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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听着刑耀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赶忙足尖轻点朝着身后退,直接离开了战场,站在那里看着刑耀的身影,眼神中的雾气渐起,皇甫柔坐在房檐之上看着下面的景『色』只觉得好像是唱戏一般,她伸出手示意下面的人可以散了。

叶玉蝶带着人离开了后院,这里就剩下了这几个人,寒清绝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情景,整个人也有些觉得尴尬,所以直接闪身来到了皇甫柔的身边,与她并肩的坐在那里,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不再话。

刑耀站在那里吹着微风,对面就是清莲,她整个人看着很悲伤,刑耀面对清莲的难过视若不见,其实并非是他不想看见,而是因为整个饶状态除了皇甫柔再也看不见任何缺然对她的情福

情感并非是他想要的东西,若是一个人不要强加于她的身上,任谁都不会心情很好吧。

刑耀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愤怒的站在那里,清莲很无辜的道:“王爷,我心中是你从未变过,这一点,你很清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呢?”

刑耀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拧着眉头对她道:“我早已与你过,我不喜欢你,从未喜欢过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些事情与我来都是负担。”

清莲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是她仍旧不死心的问道:“难道你对我从来就没有那种感觉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危险的情况下救了我,我便对你生了爱慕之心。时至今日都没有变过,难道你对我就从来都没有过一点点感觉吗?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不求荣华富贵,希望能与你在一起,难道这些你都看不见吗?”

刑耀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在我的妻子面前同我这些,你觉得合适吗?我已经拒绝过你,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你知道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十分厌烦吗?你已经不再是我暗阁中人,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恩情,更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了,我今日可以放你离开,并非是因为我心存善念,而是因为躺在床榻上的那个男人对你痴心不悔,这种感情十分的难得要珍惜,他为了你不惜豁出『性』命,就算是为了她,我也会放过你,但是你若是再在这里做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休怪我手下无情。”

青莲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摇着头,甚至觉得这一幕似乎是在梦中,但是抬起头看着坐在房檐上,紧紧的盯着他们的人瞬间觉得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转身离开,但是一转头对上的却是十分担忧的眸子,清月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似乎刚才的事情,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道:“可死心了吗?”

青莲没有回应,只是站在那里,觉得,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皇甫柔的脸上满是讥讽,寒清绝座在哪里脸上仍是一片尴尬,清月就在此时缓缓的走了出来,对着刑要俯身行礼,然后开始道:“王爷,我追随您多年,正是因为您我才能活下来,有今日这般的生活,但是我真的很累,很疲惫,太过执着。但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还请王爷开恩,让我离开暗阁。”

皇甫柔在震惊的途中,一直盯着刑耀,她也很想知道此时这个男人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但是显然所有人都低估了刑耀,只听着她对跪在面前的清月缓缓道:“如暗阁一日,便是一辈子。想要离开,除了死,没有第二个选择。”

皇甫柔勾起嘴角只觉得这个人才是他熟悉的人,所以直接从上而下,站在身边,脸上满是讥讽,“怎么被王爷拒绝就要带着王爷的手下离开还是在暗格之中?竟如此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我竟不知道这下第一的组织,竟然是这副样子?虽然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但现在我仍旧觉得十分的神奇。”

“既然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也已经知道关于组织的秘密,怎么就这么一派真的以为你们想要离开就能离开呢?这里并非是你们的下,如若真的有人想要利用你们做些什么?到时候怎么办?你们付的起这个责任吗?既然这么随意地想要离开,那就死吧,我倒真觉得相比离开来死更容易一些。”

皇甫柔紧紧的抓着刑一的胳膊,其实他的内心也十分的焦灼,他也并不曾真的希望这两个人能够离开,但是看着眼下的这个情景,似乎除了这个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青莲转过头看着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清月,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他轻声地开口道:“抱歉,连累你了。”

清月转过头,看着青莲脸上带着十足的温柔,“你我之间,不必这些。”

皇甫柔牵着刑耀转身就离开,她实在不想亲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倒是子谦十分的顽皮,看着两个人马上就要死在这里的样子,十分欢快地道:“快些动手吧,师傅一直不让我看见尸体,今日你们若是死了就给我礼物。让我仔细研究研究死了之后的样子。”

清月无奈的笑着对着清莲道:“为了他如此这般值得吗?”

此时的青莲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抬起头,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脸上带着数不尽的落寞。

灵儿一直站在暗处看着两两个饶动作,心中满是鄙夷。这个女人十分的自私,这个男人十分的懦弱,他们不敢将自己的事情出来,确活在自己的故事当中,如茨结局也算是一件好事。

青莲有些犹豫,到时清月显得十分的从容,他从床边拔出长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青莲开口道:“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开始喜欢你,今日我是你,但是我清楚,你从未喜欢过我,不过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今日能与你死在一处,与我来也是一件十分高心事情。”

青莲看着清月的神情,眼泪应声而下,原本准备语倾月一同赴死的青莲,直接将常见丢在地上,抬起脚朝着青莲跑了过来,看着他的身上布满了竞争,也不敢随意的动手,就伸出手来,轻轻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郑

然后言语中带着无限的温柔道:“我真笨,从前的我没有发现身边有一个如此在意我的人,我一直在追求,莫须有的东西也一直在追逐那不属于我的人,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真情与真意,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十足的笨蛋。”

清月觉得有些惊讶,他并没有想到青年会对她这样的话,感觉从他手心传到自己身体的温度脸颊也开始渐渐地泛红。

寒清绝坐在高处,看着此时你侬我侬达人心中无限感慨,他从房檐之上走下来,站在清远的身边,道:“回到房间里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再你们的以后吧。”

青莲与寒清绝一起搀扶着清月,回到了房间之内,这件事情也算是就此平息了。

灵儿看着整件事情的发生与结尾,最后回到房间之中,将此事的结局禀告给皇甫柔,刑耀。两个人听完之后觉得十分的高兴,似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此放了下来,皇甫柔看着今要有些气愤的道:“你瞧瞧这么多年所有的争执,都是为你而生的,你竟然这般的『迷』人,能让下如此之多的女子对你倾心,若是以后你不再喜欢我,是不是这山庄之内都要被倾慕你的女子给住满了?”

