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看着刑耀快步朝她走过来,感受着坐在一旁子忠的气息脸上带着不同寻常的神色,刑耀径直来到皇甫柔跟前坐了下来,脸色阴沉的问道:“怎么才回来?”
皇甫柔看着刑耀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大哥,我这出门谈生意的辛苦你如何能够明白,能在黑之前赶回来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完之后犯了个白眼坐在那里拿起筷子夹着盘中的菜往嘴里塞。
刑耀看出她的不寻常,感受着身后有锐利的视线朝着他们的位置盯着,心中大概就能猜出个大概,他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何人,但一定是个棘手之人。
刑耀脸色阴沉的看着皇甫柔,冷哼一声起身朝着客栈房间走去,皇甫柔见着他转身就走大声喊道:“房间里的美人儿,可是我的人,你可别做他想。”看着刑耀头也没回的身影,皇甫柔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微妙,子忠看着皇甫柔坐在那里大快朵颐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问道:“那人是谁?”
皇甫柔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的道:“关你什么事,你只管好我们的生意,其余的少问。”
子忠实在受不了皇甫柔对他的态度,一把拔出宝剑抵在她的脖颈之间,“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我奉劝你,跟我话客气一点,否则。”
皇甫柔转过头看着子忠眼神中带着轻蔑,“否则如何,你能如何?别爷我看不起你,就算你在那里有些地位,在我这儿你也得给我收敛一些,不该问的不要问,否则我就撒手不管了,我看那铺子你怎么办,如何回去交差!”
子忠看着皇甫柔还是一副嚣张的面孔,他没在开口抬起一脚朝着皇甫柔的腿间踢过去,皇甫柔感受着他的气息,用了一个寸劲儿将他的力道抵消了一些,但还是捂着腿坐在那里瞪着子忠,眼神中不再是之前的嚣张,而是带着些许的畏惧。
子忠看着他这副模样,一字一句的道:“这是警告,若是再有一次,休怪我无情。”
完之后竟然转身离开了,皇甫柔捂着腿一脸的愤怒,子忠转过头的时候看着皇甫柔的目光十分的轻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皇甫柔松开紧捂着腿的双手,坐在那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刑耀来到皇甫柔的房间,就看着寒清绝坐在那里诊脉,他走到床榻边看着上面的人神色一顿,然后朝着寒清绝投过去一道疑惑的目光,寒清绝转过头看了刑耀一眼,两个人十分默契的站在那里闭口不言。
他看着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的柳如画,看着她身上见见透出的血迹,紧紧的攥着拳头,此时子忠走到房门口看着房间内的二人,刑耀听到了脚步声就道:“什么人都往回带,赶快给我丢出去!”
寒清绝一脸为难的起身对着刑耀俯身行礼,“这可使不得,少爷吩咐了,让我无论如何治好她。”
刑耀听到之后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与子忠打了个照面,子忠看着刑耀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更加的轻蔑,看来他们兄弟都是这副样子,需要吃些苦头才知道尊重别人。
他回到了房间,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响动,现在他最主要的是要找到柳如画的主人,至于那个目中无人的子,早晚会自寻死路,他听着对面房间的动静,药罐声乒乒乓乓的想起,而后就是听到煎药的声音,在没有任何人发出声响。
皇甫柔坐在那里大快朵颐,刑耀下楼坐在她对面,两个人就这么静坐着没有一句对话,但是彼此心中都明白,现在的情况早已经脱离了控制,两个人现在必须要有一人率先离开,才能保证日后的行动顺利。
刑耀仔细一想就知道了现在的状况,两个人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同时开口,“你先回祈夏城。”
“我先回去了。”
两人同时开口之后互相看了一眼,刑耀脸色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早已经万份担忧,皇甫柔看着他的脸色心中也明白他此时的心情,生怕再多看他一眼他就会露出破绽似的,别过脸道:“跟家里的那帮老家伙,我在青州这边要开一家铁匠铺,还有武器行。银子我手中还有一些暂且不需要支援,不过短时间我不会回去,等过些日子开张了,再回去亲自向他们禀告。”
刑耀看了一眼皇甫柔,起身站在那里道:“别惹什么乱子,这里可不是祈夏,没人会为你撑腰。”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盯着皇甫柔这边的人一字一句听得十分清楚,皇甫柔吃好之后将筷子往桌子上一丢,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二快速的来到这里收拾着,那人走到二身边问道:“刚刚在这里吃饭的公子是何人,怎的这般的猖狂?”
