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皇后回到了凤阳宫,知秋收到禀告来到了皇后的身边,脸『色』有些难堪,“娘娘,奴婢查问过了,这个老嬷嬷是,是曾经伺候过先帝柔妃的。”
皇后一听,十分震怒,“不可能。先帝柔妃赴死之前清心殿所有的宫人都去陪葬了,怎么可能变出这么个大活人,还一直生活在宫中?你查清楚没有!”
知秋赶忙跪了下来,“娘娘,我伺候您多年,我怎么会谎呢。耀王爷带着这个老嬷嬷去了清心殿这才迟了赴宴时间,奴婢让人搜寻老嬷嬷所居住的地方,找到了曾经柔妃宫中的腰牌,这才敢这样的话。”
完之后,将手帕掀开,里面赫然是先帝柔妃宫中宫饶腰牌,皇后脸『色』变得难看,她拿过这东西快速的朝着御书房而去,先帝驾崩,柔妃殉情,这里面参杂着太多的事情了,若是刑耀现在追究起来,北丽挑起的战『乱』还不知要如何平定。
皇上此时没在御书房中,而是在徐昭仪的寝殿内,徐昭仪生了孩子之后变得更加娇媚,对待皇上更加的温柔如水,她似乎知道了皇上心中的秘密,言语之中满是依赖,惹得皇上觉得好似了却了心中的遗憾一般,对徐昭仪更是宠爱有加。
皇后到御书房扑了个空,得知皇上的去处便赶忙追了过去,站在徐昭仪宫外的时候便听到院内的歌舞之声,皇上皇狼的笑声更是让皇后拧紧了眉头,宴席之上皇上还一脸的不高兴,现在便释怀了,这徐昭仪还真是有手段啊。
皇后还未等踏进去,就看着景福公公一脸喜气的跑出来,见到皇后愣了一下,赶忙俯身行礼,“奴才见过娘娘,奉皇上旨意,晋徐昭仪为徐妃。不知娘娘过来可有要事,可要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知秋脸『色』沉了下来,皇后攥紧了手中的东西,转过身道:“不必扫了皇上的雅兴,皇上何时从这里出来,再禀告皇上本宫来过。”
完之后转身朝着凤阳宫走去,知秋朝着院内看过去,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她皱着眉头赶忙跟了上去,这景福公公跟在皇上身边久了,自然能分辨孰轻孰重,他让身后的太监去传旨,自己却走回了徐妃的寝宫。
徐妃此时正坐在皇上的身边轻声笑着,他壮着胆子走到了皇上的身边低头耳语,皇上抬眼看着景福,“可是有什么要事?”
景福公公俯身道:“娘娘没,奴才不知。只不过您也知道,奴才这狗肚子装不得什么事情,只能马上来禀告给您,奴才可千万别误了什么事儿才好啊。”
皇上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的徐妃道:“朕还有事,晚点再过来看你。”
徐妃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听着皇上这么赶忙起身相送,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沉下脸,对着一边的宫女问道:“怎么回事。”
宫女看着徐妃,笑盈盈地道:“皇后娘娘刚才过来了。只不过站在外面没有进来。奴婢也不知道原因。只不过,娘娘,皇上提了您的位份,可见皇上有多重视娘娘。”
徐妃皱着眉头,这几年在宫内,她别的没学会,明哲保身倒是学的很好,她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却也不能一直做一个昭仪,毕竟她膝下已经有了孩子,她若还是这个低微的位份,只怕孩子也会跟着遭殃。
宫女看着徐妃担忧的脸『色』,赶忙安抚道:“娘娘,公主越来越懂事了,也颇得皇上的宠爱,您在这宫中也越来越得宠,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的。”
徐妃摇了摇头,坐在那里叹着气,这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旁的不,皇后就已经对她十分提防了,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坏,谁都不准。
皇上来到凤阳宫,也没让人通报就走了进去,瞧着皇后扶额坐在那里,宫殿内十分的沉闷,看到皇上的身影还是知秋率先俯身行礼,这才让皇后知道皇上已经来了,她缓缓地走下来去,俯身请安。
“听你找朕有要事,是何要事,来听听。”
皇后在知秋的伺候下起了身,将一直攥在手中的腰牌拿了出来,展现在皇上的面前,这让皇上十分的震惊。
“这东西去哪儿来的?!”
皇后叹了口气,“今日王爷带出宫的那个老嬷嬷留下的,皇上,您准备怎么办?”