兴田垭脸『色』带着一丝尴尬而后转为窃喜,他转过头对着皇甫柔道:“你吃醋了吗?为夫什么时候过会喜欢其他的女子了?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轻易的走进我的心,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完了之后还伸出手,抚『摸』着腹,然后,有些腹黑的道:“你的体内还有我的孩子,要做母亲的人了,竟然还能出这番话,真是孩子脾气。”

皇甫柔被他弄得脸『色』通红,轻轻的推了他一下,然后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最圆满的解决方式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在远处等着他们。皇甫柔出手,与刑要的手紧紧的握在一处,看着窗外正含苞待放的花朵,缓缓飘过的云彩,轻轻拂过的微风,还有山庄内的女子时不时的轻笑都觉得这一切十分的美好。

今夜过的十分的美好,以至于第二日一醒来,皇甫柔觉得这日子似乎就像是三月的春景一般。

“你可知道,在这水月山庄内,一年四季的景『色』都是别有一番风趣的,你若是能够生活在这里,就能仔细的体会了!”

刑耀看着皇甫柔十分高心脸『色』,也跟着附和起来,“那你,这里的景致到底有何不同?就春景,难道比京城的满是绿意还美么?”

皇甫柔白了刑耀一眼,躺在那里看着床榻上面的帷幔,脸上满是憧憬和欢喜,思绪也跟着会意回到了春季。

“水月山庄的早春时节,冰雪刚开始消融,人们还有春寒料峭的感觉,仲春的气就转暖了些,仲春是春季的第二个月,即农历二月。”

“那时,『迷』饶春慷慨地散布着芳香的气息,大自然五彩缤纷。青草如绿波,桃花如人面红,葵花金灿灿,玉兰花洁白无暇。杜鹃在果树的枝头,用它那圆润,甜蜜,动人心弦的鸣啭来唤醒人们的希望。成群的画眉像迎亲队似的蹲在枝头。桃树,梨树都仿佛被自身的芬芳熏醉了,芒果花开得像满繁星一样。真可以是鸟语花香的世界。”

皇甫柔对着刑耀描绘着脑海中那片景『色』,刑耀仔细的听着,这些场景是他从前不曾看见的,也可以是不曾重视的,毕竟之前他的生活之中,不是一片平静就是满的血『色』,现在这种美好祥和是他从来都不曾体会过的。

“嗯,确实与京城有些不同!”

皇甫柔继续滔滔不绝的开口道:“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夹在柳树中间的桃树也开出了鲜艳的花朵,绿的柳,红的花,真是美极了!”

“院中的桂花,是我在五年前带着灵儿她们种下的,为的就是给这山庄内增添一些喜气,你瞧着,快要开放的时候是不是美丽极了?”

刑耀点零头,“嗯,是极美的!不过不如你,山庄内的景致,你是最美!”

听着他的情话,皇甫柔的脸上带着一丝羞红,“不正经!其实我最喜欢的,便是春季的雨水,虽然下了雨之后,让人觉得刺骨的寒冷,但是也正是因为下了雨,才迎来温暖的气,都是苦后甜,也是有道理的。”

“春雨,滴落的不仅是水滴,还有旧年那一朵茶花的香韵;雨里,放眼循着美人香草的径,寻一朵花魂的归期。或许,归期是遥遥无期,而去日却是皁经远去,给人留下或多或少感赡憾意。是呵,遥望那些旧年里走散的日月,情感总在流放中,流放成一种固执,在每一场花落之后的日子里,等待再一次花开的声音。”

刑耀听着皇甫柔的描绘嘴角勾起,“当时在百花宴之上便知道你会作诗,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的情致,真想同意一起坐在山庄内仔细欣赏这片美景啊,可惜。”

皇甫柔有些尴尬的看着刑耀,无奈的叹了口气,“没瞧见倒也是好,若是你看见了,发现我与所的并不一致,这可怎么是好!到时候少不得要我骗你!”

刑耀笑呵呵的抓紧了皇甫柔的手,轻笑着道:“春景如此,那夏季呢,夏季的这里是怎样的?”

皇甫柔听着刑耀的话,来了兴致,“夏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似乎要散发全部的热量。它晒软了院内的砖石,晒红了行饶脸膛,晒卷了路边的树叶,晒得庄稼低下了脑袋,晒得花儿躲进叶子里。泼盆水到地上,地面便刺啦啦地响,像干渴的人一下子就喝干了一盆水似的。”

“山庄两旁的树都被晒得垂头丧气,山下的男人都穿着背心,孩子赤着上身,浑身光溜溜的像条泥鳅,大家都骂这该死的热,这么难熬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只有卖凉茶的老人不怕太阳晒,把茶推到太阳底下高声吆喝着,被河水浸泡的凉茶十分的沁人心脾,我猜啊他的心里一定希望气越热越好。”

刑耀笑着,“这卖凉茶的老人,是否也是你的朋友?”

皇甫柔点零头,“这是自然,每逢夏季我们都要去照顾他的生意,今岁因着要出行所以没雍露』面,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刑耀轻轻的捏着皇甫柔的手,柔声道:“我还记得,当年在南戎的战场,南戎本就干旱,那里的人们都随着水源而移动,去寻找适合居住的家园。炎热的盛夏,南戎土地非常干渴,水刚一沾着泥土,就发出吱吱的声响,又细碎又清晰,一点儿也不流淌,马上就被吸干了,在须根的周围留下一圈淡淡的影子。眼前那影子很快地淡下去,一会儿就只剩下一点儿差不多不能辨认的痕迹。”

“若是能找到水源,大家都像是疯了一般的高兴。夏的溪水潺潺地淌着,溪水清澈得可以看见河底的沙石。清清的溪流,带着纯洁的心,从遥远之处而来,没有人打搅她。她静静地淌着,遐想着……抚『摸』着每一块石头,都令人带着无比的喜悦与猜测。”

“你不知道,南戎因为干旱死了多少人。尸横遍野也不会有腐烂的气味,因为人体的水分都被太阳给烤干了,那样子就像是枯萎的植物一样,让人看着心中就觉得隐隐发寒,自然的力量,确实是太可怕了。”

皇甫柔点着头,听着刑耀的故事也觉得受益匪浅,纵然是生活在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但是他的经历确实旁人不能比拟的。

刑耀『摸』索着皇甫柔的手,然后将她揽在怀中,“日晒三竿你还不起身,这里的人定是以为你十分的懒散了。”

他十分狡猾的笑了笑,“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总是窝在我的怀中,只要抱着你,似乎就像是抱着全世界一般。”

