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恨得牙痒痒,却也反驳不了什么,心里却是已经将苏梓五马分尸了无数遍。
“殿下说的是。”
秦娆在一旁听着,有些没太明白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直到苏柏亲自执鞭,当着苏梓,也当着秦亭镇百姓的面……
将秋六抽打到不省人事。
秦娆嘴角抽了抽:……
她果然还是太高估苏梓了。
大虞的皇子,可别是脑子都不够正常。
秋六被抬下去,苏梓神色满意多了,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两分。
终于又压了苏柏一头。
吴知府在一旁皱了眉,胡大可却是乐得看戏。
于他来说,无论是苏梓还是苏柏,坐上那个位置,都没什么好处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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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芜荽站出来道:“请殿下为奴家做主!”
众人的视线再一次被拉回到最原本的事情上。
这芜荽,可是背着秦娆,用主家的名义为非作歹呢!
“做主?这倒是有意思了。”苏梓乐了一声:“我怎么刚刚远远的听着,是你背着秦老板,欺诈乡邻呢?
怎么你这会儿却反过来,要我为你做主了?
这事儿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还是说,那些事并不是你做的?你是冤枉的?”
芜荽还未说话,小陈第一个先不乐意了:“就是他做的!我记得真真的,我家左右的邻居,也都可以作证!
还有刚刚的几位老板掌柜,也都辨认过了,一直就是他,顶着秦老板的名义蹭吃蹭喝!”
只不过那些人没有说的是,同芜荽一起的还有秦老爹。
芜荽也不否认,反而十分坦然:“没错!的确是我!但我也是有苦衷的!求殿下为奴家做主!”他再次道。
苏梓哦了一声:“你且说说,是什么苦衷。”
“是他!”芜荽回身指着秦老爹,控诉道:“是他强占了我,然后指使我如此做的!我若是不听,他便要对我百般折磨,尤其是会用一些多爪的小玩意儿……”
芜荽的话点到即止,但是苏梓却听懂了。
“而那些得来的银钱,也全部都是落入了他的口袋!
不仅仅是秦亭镇上的,还有江东府的!
他在江东府的几家赌坊输了钱,还不上了,便用这种法子敛财!
殿下若是不信,尽管去查!”
秦老爹一听这话,立马就坐不住了:“你胡说什么!我几时,几时对你做过什么!
什么敛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为何要如此做?难不成秦娆的名声坏了,我这个做爹有什么好处么?”
芜荽冷呵了一声:“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秦娆根本就不会给你多少钱,任由你挥霍?
至于我……呵,你的每一本话本子里,画的都是谁,难不成你忘了?
白纸黑字,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秦老爹懵了。
“殿下!寒生笑一笑这个人写的话本子,以及里面的那些插画,就是这个人,对我犯下的全部罪行记录!”
芜荽转而向苏梓道:“那里面的一切描绘,都是他亲自在我身上尝试过的,所以才会如此……情真意切。”
他声音带了蛊惑,定定的看着苏梓,似是想要吸引住苏梓的目光一般。
苏梓的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你的意思是,他是寒生笑一笑?”
感觉有些渴。
苏梓的目光,在芜荽身上停留了一阵子,才勉强挪开,转而看向秦娆:“秦老板可知晓此事?”
秦娆否定的话还未说出来,芜荽就先一步道:“她知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她呢!
若不是她突然带着人闯进来,我恐怕又要受好些……新花样的折磨。”
新花样三个字,让苏梓感觉更加的发燥了。
尤其是芜荽的声音,就像是淬了毒一样,落进苏梓的耳朵里,让他格外的难以压制心里那份躁动。
寒生笑一笑的话本子,他看的不知道有多少。
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些零碎的图样,尤其是芜荽这个画中人的原型在这里,就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所有跟着苏梓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贪新鲜的,对同一个人,从来不会碰第二次。
唯有陆芃除外。
一个月里有二十四五天,都是陆芃跟在苏梓身旁伺候的。
所有人都说,苏梓这是对陆芃情有独钟。
甚至连陆芃,也差不多这样以为了。
并时常恼恨自己的那张脸,给自己的家族带去了灾祸。
可实际上,却并不是那样。
陆芃到死也不知,苏梓喜欢他,痴迷于他,仅仅只是因为,他的身段,同寒生笑一笑那话本子里的人物如出一辙。
而如今,话本子里的原型出现了。
深受话本子毒害,始终求而不得,并滋生出了罪恶的苏梓,哪里还克制的住自己?
他恨不能这会儿就将人带回去才好。
直到秦娆淡淡的开口,方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一点。
这是他看上的贤内助,不能得罪了,至少现在不能。
“我没看过。”秦娆一脸我是正经人,绝对不看不正经的东西,你可千万别瞎说的模样。
“殿下,她撒谎!”芜荽立马道:“寒生笑一笑今天新画出来的图,就在后院搁着呢!”
苏梓给身旁的侍卫递了眼色。
侍卫意会到,抱拳应是,随后便带着两个人往后面去了。
秦娆也不急,十分坦然。
反倒是秦老爹,心慌的不行。
他好几次都给秦娆递了眼色,可都被无视。
侍卫出来之后,朝苏梓禀道:“殿下,后院所有屋子都搜过了,并未发现任何的书稿!”
“这不可能!”芜荽大声道,一脸惊诧。
苏柏也跟着皱了皱眉,只是他的情绪一闪即逝,快到秦娆差一点没有捕捉道。
“怎么不可能?”秦娆不动声色的开口:“难不成是你觉得,殿下的侍卫徇私?还是觉得殿下的人是饭桶?
事情没有按着你以为的发展,就是不可能了?”
秦娆靠近他,蹲下去低声说了一句:“我说了,你尽管宣扬,我是不会后悔的。
反倒是你,很快就会后悔了。”
芜荽因着她的话慌乱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苏柏。
然,这一次,苏柏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更加的慌了。
这时,秦娆开口道:“殿下,此人对罪行供认不讳,事后还意图攀咬,还望殿下为我主持公道。”
顺带着,还给了苏梓一个暗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