二看着这人一脸的茫然笑着道:“这公子是远道而来走商的,刚才同他话的人是他大哥,兄弟二人年轻有为可能要在咱们这青州城开设铺面,所以暂时住在这里。”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刑耀在拐角处看着这一切脸色阴沉,他回到房间躺在床榻之上想了一会儿,将窗子撬开一个缝抬眼朝着外面看去,这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还有几个人在客栈的院内不知坐着什么,眼神都朝着皇甫柔房间的窗子张望着。
他心中了然,但是现在出手也总是无用,刚刚听着皇甫柔话里有话的样子,她要等铺子开张之后再回去,是不是就意味着铺子开张之时会有什么大人物过来,他明日一早就启程离开青州,然后设计再回来就是。
寒清绝此时与皇甫柔都在房间内看着床榻之上的柳如画,寒清绝给她身上涂了药膏,煎的药也喂下去了,这人的脉象到是平稳了,但是还没有转醒的意思。
皇甫柔一脸怒意的大喊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是不是你医术不精将人给我弄死了?!”
寒清绝赶忙起身道:“公子误会,这姑娘身体受到重创,若想要醒过来怎么也需三五日,人也做不出让人喝下之后就醒来的灵丹妙药。”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还狡辩的样子,大声吼道:“滚出去,别在这碍眼,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完之后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寒清绝看着皇甫柔离开的背影,他望着床榻之上的柳如画心中有一丝不忍,但是听皇甫柔话中的意思她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随后拿起药箱转身走了出去,子忠在另一个房间里面听着,心中有些烦闷,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在老爷面前表现的如此镇定自若?
寒清绝回到房间之中,随后刑耀走了进来,两个人站在房间内脸色十分阴沉,从彼此的神情之中就能看出来这里已经有人盯着了,他们必须快些采取行动,若是依照刑耀之前的处事风格一定会尽快下手,可是现在的情况这里不过是一些杂兵,就算是动手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反倒会打草惊蛇。
刑耀知道子忠的武功很高,来到桌子上用手指沾了些水在桌子上面写字,寒清绝站在那里看着,时不时的点着头。
之后刑耀伸出手将桌子上的水痕细数抹去,认真的道:“家弟要留在这里,你也跟着一同留下照料他的身子,明日一早我便启程。”
“是,大少爷。”
刑耀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正巧遇见在外面徘徊的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人明显有些心虚的扭头离开,刑耀看在眼中没有什么转身就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那人来到子忠的房间将纸条顺着窗子丢了进去,然后快步离开,子忠捡起来仔细的看着,心中盘算着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甫柔的人就这么离开青州城,万一有什么事情透露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明日一早必须有人处理这件事情,皇甫柔躺在床榻之上心思复杂,今日她能够逃脱纯属侥幸,那老人能让自己将柳如画带出来一定是有什么密谋的,若非想要顺藤摸瓜他们更愿意让柳如画永远闭嘴,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柳如画醒过来之后到底会不会按照自己吩咐的做。
刑耀明日定会离开,然后在暗中操持着这一切,只要柳如画闭嘴,那么她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是她不听自己的让信息传回了山里,那他们再想要动手就更难了,子忠是个高手,这点毋庸置疑,虽然他一直掩藏着自己的实力,但高手的气息与寻常人并不相同。
自己能注意到这一点,子忠未必会注意不到,他只能尽量的突出自己的脾性来麻痹对手对自己的观察,必须马上在城中找好铺面,等到开张那日让那老人出山参与,然后一打尽,这可是最好的计策了,到时候他们进山就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