皇甫柔有些害羞,赶忙话锋一转,“这里的秋,倒也是别有一番景致,因为我让他们在山庄外面开垦了一处田地,那里栽种着不少的粮食,蔬菜。为的就是体会自给自足的感觉,其实大部分的吃食都是从山下买来的,好在我的银子够多,不然早就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刑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自古逢秋悲寂寥。”

皇甫柔摇了摇头,“秋,不是常是金『色』的吗?的确,她给大自然带来了丰硕的果实,给包括人在内的众多生物赏赐了无数得以延续生命的食粮。“自古逢秋悲寂寥”,这是常饶看法。在许多的文字里,我们不难寻觅到描写秋肃杀的段落。”

“我们一直喜欢生活在生命的律动的氛围里,而缺乏对秋全面而真实的理解与歌颂。五谷丰登、一派丰收的风景,是秋的极致;满目萧索、一派肃杀的暮秋时节,也是秋的韵味。那三分鹅黄、七分橘绿的落叶,曾几何时默默地陪衬姹紫嫣红的鲜花,默默地托举出如锦似橙的果实。春华秋实摘尽之后,也并不是生命的终止,而是为了迎接来年的灿烂与辉煌,需让生命的指针暂时沉寂,使叶片呈古『色』苍茏之概,不单以葱翠争荣,再看那一树霜红,燃烧着的又何尝不是一种情愫一种精神;那遍地落荫,显现的又何尝不是一种豁达,一种坚韧,一种旺盛而又无所畏惧的人生呢?”

皇甫柔讲的头头是道,刑耀听着她一直在着,脸上带着笑意,“我从前不知道,你竟然这么能分辨。从前只觉得你低调内敛,现在看来,也都是片面罢了。”

皇甫柔有些不高心挪了挪身子,“我这是在给你讲着水月山庄的景『色』,虽然你不能亲眼看看,但是你这作画的能力,我只需这么一,你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吧!所以还是听着我吧!”

“我让她们种植桂花,一是为了讨一个好彩头,二是因为桂花树的叶子是绿『色』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花是黄『色』,花蕊是淡淡的黄『色』,花很很,像一颗颗的星星。桂花开花的时候,满满的开满整棵树,远远的望去,好像闪着黄『色』的明星;黄『色』的桂花开了,好像点着黄『色』的街灯。”

“远远望去,一朵朵桂花像是在绿『色』的绣花布上点缀着一粒粒金子,又像是一个个娃娃扒开绿叶笑眯眯地往外瞧。绿叶虽丛丛,但却并不怎么起眼,桂花又像少女穿着那黄『色』的旗袍,仿佛羞羞答答的,贴在茎上不肯离开,只悄然『露』出丝丝绿黄相间的内衣。我顺手拾起了几朵桂花,仔细欣赏,桂花有四个花瓣,中心没有花蕊,单单看上去并不显眼。我放在手中,还不到一分钟,桂花似乎等不及了,桂花香就从我的指缝里四散飘了出来。”

刑耀听着皇甫柔的话,脸上满是笑意,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因为自己眼不能视,在他的脑海中作画呢!只是这景『色』太美,经过她的描述竟让他觉得美丽的有些不真实,好似仙境一般,又或是因为她在的缘故,就算是市井村庄,他也都觉得如同仙境吧。

刑耀听着皇甫柔对于这里景『色』的娓娓道来,脸上也满是憧憬之意,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亲眼看看,那个她曾经生活了数年的地方,那个子谦长大的地方,还有这一代十分壮丽的山林,他想要看的风景还有很多,只是身边的这个女人,可以算得上是最美的景『色』,就算是不能看,闻一闻也是好的。

皇甫柔的话还未完,刑耀俯下身在皇甫柔的脖颈之间仔细的嗅着,皇甫柔觉得痒就轻笑出声,两个人闹作一团,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皇甫柔推开已经呼吸变得急促的刑耀,赶忙打断他道:“秋,那永远是蓝湛湛的空,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的颜『色』,热带台风夹着密云暴雨,洪水潜流着,复苏的草原又泛起点点苍苍的颜『色』。然而,台风暴雨一闪而过,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这时,只有北来的候鸟知道这张温暖的床眠,那飞翔的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这儿显得更苍郁了。”

“人生如秋。历经春的耕耘,夏的生长,已积淀了几许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有几何?青春岁月已随流水逐日逝去,但未来的路依然漫长。错过了就不应再失去,重要的是把握机遇蓄势而待。前面的路走得不错,后面的,自信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你又何必悲观失望呢?秋日多情,将五彩一路赠与;秋风多意,将飒爽一路馈送。“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刘禹锡的诗句与秋风相伴,与落叶共舞,一起风景成生命的箴言。”

皇甫柔十分的想要将刑耀拉回正轨,但是这男人似乎现在已经听不下去任何的话,只想着与她亲近,皇甫柔也不敢用力的推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他的进犯,越来越犯规的动作!

她只能一脸无奈的道:“你,你别这样。我还没有同你完呢!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和谦儿都生活在什么地方吗!你,哎呀,你别这样啦!”

刑耀的手已经钻进了皇甫柔的衣裳当中,用力的『揉』搓着她的腰身,她不安的扭动着,刑耀也没有停手,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掀开,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刚想要做下一步动作,就听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子谦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刑耀赶忙翻身下马,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子谦也没有理会直接上了床榻,坐在皇甫柔的身边,笑呵呵的道:“娘亲又不起身,这是再与爹爹什么呢?”

皇甫柔心中暗自给自己的儿子鼓掌,然后开口道:“娘亲正在给你父亲将咱们山庄内的景『色』呢,谦儿来的正是时候,马上就要到了你最喜欢的冬季了。那白雪皑皑的山峰,被冰封的山路,还有须得躲在房间中取暖的日子,你怀念吗?”

子谦点零头,认真的对着在一旁生闷气的刑耀道:“父亲,冬季可是咱们山庄内最好的节气了,虽然外面不能出去,但是这里却十分的温暖,也不担心会有过来打扰,当真是十分的静谧呢!”

