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公主看着穆摘月走出去之后,靠在那个椅子上,心中想着她刚才的话。
她知道皇甫柔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从狩猎那日自己就你能看出来,她与那些只知道攀比的庸脂俗粉不同,可是没想到,她能让穆摘月对她的印象这么好,她虽然不了解皇甫柔,但是穆摘月她还是了解的。
从她就与其他人不一样,她是那种快人快语、正义感极强的人,就好像父皇的皇姑邢霜霜一样,能入了她的眼的人可没几个,从穆摘月的口中她能感觉到,皇甫柔不简单。
这些时日慕容雪一直与自己走得很近,她看得出来慕容雪确实是一个有雄心壮志而且确实有一些手腕,这些时日下来自己对他竟也生出许多的情愫,可是昨日,那个慕容彩月找上门来,与自己起了,慕容雪十分关注皇甫柔的事情,她的心中就好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
泰安公主眼中带着怨恨,如果自己必须去和亲,那她宁愿嫁予慕容雪,最起码他也算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而是又有哪个女子,能够心甘情愿的做别人的替身呢,如果慕容雪对那皇甫柔真的有情,可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就算了有皇叔为她撑腰,自己也一定要除掉她。
穆摘月只是觉得泰安公主今日有些反常,可是并不知道她竟是这样的想法,她一个人走在公主府内,随意的坐在了湖心亭的椅子上。
木子轩与一行人也正在院中逛着,他率先注意到了穆摘月的身影,就想起了这是与皇甫柔交好的那个女子,本想着与她打个招呼,没想到穆摘月好像看到自己了一般从湖心亭走了下来。
木子轩看着她朝着自己过来,刚要打声招呼,只见穆摘月与自己擦肩而过,朝着自己身后走了过去,木子轩一回头,就看到穆摘月站在二皇子一行人面人,脸色微红的跟二皇子这话。
他一下便能知道,穆摘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真没想到,穆摘月居然会对二皇子有意,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自己回去之后要马上跟祖父。
穆摘月来到了邢君烈面前,脸色微红,看着邢君烈高大英俊的身影,只是声道:“摘月见过二皇子。”
“哦,是摘月啊,穆老将军最近身体可还好吗?”
“多谢二皇子关心,祖父他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穆老将军可是东黎之表率,能为国家鞠躬尽瘁的人值得敬重。”
“多谢二皇子赞赏。”
邢君烈一眼就能看出穆摘月的心思,可是他并不在意,穆家已经没有男儿了,这将军之位怕是穆老将军亡故了之后再无人继承,家中只有她一介女流,不值得自己费心思。
穆摘月刚要张开嘴些什么,邢君烈带着一行人直接走了过去,只留下穆摘月一人站在那里,十分落寞。
木子轩本不想与穆摘月有什么牵扯,但是他已经许多日子没有见过皇甫柔了,她现在身在耀王府中自己也不方便去探望,想着穆摘月一定见过,便走上前,拱手问道:“穆姐。”
穆摘月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想起了那日在狩猎场的事情,“是你!”
木子轩有些尴尬,“穆姐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不是喜欢柔儿吗。”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有些微红,“随口一,木公子别介意。”
“无妨,我只是想问穆姐,最近可曾见过皇甫柔啊?”
“奇怪,今日怎么都问起柔儿啊?”
木子轩神情一顿,问道:“还有谁问起过?”
“泰安公主刚才就问起过啊。我之前见过她一面,她伤得很重现在在耀王府养伤,今日怕是不会来了。”
木子轩听着她的话,心中有些担忧,虽然他不知道泰安公主为什么要问起皇甫柔的事情,不过这里面显然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吗,既然在耀王府那就不需要担心了,耀王爷定然会想办法将她治好。”
穆摘月点了点头,看着木子轩走远的背影,心中还是无比惊讶,今日这都是怎么了。
到了正午时分,泰安公主吩咐宫人将准备好的吃食端上来,让众人一起享用,她率先起身举起杯道:“今日设宴是为了给五皇兄践行,希望皇兄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众人举杯,五皇子也站起了身道:“多谢泰安的一番好意。”
完之后,众人饮尽此杯,穆摘月的眼神一直飘来飘去的看着邢君烈,这一幕被泰安公主看了出来,她脸上带着笑意的道:“摘月,是不是你面前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才引得你这般关注?”
