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深深的看了皇甫柔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灵儿看着这个饶背影也觉得奇怪,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看着姐的眼神,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感受着寒风灌进房间,灵儿看着皇甫柔似乎渐渐的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似从前的那般难受,灵儿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似乎恢复了正常,紧紧的锁着眉头,现在看起来这特质的『药』物,似乎要每日都服用了,她身体内的火毒蔓延的速度很快,快到现在就已经开始出现晕厥,她们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若是再等下去,就怕还没有到雪域秘境,姐就会油尽灯枯而亡。
灵儿关上窗子,然后将行李都是收拾好,想到现在就带着皇甫柔上路,但是看着暗下来的『色』,就知道城门她们一定是出不去了,更何况进来的时候守卫城门的士兵也了,这里的城门只在正午开一个时辰便会关上,但是她怎么都想不通,入城的时间这么短暂为什么这城内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
她收拾着行李,想着出去看看有没雍药』铺,但是又不放心将皇甫柔自己放在这里,心中想着找个人来帮忙,但是旁人她又不放心,这种分身乏术的感觉让她十分的难受,迫不得已才来到隔壁客房的门口,叩了叩门。
但是很快,白衣男子就将房门打开,看着站在那里的灵儿,赶忙开口问道:“姑娘可是有事?”
灵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这么客气,想着自己刚刚话有些生硬不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硬着头皮对着面前的男子道:“公子,我有事相求。”
这白衣男子十分自然的开口询问,“可是为了叶姑娘?”
灵儿点零头,“姐的身子已经不能再等了,我需要在城内找一些草『药』,但是将姐独自留在这里我又不放心,所以才来麻烦公子。”
“用什么草『药』,将名字写下来交给我,我会尽快给你带回来。”
听着这男子的话灵儿脸上带着一丝感激,连忙将刚刚写好的纸张递了过去,“这些草『药』,全都要上品,我瞧着公子的气度定然非富即贵,想来这城中的人也不敢骗您,所以就劳烦公子了。”完之后将身侧的钱袋子递给了面前的男子。
白衣男子看着灵儿手中鼓鼓的钱袋子轻声笑了出来,“银子就不必了,我去去就回。”完之后拿着那『药』方就消失在了灵儿的眼前,灵儿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回了房间,心中更加的笃定,这个人她一定是认识的,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了,难道是王爷?应该不会啊,从前她每次见到王爷都觉得十分的压抑,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怎么可能跟今日温文尔雅的男子是同一人呢?可这人究竟是谁呢?
灵儿回到房间内,看着皇甫柔沉沉的睡着,上前去给她把脉,她收起手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确实不能再耽搁了,本想着这火毒因着她的『药』会暂且抑制一段时间,但可能因着姐强行运功才发展的这么快,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白衣男子从客栈出来就朝着城内最大的医馆而去,眼看着里面的大夫都昏昏欲睡,他走到柜上直接将这『药』方放在了上面,对着大夫道:“这上面的『药』,都要品质最好的。”
这大夫听着这话,赶忙起身拿起了『药』方,看到之后脸『色』阴沉的将方子递了回去,“公子,这方子我这里不能抓,里面的『药』『性』相冲若是给寻常人吃下去,只怕立时三刻就会一命呜呼。”
白衣男子皱着眉头,对着大夫道:“我只让你抓『药』,没告诉你这就是『药』方。”
这大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法,若非是大夫开的方子,寻常人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全面,更何况这『药』材的名字许多就是连他都觉得十分的生疏,他有些不信任的将『药』方递给了白衣男子,满脸的严肃,“敬畏生命,这『药』就算是我可能赚一座金山银山,我都不卖。”