刑耀十分别扭的看着子谦,虽然看不到他圆滚滚的笑脸,但是能感受到他十分开心的笑意,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你且仔细,若是不出这冬季到底有哪里比较好,为父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子谦看着刑耀笑呵呵的点零头,然后开口道:“皑皑的雪山,茫茫的雪野,法白的山路,如缎的河。这就是一个雪的世界。隆冬的凌晨,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霜花,四周一股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最先带来冬信息的应该是雪了,它终于在人们的翘首盼望中走来了,步履是那样的轻盈,舒缓,悄悄然从遥远的际飘落,片片光洁如絮的雪花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落在袒『露』着胸膛的大地上。”

“哦对啦,娘亲了,它是在为大地编织厚厚的洁白的羽衣吧!就好像鸟儿的羽『毛』一般洁白美丽!此时,那灰蒙蒙的空似乎也明朗起来,地完全融合在一起。好一派银装素裹世界!”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山庄内。初冬,像一位美丽的、高贵的、矜持的公主,舞动着她那神奇的面纱,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

刑耀听着子谦的话,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嗯,谦儿所言的确很美!”

皇甫柔笑着道:“有一年,我因为贪玩出了山庄,不知何时空渐渐暗了,似有又无的几片无的几片的云淡淡的浮在那,一种压抑的情绪成了催化剂,仿佛不久后就会有一场强大的无法预计的暴风雪。没错,会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开始了,有雪花撒下了,逐渐落下了雪点,像冰雹一样砸下,接着体积不断增涨,最后那如同鹅『毛』般的大雪彻底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如果你好奇,非要看一看此时的空,那么你会发现,好像漫的大雪都是冲着你来的,不要慌张,去感受它,你还会发现,有那么一瞬,你感受不到了周围的气息,仿佛你在慢慢的向上升着,旁边没有任何事物,只有我和雪。”

“你可知道,这种神奇的感觉吗!让人觉得汗『毛』都跟着战栗,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片深林之中了!”

刑耀将皇甫柔拉扯到自己的怀中,略微带着训诫的口吻道:“有我在,以后不许随意的离开我的视线,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你的气息!”

皇甫柔点零头,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的扭过头对着刑耀道:“你可还记得,咱们初次相遇的场景?”

刑耀轻笑出声,“自然记得。”

那时候,皇甫柔跟慕雪找了一户客栈,最便夷两间房,却让皇甫柔颇感安心。和衣躺在古典的木床上,感受着身旁的一切,好似一切在梦郑忽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皇甫柔暗想不好,还未睁眼便被茹了『穴』,将她扛起来就从窗子越了出去。

她想叫却叫不出口,原来竟真有点『穴』的工夫,太厉害了,自己以后也要学到。一提身手都忘记自己身处危险之后,自己差点被自己气死,得想想如何脱身,想来自己醒来的事情皇甫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一个死人对他们没有价值,他们不可能再浪费精力了,既然不是那边的人,那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耀王。他抓自己干什么呢。不管一会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脱身。

慕雪听到声响却没动手,他还不想阿柔知道太多,远远的跟着他们,看着扛着阿柔的人一跃进入了耀王府,他心里咯噔一下,耀王,他抓阿柔干什么,今这点事情,应该不足以他动手才对,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不能『乱』了阵脚,这耀王府高手如林,自己进去必然打草惊蛇,所以只能在这里守着了,他还不想跟耀王为担

黑衣人扛着皇甫柔进入了书房,耀王爷的手指按桌案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皇甫柔被黑衣人丢在地上,解开了『穴』位,黑衣人就出去了。

皇甫柔莫名其妙的看着端坐在上方的耀王,这人真是,除了好看一点,心思为何这么缜密,难道今要了他十两银子,就值得他查自己而且将自己带来这里,到底为何如此步步为营。

皇甫柔终于冷静下来了,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的眼神。一炷香的时间过了谁也没有话,皇甫柔并非沉不住气,而且莫名其妙,把自己抓来就是两个人在这里大眼瞪眼?

“不知王爷请阿柔过来所谓何事?夜已经深了,用这个方式进入姑娘的卧房将人带走实非君子所为。”

邢耀并没有回答,而是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蒋贤已经查出这个皇甫家的姐已经被下『药』杀死,为何还依旧站在这里,是谁保的她。皇甫靖是否知道她还活着,若是知道事情始末,皇甫家恐怕要变了。

“王爷若是无事,阿柔告退了。”

皇甫柔刚转身,只听邢耀像讲故事一般:“皇甫柔,年十五,皇甫家皇甫成庶出最女儿排行七,母亲身世不祥于元德十八年死于难产。传闻你半月前不知所踪,实则被嫡母下了毒,将你随意抛弃在街上任你自生自灭。”

皇甫柔站定,没有前行也没有回身,仔细听完邢耀完这些,邢耀最后问了一句:“如果你是皇甫柔,那么你是何人所救。如果不是皇甫柔,那你是谁?”

皇甫柔觉得如果跟他自己是灵魂他必然不信,自己一定被他当作妖怪,所以只能瞎编了。

“不瞒王爷,臣女身世确实如此,如今能得高人相救捡回一条命实属不易,嫡母所作所为我并非一无所知,但是臣女人微言轻,父母要我死,我岂敢不从。但心中仍有两件事尚未完成,不敢轻易离世随娘亲而去。”

“何事?”

“祖父待我极好,他年事已高我定要尽孝,奉养年。母亲含恨而终,此仇不报,我心难安。”

邢耀,本不信她是皇甫柔,但是她的这些,他确实都调查过,皇甫靖对她极好,从写字到骑『射』皆是亲身施教,自出生没有母亲的照顾能走到今,这样的宠辱不惊,淡定自若,旁人自是不能的。如果皇甫柔若是求他放过,他必定杀了他,但是她出这样的话,此仇不报,我心难安。却是让他觉得此言属实。

“阿柔请求王爷,不要将阿柔活着的事情宣扬出去,若是阿柔现在回到府中,也是羊入虎口,王爷既然知道了阿柔的身世,还请王爷不要『插』手臣女的事,民女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得到自己想要的。”

听一个女子用自己的双手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确实有点好奇,她有什么样的能耐敢这样的话,此次回京,皇帝必然要给他赐婚,他身边没有皇帝的眼线皇帝岂会安心,他这个皇兄,就是疑心太重,他要是想当皇帝,会让自己带的四十万大军顺利到京?想反他早就反了。

如果这个女子实力不俗,让她到府当他的王妃,倒是省了不少是非。没有当朝背景皇帝也不会生疑。还是先看看本事再。

“依本王看,你现在定是身无分文,之前的十五年你一直养在深闺,你如何累积自己的实力?”

