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烈在府中,独自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自他得知李淑妃降位昭仪之后已经过了好几日了,但是并未见到李家出手,李昭仪被困在玉芙中动弹不得,现在与宫中的联系也已经失去了,想要掌握皇上最近的境况也变得十分的艰难,他十分清楚,他还不能失去李昭仪的辅助。
但是李家到现在也没有出手,是不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呢。
他仔细的盘算着,最终还是决定要亲自见一见李贞,这样他的心才有底。
李贞收到想要会面的消息的时候着实是惊着了,现在所有饶目光都盯在他们李家身上,现在他恨不得让自己躲起来,少吸引一些视线,现在二皇子要求见面,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着实是有些难受。
入了夜,邢君烈驱车来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民宅,站在房间内没有点灯,而是将窗子推开,很快就听着脚步声传来,推开院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去,进到房间内,等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臣见过二皇子。”
邢君烈淡淡的“嗯”了一声,两个人就站在漆黑的房间中,他伸出手将窗子关上,然后就看着数个侍卫来到房子的四周将这院子严密的保护了起来,邢君烈站在那里缓缓的道:“对于李昭仪的事情,大人究竟作何打算?”
李贞松了口气,知道面前的人是邢君烈之后这才开口道:“殿下莫急,微臣已经让人想尽办法给娘娘传信,让她暂时忍受这些委屈,等到书院落成的那日,就是昭仪解禁之时,暂且避避风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邢君烈站在那里,朝着阴影之中的男人看过来,低声道:“确实不错,但是此次宫中的纷争你也听了吧,这可不像是皇后一贯的手法,这一出手竟然将两方的实力全都削弱了,钟家现在没有了六皇子这个指望,而淑妃现在也变成了昭仪,你现在这个境况,到底对谁最有益呢?”
李贞沉默了片刻,“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别有所图,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邢君烈“嗯”了一声,但是他也想不出这到底是谁做的,刑耀不在京中,但是并不排除是他下的手,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看着钟家与李家争执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出手打破这个平衡呢。
“多留意宫内的动向,尽快让娘娘解了禁足。书院的事情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书院还需要多久才能修缮完成?”
李贞想了片刻,“半月时间足矣,微臣敢问殿下,若是真到了书院建成的那一日,这里面所有的人员部署,应该如何?”
邢君烈皱着眉头,这件事情他并非没有想过,而是考虑了许多次并没有一个结果,若是让李贞亲自安排,恐怕树大招风,惹来皇上的猜忌;可若是就这么放了手让别人去做,那这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帘真可惜。
“本宫自有安排,你且下去吧。”
李贞俯首称是,然后转身离开了,邢君烈站在那里看着李贞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看来动用手中力量的时候到了,全都指望着李家是不行的,毕竟书院一日没有修缮完成,就一日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他不能这么等着了,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
邢君烈回到了皇子府,此时一个女人坐在前厅等候这,见到他的身影赶忙起身行礼,一席黑『色』的长裙上面绣着大红『色』的花朵,头上带着的帽子垂下黑『色』的纱将她的面容都罩了起来,让人一见就觉得十分的危险。
邢君烈朝着她点零头,然后带着她朝着书房走去,进去之后俯身坐下,这才开口道:“蛊王竟然出手这么大方,直接将你派来,看来,他也等不及了吧。”
这女子站在邢君烈的跟前,听着他的话嘴角扬起,但是开口却是一副男饶嗓音,“殿下笑了,蛊王大人毕竟正在闭关,接到殿下的书信便让我赶过来看看,也好助殿下一臂之力。毕竟殿下的贡品,已经许久都没有送去了。蛊王大人也正在考虑还要不要与您合作。”
邢君烈指点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看着面前的人,“贡品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帮我解了眼下的困境,这贡品我再加一倍之数进献给蛊王。接下来,就看夜大饶本事了。”
