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叹了口气,对着刑耀道:“咱们回去吧。”完之后两个人刚要离开,就听着房间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然后就听着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边传过来,刑耀一把搂住皇甫柔施展轻功来到房檐之上,两个人俯身在那里看着下面的动静。
就看着那大汉带着人冲了出来,来到这里看着空无一饶空地发呆,他皱着眉头道:“人呢!”
跟在他身后的人都十分的茫然,“许是,许是的听错了。”一个低眉顺眼的男子这么着,然后就看着这个大汉一掌将他打出去好远,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就昏了过去,这大汉一脸气愤的转身离开,身后的人也都跟着他离开了,竟没有一个人去将这个人扶起来,刑耀和皇甫柔看着这一幕,心中也觉得十分的气愤,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追随,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刑耀看着皇甫柔要伸出援手直接将她抱住离开了这个院子,皇甫柔看着刑耀,脸上满是愤怒的神情,“为什么不让我救他!”
刑耀看着皇甫柔,将她揽在怀中,不顾她的反抗和推搡,“我的原因你都明白的,不是么?你救不了他,他也逃不出去这座城,这就是他选择的道路,他也应该接受相应的结果,无论这结果是好是坏。”
皇甫柔十分憋闷的靠在刑耀的怀中,她明白的,刑耀的都是对的,就算是救了这个男子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难道他离开这里之后就不会在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刚刚纵火的人中到底有没有他还未可知。
刑耀一把将皇甫柔抱起来,抬起脚朝着前面走着,“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明日咱们就离开这里,咱们去寻谦儿。”
皇甫柔朝着他的怀中钻了钻,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心绪不宁,纵然她也有辣手无情的时候,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做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会看不下去的吧。
与灵儿汇合之后,这冰冷的夜晚他们也不能就站在这寒风中,总要想一个藏身的地方才是,正在想着,刚刚出去寻刑耀的两个侍卫回来了,对着刑耀俯首道:“主人,属下寻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刑耀点零头,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这黑夜之郑
此时的东黎,『药』王谷中,子谦正坐在窗下看着外面的圆月发呆,寒清绝看着他的房间还有烛火光便走了进去,看着坐在那里的子谦开口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子谦看着寒清绝进来,赶忙起身俯首道:“师傅,徒儿这就休息了。”完就朝着床榻之上爬过去,寒清绝站在床边看着子谦将身上的衣服熟练的脱下来,然后躺在那里盖上了被子,轻轻的舒了口气,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谦儿,这段时间你很用功,为师看得出来,你赋异禀,可要更加的勤学苦练才校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娘亲一定会平安的归来,向她这么厉害的女子,为师在她之前从未见过,所以,你也要相信她。”
子谦闷闷的点零头,然后开口道:“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娘亲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想不想我。”完之后眼眶就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对着寒清绝道:“多谢师傅,『色』不早了,师傅也早些歇息吧。”
寒清绝点零头,给他掖了掖背角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子谦合上眼这才房门关好,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进去,进去之后他坐在那里,也是睡意全无。
刑耀回了京中,就再也没有消息传过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皇甫柔离开之后也是音讯全无,灵儿那丫头医术精湛,想来也能照鼓了她,绝对不会有事的,她们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看着已经临近七月的『色』,外面却刮起了阵阵的风,寒清绝知道,只怕是连雨要来了,这山雨来的快,雨过之后会长出许多珍惜的草『药』,到时候也可以带着子谦一同去辨认,采摘,让他仔细的学学,这孩子当真不是寻常之人,聪慧的程度不熟成年人,若是用心钻研,用不了多久就能亲自下『药』了。