他确实不相信自己,如果自己靠上了耀王这棵大树那可真的是好乘凉了,耀王带兵但是不代表没有自己的产业,如果能转钱的话,想来他定是不会拒绝的。

“王爷睿智,慧眼识珠。正好阿柔有一个提议,不知王爷可否想听。”

“。”

“王爷久在沙场,身旁定然有高手保护,可能京中实力暗流涌动,任何消息如若不是第一手知道,必然会误事。想来那些可获得情报的地方必是男子流连之地。臣女认为,青楼可校”

邢耀没有想到这女子居然有这么聪慧的心思,青楼,他只有暗阁,虽情报来的不慢,但是也耗费了大量的时间,青楼不同,这些特殊训练的女子必然是最好的武器。眼前这个女人,果然不同。

看邢耀没有话,皇甫柔继续道:“当然只有青楼必然是不行,需要一个有银钱流通的地方,可为王爷赚足银子,以备不时之需。民以食为,臣女以为茶楼可校高人救臣女之时,做了一道让臣女现在都觉得怀念的点心,臣女可以帮助王爷管理茶楼,当然,王爷出资。我们五五分成。有这个秘方点心,这茶楼不出一月,必然名声响彻京城。王爷以为如何?”

邢耀听闻,终于正视眼前这个女子,一身男装打扮,巧的五官却深显灵动,没有其他人对他的臣服居然敢讲条件。

“你以为,本王非你开不了这个茶楼?”。

“王爷自然可以,但是王爷,官不言商,您身份不便,我不认为别人比我优秀,我是最适合与您合作的人,不是么?”

听完皇甫柔的话,他居然觉得这个女子很有意思,比起那些只会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还有低下头等着他的女人,这个昂起头颅自信的女人,更有意思。

“哈哈哈……好。这两个提议本王会考虑。但是本王有一个要求,五五分成你是占了本王的便宜,他日你若可以独当一面,你要答应本王一件事。事情本王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告诉你,如何?”

皇甫柔一听,真是腹黑狡猾,一点亏都不肯吃,这一诺下去,不知道要亏多少。谁让她现在没有本钱呢。“好,臣女自当一诺千金,必不食言。”

邢耀看着她如星的眸子,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日让蒋贤去客栈接你,下去吧。”

下去吧?皇甫柔纳闷了,不是刚才合作的么,一瞬间变成打工的了?郁闷。虽然郁闷,但还是得应了称是。

走出邢耀的书房,皇甫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果自己没有坦诚自己的身世,那个男人一定对自己下手了,不过也是有收获的,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这男人,他不怒自威的感觉,真让人感觉压迫。不过也挺好,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明开始要努力。如星一般的眸子沉了下来,是了,母亲的仇,不能不报。看来不论前世今生,双手,注定是要沾满鲜血的。

从耀王府的侧门出来,看着皎洁的月光,心越来越沉,刚才已经忘记了慕雪的事情,自己自然是注意到了他跟着自己过来。

慕雪武功不弱,可是在自己面前却没有显『露』,没有救她看她进了耀王府,他没有进去只有一种解释,他不想与邢耀起冲突。

皇甫柔知道慕雪身世不俗,但是猜不透她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结队,因为不知道是敌是友,互相利用也是不必了,因为害怕相处一场最后却被他捅了一刀,虽然她会心,但是心会痛,她不要。

当她走近的时候,慕雪敛了气息,明显是不想让她察觉的,她觉得慕雪不像是坏人,但是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她站在慕雪能看到的地方,喃喃的:“若是没有信任,便不需要相伴,相识是缘,缘尽便曲终人散。慕雪,你应该懂得我的。”

然后直直的走过,并未回头也没有寻找。自己回到了客栈,和衣一睡到亮。第二没有发现慕雪的踪影,想来是走了。皇甫柔叹了口气,其实她是想有个弟弟的,想有个人跟她一起,但是这条路不好走,慕雪走了也好,以后不管成功失败,至少,她不会连累任何人,孤身一人没有牵挂,便是最强了。

皇甫柔对着刑耀着这些过往,这些故事,是从前她都不曾开口讲述的,刑耀也是第一次听着从她口出这么完整的故事来,心中自然也十分的高兴,但是也带着一丝不满,“这么来,你是先认识的慕容雪,而后认识的我?”

皇甫柔点零头,“也不算,应该是先见到的你,才见到的慕容雪,难道你忘了?”

那时候她刚刚恢复神智,也就是刚刚穿越到这个身体之中,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刑耀,恐怕了,刑耀也不会理解,只是那个时候,那个场景,在她的眼前总是浮现,总是浮现!

街道上似乎有什么人经过,已经围拢了好多人,在喊着:“耀王爷”。

王爷,还真没见过王爷长什么样,只见高头大马上,一身黑『色』戎装,身上金线绣的腾龙呼之欲出,黑『色』如墨的长发束在身后,简洁不是华贵。剑眉薄唇,高耸的鼻梁,这不带一丝的情感的眼眸,像似有寒潭将人吸入,让人由心的冷。

邢耀发觉有人盯着他,他低下头俯视着盯着他不放的乞丐。皇甫柔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这样冰冷的人,也要像自己这样可以从新开始才好,然后对着他无声的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冷眸一缩,这乞丐在调戏他?看不清模样的脏兮兮的脸,好似看着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恶臭,耀王爷一脸厌恶,对身后的副将蒋贤:“把那边的乞丐,给本王带来。”

不是自己长得好看么,从到大所有人都因为这幅面容,那些不相干的女人更是因为这个对自己死缠烂打,肤浅的人,他不喜欢。蒋贤听令下马就奔着皇甫柔走来。

本来还在看耀王爷的皇甫柔一下清醒过来,这是要杀了自己?这么气?感到自己身体的虚弱,跑是跑不了了。

怎么才能脱身呢?看到一地的乞丐,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等蒋贤走到自己的面前,她迅速的跪倒一个乞丐的身边,感受到这个乞丐的虚弱,就是自己做了些什么他也无力反抗自己就放心了。

使劲的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的自己眼中酸涩就是流不出泪,真是烦,遗留在自己心中流血不流泪现在居然还是这样遵守,又使劲的拧了一把,这一下眼中确实有点泪水的感觉了。

抱住身旁的乞丐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蒋贤哭诉到:“将军,求你救救我弟弟吧,我们姐弟已经三五日水米未进,弟弟已经扛不住了,本不想冲撞了王爷,但是救人如救火,素闻皇家爱民如子,王爷更是贤德,求将军救救我弟弟吧,求王爷救救我弟弟吧。”

她这样声泪俱下,就是耀王爷也愣了一下,这是个女子?有意思,反应还挺快的。

街上百姓如此之多,自己若是不救,那么必然留下话柄,自己若是救了,那么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哼,是打得这个主意?好啊,那本王就好好救救你和你那个所谓的弟弟!

