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看着他的师傅,听了老人的话之后,面色极为难看,申请并不像他预料的一般会泪如雨下般的激动,看起来,已经是暴怒的边缘。
“这些话,是何人教你的?!不然我杀了你。”
皇甫柔看着他师傅激动的神情,只是叹了口气,她虽是师傅的徒弟,可有些事情毕竟她不是十分的了解,若是自己插嘴,恐怕师傅还会迁怒与她。
想着这些皇甫柔看着躺在地上蹭着自己的老虎,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发现,她的肚子已然不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般圆滚了,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生完了?
老人看着自己神情十分的难过,“你初来门派之时,才十二岁,为躲避仇家追杀才隐入山林,机缘巧合拜入师傅门下,师傅为你赐名炎虚子。”
皇甫柔看着自己的师傅,面色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惊讶不已,皇甫柔没放过师傅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只见炎虚子身体颤抖着,嗓音也颤抖了起来,“仙人抚我顶。”
皇甫柔听着这话,正在想着难道是什么暗号不成,只听着老人也是颤抖这声音道:“结发授长生。”
只见炎虚子眼中热泪盈眶,神情激动的朝着老人跪了下去,“大师兄。”老人赶忙伸出手扶着他,“师弟,不可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皇甫柔自然知道,他们许多年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她可能不方便在场,想着两人既然相认了,她也没什么顾虑了,自己要尽快赶回府中,不然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师傅,师伯,既然你们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也了却了我的心事,我府中还有事情,就不多叨扰,先告辞了。”着这些话,皇甫柔要起身,只见她身旁的老虎用嘴咬住了她的衣角,好似不舍得她离开似的。
炎虚子看着炎陵子,虽没有话,可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炎陵子点了点头,“先别走,师傅还有事情要与你,完了,再走不迟。”
皇甫柔看着炎虚子的神色,好似要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便点了点头。
炎虚子将两人请进了草屋之内,皇甫柔依旧闻着药草的香气,感觉神清气爽,忽然她好像听到了几声奶声奶气的叫声,皇甫柔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只见三只老虎懒洋洋的躺在软垫上晒着太阳,好似有些饿了一般“嗷嗷”的叫着。
老虎朝着自己的孩子迅速跑去,卧在他们的身边开始哺育起来,皇甫柔看着老虎注视着自己的孩子那温柔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感动。
炎虚子对着皇甫柔道:“你师伯将事情的大概与我了一遍,皇甫柔,跪下。”
皇甫柔听着师傅的话,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居然要跪下,神色有些不悦,“不知徒弟做错了何事惹师傅不高兴。”
炎陵子看出了皇甫柔的心思,眼中带着狡猾的神情道:“妖女,这是要正式让你拜入我等门下,还不快跪下。”
皇甫柔这才明白炎虚子的意思,心底有些高兴,也是安分的跪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端坐在上方的二人。
炎虚子看着皇甫柔,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冥泉剑上,好似透过这把剑看着从前一般,缓缓的道:“既要拜入师门,那便将从前的事情,都告诉你。”
完这话,二人好似都陷入了回忆之中,皇甫柔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们可能会一个惊人的秘密。
三十年前,东黎的先帝再位,如今的皇上是三皇子,耀王爷是最年幼的十四皇子,朝中分为三派,因为当时已有了太子的缘故,所以大多数人都站在太子的身后,而三皇子为了避人耳目来到了京城之外的青州,是游学其实是扩张自己的势力。
那时,皇上早已过了壮年,身体渐渐老去,他不放心现在朝中的状况,因为他知道,太子不足以跟三皇子抗衡,刑耀又是他最的儿子,也是他最宠爱的女人所生,所以他要为了稳固朝中局势,要延长自己的寿命。
当时的炎陵子年纪尚,自便被父母抛弃,他的师父看他可怜将他带在身边,炎陵子依稀的记得,师傅武艺甚高,又有一手精湛的医术,他所到之处无不对他称赞有加,那些得到他帮助的人都将他奉为“菩萨转世”,称他可以改变人之生死。
