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问候了几遍小坑坑那个狗东西,这都是什么事?
太子苏梓,越王苏柏,皇七子苏枞……
这不就是皇权之争么?
说好的种田呢?
田呢?
为什么给她的不是良田千顷,而是麻烦三只?
哦,不止三只,还有靳阳公主……
这位公主也是不得了。
当今上头坐的那位,是靳阳公主一手教养长大的。
太后赵氏有二子,她偏疼小儿子,也一心想让小儿子当皇帝。
这些年汲汲营营的,倒也从前两位短命皇帝的手里,扒来了不少权利。
可酒囊饭袋,就是酒囊饭袋。
夺得来权也守不住权。
两个短命先帝一死,赵氏这个手握重兵的小儿子,在朝堂上一句话说不上不说,还被当今这位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手里的兵权卸了,全部收归己用。
赵氏气的不行,但却不是气小儿子的不中用,而是怨怼大儿子的不要脸,连弟弟的东西也抢。
当今这位刚刚登基的时候,赵氏还出言威胁过,让当今把皇位让给弟弟,不然她就不做太后。
当今同意了。
将赵氏送到庵堂养老,果然没有让她做太后。
反倒是对朝臣宣布,要认长姐靳阳公主为母……嗯,然后被靳阳公主当场抽了一顿鞭子,打的嗷嗷直叫。
当今可只比靳阳公主小五岁……
虽然这事儿后来没有人敢明面上提了,私下里却都记着呢,民间也都传着当个热闹。
对靳阳公主,没有哪个敢当面得罪的。
但私下里嘛,阴谋诡计从未少过。
看苏梓敢对靳阳公主唯一的儿子下手就知道了。
何况,程家还曾害靳阳公主小产,失了一对龙凤胎,从此不能再生育。
程家的背后可是越王。
这么一个小小的秦亭镇,还真是卧虎藏龙,竟是汇聚了大虞朝举足轻重的四方势力。
说不得还有没露头的第五方,第六方……
秦娆有些胆大的想,该不会当今上头坐着的这位,没登基之前是在秦亭镇生活的吧?
她面色愈发冷淡,凉凉的瞥了苏枞一眼,纵使知道了对方是皇子,也丝毫不觉让他跪着有何不妥。
她淡声问:“都说完了?”
苏枞垂了一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说,说完了……”
秦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替他补充了一个才怪。
苏枞自然是没有全部坦白的,比如他为何会来秦亭镇,手下又暗自发展了哪些势力……这些都是他的底牌,虽然很可能早就已经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可也不代表他能彻底相信秦娆,将这一切坦诚出来。
谁知道这一切,会不会是秦娆同苏柏演的戏?
苏梓之所以会突然向胡靳动手,还不是因为来秦亭镇调查宝藏的差事,从原本的苏梓头上,转到了苏柏的身上么?
而这其中,起了决定性作用的,就是靳阳公主。
因为她一句话,皇帝才改了主意。
如今不少人都在怀疑,靳阳公主对越王青睐有加,有意让皇上废太子,改立越王。
如果真是这样,那同靳阳公主交好的秦娆,与苏柏认识也是能够说通的。
“你不愿意说,我也懒得逼问。”秦娆淡淡的开口:“只一点,你若敢在我背后捅刀子,别说你是皇七子,你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会宰了你。”
她并不想参与这几方的明争暗斗,但明显不大可能了。
她早就已经被搅进来了。
从拿了胡大可的银子付账开始!
小坑坑那个狗东西!不坑她银子,哪里会有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