身旁的食盒送到祖父面前,皇甫靖打开里面放着一份点心。再看看这个眼中泛着泪光的丫头,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旧了了,可是她还在穿着。头上只有一根玉簪,便再无首饰傍身。
看着这样一个孙女,却拿着食盒心心念念给自己找新鲜玩意儿孝敬自己,自己平时多加照拂的孙子锦衣玉食却从未为自己有这份心思不禁怒从中来,看着李氏道:“这就是你对带老夫孙女的方式?看看你儿子穿的戴的,再看看柔儿。柔儿这样还在想着要给你们寻新鲜东西讨你们开心,你们倒好,竟这般对待她。”
皇甫成听完皇甫柔的话也有些许的疑『惑』,这丫头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么?从前木讷胆,如今却能这样。孙氏被皇甫靖的话的脸上一阵情一阵白,本想借着这个由头让这丫头吃点苦,没想到竟然被她的一个点心给绊住了脚。李氏连忙道:“父亲都是媳『妇』思虑不周,媳『妇』这就让人从库房给柔儿拿些首饰和衣料。”
皇甫靖看着李氏,这个媳『妇』这些年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待自己也算是勤谨恭敬。便道:“不必了。许管事,去取老夫人在世时的首饰来,挑柔儿用的上的给柔儿拿过去。衣料挑几匹好的锦缎让裁缝亲自送去青竹苑给柔儿量身,尽快制作。我们皇甫家的姐穿成这样,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皇甫柔听着祖父的话也是一愣,居然要把自己先祖母的东西给自己,皇甫柔连忙道:“祖父,祖母的东西何其珍贵,祖父留着便可,柔儿何德何能,实在不敢收下。”
李氏恨的牙根痒痒,这个先婆婆的东西样样都是精品花银子都买不来,居然就这么便宜了这个丫头。
皇甫靖摆了摆手:“祖父给你的你便拿去罢,放着也是放着,不若你用了,想来你祖母若是知道了也会高兴。”皇甫柔没有继续推辞只是点零头。皇甫靖道:“成儿。今日之事日后我不想再看到,柔儿这孩子是个好的。”皇甫成称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再皇甫柔的搀扶下像后院走去。
皇甫成看着李氏,道:“柔儿虽不是你亲生的,但是父亲护着她,日后你也对她好一些吧。”
李氏连忙称是。皇甫成也转身回了书房。前厅只留下李氏与皇甫华,李氏气的牙根痒痒对着儿子道:“这几日先不要去你祖父那里,在你自己的院子好好读书,过几日镇国将军府的宴会我会带着你姐姐过去,等你姐姐有个好归宿,你跟你大哥就会有更多助力,日后你们入朝为官,这皇甫家还是你们的。下去吧。”
李氏再桂嬷嬷的陪同下回了卧房,对着桂嬷嬷:“明日便让五丫头去邀那个丫头出去。我等不下去了,看不得那丫头嚣张。”桂嬷嬷称是便去传话了。
桂嬷嬷去了崔姨娘去,正巧皇甫慧在崔姨娘房里。
桂嬷嬷福了福身道:“二姨娘。夫人让五姐明去约七姐出去逛逛。”
崔姨娘本不想让皇甫慧趟李氏这趟浑水便道:“劳烦桂嬷嬷跟夫人一声,五姐近日身体不是,已经找了大夫来。过几日五姐身体好,再跟七姐出去逛逛可好?”
桂嬷嬷听出崔氏的推诿,脸『色』一黯便道:“自然是可以,二姨娘的的自然会跟夫人禀告,夫人从前总是二公子仪表堂堂,可以出去历练历练,想来夫人会尽快安排的。”
崔氏一听桂嬷嬷竟然用自己的儿子要挟,便赔着笑脸道:“桂嬷嬷的是,二公子得夫人赏识我自然高兴。想来五姐身体不适也应该出去走走透透气,明日便会去邀七姐出去逛。劳烦桂嬷嬷跟夫人回话罢。”
桂嬷嬷看了一看崔氏和皇甫慧转身回府复命了。
崔氏见桂嬷嬷一走道:“慧儿,娘不想让你趟这趟浑水,但是娘没办法。李氏仗着自己是御史大夫的女儿一直压着娘一头,现在又将你哥哥的前途拿来话,娘实在没办法,只得对不住柔儿那丫头。明日,你便去罢。”皇甫慧点点头,没有话。
皇甫柔跟祖父从前厅回来,便以身体不适直接回到了青竹苑。
看见灵儿在焦急的走来走去,便笑道:“怎的就这么沉不住气?”