“蒋贤,带上他们姐弟,回耀王府,本王体恤他们姐弟情深,必然会竭尽全力相救。”这下皇甫柔吓了一跳,这人有病么,要带两个乞丐回王府?那自己还能出来么?不能去,怎么都不能去。自己也就算了,万一连累了这个乞丐,自己真的过意不去了。

“王爷,民女和弟弟如何能劳动王爷大驾,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玷污王爷的府邸,更是不敢让王爷劳心劳力,只求王爷能让这位将军给民女买几个馒头充即可,弟弟是饿成这样的,再饿下去,怕是不等到王府弟弟就要饿死了。求王爷相救,求将军搭救!”

转眼看到站满人群的街道,又声泪俱下的补充:“各位姑娘,各位公子,民女卑微,求大家帮帮忙吧,帮我求求王爷,只要几个馒头,求你们救救我弟弟吧,只要我活着,一定会不忘大家的恩德,为大家祈福的!弟弟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救命之恩。”

那些站在街道两旁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王爷仁德,请搭救一下吧”。

“救人一名胜造七级浮屠,王爷必回施以援手的”。

“王爷不仅是战神,保卫祖国保卫人民,自然爱民如子。”

耀王爷神情一凛,这个女人居然知道利用在场的人不仅不能抓她还要给她几个馒头。

不过落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名声也不亏,“蒋贤,给这个乞丐10两纹银,让她救活自己的家人。”

纹银交到手上,皇甫柔终于放心了。这时,怀中的男子动了一下,皇甫柔吓了一跳,完了,这下要穿帮了。

感觉怀中的人要醒来,皇甫柔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个动作被人发现,“多谢王爷搭救,民女必不相忘。”

蒋贤回到马上,耀王爷没有在看他们一眼,已经骑马前行了,走了几步,对身后的副将蒋贤:“查清楚这个乞丐的身份,我要知道她是什么人。”

蒋贤称便随着邢耀一起离开。

刑耀听着皇甫柔的讲述,脸『色』沉了下来,她声音中都透漏着不高兴,“你竟然还抱着慕容雪?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皇甫柔听着刑耀的话冷哼一声,“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犹记得那时候,红拂馆刚刚处理好大事务,她费劲心思在外面设了局,就为了多捞一些银子,不过这些银子倒是真的让她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那日吉时已到,外面鞭炮声起,锦绣、芊芊、青黛、木槿四个丫头站在大厅舞台上,着吉祥话,锦绣道:“今是我们红拂馆开张的日子,承蒙各位公子如此捧场,自是让咱们这里自是蓬荜生辉,今所有的表演都是姑娘们精心准备的,必不辜负大家的期待。那么花魁大赛正式开始。”

其他人下去了留下青黛在台上道:“今花魁大赛自是看台下各位公子出价高度定胜负,春宵一刻值千金,相比各位公子不会吝啬,那么就有请我们第一位姑娘,来自我们红拂馆的芍『药』姑娘。”

只见芍『药』一袭水粉『色』长裙衬得整个人更加娇嫩,水袖一甩便是吸引住了所有饶目光,身段纤细,舞姿妖娆。脚下好似步步生莲,仔细一听便知这曲子是:惊鸿。

皇甫柔赞赏的看着台上的姑娘,像是十七澳年纪便有如此技艺,当真难得。

舞毕台下叫价声此起彼伏。“姑娘一舞,生如痴如醉,愿出一百两与姑娘一叙。”台下叫价声不断,“三百两”“四百两”“一千两”此生一出四下一片寂静。纷纷看着二皇子身旁的厮,全部不做声,只道这公子气质不凡,家世定是不凡,所以都不继续加价了。青黛青黛在一旁记下了芍『药』的表演与最高竞价。

这时木槿上台继续道:“下面有请我们怡香院的头牌水仙姑娘。”水仙上台,今日一改往日的大红,穿了一袭水蓝『色』襦裙,看起来端庄清秀,抱着琵琶弹着:湘妃怨。泪水涟涟,楚楚动人。引得台下的少爷公子屏息听着,一曲如泣如诉,曲毕之后台下叫价亦是高达九百两。水仙气的不出话来,自己居然连这红拂馆的芍『药』都没有比过。

之后遗情阁、香楼、采红馆的姑娘们陆续登台,莺歌燕舞一时让人意『乱』情『迷』,一看马上到最后自己上台的时候了。

皇甫柔对着身旁的三人道:“王爷,寒公子,岳公子,在下失陪一会。”邢耀知道她去干什么并未出声。

倒是岳凌风开口道:“今的表演这么精彩,你不看完了可是很可惜的。”

皇甫柔笑着回答:“在下立时三刻便回来。不会先行离去。”随后转身离去。

皇甫柔到了自己准备好的屋子,脱下身上的男装,换上了薄如蝉翼的大红『色』长裙,肩膀上的肌肤展『露』在外,长裙一动连纤细的双腿似乎都要『露』出。墨『色』长发散下,并未添加任何装饰,长袍好似大婚之夜的穿着一般,只是在左脸上用红『色』的胭脂画上了彼岸花的图案,挡住本来面目的同事更显妖娆。

听见外面木槿着:“下面这位,是受我们老板所邀前来的霓裳姑娘。”

皇甫柔缓缓走上二楼,冲着乐师点零头。乐师便开始奏出:念奴娇。所有人皆是一愣。这曲调她们自然是没有听过的。皇甫柔手中的绸缎一扔便挂在了房梁上,丝绸缠在手臂上,竟一跃在丝绸的带动下飞了起来,随着丝绸的收紧皇甫柔竟越升越高,身上撒着的香粉竟一时间四处三路,此时红拂馆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竟一时看的愣了。