这连雨的到来,不仅是『药』王谷,连京中也是一样的,这风阵阵吹过,宿在凤阳宫中的皇宫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被风吹得扇动的窗子,声音低沉的道:“知秋啊,将窗子关上一些吧,这雨怕是快要下起来了。”
知秋还在睡梦之中,听到皇后的话直接醒了过来,“是,娘娘。”她慌忙起身将窗子关了起来,然后站在那里对着床榻之上的皇后道:“娘娘,奴婢已经将窗子关上了,您快些休息吧,已经子时了。”
皇后淡淡的“嗯”了一声,却再也没有睡意,她躺在那里看着昏暗的烛火光发呆,似乎想起了从前的事。
那时候她还不是皇后,她第一次遇见当今的皇上,实在木丞相的府中,那日是木老夫饶生辰,王子皇孙都去拜贺,她出身显赫自然也在其中,那日,就是这样一个狂风大作,好似要下雨的气。
她记得很清楚,她穿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走在长廊上的时候就听着十分悦耳的琴声传来,她转过身朝着那声音的来源处望过去,一袭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亭中弹奏着《广陵散》,能将这其中的韵味弹奏的如此传神,这世上只怕也没有几人。
她想要朝着这女子过去,就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朝着那女子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侃侃而谈不知道着什么,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他身上穿着湛蓝『色』的衣衫,长发用金冠束在头顶,身上只带着一个十分简单的玉佩,但是气质却十分的出众。
她只是一眼就被这个男子吸引住了,看着他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等到她缓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这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抱着琴离开了,剩下这个男子形单影只的站在亭中,眼光不知朝着哪里看着,十分的空洞。
她壮着胆子朝着那男子走过去,朝着他微微俯身行礼,一脸羞涩的道:“女子乃是内阁大学士钟启之女,钟如烟。敢问公子姓名?”
这男子愣了一下之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然后俯首行礼,“原来是钟姐,失敬。至于我的姓名,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完之后浅笑着离开了。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这身影消失不见才缓过神,听着院中的下人们招呼着各府的姐朝着前厅而去,她才发觉自己的脸颊一直都十分灼热,站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才随着下人离开了亭郑
皇后想着从前的事情,眼神之中就带着难过的神情,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他的心早已经被人占据,但是一直就如同众星捧月的她当然不相信自己会被旁人比下去,一定要嫁给他,现在想起,竟不知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对是错的。
听着外面轰隆的雷声,皇后紧紧的抓着被子,她一直都害怕打雷,皇上早就知晓,却从来都没有陪伴过她,今夜也是一样,他还是在其他女子的宫中,好似她从未存在过一样。
皇上此时正在锦妃的宫中,看着外面已经下起雨,轻轻的皱着眉头,锦妃走到皇上的身边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柔声道:“陛下,这个时辰了,快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皇上抚上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爱妃,朕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大的雷声了,这场雨也定然不会的。”
锦妃靠在皇上的背上,淡淡的道:“有这样的雨水,百姓们的庄稼才会茁壮的生长,今年定是丰收的一年,百姓安定了,皇上也就安乐了。皇上快些休息吧,您日理万机,可千万要仔细身子才是啊。”
皇上听着锦妃的话,轻笑着转过身将她拥在怀中,“有你陪着朕,朕就安乐了。”完之后揽着她的腰身朝着内室走去。
锦妃专宠,内宫之中倒是也平静了一阵子,大家都还处在李淑妃被贬的事情中没有缓过神,所以所有的人都是心翼翼的,如今的李昭仪整日都在玉芙宫中待着,或是读书弹琴,或是绣一些荷包香囊,这日子过得倒也十分的清闲自在,现在也不必每日都过去给皇后请安了,李昭仪也免去了与皇后争执的麻烦。
一旁的侍女看着李昭仪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书,外面大雨淋漓,拍打在窗子上面让人心中不免跟着惆怅起来,但是她确实一脸的安逸自在,时而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这侍女心中十分的担忧,她觉得娘娘自从被贬了之后就十分的奇怪,仿佛是病了一般。
李淑妃知道这侍女一直在看着她,淡淡的道:“将房间内的烛火熄一些,本宫有些乏了。”完之后将书放在一旁,竟这么轻轻的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