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朝着客栈而去,直接来到了皇甫柔的房间,推门而入吓了灵儿一跳,此时皇甫柔已经醒来,坐在那里看着焦急的进来的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我听灵儿将来龙去脉都讲了,多谢公子。”
白衣男子将手中的草『药』递给灵儿,然后站在皇甫柔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感伤,“明日就启程我陪你去找你需要的草『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皇甫柔愣了一下,赶忙拒绝道:“不劳公子费心,我们也只是入城想要歇歇脚就离开,明日正午时分城门大开,我们就离开。公子想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实在不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她其实有些畏惧这男子身上的感觉,这感觉总是让她想起那个人,那个一直困扰着她的人,所以想着赶快离开,她也要专心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这白衣男子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我去准备准备,你先休息。”完之后转身就走,皇甫柔想要开口还没来得及就见着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有些烦躁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灵儿回来之后看着那男子不在了,还疑『惑』着,就听着客栈下面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直接朝着客房冲了过来,灵儿还听着这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些人就破门而入,皇甫柔看着带头的男子正是被她打昏的那两个男人。
灵儿还诧异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鼻青脸肿的男人看着皇甫柔就大声的道:“就是这个女人,给我把她抓起来!”然后就看着冲进来的六七个男子疯狂的朝着她冲了过来,灵儿心中焦急的护在皇甫柔的前面,想去保护她。
皇甫柔冷眸一缩直接朝着身边的长剑『摸』过去,起身就要动手就在这个时候就看着一道白『色』的声音朝着她这边掠了过来,站在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幽幽的道:“去床榻之上躺好,很快就处理好。”
然后就看着门口冲进来四个人,对着那些人下了杀手,白衣男子则是转身将皇甫柔一把抱起,放在床榻之上然后放下了帷幔,灵儿也被塞了进去,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有些紧张的对着皇甫柔问道:“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皇甫柔皱着眉头没什么,很快房间内就安静下来,皇甫柔掀开帷幔看着那四个人竟然将那几个人扛在肩上直接从窗子离开了,白衣男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然后关上了窗子,转过头对着皇甫柔道:“别担心,他们不会再来了。”
皇甫柔从床榻之上下来,对着白衣男子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色』不早了,公子请回吧。”
皇甫柔突如其来的逐客令让白衣男子一愣,他诧异的点零头,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灵儿看在眼中,笑呵呵的对着皇甫柔道:“姐,这公子明显对您有意思,姐要不要考虑考虑?我瞧着他温文尔雅的样子,倒也不错。”
皇甫柔白了灵儿一眼,“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清幽吧,毕竟现在分隔两地,若是他在哪里遇见一个红粉知己,到时候可有你哭的时候。”
灵儿噘着嘴,“他若是真有了什么知己,我也拦不住。”
皇甫柔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拦不住也要拦啊,不然你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人,做什么都别扭。”
灵儿看着皇甫柔,“就如同唐语嫣一样?”
这话一出口,灵儿就知道坏了,自己口无遮拦一定是戳中姐的痛处了,她有些担忧的抬起眼看着皇甫柔,只见她愣了一下,然后就扬起一抹笑意,点零头,“当然,当时她的样子你也瞧见了,若非是她挑衅,我也不会伤了她的侍女连带着你也跟着受伤。到底,可能她更适合在那里,而我更适合自由的生活,你看,现在不是好多了?”