完之后对着一旁的徒弟使了个眼『色』,这徒弟就走过来,要将白衣男子往外面赶,这男子看着大夫站在那里缕着胡须,紧紧的皱着眉头,他这人最不喜欢麻烦,能最简单的解决的问题一定要用最简单的办法,他作势朝着外面走,走到门边的时候,伸出手将医馆的门给关上,在里面『插』上,然后直接伸手将大夫的徒弟一掌打晕,站在那里看着背对着他的大夫冷声道:“我用这个方子救命,这『药』你抓还是不抓。”
这大夫转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徒弟,还有这已经拔出长剑的男子,脸上带着畏惧的神『色』,身体也有些颤抖,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紧紧的握着拳头,声音如钟的道:“你可以杀了老夫,自己抓『药』,但是想让我给你抓这能害人『性』命的东西,老夫绝不低头。”
白衣男子看着这大夫,紧紧的锁着眉头,他想了片刻然后收起了长剑,对着大夫道:“你随我来。”完之后敞开了房门,大夫看着白衣男子,并不像是不讲理的坏人,所以先将徒弟扶起来放在椅子上,搭上脉知道只是被打晕了,这才背上『药』箱随着男子走出了医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客栈走去。
听到叩门声,灵儿有些惊喜的以为这男子真的将她所需要的东西都找回来了,打开门就看着白衣男子的身后随着一个老者,她嗅到这老人身上的草『药』味就知道这人是大夫,她拧着眉头对着男子道:“公子,姐不需要旁人诊脉。”
这老人看着灵儿,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不诊脉,如何能知道所患何症,胡『乱』抓『药』可是会死饶!你那方子上面的『药』『性』太过猛烈,若是用不好便会一命呜呼,你这个姑娘若是不懂便不要在这里碍事,速速躲开。”
灵儿被这老人一,脸『色』通红的指着他,“你我不懂?”她直接让开了面前的路,对着老人道:“今日,这病症你若是看好了便罢了,你若是看不好,本姑娘就砸了你的医馆招牌!”
白衣男子皱着眉头带着老人走了进去,这老人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面容平静的女子,将『药』箱放下之后便搭上了她的脉,他先是紧紧的皱着眉头,而后便是一脸的震惊,豁然起身对着灵儿道:“这方子是谁开的?”
灵儿冷哼一声,“怎么,这胡『乱』抓『药』的方子还需要问是谁开的?你若是觉得不对,自己再开一副,我倒是想瞧瞧,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来质疑本姑娘的医术!”灵儿非常气愤,这种倚老卖老的大夫,她当时随着谷主离开『药』王谷的时候这一路上见过不少这种人,认为自己行医多年便是什么了不得的人,若是旁人开的方子便都要质疑一番。
这老人被灵儿的脸『色』通红,对着灵儿俯身行礼,“姑娘见谅,此乃人外有人,外有,老夫这就回去医馆将姑娘所要的草『药』抓好,让人送来,惭愧,惭愧。”完之后背起『药』箱转身就走,这白衣男子想要过去问询,这大夫衣袖掩面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灵儿在皇甫柔的身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公子见笑了,并非是我疾言厉『色』。姐的病症,并非寻常人可治愈。也怪我,太过大惊怪了。”她轻轻的抚上了皇甫柔的额头,感受着她正常的温度,舒了口气。
她起身看着白衣男子还是愣怔的看着皇甫柔,心中十分的诧异,有些试探的开口问道:“公子,可是认识我们姐?”
白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灵儿会这么问了,顿了一下,这才回答道:“萍水相逢,觉得有缘罢了。”完之后转身就走了出去,他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朝着医馆而去,进去医馆的时候就看着那个大夫正在指挥着醒来的徒弟抓着『药』,见到他走进来,脸上还是一片赤红,对着他道:“公子稍后片刻,这『药』马上就抓好。”
白衣男子走到这大夫的面前,认真的问道:“敢问一句,那姑娘的身体到底如何了,为何会突然的昏厥。”
这大夫叹了口气,“老夫学艺不精,这脉象只能探得七分,纵然只有七分但是也能知晓,床榻之上的姑娘若是再不用解『药』,只怕很快就会油尽灯枯而亡,她已经等不得了。”
白衣男子震惊的看着大夫,“依照您所见,她若是不服用解『药』,还有多少时日?”
这大夫看着白衣男子,想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夫不敢,因为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依照老夫的愚见,最多不过一个月。”
白衣男子后退一步,脸『色』变得惨白,这大夫让徒弟将草『药』包好地给他,他丢下一张银票转身就离开了,这大夫看着他着急的身影,深深的叹着气,只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