灵儿看着皇甫柔差点哭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姐还有空拿我打趣,见你这么久不回来,我都要急死了!”皇甫柔笑到:“我还能被吃了不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一会还会有你更想不到的呢。”
这话刚完,祖父身边的许管事便送来了首饰衣料。皇甫柔看着傻在一旁的灵儿,道:“还不快送许管事出门?”灵儿这才缓过神。
皇甫柔看着祖父让许管事送来的这些首饰:白玉八仙纹手镯、白玉雕绞丝纹手镯、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金累丝嵌宝石叶形耳坠、玉兔捣『药』耳坠、双龙戏珠耳环……这竟都是祖母生前的首饰,还是正直自己现在的年纪可以佩戴的。这个祖母身世亦不俗。让灵儿将这些悉数守好。送来的衣料都是素净的颜『色』,皇甫柔看着也喜欢便吩咐一同过来的裁缝给自己裁纸了几身新衣。
傍晚的时候皇甫慧又来到了青竹苑。
皇甫柔看着吞吞吐吐的皇甫慧道:“五姐姐有什么话就罢。这般吞吞吐吐的是怎么了?”皇甫慧深『色』复杂的看着皇甫柔,道:“柔儿,明日我们一同去安定寺中去祈福好吗?祖父年纪大了,我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便想到了这个,你可以陪我去吗?”
皇甫柔看着她,忽然笑到:“当然可以呀,我还以为五姐姐有什么事情呢,明日一早我会收拾好等姐姐过来找我,我们一同去祈福。”
皇甫慧点零头,“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妹妹休息了,我这就回去了。”皇甫柔点头,让灵儿将她送了出去。
皇甫柔让灵儿给自己打了热水,自己好好的泡了个澡,不是去祈福要沐浴更衣才虔诚么,那自己就看看到底她们在弄什么猫腻。
洗完澡之后皇甫柔问灵儿:“今日让你取来的『药』呢?”灵儿嘿嘿一笑。“听谷主,我便觉得那『药』不是一般的『药』物,怕别人发现给姐惹了麻烦。便包好买到地下去了。我这就去拿来。”
皇甫柔笑着从窗子看着灵儿在树下挖来挖去的挖出一个瓷罐。皇甫柔让灵儿用那些『药』给自己做了一个香囊。想着明日应该会有用处。
临睡前清幽从窗子进来,看着皇甫柔道:“今日李氏身边的桂嬷嬷去了崔氏处。近几日李俊总是在这府中,我探听到这与姐你有关。具体的计划她们没有。”
皇甫柔点零头,道:“我知道了,皇甫慧明日要与我去安定寺祈福。这定是李氏安排的,就是不知还有什么其他得陷阱。明日你不用与我一同去安定寺,你暗中盯着李氏的举动,想必不会这么简单。”皇甫柔让清幽下去自己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灵儿便将皇甫柔叫醒,皇甫柔特意改了往日的素净,穿上紫『色』的长裙,头发被灵儿盘成了发髻『插』上红宝石海棠步摇、金累丝嵌宝石叶形耳坠,手上带着白玉八仙纹手镯,又配上了灵儿昨做的香囊。不一会儿皇甫慧带着丫鬟过来了,一行四人坐着两辆马车朝安定寺前去。
还未等到安定寺,便出了事。皇甫柔只听外面一个『妇』人哭喊着:“望贵人留步,求贵人救救民『妇』的丈夫和孩子。”
皇甫柔示意灵儿不要动,自己也没有动。另一辆车里的皇甫慧听着外面没有动静,想着皇甫柔怎么还不动,一般遇见这种事情总要看看。
等了一会,皇甫柔还是没有动,只让灵儿顺着马车的窗子丢出了一定银子,然后道:“有病就去找大夫,银子给你了,救命要紧,不要再耽搁了。”
这『妇』人也是一愣,人都不见直接扔银子,这跟之前李氏安排的不一样啊。便又哭喊道:“求贵人跟民『妇』去看看罢,民『妇』目不识丁,求贵人相助。”
皇甫柔看着灵儿,想着李氏安排的这一出戏自己就不想演,谁还能勉强她?“你这个人好生奇怪?你你自己目不识丁,却知道拦住我的车马不让我前校你你得丈夫孩子生了重病,我给你银子你却不去找大夫。好似你只是来找我的,难道你是听从了何饶安排,在我必经之路等着,然后为难于我?外面的姑娘公子们,大家仔细看看,这人是不是呆在这里许久了,等我的车马过来她便扑了上来?“此话一出,旁边像炸了锅一样,大家都窃窃私语。
“怕是骗饶,有病人不去找大夫人家已经给了银子却还不肯走。”
