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睁开双眼,看着寒清绝快速的道:“快走快走。”完之后闭上了双眼,寒清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人真的是之前那个冷面王爷?现在还是装作身受重伤博取同情了?他无奈的将刑耀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好,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皇甫柔坐在廊上脸『色』有些不好,走过去问道:“可是不舒服了?”皇甫柔点零头,“血腥气太重。”然后她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寒清绝颇为尴尬,“没事,没事,失血过多,好好休息也就是了,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留了一些止血的『药』,放在桌子上了,等他醒了你给他用温水服下也就是了。”
皇甫柔这才放心下来,“多谢了,这么晚还劳烦你过来一趟。”
寒清绝无奈的摇了摇头,“进宫一次,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对我竟然也客气起来了。对了,今日进宫可吃了什么东西么,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寒清绝这么,让皇甫柔瞬间想起了在皇后的凤阳宫喝的那杯茶,她紧皱着眉头对着寒清绝点零头,寒清绝搭上脉,没一会儿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你碰过不该碰的东西。”
皇甫柔紧皱着眉头,“果然不出我所料,皇后赐的茶真的有问题,我连喝都没喝,不过是沾到唇边就是这样,那她。”
寒清绝一愣,身上的冷汗瞬间流了出来,“她?唐语嫣?”
皇甫柔点零头,“她可是全数都喝了。”这话好似平地惊雷,院内的人都被惊得不出话,房间内的刑耀冷汗顿时爬满了后背,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皇后真的敢这么做,与自己为敌?她不想让她们钟家好了?
皇甫柔淡淡地道:“你去一趟唐语嫣那里吧,就王爷命你入府请脉,正好也给她看看,确保无虞。有什么事情,回来再。”
寒清绝点零头,灵儿拿着他的『药』箱跟着走了出去,皇甫柔来到刑耀的身边,看着躺在那里面『色』平静的人,有些无奈的道:“如是她真的因此而有损,你可会怪我没有护着她?”完之后无奈的笑了笑,脸上满是无奈。
寒清绝很快就从唐语嫣的院子回来,脸上的神情果然不对,他对着皇甫柔道:“事情却有蹊跷。她身上却雍药』物的迹象,但是与你触碰的好似并不是一种,她现在情况还好,只要服『药』几日,便会痊愈,你大可放心。”
这话是对皇甫柔的,也是对床榻之上的刑耀的,听到这话之后房间内的人都松了口气,寒清绝离开之后,刑耀微微的动了动身体,皇甫柔看到之后赶忙轻声道:“醒了?”
刑耀咕哝了一声,然后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水。”
灵儿赶忙倒了水过来,皇甫柔扶着他起身,然后喂着他喝下,有些不满的道:“这伤口本是快好了,可是经过你今日这么一闹,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寒大哥你失血过多,这些日子你若没什么事情,就在府中好好的养着把。”
刑耀点零头,然后眼神朝着灵儿的方向瞥了过去,灵儿明白他的意思,赶忙起身离开,关上房门的时候脸上满是不高兴,尽然用这种方法来让姐照顾他,真是个阴险的人,也不知道姐到底喜欢他什么!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回去。
“今日去皇后宫内,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刑耀这话一问,皇甫柔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唐语嫣进献了太岁,惊了皇后,皇后斥责了一通变过去了。期间喝了一杯茶,这茶可能有问题,不过寒清绝过去看过去,是几服『药』下去,便会好的。”
刑耀紧张的握着她的手,“你呢,你没事儿把?”
皇甫柔摇了摇头,“我自然不会真的喝。稍有些影响,不过没关系。寒大哥已经看过了。”完之后拧着眉头对着刑耀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身上的伤口撕裂两底是怎么回事。”
刑耀眼神中带着一丝失落,摇了摇头,“没事。”
皇甫柔原本温和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既然没事,那你便回去休息把,『色』不早了,我也要安寝了。”
刑耀一听居然下了逐客令,心中出现了一个十分阴险的想法,“今日慕容雪邀我去京郊十里亭相见,了些关于你的事情,许是我心中焦急听不得别人谈论于你,所以与他动气手来。”
皇甫柔听到这话十分的差异,“起我?起我什么?”
刑耀十分不高心看着皇甫柔,一把将人拉过来,将头枕在她的肩上,“他,他要带你离开,让我休了你!”
皇甫柔听到这话之后哭笑不得,她与慕容雪之间本没有什么情谊,不过是一面之缘,便相识了,之前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知道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可能回到当初做朋友的坦『荡』了,碍于身份,他们往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慕容雪应该也明白,怎么会出这样的话呢。
皇甫柔纳闷的道:“他都要跟泰安成亲了,怎么会跟你这样的话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刑耀不高心看着皇甫柔,“没有任何误会!他就是想要将你占为己有,绝不可能!他若是再敢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就战场上见!”
皇甫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日我去见见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免泰安知道了之后有什么误会。”
刑耀一下抬起头,在皇甫柔的面前十分严肃的道:“不许你去见他,往后你们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有我在场才行!你不能跟他走,我绝对不会让你跟他走的!反正我已经告诉过他了,成婚之后,我就是他的皇叔,你呢就是他的皇婶,他若是再敢什么不敬的话,我就不客气!”