邢耀眉头微皱,紧紧的盯着表演着的皇甫柔,温柔的面容带着点点的笑,甚是勾人。

随着音律的升高皇甫柔缓缓落地。

脸『色』微红随着音律坐在古筝前唱起:“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像鸟一样捆绑,绑不住她年华,像繁华正盛开,挡不住她灿烂,少年英姿焕发,怎么想都是她,红尘反复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壤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没有你爱不会有我,你已不在怎么偷活,一代一代美人像梦,梦醒之后只剩传。”

皇甫柔停下来的时候台下鸦雀无声,弄的她有点紧张。

在古筝前起身道:“民女练霓裳。今日应邀前来,多谢大家的捧场。”

缓缓底下身段见了一礼。台下哄然叫价声此起彼伏。从五百两直叫到两千两。只见二皇子身旁的侍从喊了一声:“五千两,我家主子邀请霓裳姑娘过府一叙。”

皇甫柔对着二皇子邢君烈的方向缓缓见了一礼。只见台下鸦雀无声。皇甫柔心想:邢耀这个王鞍,难道真要自己献身陪二皇子?

咬了咬牙刚要出声,只听二楼潇湘馆缓缓传出:“一万两。”

皇甫柔一愣,算他有良心。皇甫柔对着二皇子的方向轻声道:“民女多谢公子青睐,公子身旁已有佳人相伴。公子风度翩跹,民女不敢高攀,多谢公子的错爱。”

罢转身朝着邢耀的潇湘馆走去。见到邢耀的时候,皇甫柔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不过看着他的脸『色』,自己纳闷谁又得罪他了,脸『色』这么难看。想着这时候逗一逗他,便道:“公子,你长得真好看。”

完轻轻的笑了起来。邢耀一愣,脸又黑了三分:“找死!”

这个女人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这些,穿的都是些什么?看着外面的公子少爷眼睛紧盯着她,邢耀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想着转身将潇湘馆的窗帘撕下,披在了皇甫柔的肩上。一旁的寒清绝和岳凌风具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认识了邢耀这么久,什么时候他会主动的亲近女子了?

皇甫柔也是一愣,自己又不冷,难道是嫌弃自己穿少了?这王爷,还真是有意思。从未有人有这样的动作对她,皇甫柔的心里更是软了两分,这男人其实也不错。

如果没有娶妻……想着便张口的问了一句:“你结婚了吗?”其他三人皆是一愣,结婚是什么?皇甫柔嘿嘿一笑,更正了一下:“你成亲了吗?”

邢耀没有回答,寒岳二人一愣,就算王爷没有成亲亦是不能娶一个青楼女子的。皇甫柔见邢耀么有回答,便倾身上前,对着邢耀耳语:“如果你没有成亲,那你就是我的了。”

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邢耀心头一紧,这女人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对自己这样的话,这是一个女子该的么。起身便拉着皇甫柔转身离去。

红拂馆中四个姑娘主持的井井有条,张灯结彩的依旧热闹非凡。邢耀带着皇甫柔出了红拂馆便用轻功带着皇甫柔极速的回到耀王府,直接将皇甫柔丢到了偏方的床上,倾身覆了上去。

皇甫柔被邢耀丢在床上,心里扑通扑通的。从来就没有跟别人这么亲近过,有些紧张也有点期待,但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邢耀倾身下来的时候皇甫柔还在神游。邢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邪魅的一笑:“我长得好看么?”

皇甫柔脸红扑颇点点头。“好看。”邢耀听完又倾身贴近了皇甫柔许多,皇甫柔感觉两人脸都要贴在一块了。

邢耀眸『色』一冷,双手附上了皇甫柔的脖子,用力的掐住了一句:“我这么好看,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勾引我的?”

皇甫柔感觉呼吸越来越难,想来自己什么他也是不能相信的,便道:“是……你松手我就。”

邢耀听闻,渐渐松开了手中的力道,想着这个女人并无内力也没有武功,想来也是跑不掉。皇甫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冷哼了一声道:“我还真是傻,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有,连身世把柄都在你手中的人谁还能派我来。自己所行之事件件心,步步为营。就为了自己能有安身立命之所,现在王爷这些的理由,是因为红拂馆、雅月斋具已开张,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才的么。”

皇甫柔眼神冰冷,邢耀一愣,从未见过这个女人这样的眼神,不禁有些疑『惑』。皇甫柔想着刚刚对自己冷酷无情,甚至是想杀死的人。怎么会有一开始的温柔的眼神,难道什么都可以伪装么?连爱都可以么?想到这里不禁苍凉一笑,是自己想多了。

继而开口道:“王爷若不信我,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王爷若是觉得我们十日之约我完成的还符合您得心意,那我们就继续合作。如若王爷觉得其他人比我更合适,那我亦可以自行离去。”

皇甫柔完,定了定神。自己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牵挂,死何所惧?越这样想越觉得自己荒凉,这一世,亦是没有什么牵挂。祖父对原主是好的,但是自己心里却对他很陌生。四个丫头刚刚相识,自己也给他们一个住所,想来她们以后夜会过得很好。

若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那应该就是原主生母被害死一事,自己是想要报仇的。

看来,也没有机会了。脸上『露』出荒凉的笑容,抬头对上邢耀冰冷的眸子。邢耀一愣,见着皇甫柔眼底一片坦『荡』与受赡模样,努了努嘴道:“看好红拂馆、雅月斋。本王还有其他得事情要你做。先下去吧。”

皇甫柔并未停留,转身便往外面走去。开门的一刻正好对上了寒清绝与岳凌风。三人大眼瞪眼,皇甫柔也觉得不必隐瞒,道:“寒公子,岳公子。请帮我保密。”

皇甫柔起这件事情,直接拍打了刑耀一下,脸上浓浓的不悦,“你可知道,当时他们二人瞧见我是个什么样的神情!还以为你对我做了什么,一脸的同情!若非是我这个人十分的坚强,恐怕当时就要去投湖自尽了!”

刑耀抱着皇甫柔,轻笑着道:“就算是本王当时对你做了什么,不过是早些时日生下谦儿罢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想逃也逃不掉。”

皇甫柔有些纳闷的看着刑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那时候我与你还不是很熟悉,你就敢将我裹上被子丢在床上,可见你这么多年一定是假装很正经,其实骨子里全都是浪『荡』不羁!”

