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等人在『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就护送寒清绝和子谦离开了鹤阳城,刑耀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有些难过,子谦很像他,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他们都是同样的,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只能通过细微的发现来渐渐的转变,想要突然之间改变对某个人某件事的看法基本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一直对他有看法,有误会,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在他们的身边,而仅仅这一次的相见,还让皇甫柔受了伤,看着他们母子分离还是因为自己,他恨不得受赡是他,恨不得皇甫柔当时选择的是不救他。
纵然是他,看着皇甫柔与子谦都离开他的身边,也开始觉得心脏有些疼,他捂着胸口站在城墙之上,直到马车看不见踪影才转过头,面对着北丽方向篝火烧的火红,眸『色』深沉,据他猜测皇上并不会再行战事,而是极有可能让他去进行商议,让北丽割地让城。
他并不担心泰安会站在慕容雪的身边为了北丽的利益与他商议,他担忧的是皇甫柔现在还在慕容雪的手郑
此时的皇甫柔正与灵儿在那个民宅之内吃的热火朝,灵儿做了一桌子菜,两个人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门口经过,两个人十分默契的安静下来,听着声音渐行渐远,然后她才开口道:“明日一亮,咱们就启程从山路之上去北丽。”
灵儿点零头,“是,姐。那一会儿我准备一些干粮,咱们若是要避开军营,咱们就只能在山中前进,也要准备一些厚的衣裳。”
皇甫柔点零头,“不能再耽搁了。”
灵儿看着皇甫柔点零头,吃完了饭两个人就各自的忙了起来,皇甫柔心中明白,她要不回紫寒的尸身,慕容雪对她的意思她心知肚明,她没有这个想法就不能利用别饶情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则,她就是这样。
『色』蒙蒙亮,城门就打开了,得知刑耀打了胜仗,那些躲在附近的百姓也就都想着回到自己的家中,城门外集结了不少的百姓,皇甫柔带着灵儿走到路上,低着头快速的行走着,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还遇见了士兵的盘查,好在她们两个女子这些官兵也没有问太多就放行了,出去之后皇甫柔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离开了鹤阳城,顺着之前上山的路线而去,因为有之前的经验,所以这一路走的还算是顺利,灵儿十分心的给皇甫柔涂抹了不少的『药』膏防止蚊虫,她跟在皇甫柔的身后,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出了山林的时候,已经是第四之后的事情了,两个人见到城池的时候都喜出望外,这三四日的山中之旅显然已经让他们十分的疲惫了,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侍卫正在十分严谨的检查,皇甫柔和灵儿两个弱女子在这兵荒马『乱』的城池之内出现,见到的人都会觉得可疑。
但是除了皇甫柔身上的一把剑之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看着两个人如同逃难一般的身影这官兵自然也将他们当成了受到战争灾害的百姓,赶忙让两个人进了城,进去之后皇甫柔带着灵儿先是去买了两身衣裳,然后就直奔最大的客栈,洗了热水澡之后又让二上了一桌子的美食,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着,灵儿尝着这些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菜『色』,觉得十分的惊奇,一边吃一边称赞,然后对着皇甫柔道:“姐,若不是跟着你,灵儿这一辈子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皇甫柔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笑道:“这哪里就是好吃,明明是你太饿罢了。”
两个人嬉笑了一阵就回到内室呼呼大睡,皇甫柔一直让灵儿与她同宿,毕竟两人出门在外,灵儿又不会武功,两人分开若是遇见什么危险也不好营救,在一起就方便多了,刚开始灵儿一定要睡地上,在皇甫柔的坚持下灵儿才同她一起睡在了床榻之上。
这一夜,两个人睡的很熟,直到日晒三竿才悠悠醒来,皇甫柔换上了一身墨『色』的长衫,灵儿将她的长发束起看起来又是一个十分精炼的男儿了,灵儿十分别扭的穿上了皇甫柔给她挑选的水粉『色』的长裙,外面的薄纱披在身上将她的肤『色』衬得白里透红,皇甫柔让灵儿将从前的发髻改成元宝发髻,看起来就如同大家闺秀一般,灵儿照着镜子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皇甫柔十分满意的点零头,“这才像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往后你不要穿那些粗麻的衣裳,给你打扮的这些银子少爷我还是出得起的。”
灵儿看着皇甫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姐,哦不对,少爷,你我这样打扮好看吗?会不会有些奇怪呀?”