穆摘月听着泰安公主完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自己的身上,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邢君烈,发现邢君烈正在跟身旁的人话并没有关注她,心中有一些落寞,这才举起酒杯起身道:“希望五皇子一路平安,顺心遂意。”
邢君明起身看着穆摘月,眼中带着十足的笑意,“多谢。”
这场宴会就这样在众人举杯畅饮之后结束了,木子轩回到了丞相府中,赶忙来到了木致远的书房,此时的木致远和木无双早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他站在那里都没有坐下,直接道:“五皇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倒是有两件事情孙儿非常在意。”
“什么事情?”
“今日,泰安公主跟穆摘月问起了皇甫柔的事情,还有,如果孙儿没有看错,穆摘月是对二皇子有意。”
听完后面的话,木致远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你什么?”木子轩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话,木致远慢慢的坐了下去,与木无双对视了一眼。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消息,皇甫柔的事情暂且不,有耀王爷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穆摘月的事情,可比较严重了。”
木无双叹了口气,“现在朝中兵权分为三分,穆青,岳家,耀王爷。穆老将军一家的男儿虽然都战死沙场,但是他现在还手握兵权来,皇上还是十分看中的。”
“可是儿子看着,二皇子对穆摘月并无心思。”
木致远叹了口气,“现在他能想到的只不过是穆摘月是个女儿,若是真的到了他有什么决定的那一日,怕也是会对穆摘月出手的,若是穆摘月无意也就罢了,但是,唉,这可是一件大事。”
屋内的三人脸色都不是十分的好看,木致远在朝堂这么多年看人还是非常准的,虽然邢君烈平日里好像游戏人间一般,但是他在其他的地方展现出来的也并不是这样,自己私下里也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可是比邢君明更狠的角色。
忽然,木致远抬起了头,看着木子轩问道:“轩儿,我曾听你过,穆摘月与皇甫柔交好?”
“是的,祖父。”
木致远点了点头,他朝着木无双看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明日给耀王府下个帖子,你带些礼物去,看看皇甫柔。”
“祖父,这,我去怕是不好。”
木致远面色凝重,“顾不了这么多了,这种事情一定要尽早解决,不然终成大患。见到皇甫柔,就老夫想要见她,让她找一日来府中拜访。”
木子轩非常惊讶,他不知道祖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能称是之后下去了,留下了木致远父子二人,木无双看着父亲,眼中神色有些复杂,“父亲,柔儿那丫头还,怕是。”
木致远冷哼了一声,“她可不了,而且这事情,也只有她能办成。”
木无双叹了口气,“但愿柔儿会愿意趟这趟浑水。”
“她早就在这趟浑水里面了,春猎时候的事情,不需要我多言了,你应该心中有数,柔儿那丫头不简单,既然能跟耀王爷一同活着回来,你也不能将她当孩子看待了。”
木无双叹了口气,他总归是将皇甫柔当成自己妹妹的孩子来看待,又是女儿,木倾城去世的早,也不知道她在那个环境下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可是现在却又要到更危险的境地中去,他实在有些不忍心。
“无双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为人臣者要为君分忧,咱们家族能够在京中屹立不倒便是这个道理,我们只跟皇上一派,你明白吗?”
木无双点了点头,“儿子明白。”
木无双当然知道,家族能够在朝中屹立多年,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是跟皇上一条心的,不论皇上在登上皇位之前是什么人,他们都不会成为一党,这就是原因。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越来越复杂了,“父亲,泰安公主有何用意?”
“暂时还不清楚,只是有人来报,泰安公主与北丽的大皇子走得很近,恐怕是要走上和亲之路了,这个倒不用担心,耀王爷能让皇甫柔去他府邸养伤,这些事情他自然也都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