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与皇甫柔来到了寒清绝等人所在的房间,推开门一股子霉味儿扑面而来,弄得皇甫柔紧皱着眉头吞着口水,强忍着呕吐的**,而里面十分简陋,满地的干草在最里面的位置有一个简陋的床,云倩在上面坐着,脸色有些苍白。安长垣一脸懊恼的蹲在一旁,显然十分的痛苦,寒清绝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看着皇甫柔有些不适的面容赶忙道:“让他们在这里安静一会儿,咱们出去吧。”听到这话皇甫柔如获大赦的推门而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寒清绝看着皇甫柔,心中带着担忧,三人来到山崖边,皇甫柔在山石上坐了下来,刑耀对着寒清绝开口问道:“可知道了什么?”寒清绝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安长垣什么都不知道,显然是最近才跟庞老爷联系上的。他这么多年其实一直生活在青州城,与这里并没有任何联系,只是两年前才得到消息,才得知他的师傅就在此地,也是因为生活落魄不得已才过来求助的。”皇甫柔皱着眉头,显然他并不十分的相信这些话,一个为了考取功名努力数年终于金榜题名,一届探花就甘心待在青州城里做一个的师爷,若真是他心甘情愿隐姓埋名也就罢了,也他偏偏还带着这青州城的秀才举行赛诗会,这会不会太过于矛盾了。且不他多年未娶,做师爷多年竟然一贫如洗,那他的银子都哪里去了呢?他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可是这么多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也没有发现究竟有什么不对,难道他真的如他自己的对云倩死心塌地,一心等着佳人不成?刑耀看着山下的密林一字一句的道:“让人仔细搜查这里的一切,任何信息都不可放过。这里的尸体快速处理干净,不能让人看到一丝破绽。山下的山寨之中的人严加看管,不得走漏一丝风声,若是有人形迹可疑,不听命令的,格杀勿论。”寒清绝点着头,带着朝着山下走去,刑耀看着皇甫柔道:“蒋贤手边的事情应该已经处理好了,等搜集好了证物,咱们就可以回京了。”皇甫柔心中十分的不安,她转过头看着刑耀,“我且问你,就算庞虎之前是兵部尚书,他可有权利,在短短两日之内让青州城的县令换人么?”刑耀沉默下来,他并没有告诉皇甫柔这周边数十个城池都与庞老爷有所往来,那些人早已经有所准备,不知在等待谁的号令就揭竿而起,皇甫柔的担心并非是错的,东黎的内部真的有人在搞鬼。“任何的官员调动,都要有皇上的亲笔朱批或是口谕才行,他能做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早有准备。”皇甫柔看着刑耀,“若是朝廷到现在还没有追查此事,就明庞虎从两年前就已经在着手准备这件事情了,时间把握的刚刚好,换句话,就算是安长垣没有来找他,他也会让安长垣当青州城的县令。”刑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上次进山的时候,这里就在日夜不停的铸造兵器,可青州城的武器行内,只有三十余把,看品质根本就不足以与这铸剑炉内的刀剑相比,他们若是已经准备两年有余,那其余的兵器,都去了哪里呢?”皇甫柔眼神一亮,看着刑耀道:“同我一起来的那个姓周的,人在哪里?”一旁的暗卫朝着皇甫柔俯首道:“王妃请。”皇甫柔从山石上一跃而下,同刑耀一起来到了一个十分平常的房间内,推开门就看着里面关着三五个孩子,还有坐立不安的周老爷。周老爷见到皇甫柔好似见到鬼神一帮,身体犹如筛子一般的颤抖着,那些孩子看着皇甫柔的眼神也带着畏惧,“周老爷,我有些话想要问你,随我出来。”周老爷听着皇甫柔点名要他出去,虽然心中打怵但仍旧赶忙起身随着她走了出来,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一个孩子疯狂的扑了出来,他看到满地的尸体之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一旁的暗卫看到之后赶忙将孩子送回了房间之内,紧紧的关上门。周老爷随着皇甫柔走到了山崖边,瞧着皇甫柔平淡的脸色,可他心中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皇甫柔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饶了人吧。”皇甫柔也不想跟他废话,十分简洁的问道:“你给庞老爷进贡多少了。”听到这话,周老爷楞了一下,颤颤巍巍的道:“三十万两总是有的了。”