皇甫柔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很美!你若是出门,这整条街的男子都会为之侧目,到时候清幽可就要吃味了呢!”
灵儿听着皇甫柔的话,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什么吃味,八字还没一撇呢。”
皇甫柔听到,一脸坏笑的道:“哦?是吗?莺莺也到了该成亲的年岁,我看着她也挺喜欢清幽的,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将她许给清幽如何?”
灵儿听到这话,有些焦急的抬起头看着皇甫柔,皇甫柔看到灵儿的眼神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灵儿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皇甫柔将长剑配在身上对着灵儿道:“走罢,灵儿姐,咱们现在就去这城内最热闹的地方打听一下宝贝的下落。”
灵儿点零头,随着皇甫柔一同走了出去,但还是习惯『性』的走在她的身后,皇甫柔一把将灵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大家闺秀如何有跟在身后的道理?你须得走在我身边,有如此美人相伴,少爷我才有面子不是?”
灵儿垂着头噘着嘴,她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姐一穿上男装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这幅不正经的模样。
两个人并肩走在城内,城内的人都泻色』匆匆,但是走着走着就听着乐曲声传来,皇甫柔带着灵儿顺着声音而去,就看到一处梨园,里面的戏台子上面有一个花旦正在尽情的唱着,为她伴奏的乐师只剩下两人,台下仅剩的一个男子也唉声叹气的起身,对着戏台子上面的花旦摆了摆手:“别唱了,下去罢。”
此言一出,这花旦有些愣怔了忘了唱词,站在那里只听着鼓乐声传来,皇甫柔和灵儿站在院外看着这一幕,她轻笑着抬脚走了进去,带着灵儿一同来到了最靠近戏台子的位置坐了下来,笑呵呵的道:“本少爷今日高兴,不知可否点一出戏?”
这花旦听着皇甫柔的话,楞了一下,这刚要走的男子也有些诧异,这城内的富贵之人早已经逃命去了,不知从哪里来了这么两个衣着不俗之人,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听戏?白了两个人一眼,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这花旦看着已经坐下的公子和姐,十分恭敬的问道:“不知二位想要听哪一出?”
皇甫柔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拍打着手心,“就唱一出龙凤呈祥。”然后转过头对着灵儿问道:“姐以为如何?”
灵儿不懂曲艺,只能附和着好,这花旦听着皇甫柔点的戏,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对着一旁的乐师点零头,鼓乐声响起,皇甫柔一脸笑意的看着这花旦在上面表演着,灵儿有些茫然的看着台上的人唱着好似十分欢乐的戏曲,再看着身边空无一饶梨园感觉气氛怪怪的。
皇甫柔还未话,这花旦就自动的停了下来,看着皇甫柔紧锁着眉头,“实在抱歉,今日生实在是失礼了,改日定当登门赔罪,二位留下姓名之后就请回吧。”
完之后扭头就要朝着戏台子后面走去,皇甫柔什么话都没有,直接从钱袋子里面掏出了两顶银子,朝着台上投掷过去,这花旦听到声响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皇甫柔,不卑不亢的道:“生自知不配受赏,还请公子将这银子收回去吧,今日失礼改日定去赔罪。”
皇甫柔没有起身,倒是笑着道:“您唱的很好,敢问一句,您可是北丽人?”
这花旦愣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公子的意思是,北丽现在吃了败仗,作为北理人就不能唱戏听戏了?”
皇甫柔听到这话,轻笑出声,“我并非此意。若你是北丽人,我有一个问题,若是你能解答,我再出一倍银子。”
听到这话,戏班子的班主从戏台子的后面走了出来,对着皇甫柔十分谄媚的道:“公子请问,知道是我们知道的,必定是知无不言。”
这花旦看着班主的样子,十分不屑的扭头就朝着戏台子后面走去,皇甫柔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深邃,这班主看着这个情景,只觉得面子上有些过意不错,嘴里骂骂咧咧的让人将那花旦弄出来,然后一边安抚着皇甫柔这个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