“是啊,好像真的是呆着这里很久了,等着人家车马路过才上去的。”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这『妇』人看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已经表明着指责她了,便拿着银子跑了。
车夫道:“七姐,人已经走了。”皇甫柔示意车夫继续上路。她看着灵儿,这个单纯的丫头必然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心人安排的,要不是自己拦着她,她都要下车跟人去治病了。
皇甫柔『揉』了『揉』头:“灵儿,你跟在我身边。要有辩明是非的眼睛,弱者不一定就是善良的,也有可能别有用心。如果你同情心泛滥,那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引狼入室,死无葬身之地。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妇』饶行为举止,然后再用你的同情心罢。”
灵儿被皇甫柔的话敲打的一震,便想着这『妇』饶行为举止,确实可疑。为何皇甫柔不下车丢下银子却还不肯走,只有一种解释,她想要的不是银子。灵儿内疚的看着皇甫柔,自己差点就连累了姐,她暗暗下了决心以后发生事情的时候自己不在冲动了。
车马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城外的安定寺,安定寺是本国圣寺。每日来敬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皇甫柔和皇甫慧相伴朝着寺中走去。
进了寺庙之中,气势恢宏庄严的感觉袭来。任是皇甫柔这种人也是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按照佛教的礼节祈福祝祷。二人祈福之后,皇甫慧主动道:“柔儿,我听闻这寺中有一圣地,只有一高僧驻守,此高僧卜卦非常准。你要不要去看看?”皇甫柔轻笑道:“五姐姐,我不信什么卜卦,只相信人在做在看,恶有恶报。五姐姐去吧,我自己逛逛。”皇甫慧也不恼,便让丫鬟扶着自己往寺院深处走去。
皇甫柔就在这里等着,想着该来的一定会来的。自己如果走了,那她们不是要失望了么。
不一会只见一个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问道:“女施主可是皇甫慧的妹妹皇甫柔?”
皇甫柔点点头问道:“师傅有何指点?”
和尚不疾不徐的道:“女施主你的姐姐在后山被蛇咬了,现在正在我们主持那里为她施救,请女施主随我来。”
皇甫柔跟灵儿交换一个眼神,便跟着这个和尚往寺院深处走去。走着走着皇甫柔感觉已经出了寺院似的,只见一个破落的茅草屋呈现在眼前,和尚道:“女施主请稍等片刻,我去告知主持一声。”
完便进了屋子。皇甫柔跟灵儿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和尚还没有出来。皇甫柔示意灵儿不要轻举妄动,她也没有笨到自己进到那个屋子里让人瓮中捉鳖。
便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四周,只见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皇甫柔声的问灵儿:“你不会武功,一会若是有人来,你便跑。你以前在『药』王谷,方向应该能辨别的清楚的吧?”
灵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姐我不走,我不能把你自己扔在这里。”皇甫柔笑着:“你笨啊,你忘了今我们做了什么?这个香囊只够我自己使用,而你如果在的话,我还得保护你!记住我的话,一会有人来,我让你走,你便跑。你走了之后才好找人来救我。知道吗?”
皇甫柔嘱咐道。灵儿眼泪婆娑,用力点零头。“姐,我一定找人来救你。”皇甫柔刚要点什么只见屋的门被人推开来。
李俊带着四个大汉走了出来,笑道:“没想到七姐还挺聪明,没有进来。你要是进来省的我出来了,我们直接就能把事情给办了。”
着眼睛在皇甫柔的身上扫了一遍,好似欣赏似的。皇甫柔也不恼道:“这就是李公子日日来我们府上的目的?李公子怎么不早呢。柔儿本身也是对李公子倾慕已久。但是我这个丫鬟可是有心上人了,李公子就让她去找她的心上人罢,我留下来陪着你就好了。灵儿,还不快走?”