皇上看着皇后,愤怒地起身吼道:“他要人就让他带走?你是怎么管理着后宫的!这样的人藏在这里多年,你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若是出宫与刑耀些什么,朕问你,这北丽战场还能派谁前去!”
皇后赶忙跪下,“没能查出此饶踪迹是臣妾的失职,皇上若是想要责罚臣妾自甘承受,只是臣妾斗胆一句,现在这冉底要如何处置,若是想要下手便要尽快,免得夜长梦多。”
皇上气的喘着粗气坐在那里,对着皇后道:“你安排的人现在便能用的到了,尽快动手,处理得干净一点。她们同在府中,总会有办法。若是办不好,这人也不必留着了。”完之后暴怒的拂袖而去。
知秋扶起皇后,皇后站在那里脸『色』十分的难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意外,这宫内仿佛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所有的人都紧紧的盯着她的后位,她不能再办砸了。
知秋得了皇后的吩咐让人连夜送出消息,刑耀带着老嬷嬷回到王府先将她安置下来,然后便回了房间,推开门,里面熟悉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渐渐的放松下来,他换了衣裳来到皇甫柔时常坐着的软榻坐了上去,管家很快就递上了茶,刑耀端起来抿了一口,脸上满是温柔,这是她平日里常用的红枣茶,从前他不喜欢这甜腻的感觉,如今却是离不开了。
管家也不敢扰了他的安静看着刑耀没什么吩咐就赶忙走了出去,站在门外候着,刑耀拿起手边早已经翻阅的破旧的书籍,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觉得少有困倦就回到了床榻,这被面已经被洗得发白,但他依然用着,他总觉得在这上面有皇甫柔的气息,用着她用过的东西,就仿佛她还在似的。
刑耀睡去了,李冰儿却是一夜无眠,因为她与红都接到了一个密函,上面的内容十分的一致,解决那个刚刚进府的嬷嬷,虽然她们并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却也能明白这事情的重要『性』。
李冰儿不敢怠慢,但是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色』,还是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红也不敢随意地离开,今晚是她给唐语嫣守夜,她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差,两个并不知道彼此身份的人都在按捺着心中的焦灼,等着合适出手的时机。
这一夜除了刑耀之外,所有的人都没有睡好,三日后刑耀带兵前往战场,这几日便是最安静的时候了,刑君烈与穆摘月激情一夜,这一夜穆摘月原本松动的心又开始摇摆起来,看着睡在她身侧那个俊朗的男子,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眉眼,然后捂着嘴轻笑着,这就是她期盼着的生活吧。
刑君烈幽幽转醒,看着身边的穆摘月温柔一笑,然后起身梳洗,两个人浓情蜜意的用着早膳,刑君烈看似无意地开口道:“月儿,皇叔两日后便要上战场了,父皇虽然调配了几员大将,但我总是放不下心。东黎的良将乃是穆家为首,若不是只有穆老将军一人,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抢去这个功劳。”
着刑君烈叹了口气,穆摘月也有些不自在,“殿下,祖父已经年迈,不再适合上战场了,我穆家没有适龄的男儿为国征战,乃是一大憾事。”
刑君烈点零头,“我知道,你祖父年事已高不应在参与这些,只不过父皇选中的戎不过穆家半分,让我如何能放心呢。此次皇叔挂帅,若是我有一点用兵之才,我也会随他去战场。”
穆摘月看着刑君烈,为难地问道:“殿下,皇上挑选之人必定是良才,对王爷也会多有助益,殿下您就别担心了。”
刑君烈放下手中的筷子,整个人也变得低沉了起来,“我与皇叔明里暗里的斗争由来已久,此次他前往战场若是得胜归来,只怕是连父皇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了,我一个的皇子还能有什么用,月儿,我并非想要与他争权夺势,只是怕看着他功高震主,让东黎动『荡』。这些话我不能与旁人,他们大都以为我是一个追名逐利的人,能与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完之后欣慰的对着穆摘月笑笑,但随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决定,随皇叔去战场。一会儿便去与父皇请旨,只是我从未到过兵,自身也没有武力,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若是我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月儿,你可愿为我生个孩儿吗?”
穆摘月惊讶的看着刑君烈,脸上的纠结一览无余,她不舍得刑君烈离开京城,也不舍得祖父一把年纪还要上战场,此时此刻,她真的十分纠结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