久而久之,声名远扬,许多人都慕名而来,炎陵子看着师傅被众多人尊崇,却不是十分的高兴,总是愁眉不展,心中并不理解,直到有一,一些神秘的人来到了他们落脚的住所,是奉命要将他们送往京城。
师傅看透了来人的意图,便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炎陵子看着这一切,懵懵懂懂中也有些明白了,最后的结局是,师傅并未伤及那些人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受了重伤,便带着炎陵子离开了,从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
炎陵子清晰的记得,在那之后,他的师傅变得沉默寡言,本打算将他送与一户人家便归隐山林,奈何炎陵子死死的拽着他所以没有得逞,炎陵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的师傅来到了深山之中,在那里,他们从喝露水住山洞开始,一点一点的建造草屋,师傅带着他过上了深山中与鸟兽为伴的日子。
本来平淡的日子,在师傅带着炎陵子去采药的时候给打破了,只见一行人身穿的衣裳非常华贵,可是看起来都是饱经风霜的模样,一行人中一位年长的人明了来意,他们为了避世,躲进了深山老林之中,不想在这里碰到了师傅与炎陵子,师傅看他们可怜,便让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他们的草屋休息。
一行人就这样,与师徒二人生活了一段字,也在那山林之中,建造起了房屋,开始了生活,许多的事情,经过了时间的锤炼,还是会现出他的本来面目,炎陵子看得出来,他的师傅,很寂寞,这种日子并不是他想要过的,他还有更大的梦想与抱负。
炎陵子曾经劝过师傅,自己愿意跟着他回到世俗之中去,可是师傅都拒绝了,有一日,炎陵子在树下乘凉,他看着地上的蚁群正在忙着找食物似的,可是看似混乱的时刻,他们所有的事情都是向着一个人完成的,那就是他们的核心。
炎陵子似乎明白了,他跑到师傅打坐的地方,道:“若是师傅不愿意回归尘世,那么便有弟子来做师傅的双手,帮着师傅完成。”
师傅看着炎陵子认真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顶,面上露出微笑,从那日开始,炎陵子便缠着他的师傅教给他武艺,再之后,他的师傅虽然没有正式成立什么门派,但是救济的人大都跟着师傅一起修行,这草屋的人便多了起来。
直到已经装不下这么多人,炎陵子便想着建造更大的院落,容纳这些没有血缘的兄弟姐妹,他们每个人都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砍树、找石料、收集茅草…不知过了多久,这院子终于建成了,所有的人都很骄傲,炎陵子让也让师傅在这院落之上挂上牌匾,匾额上写着三个字:启斋。
炎陵子知道师傅的意思,尊重道,从道中获得启示,传教后人,至此之后,他们师徒一行人都生活在这里院子里。
师傅将他的才学都分别交给了这些徒弟,炎陵子依稀的记得,师傅收了八位徒弟,仔细习得的是师傅的武艺,二师弟习得的是师傅的思想,三师弟习得的是师傅的才学,四师弟习得师傅的鉴别象之术,五师弟习得师傅的驭人之术,六师弟习得炼丹术,七师弟习得卜卦之术,师弟就是炎虚子,习得的便是这医术。
他们都是这样在师傅身边日夜苦练,虽是赋使然,但是想习得师傅的本事也不是容易之事,他们时常互相切磋,彼此之间的学术自然有些联系,日复一日,他们竟也都长大了,连最的炎虚子,都已经二十岁了。
此时的炎陵子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师傅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娶妻生子,炎陵子都是十分果断的拒绝了,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想要的便是这些人永永远远的生活在一起,日子永远都像这样,平淡却又快乐。
直到那一日,七师弟在卜卦,五师弟看着便想逗逗他,便前去让七师弟给自己卜一卦,算的便是这前程,本来七师弟是不愿意做这些事情的,奈何那日,五师弟软磨硬泡非得让他给自己卜一卦不可,七师弟这才答应了下来。
师傅交由七师弟的便是用这龟壳来卜卦,只见七师弟看过这卦象之后,面色十分难看,他并不想告诉五师弟这些事情,便在那里不做声,两人便因为这件事情争执了起来,不知是谁推了推,七师弟卜卦的龟壳便是一个寸劲摔破了,七师弟大为恼火,二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炎陵子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劝也没有什么用处,便想着,自己去在帮七师弟找一个龟壳来,这样也算是一帮五师弟稍作弥补,所以也没告诉别人,自己便悄悄的离开了启斋。
炎陵子这一走,他没想到的是,他与他珍视的这些人,竟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