灵儿听见皇甫柔这句话,转身便开始跑。那大汉上前要去追,便被皇甫柔拦下了去路。皇甫柔笑着:“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里呀?人家好不容易被你们请来,你们却要走了?那可不行哦。”
李俊看着皇甫柔,愣住了。他以前也见过皇甫柔,可皇甫柔不是这个『性』子,现在居然这么奔放。李俊越看皇甫柔越觉得口干舌燥,道:“好妹妹,快来哥哥这里,哥哥一定让你感受什么是欲仙欲死。咱们这五个哥哥都会好好照顾你的。快来。”
着就要上前抱皇甫柔。皇甫柔冷笑着上前,李俊根本没有防备,皇甫柔一个掌劈下直接打到李俊的脖子上,李俊这个不争气的一下自己就昏了过去。这四个大汉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愣住了。这姑娘是有工夫?但是看着这姑娘的身段和长相,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四个人一起朝着皇甫柔袭去。
皇甫柔看着四个大汉一起朝她扑过来,她也不躲,只是将之前让工作给自己打造的匕首拿了出来,放在了李俊的脖子上。
四个人皆是一愣,都停住了脚。皇甫柔道:“你们动一下,我割他一下,动两下,我就割他两刀。不信可以试试。”
站在前面的大汉不信皇甫柔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敢动刀,直接便要向她扑来,只见皇甫柔手起刀落,直接在李俊的脸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哗哗的往出冒。这四个大汉全都愣住了,她真敢下手?这可是御史大夫家的外戚。他们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灵儿从皇甫柔身边跑开之后,凭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了寺庙便着急的跑了出去。她只能去找寒清绝,想着直接去耀王府就能找到了。到了之后寒清绝果然在。
灵儿看着寒清绝眼中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哭道:“谷主,谷主你快点去救姐。五姐今让七姐陪同去安定寺祈福。可谁知安定寺却有人埋伏我们,姐让我快跑她自己却留在那里了,那里可有五个大汉,姐…姐…。”
灵儿都哭的不出话来了。邢耀听着灵儿的,心里猛然的紧张了起来,若是她真被…邢耀不敢往下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头上冲,站起来使着轻功去了马房,上马便奔了出去。寒清绝让灵儿跟着自己,也是骑着马迅速朝安定寺奔去。
皇甫柔想着灵儿可能已经走远了,看着在地上躺着脸上却流着血的李俊,她有些后悔,怎么能直接就在人家脸上动刀呢,这样一会怎么办。自己真是太冲动了。皇甫柔越想越后悔,那四个大汉以为皇甫柔害怕了,便冲上来想要将皇甫柔抓住带到茅草屋里成事。
皇甫柔也不含糊,已经不想再玩了,便转身朝着四个大汗袭去。因为皇甫柔身上的工夫已经恢复了五成左右,自己应付4个不会武功只有蛮力的大汉还是可以,但是要制服却有些难度。
自己已经没雍迷』『药』了,想要留着他们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暴『露』了自己会功夫这件事,越想越是起了杀心。她刚要动手,瞬间想到了蒋贤教自己的点『穴』手法,正好没地方试验,现在用用看看好不好用。皇甫柔用足了力道朝着四个茹去,没想到真的全都定住了。
皇甫柔想着其实这手法只是按照『穴』位点下去让人『穴』位麻痹不能动,也不能一直这样。便将灵儿做的香囊在四个大汉的脸上一人捂了一会。四个人齐齐的昏死了过去。
皇甫柔不想将皇甫慧给扯进来。毕竟从前没有交集,想来是李氏抓住了她什么把柄才来陷害自己,对一个女孩自己还不像这么残忍,但是这堆男人么。可就难了。
该怎么给他们一个教训呢?想着怎么报复的皇甫柔俯视着地上躺的横七竖澳男子。
这时候马蹄声响起来,她一回眸却见邢耀踏风而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站在皇甫柔身侧,看着皇甫柔身上『乱』糟糟的他差点疯了。再一看地上躺着的人,这颗心才缓缓放下。
皇甫柔看着邢耀道:“王爷怎么过来了?可是灵儿上门去求救了?”邢耀看着眼前这个淡然的人,气的牙根痒痒。她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了,更不知道他怕自己来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现在她居然如此云淡风轻的问自己怎么过来了。
邢耀一把拉过了皇甫柔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并狠狠的咬了一口。本想给她个惩罚,但是尝到了她的味道之后却不想松开,便把她抱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
皇甫柔脑袋里『乱』『乱』的,他怎么一来就气呼呼的样子然后亲自己?感觉着邢耀加深了这个吻她却感觉自己好似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只能任由邢耀索取着。
邢耀看着面前这个意『乱』情『迷』的女人眼中才渐渐有了暖意,暗暗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用仅有的理智松开了皇甫柔。皇甫柔脸『色』红红的好像能滴出血来,低着头不敢看邢耀。
这时又有马蹄声前来,皇甫柔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寒清绝跟灵儿。
灵儿看着皇甫柔还好好的站在这,一跃从马背上下来抱住了皇甫柔哇哇大哭起来。皇甫柔拍了拍她的背道:“先别忙着哭,一会就会来人了。你哭不是要『露』馅了么。”
完看着寒清绝问道:“有媚『药』吗?”寒清绝一愣,从没听过一个人这么坦然的要这种东西,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没樱”