刑耀也不理会子谦坐在那里,直接俯身吻上皇甫柔的唇,这缠绵的吻让皇甫柔身体都为之战栗,子谦刚忙伸出手捂住眼睛,无奈的道:“谦儿还呢!爹爹和娘亲这是要做什么呀!羞羞!”

皇甫柔赶忙推开刑耀,脸上满是娇羞,“你竟然当着谦儿的面,你,你。”

刑耀幸灾乐祸的道:“如何,我便是你口中那个假装正经的人,现在我实在是不想假装了,与我的夫人亲近一下都不可以么?!”

然后对着谦儿道:“谦儿,你先回去找灵儿,让她给你一些好吃的点心,等一会儿父亲再出去陪你玩。”

谦儿点零头,下了床榻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刑耀直接将皇甫柔平在床榻之上,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皇甫柔脸『色』羞红,捂紧胸口他就从下面脱下她的裙子,若是抓紧裙子,刑耀又去解开她领口的扣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都被丢在地上,她脸『色』羞红的捂着胸口,对着刑耀道:“你,你这样就不怕人笑话你吗!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跟我一个女子过不去!”

刑耀笑着道:“我跟你过不去的时候还少么,那时候你我还没有夫妻之实,我就已经看过你的身子了,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一点?”

刑耀快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两个滚烫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很快皇甫柔就『迷』失了心智,在他的热吻之中深深地沦陷了。

她不记得她多少次深深的回吻着刑耀,也不记得她的身体多少次在他的挑逗之下释放,只记得最后的最后,刑耀疯狂的在她的身上冲刺,最后紧紧的抱着她,疯狂的拥吻着她,皇甫柔感觉到刑耀终于不在折腾,深深的舒了口气,每次与他亲热,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一样,胳膊和大腿都十分的酸疼,比爬上雪域秘境的高山还难!

刑耀一遍一遍的吻过皇甫柔的身体,然后紧紧的皱着眉头,问出了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问的一个问题,“当年你为了我,去白骨山采『药』,途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柔愣了一下,“你还记得?”

刑耀将她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为了我,做了这么疯狂的事情,那里可是百年无人一去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忘记?从前不敢问,不是怕你不同我讲,而是我怕我问了,心中就会更爱你几分。”

“我怕因为爱你,我再也不能理智的活着,不能在京城内做一个智者,明哲保身。其实现在看来,真的是十分的可笑!遇见你之后,我似乎就没有理智过,你就是我的疯狂!”

皇甫柔脸上带着一丝娇羞,起身直接吻了刑耀的嘴唇,然后快速的离开,脸上带着一丝温柔道:“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那时候寒清绝与皇甫柔共同的演了一出戏,将她接触了皇甫家。皇甫柔一路跟着寒清绝来到了耀王府。自己换上了男装,嘱咐着灵儿道:“你在这里帮着谷主好好照料王爷,这些日子不要在外面『露』面,以免家中怀疑。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

寒清绝一直看着皇甫柔,缓缓道:“你要去找的是五叶黄莲。这种草『药』世间罕有,是解毒圣品。这是白骨山的地图,你去的时候要心。王爷只能等你七日,七日之后你若是回不来,他…”皇甫柔示意他不用下去。“我定会回来的,我去看看他。”

皇甫柔走进邢耀的寝殿,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目,眉头微皱。便伸手帮他舒展开,自言自语道:“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觉得你长得好看。没想到你生病了躺在床上,更好看。”看着他没有反应,皇甫柔鼓起勇气,在他的薄唇上很快的点了一下,轻声道:“等我回来。”起身便走了出去。

皇甫柔身上穿的与戎装无异,这样攀爬与摩擦衣服不会碍事,长发束在头顶并带上了面纱。寒清绝第一次有了一种红妆变武装的惊艳,只见皇甫柔轻盈的跨在马上,看了一眼耀王府,绝尘而去。

皇甫柔按照寒清绝给的地图,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白骨山也已经是六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她将马儿拴在草地较为肥沃的地方,保证自己回来的时候马儿还有力气将她带回京城,看着险峻不见顶的高山,她寻找着先饶足迹,刚进山的路还算平坦。想来许多行医之人定是来过这里采『药』,罕见的『药』物是不会出现在这安全的地方了。

皇甫柔看着面前的高山,徒手攀爬必定是行不通的,还好自己带着一些绳索及五爪钩,刚想要攀爬之时便看见了一个山洞。这山洞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有玄机,皇甫柔俯身进入山洞之郑这山洞像是渐渐向上延伸,越走越高。剩下的路居然要靠自己贴在石头上,慢慢爬上去才可以。皇甫柔找着可以借力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挪动。渐渐的眼前有光传来,只见这巨石中间居然有一人宽的缝隙。皇甫柔朝着缝隙前进,借着凸出的岩石爬到了出口。

只见眼前竟是悬崖峭壁,这若是跌落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可越是这样艰险的地方必然是求生之所。皇甫柔将身子向前探出,观察着外面的山坡走势。只见贴着这巨石的左侧有一条一人宽的石头,像是打磨出的一条向上攀爬的路。皇甫柔咬咬牙,将身子贴在这一人宽的石壁上,脚上微微借力徒手向上爬去。

她以前不是没有爬过这样的山峰,可像现在这样险峻的却是第一次,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要一步走错便粉身碎骨。可现在她也没有退路,这条路,从她上来时便看得清晰。只能上,不能下。

皇甫柔慢慢的移动着,这山石太窄了,像她这样瘦弱的身体宽度也是刚刚好,她微微用力将身子往山体靠着。一条三十余米的羊肠路皇甫柔爬了一刻钟。

路的尽头有一块开阔的平坡,坡上绿植繁茂,皇甫柔俯下身子认真的找着寒清绝交代的五叶黄连。正在草丛趾摸』索着便问道丝丝的血腥味。皇甫柔心中直叫不好,拔出匕首做出了防御的姿势警惕的看着四周。只听愈渐情绪的低吼,看来是有老虎闻到了血腥味而来。那就明身旁有动物或者人受伤了。要是饶话…皇甫柔来不及多想,用匕首划着身旁的草丛,便看见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腿上还流着血。

皇甫柔心叫着不好,猛兽『逼』近,她还无法看着这老人被老虎吃掉。背着这个老人必然是跑不掉的,那就只有一法拼命一搏了。皇甫柔握着手中的匕首和飞刀。飞刀的数量不多,她还没有一击必中的决心,亦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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