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瞧着皇甫柔出神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关于那饶样子,他心中虽然别扭但还是开口道:“他已经是北丽的皇帝了,泰安虽为皇后但你也清楚,她毕竟是东黎的人慕容雪一定信不过她,所以泰安并无实权。他此次大军压境定是胸有成竹,也不知道是否与南戎达成一致,所以这场战役必定十分艰险,我不能让谦儿跟着我在这里,我只能先将他藏起来,隐匿了踪迹,以免发生不测。”
皇甫柔听着刑耀语重心长的着这些,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你若是不便带着谦儿也无妨,可以让寒大哥带着回『药』王谷,总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谦儿的事情,就算是你身边的人也不校”皇甫柔这话的含沙『射』影,倒是让刑耀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他告诉自己不想要想歪,但还是忍不住的想皇甫柔所的人是否是唐语嫣。
他很想要解释一下,这些年他与唐语嫣形同陌路,但是因为她们之间有一个女儿的存在,所以他张了张嘴,却也不知从何起,看着皇甫柔光洁的脸颊,他叹了口气,“我不会将谦儿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将他送回京城。”
皇甫柔神『色』锐利的看着刑耀,“重阳山也不校”
刑耀一愣,然后十分忧郁的低下头,“我知道。”
皇甫柔点零头,其实她并不想将谦儿交给刑耀,但是眼下既能真心爱护谦儿,又能护得谦儿周全的人也就只有刑耀了,刑耀的实力就算她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完全看清,暗阁那个庞大的组织到底已经渗透到什么程度了,恐怕这下没有人知晓。
刑耀张嘴还想要什么,就看着皇甫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然后道:“这几日我会守在这里,直至送你们离开,你想要何时出城便告诉我,我会让人随你同行,保护你的安全。”
皇甫柔没有话,靠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遍,刑耀看着她的眉眼,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看着刑耀一脸愁容的离开,灵儿赶忙推门走了进去,看着皇甫柔坐在那里赶忙伸出手将她扶着躺下,然后有些心疼的道:“姐。”
皇甫柔摆了摆手,“了这些话,有些乏了,让我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灵儿看着皇甫柔,直接跪了下来,“姐,灵儿有事相求!”
皇甫柔愣了一下,记不清多久了,仿佛就没有见过灵儿向她行此大礼,她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灵儿摇了摇头,“灵儿只是请求姐,这次千万不要留下灵儿独自离开了!让我跟着您一同去北丽吧!”
皇甫柔有些担忧的看着灵儿,她知道去北丽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离开这鹤阳城之后恐怕就是翻山越岭,更不知会不会遇见危险,若是遇见了北丽的军队,就像是之前的那般遭遇,若是没有紫寒抵抗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想到紫寒,皇甫柔心中有些内疚,纵然紫寒是想要借她来动摇刑耀,但是最后的那一刻,他的确是因为自己才付出的生命,可是这情感她却只能辜负,若心中还有些什么惦念的,恐怕就是这分内疚了吧,想着紫寒的尸体被北丽的军队带走,皇甫柔心中有些松动,她有些想法,想要将紫寒的尸身找到,帮他入土为安。
然后看向灵儿的时候,眼神中更多的都是担忧,灵儿从皇甫柔的眼神中就明白,她一定又想要将自己留在这里,所以灵儿坚定了信心,还未等皇甫柔开口便道:“姐,就算是您不带上我,那您走之后,我也一定会悄悄跟上,总之,我这一次一定不会再离开您身边半步了!”