灵儿看着皇甫柔,脸上带着一丝歉疚,“姐,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皇甫柔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提醒你,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出现这个问题,一定要想明白再做决定,若是真的有人搁在你们中间,那往后的日子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摩擦,再,有些情感不能分享。”
灵儿点零头,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淡淡的道:“若是可以两个人厮守终生,那就好了。”皇甫柔轻声笑了起来,“或许我没做到的,你就能做到。”然后两个人坐在那里嬉闹着,可另一个房间的白衣男子听着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第二日一早,灵儿伺候皇甫柔起身,原本想着早一些离开客栈就能避免与那男子一同上路,但是推开门的时候就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等在那里,看着她们推门而出十分认真的道:“马车都准备好了,快些下来,『色』不早了。”完之后就快步的朝着客栈下面走去。
皇甫柔和灵儿对视了一眼,也没什么就朝着客栈外面走去,看着两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皇甫柔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白衣男子站在那里调整这缰绳,然后示意皇甫柔上马车,“时候不早了,到了城门口应该就能出城了。”
皇甫柔看着他,神『色』复杂,“有去无回的地方你也想去?不是我哄骗你,那并非是你应该去的地方,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连累你,你我萍水相逢,实在没有必要因我涉险。”
这男子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看着皇甫柔,“博红颜一笑,付出『性』命又能如何?”
皇甫柔冷哼一声,心中明白现在跟他什么也是没有用的,等到了那个地方,只要是个有敬畏心的人都会退缩,人在自然的面前实在是太过渺了。
灵儿扶着皇甫柔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这马车内已经都做好了御寒的准备,里面铺着厚厚的棉垫,皇甫柔坐在那里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心中十分的沉重,她已经渐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变化,原本深厚的内力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想要使用的时候要耗费很大的力量,而且用过之后会带来十分严重的后果,比如前些时日的呕血,昨日的昏厥。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等真的到了绝寒山只怕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她转过头对着灵儿道:“你可知道雪莲的模样?”
灵儿点零头,“其实并不比仔细的辨认,在那雪山之巅除了这雪莲不会有其他的东西生长,若是见到如同莲花一般,花蕊是明黄『色』,花瓣上坠着一点粉『色』的也就是了。”
皇甫柔点零头,“这一路不歇息了,直接朝着北丽都城而去,到了绝寒山的脚下我便上山,你在山下等我,记着,一个月为期,我若是没有回来,你就回东黎去找寒清绝,告诉谦儿,我云游四方去了,保护他平安长大,记住了吗!”
灵儿抓住皇甫柔的手,用力的摇着头,“姐,您千万不要这样的话,您这么厉害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皇甫柔认真的看着灵儿,“尽人事,听命。若是回不来,你就照着我的做,谦儿就交给你了,你多费心。”
灵儿听不得皇甫柔这些告别的话,眼泪吧嗒吧嗒的低落下来,外面赶着马车的人听着这话也皱起了眉头,两辆马车走到城门口正巧是正午时分,城门刚开就离城而去,而那赌坊里面的人都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那里,嘴里塞着破布呜呜的叫着,将他们丢在这里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毕竟他们还想着离开,若是让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怕是会耽搁行程。
这一路上,就算是再不停歇,到了晚上也要有歇脚的地方,越是朝着北边走这气越冷,拉着车的马儿呼气的时候冒出了可以看见的热气,鼻子的旁边也都上了霜,赶马车的人也都穿的十分厚重,但是再厚重坐在那里也都冻的透了。
到了一个村落,赶忙将车赶了进去,白衣男子身上披着貂皮大氅,将皇甫柔和灵儿扶下马车,就寻了一户看着宅院很大的人家走了进去,这家裙也是十分的热情好客,赶忙将他们请了进来,但是有些麻烦的是这空的房间就只剩下一间了,让人将房间内的火升起来,这墙上和地上很快就温热起来,房间内也温暖起来。
她们更是给皇甫柔等人准备了饭食,『色』一暗就休息了。
皇甫柔等人回到了那房间,里面足足的挤了七个人,白衣男子看这这一幕,对着皇甫柔和灵儿道:“二位姑娘在床榻之上休息,我们就在椅子上凑合一夜便是,明日『色』一亮就启程,不会耽搁。”
皇甫柔看了一眼赶马车的男子,显然已经又冷又累站在那里都有些打晃了,就算是再坚强的人,也不能什么都硬撑,这是她一早就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