皇甫柔看着面前的人,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大打出手,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她现在已经与刑耀成亲这是事实,再她怎么可能跟泰安去共侍一夫呢,更别她对慕容雪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刑耀看着皇甫柔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从她的眼神中,他就能够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对慕容雪一点意思都没有,更别刚才紧张他的那个情绪了,他还是很满意的。
其实刑耀并不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试验皇甫柔是否在乎他,若是皇甫柔心中无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解决唐语嫣这个问题的机会,她居然也过上了,那种她觉得最难以理解的生活。
穆摘月回到将军府,坐在房间内连晚膳都没有碰,虽然她知道,她与皇甫柔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是见到皇甫柔被人奚落,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要为她出头,就算是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也只能是她才行,旁人想要这么做,她就有不出的别扭。
刑君烈已经好几日没有来找她了,自从皇上赐婚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她此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这么有些绝望的坐在房间内,脑子里一片空白。
今日她想要让人引皇甫柔进入竹林之中,特意让那人穿上一身红『色』,就好似她们初次相见之时,她身着的那一身衣裳,她在赌,赌皇甫柔对她还有一丝情谊,她就用这一丝情谊,让皇甫柔坠入地狱,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连面都不『露』,人影都不见一个。
这么接连几次的失败,让刑君烈对她的十分的失望,她自己也有些动摇了,或许她真的不适合做刑君烈的贤内助,她并不能给他帮助,反而一直在惹得他烦心。
穆老将军坐在书房之内,桌上的烛火已经燃的差不多了,一旁的管家进来添上,他坐在桌子前面,想着那日皇甫柔站在他面前的那些话,心中就十分的难受,当时倘若他听信了皇甫柔的话,没有用自己的身份想要高人一等,或许现在摘月就不会如茨孤立无援。
他看的出来,那个碧落公主表面上十分的温柔恭顺,但其实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摘月没有心计跟她在一个院子里,恐怕会吃大亏啊。
他虽然挣扎沙场,但年事已高,保得住摘月一时,保不住摘月一辈子,他得想个办法,在死之前,也要为摘月想一个出路才行啊。
这两日过的很快,京城之内仿佛都在等着泰安公主出嫁的日子,七月初七,是马京南与婉儿成婚的日子,这一日祈夏城十分的热闹,许多铺面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张灯结彩的为她们庆祝,这婚礼办的十分的考究。
成亲请吃酒迎亲日子桨好日”。好日前新郎拿着红纸“知单”请长辈亲友吃喜酒(好日酒),长辈要在自己姓名下写上个“知”字。好日前有待郎、待嫁习俗,双方父母亲请子、女吃包子、蚶子、肘子、栗子、莲子,讨“五子登科”彩头。
好日前三五,男方送女方“轿前担”,一般为鹅2只、肉l方、鱼2尾等。看嫁资男方去女方搬嫁资(嫁妆),女方置嫁资于厅堂,让人观看,称“看嫁资”。
器物披挂红『色』彩线,衣服等薰以檀香,箱底放数枚银元,俗称“压箱钱”。
嫁资搬到男方,亦陈列于厅堂供人观看,亦桨看嫁资”。由阿婆取女方钥匙包,取钥开箱,俗称“掏箱”。
安床伴郎迎亲先一日,男方要“安床”,由一位“全福”『妇』女,取24双筷子系扎红线,安放新郎席子下,称“安床”。
婚前一至三夜里,由一个父母双全的儇(男孩)伴新郎同睡,睡于床的里边,称“伴郎”。
晚上要给这个儇吃包子、花生、鸡蛋,寓“包生儿子”意,待“好日”那早晨离开时,要给红包,俗称“挈出『尿』瓶”。
享先好日先一二,男家向贳器店贳得花轿和婚礼器物,挂灯结彩,以上等筵席款待贺客,称“细便饭”。
好日五更时辰,男家以全副猪羊或五牲福礼及果品,在厅堂供祭“地君亲师”,俗称“享先”。
这些礼仪一件不少,忙的两个人是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到了宴请宾客之时,前来观礼的人都送来了贺礼,等到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落座了,却一直没有见到冯浔阳,马京南还诧异呢,就听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奏乐声响了起来。
冯浔阳带着人朝着院子内走了进来,先是让后面的人将手中抬着的箱子一一放下来,然后大声喊道:“黄公子庆贺马京南,婉儿姑娘成婚,特送来白银千两,黄金百两,送子观音,玲珑翡翠玉钗一对儿、夜明珠两颗、玉花簪一对儿、红玛瑙手镯一对儿、嵌红宝石花形金耳环一对儿、镶宝石菱花纹金耳坠一对儿,祝福二位亲人,百年好合,相伴一生。”
这礼物单子一念出来,在场所有的人宾客无一不被震惊的不出话来,能送这么大份儿的礼,大家纷纷在猜测这黄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只有婉儿眼眶渐渐泛红,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好似要将心中的那个人给赶出去一般,可最后还是红着眼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马京南自然也是被吓得不轻,本以为皇甫柔会随便送些什么,没想到他的准备的大礼竟然这么大,这让她们二人往后可如何还这个人情呢。
冯浔阳走到马京南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收下吧,咱们欠黄公子的,早就已经还不清了,若不是人家来到这里,咱们还在这里受苦呢。”
马京南想要感谢,也不知道冲着谁行礼,只是面朝东方,拜了一拜,然后大声道:“马京南多谢黄公子。”然后就听着锣鼓乐器声响起,大家在这个热闹的氛围下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