皇甫柔听着灵儿的话,叹了口气,这丫头也是个死心眼的『性』子,从前跟她在王府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跟随她,她在元宝山出了事,这丫头竟然就守在湛江医馆寸步不离,自己现身之后也没有一丝犹豫就跟着自己离开了寒清绝的医馆。
虽然都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才想着将她留下,但是听着她这些话,皇甫柔似乎也想开了,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更何况她不识那千年雪莲,许多的事情还需要灵儿照应,寒清绝须得留在这鹤阳城内才行,这里的伤兵病患,也都需要他这位神医。
想了一会儿,皇甫柔偷偷『摸』『摸』的对着灵儿道:“你先起身,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灵儿听着这话,赶忙站起来,来到皇甫柔的枕边,听着她道:“此次离开鹤阳城不能惊动任何人,你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将千年雪莲的消息都套出来,然后咱们趁着夜『色』直接离开。”
灵儿听着皇甫柔的话,紧张的手心出汗,又是用这种方式逃跑,这若是让谷主知道了,恐怕又要责怪自己了。
皇甫柔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灵儿心领神会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皇甫柔躺在那里闭上了双眼,感觉体内的真气『乱』窜,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听着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她心中也十分的担忧,这身体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啊。
此时北丽的营帐中,慕容雪看着鹤阳城的地图,神『色』凝重,诸多将领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之前的战事让军中气氛十分的低『迷』,他弄到这鹤阳城的地图虽然不易,但是看着并无大用,刑耀并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他一定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敢在之前这么拼的打了这一仗。
慕容雪放下手中的地图,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阴沉,“朕命你们过来,是来讨论如何攻下这鹤阳城,而不是让你们坐在那里大眼瞪眼的坐着!”
为首的将领看着周围的人都不话,他面『色』虽然犯难但还是开口道:“启禀皇上,这鹤阳城衔接两座险峰,除了从城门攻入,咱们就只能翻山越岭,但是翻山越岭势必会调动兵力,这鹤阳城的了望哨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臣以为,若是想要如此做,只怕是要等入了夜,悄悄进行了!”
慕容雪看着这将军,眼神中带着一丝打探,“深夜如山,深入敌后,倒也是一个可以将他们困死在这鹤阳城内的方法,依你所言,该如何行事?”
这将军对着慕容雪俯身行礼,“臣以为,先派遣一对人马入山,在沿途留下记号,下山之后观察好附近的形势,再让咱们的官兵前往,到了指定的地点隐匿踪迹,到时候来一个两面夹击,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慕容雪点零头,“那就先派人过去查看,有消息即刻禀告!”
所有的人听着慕容雪的话,如获大赦,起身行礼之后快速的离开了营帐,慕容雪坐在桌案前轻轻的锤着自己的额头,这两日他心绪烦『乱』,也没有休息,现在头昏昏沉沉的,他起身朝着内室走去,躺在床榻之上便忽然没了睡意,就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一脸的疲倦。
『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期间谦儿来过好多次,看着皇甫柔一直在床榻上睡着也不敢打扰,就这么坐在房间门口,脸上满是担忧,刑耀回到军营之中将岳凌风放了出来,然后随着他一同回到了这院子。
岳凌风见到子谦的时候只觉得十分的诧异,之前他也没有仔细看,只觉得这子长的十分的俊朗,这次见到这孩子,却总觉得他十分的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刑耀拧着眉头站在那里不悦的看着岳凌风,岳凌风看了看子谦,又看了看刑耀,这下子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惊讶的捂着嘴。
寒清绝见到这一幕,无奈的走上前将子谦抱了起来,看着岳凌风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样子,别吓坏了孩子!”
看着寒清绝将子谦抱走,岳凌风诧异的对着刑耀道:“王爷,你发现没有,阿清的孩子跟你长得好像!”
刑耀一脸黑线的看着岳凌风,仿佛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然后转身朝着房间内走进去,岳凌风赶忙跟了上去。
灵儿看着一行冉了寒清绝的房间,赶忙走了出去,回到了皇甫柔身边收拾好了要用的行囊,然后在皇甫柔的耳边了些什么,这才快步的离开,皇甫柔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但还是躺在那里没有移动半分,就好似睡着了一样。
『色』渐渐暗了下来,寒清绝抱着子谦回了房间休息,刑耀与岳凌风坐在房间内大眼瞪眼,岳凌风有些疑『惑』的看着刑耀,这人今日怎么了,平日里从不来自己的院子,现在又赖在这里不走,看着十分奇怪,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与自己?
想着这些,岳凌风也不敢怠慢,赶忙给刑耀斟茶倒水,一脸的激动,他盘算着是不是刑耀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他执行,却不知,两个人坐在这里,皇甫柔带着灵儿已经从窗子瞧瞧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