皇甫柔想着有点难办。只能麻烦寒清绝了。“寒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千万不要拒绝。”
寒清绝看着皇甫柔,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皇甫柔缓缓道:“这五个人,麻烦你把衣服都扒了,扔进那个屋子里。”
寒清绝一愣。邢耀嘴角微微上翘。想着这个主意不错,便喊了一声,只见两个安慰现身。跪下喊道:“王爷。”邢耀道:“把他们衣服扒了,扔到这个草屋郑去取媚香,在那屋子里点上。”暗卫称是便开始扒衣服。
皇甫柔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却一脸冷峻的人,虽然长得俊美无双,但还真是跟自己一样腹黑。她喜欢。暗卫将人都扔进去之后,皇甫柔带着灵儿与邢耀、寒清绝一起走了出去。
皇甫柔并没有去寻皇甫慧,也没有回府,想来一会定有人来寻自己。邢耀与寒清绝也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安定寺中见了主持。她将今日和尚来引她一事告知了主持,主持听着也是面『色』一红,定会好好整治寺中风气。寒清绝与主持相谈甚欢,几人便在主持的产房中畅谈起来。
这事情讲到这里,刑耀已经完全了解了始末,心中十分心疼皇甫柔,他知道她在皇甫家中国过的十分辛苦,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辛苦,就连出门归家都要被成这个样子,他清楚后宫争斗,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是没有缘由的。
就因为皇上宠爱你,所以我恨不得你死;就因为皇上与你下棋,所以我恨不得剁去你的双手;就因为皇上你长得美丽,所以恨不得将你的脸上刮上无数的伤痕,所有的人都看不得别人好,这些女人疯狂到,若是旁人好了,她就觉得自己不好。
所以想要加害于你,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单纯就是因为见不得你好,见不得你过的比我好而已。
皇甫柔靠在刑耀的怀中,恹恹地道:“因为之前发生的变故,使我看清楚了,祖父并非真心待我,府中的李氏和二位姨娘也都是各有千秋,兄弟姐妹只见没有亲情可言,这个家就好像一张吃饶血盆大口,没有温暖,只有危险。”
“其实我是要感谢你的,若不是因为遇见你,我还要想各种各样的办法离开这个家,因为靠着你这个大树,我也乘凉了。”
“对于你,我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我知道,若非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得了眼疾变成这幅样子,你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站在我的面前,支撑起你倔强的骄傲来同我在一起,我猜你那时候想要推开我,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了吧,你怕跟在我身边,我会嫌弃你不如从前。”
她有些心疼的捧起刑耀的脸,然后轻轻的用唇亲吻着他的眼睛,有些颤抖的道:“就算你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我也不会因此离开你的。你知道的,我并不看重那些,我想要的。”
话还未话,刑耀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在床榻之上肆意的扭动着,皇甫柔紧紧的抱着刑耀,抚『摸』着他的脊背,精壮的腰身,还有一直让她欲仙欲死的分身,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刑耀身体一颤,有些紧张的用双臂支撑起身体。
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问道:“你这么做,是在玩火,你知道么?”
皇甫柔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她有些害羞的仰起头亲吻着刑耀,刑耀再也把持不住,直接狠狠的抱住了她,两个人在床榻之上折腾了一整日。
最后还是皇甫柔有些无力的求饶,只希望刑耀不要再继续折腾下去了,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刑耀将灵儿喊了进来,给皇甫柔准备了一些吃的,她也只是吃了两口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到邻二。
皇甫柔悠悠转醒,看着身边躺在那里,面容刚毅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若是没有回想从前也就罢了,这两日与刑耀谈起曾经发生的事情,她倒是觉得,自己从前也有些太过于放纵了,竟然见到这男饶第一面就人家长得好看,确实不矜持!
不过好在,她从最开就觉得好看的人,现在睡在她的身边,纵然其中发生了很多曲折离奇的事情,也吃了很多的苦,但是现在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若她还有什么愿望的话,那就是子谦能够平安的长大,腹中的孩子能够平安的降生,刑耀的眼睛能够治得好,她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愿望了。
刑耀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他,醒过来之后一转头,看到的就是皇甫柔那精致的脸一直在盯着他,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见的事情,直接将皇甫柔抱在怀中,带着威胁的语气道:“你再这么看着我,心我吃了你!”
皇甫柔咯咯的笑起来,撒娇一般的拍着他的胳膊,“你若是再想要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让谦儿过来同我们一起睡!”
刑耀听着这话憋着嘴道:“这可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