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衙门里专门设置给众人看热闹的地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
若单单只是九个公子哥在酒楼里面胡闹的事情,还不足以吸引到这么多人来看热闹。
可偏偏,这里头还掺杂了秦娆的事情。
秦娆是谁?
那可是秦亭镇一霸。
是自打扬名开始就从未有过败绩的人物。
可是如今她竟然被人给害了。
听说还是危在旦夕,命不久矣。
纵使他们这会儿已经看到了好端端的秦娆,仍旧是忍不住为她掬一把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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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负责主持问案的仍就是胡大可。
在秦娆进来之后,还特意让人给她抬了一张美人榻过来。
秦娆:……
我真的没有快咽气儿了!
你们真的不用像是呵护瓷娃娃一样呵护我。
但是她也没客气,虽然不至于用躺的,但是能坐着绝不站着。
她坐下后,胡大可便开始问案了。
“徐雾,你涉嫌下毒谋害曾当众拒绝了你示爱的秦娆,你可有话说。”胡大可厉声道。
徐雾张了张嘴,先是瞪了秦娆一眼,然后转而看向徐大人。
徐大人起初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到了后来,干脆连看他都懒得。
徐雾收了目光,心底存了一丝决然:“大人,您如此武断急切的定我的罪,不觉得有些吃相难看吗?”
胡大可冷眼看他。
似乎是在等着看,徐雾究竟要如何狡辩,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
他丝毫不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如今杀人动机,人证物证俱在。
“本官可没有武断。”胡大可不紧不慢道:“当日,在秦娆刚刚建成的酒楼里,你曾经高调向其示爱表白,但是却惨遭拒绝。
你由此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策划了这一出掳劫杀人案。”
徐雾闻言,冷笑了一声:“大人还说自己不武断。这武断的程度都快赶上写话本子了,怕是写话本子的人都不敢这样写。
就因为被拒绝,就因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我便做出下毒杀人这种事情,大人你是觉得我这些年接受过的教育,都进了狗肚子不成?”
他十分淡定从容的开口:“我也是熟读大虞律的人,也知道生而为人,理应克制一些事情,对生命留有敬畏。
只不过是因为一些面子一些口角,就做出如此恶毒之事,那我又怎配继续当个人?
大人所说的杀人动机未免太过滑稽可笑。”
“滑稽可笑?”胡大可笑了两下,带着几分嘲弄的味道:“为一己私欲铤而走险,丧失人性的事情,刑部每年的卷宗摞起来,怕是都要有两个你高。
很多时候,听起来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并不值当的事情,到了最后却是真相。”
秦亭镇的案子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他为官多年,也见过了不少的犯人。
挣扎喊冤的人有很多,可是如徐雾这般脸大不害臊的,他还真是头一个见。
“既然大人如此坚持,那么,证据呢?”徐雾漫不经心道:“大人总不至于是,仅仅凭着一个猜测性的动机,就定了我的罪吧。
或者说大人口中所谓的证据,便只有这么一个,我曾经与秦娆有过冲突,这种有目共睹的事情?”
胡大可倒也不同他多纠缠,喊人道:“将物证呈上来。”
很快就有衙役拿上来几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