皇甫柔看着周老爷,“他许诺了你什么,竟让你一个商贾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还几乎将周家搬空了给他进贡,据我所知,周家的酒肆已经快要周转不下去了吧。”周老爷听到这话不禁汗颜,他跪在那里低着头,许久之后才道:“都是我经营不善,才会这样。”皇甫柔看着他,“我在问你,他给了你什么许诺,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周老爷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打了一个冷颤,他心中盘算着,反正庞老爷一定凶多吉少,若是自己现在多嘴多舌,可不是自寻死路么。他脸上带着一丝谄媚,“的比不上公子有远见,懂得用这里的兵器变出银子,为的就是想要知道他们铸造的秘法,庞老爷许诺我,若是不间断的供应他们银子,就可以让我派人过来学习这铁匠世家的秘法。”皇甫柔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对着身后的暗卫道:“周老爷心情不好,给我找些绳子来,不必太结石,也不必太粗,免得不够刺激。”周老爷一听这话,身体颤抖了一下,可等到暗卫将绳子拿过来的时候他差点吓得尿了裤子,皇甫柔命人将这绳子捆绑在周老爷的腰身之上,另一端绑在了这山崖边的一颗老树的树干上,皇甫柔对着周老爷一笑,“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想好了,就给我好好。”完之后一脚将周老爷从这山崖边踹了下去,周老爷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坠落到一般就感受到狠狠的一勒,这绳子将他捆住,在山间自由的摆荡着,周老爷不敢睁眼,只是大声的叫喊着:“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皇甫柔坐在那山石上看着边的太阳,此时正值正午时分,这阳光晒得她身上十分的温暖,可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遍地尸体的景象让她又想到了从前,那段十分灰暗见不到未来的时光,她转过头看着刚刚的那座房子,里面还有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的眼神,她似曾相识。周老爷的叫喊声没有停止过,可皇甫柔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周老爷,这绳子不是十分结实,我瞧着已经快要磨断了。”周老爷听到这话,就感觉他身上的绳子好似松了一分似的,哇哇大哭起来,“公子饶命,我,我什么都,公子,庞老爷许诺我,若他举兵攻陷京城,我周家就能摆脱商贾的身份,封异姓王。”皇甫柔翻了一个白眼,这种鬼话他也能相信,“不会吧,空口无凭的您就这么大方能拿出三十余万两银子支持他,他若是翻脸不认人,你连个凭证也没有,我瞧着按照周老爷的阅历,应该不会相信这种话才对。”周老爷已经害怕到极点,他不敢乱动身子冒出了大把的冷汗,“有,有凭证,那东西我藏起来了,是他亲手所书,还有一个信物为证。”皇甫柔听着这话,脸上带着丝丝笑意,“除了你,还有多少人在为他进贡。”“十数个,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公子若是想知道都是什么人,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诉您,快让我上去吧,求公子饶命啊。”皇甫柔朝着一旁的暗卫点了点头,这暗卫看着身材瘦弱,可是一把就将周老爷提了上来,就好似拉扯着一团棉花似的,十分轻松,皇甫柔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刑耀道:“让他写下名字,还有那东西的所在之处,若是有一句假话,推下山崖就是。”刑耀点了点头,让人将周老爷带了下去,他看着皇甫柔道:“这事情远远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进来这山中虽然容易,但是想要回去京城,恐怕就难了。”皇甫柔看着刑耀,皱着眉头道:“庞虎等人十分狡猾,口中虽然着对主人忠心不二,但是却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借此机会打造兵器,联络多名商贾疯狂敛财,这才财富的去向那些兵刃的去向都不得而知。只怕这后面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咱们呢。”刑耀看着皇甫柔,叹了口气,“若是陷阱只是冲着咱们来的也无妨,就怕有人想要一箭双雕,那东黎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