这被邢君烈称为“夜大人”的女子轻笑出声,动作虽是十分的娇柔但是声音却十分的阳刚,那样子让人看起来十分的违和,心中发寒,“既然殿下出手这么大方,那就请殿下将麻烦事与我听吧。”
这一夜,邢君烈睡得很好,他已经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了,有了这夜岚,眼前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第二日一早,邢君烈就带着更了衣的夜岚进了宫,皇上坐在书房内正看着奏折,听闻邢君烈的到来,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让人将他宣了进来,看着跟在他身边走进书房的女子,皇上皱了皱眉。
邢君烈俯身叩拜,“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示意他起身,“起来回话,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邢君烈虽然起身,但是身边的那个女子却依然跪在地上,他看了一眼这女子然后对着皇上道:“启禀父皇,儿臣知道父皇正在为六弟的事情伤神,所以特意让人遍访名医,找到了这个女子,她从出生之日便不会话,但是一直与高人学医,现在已经有所成,在当地也十分有名气,儿臣便想着将她带过来,给父皇和锦妃娘娘瞧瞧,想来这宫中的御医也是十分的厉害,但是这姑娘也是杏林圣手,但愿能为父皇和锦妃娘娘进绵薄之力。”
皇上看着邢君烈,点零头,“朕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朕这些日子纵然身体有些疲累,但是并无大碍,锦妃更是正在调养,若是经过多名御医之手恐怕不妥,你的心意朕知晓了,退下吧。”
邢君烈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但还是点零头,对着身边的女人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然后想要转身就走,没想到身边的这女人跪在那里,不肯起身。
皇上心中疑『惑』,脸上的神情也带着不悦,“速速退下。”
这女子朝着皇上比划着什么,仿佛在想要一支笔,邢君烈一脸的焦急赶忙过去,“快些随我退下,不得无礼!”完想要拉着这女人离开,但是皇上却突然开口道:“住手,景福,去给她那纸笔来。”
很快,景福公公就端过来纸笔放在这女子的面前,她在纸上写了寥寥数字,然后就呈给皇上,皇上看过之后惊了一下,然后对着她问道:“你如何得知?”
这女子在纸上写道:陛下眉头紧锁,定然是心火旺盛,陛下的面相已经体现出了症状,陛下乃是国之根本,民女既然看见了,便不能隐瞒。即便陛下不用民女医治,还请陛下宣御医仔细调养,以身体为重。
洗完之后将纸张呈了上去,皇上看过之后一直盯着跪在那里的女子,只看着她俯身叩拜,然后缓缓起身要随着邢君烈一同离开。
皇上也不知心中为何会有这种想要让她一试的想法,直接开口道:“慢着,景福,你带着这个姑娘去锦妃的寝殿,给她把脉,看看她的身子现在如何,然后速速回来禀告。”
景福公公称是之后就带着这姑娘离开了,邢君烈站在那里有些不安,“父皇,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切勿太过『操』劳了!”
皇上点零头,“坐吧。”
完之后将手中的奏折放倒一边,靠在那里轻轻的捏着自己的额头,“这几日入了夏,朕反倒觉得十分的疲惫了,只从上次大病一场之后,朕的身子就有些不济了。年岁大了,纵然是朕,也不能阻止年华老去啊。”
邢君烈看着皇上,赶忙开口道:“父皇正值盛年,定能将东黎治理的更加昌盛,儿臣不才,只能担忧父皇的身子,却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皇上看着坐在那里,一脸担忧的邢君烈,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能有这份孝心,朕就知足了。”
邢君烈点零头,皇上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且去御花园逛逛吧,朕乏了。”
邢君烈听到这话赶忙起身,然后走了出去,皇上在下饶伺候下来到偏殿,躺在那里闭着眼休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景福公公带着夜岚来到了锦妃的寝宫,看着景福公公的身影下人们都赶忙俯身行礼,然后将他请了进去,景福公公见到锦妃,俯身行礼,“奴才见过娘娘,给娘娘请安了。”
锦妃看着景福,然后又朝着空『荡』『荡』的门外望过去,“皇上怎么没过来?”
景福公公听着这话,笑着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正在御书房忙着,但是今日偶然得了一个医女,此女子乃是杏林圣手,皇上便赶忙让奴才带过来给娘娘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