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男子被唤做袁平卉,正是一路暗中保护孙穆然的那位爱喋喋不休的黑影男子,至于公孙国兵的身份自然而然也就清楚了,正是一直在追击袁平卉的那位黑影男子。
当日在临水村之时,袁平卉躲避公孙国兵的追杀,又在疗伤之时,暗中救下石延山等人。
不然的话,石延山早就已经被胡元等人击杀了。
“那位兄弟,多谢你的剑了……”袁平卉却朝着身后某个男子笑着一谢说到。
众人望去,却是一个薛府的护卫,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自己明明握着一把剑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此人是谁?”胡元这时候走到公孙国兵的身边,带着阴晴不定的神色问道。
“暗中保护孙穆然的人,自从孙穆然从辽东出来之后,袁平卉便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曾三四次追杀他,将他比如绝境,原本我以为他已经重伤而死了,不曾想,竟然还活蹦乱跳的……”公孙国兵缓缓说道。
“哈哈哈,你是叫胡元吧,我可是和你有一面之缘,当然那时候你没看到我!临水村拦住你击杀石延山的人便是我……”袁平卉朝着胡元笑着说道。
顿时胡元脸色一变,双目之中带着不可置信又有一股怒火,经过袁平卉这样已一提醒,胡元终于发现袁平卉的声音与那一夜救下石延山之人的声音异常相似。
“原来是你……”胡元没有控住自己的情绪,喊道。
“原来那一夜是你救了我,延山在此谢过阁下的救命之恩……”石延山恍然大悟,捂着自己的腹部和臂膀,朝着袁平卉便要跪谢,不料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
吕温仑一惊,赶紧搀扶住。
袁平卉只是摆摆手,示意石延山坐下调息,不用多谢,然后转身看向了孙穆然。
“穆然少爷,让您受苦了,是在下的失责……”袁平卉此刻朝着孙穆然微微一礼,徐徐说道。
“你是?”孙穆然苍白色的脸色,带着疑问的问道。
“在下袁平卉,奉命暗中保护您的安危,至于其中缘由,现在不方便说,等在下救出穆然少爷之后,再详细给您说明……”袁平卉躬身之下,徐徐说道。
孙穆然点点头,看着袁平卉打量起来,至于对方说的主人,则让他心中感觉到了什么。
倒是石延山和吕温仑两人面面相窥,难不成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督主大人还派了其他人暗中保护穆然少爷?
“哈哈哈,袁平卉,就算你没死又怎样?你以为能从我的手中救出孙穆然?前几次算你幸运,没有死掉,我看这一次你怎么活得下去……”说罢,公孙国兵收起了利剑,反而将背上的银弓拿了下来,随即在箭袋之中拿出两支箭,抵在了弓玄上。
“不好,你们两个赶紧躲开!”袁平卉顿时神色紧张起来,朝着陈子昂和钱炳文喊道。
袁平卉话未说完,便感觉到一股气息锁定了他,袁平卉望去,却是公孙国兵将箭矢对准了他。
“死吧!”公孙国兵右手松开,两只箭矢宛如彗星赶月一般飞到了袁平卉的身前。
“不好……”袁平卉大惊,双目入神,两只飞来的箭矢之中,有一只箭矢被他用手中利剑挑开,另外一只箭想挡住已然来不及,袁平卉扭过身子堪堪躲开这一道箭矢。
“嗖……”一声,被袁平卉躲开的一箭正好射中了身后的一位黑色长衣男子,那男子原本正在和薛府的一个护卫激斗,但一瞬间一抹箭矢穿透过他的胸腔,将他的生机湮灭掉。黑衣男子随即倒在了地上。
“倒是很能躲,看样子,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公孙国兵收起了银弓,缓缓说道,脸上挂着别样的笑意,他的箭袋里面只剩下不到三支箭,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还是不要乱用的为好。
“你大可试试,今日便一较高下吧……”说罢袁平卉利剑一挥,便是一道残影闪过,冲到了公孙国兵的身前,一剑劈下。
“看我不斩去你的头颅……”公孙国兵大怒,抽出佩剑迎击袁平卉,一剑上挑。
“嘭……”两人交手之下,利剑相击,一股巨响传来,公孙国兵和袁平卉双双被这一剑的反震之力震的向后退了几步。
公孙国兵被袁平卉的一剑反震之下退后一步,反观袁平卉却退后了两步有余。
一瞬间的交手,高下立刻分晓,陈子昂和钱炳文看着这一幕,心里都有不一样的惊讶。果不其然,这公孙国兵刚才就未出全力过,一直在用和他们两人相当的实力在战斗。
但即使如此,陈子昂和钱炳文联手之下,也未曾伤到公孙国兵,反倒是被公孙国兵逼迫之下,不得不奋力抵挡,更是受到了不小的内伤。
可见公孙国兵实力之雄厚,内力之精纯,远远的甩了陈子昂几条街。
“你们两个多管闲事的小鬼,要不是你们两个的突然出现,就不会有这般多的事,给我死来!”胡元此刻不再去管公孙国兵和袁平卉的战斗,反而刀刃一指陈子昂和钱炳文,怒喝道。
陈子昂眉头一皱,寻声望去,却见胡元一刀杀来,刀刃距离他的头顶不足一尺。
“不好……”陈子昂暗叫一声,不免心里暗自恼怒,大骂自己大意,刚才只顾着去关注袁平卉两人的战斗了。
寒光凌冽的刀刃正要劈下,陈子昂一剑上挑,挡住一击,胡元瞳孔一缩,手中力道加大,刀刃压迫着陈子昂的雁白朝着陈子昂劈下。
“陈兄……”钱炳文这时候反应过来,便要出手相助,不料三抹剑光朝着他杀来,将他阻挡拦下。
原本停下手的众人再次刀剑相向!
石延山手捂胸腔臂膀,被人拖到一旁休养疗伤,至于吕温仑则被两人夹击,这两人还是原本在刚才看守孙穆然的人。
吕温仑只能仓皇躲避,不敢迎接,要是他没有消耗过大之前,自然不惧怕眼前这二人,再怎么说,他的实力也不是区区两个阿猫阿狗就能比拟的。
但此刻他消耗甚大,实力十不存三,可远远不是这两人联手之下的攻击。
薛昊宛如脱水的病人一样,嘴唇干裂,衣服上满是鲜红的血液,薛雯带着泪水的扶着薛昊,将薛昊身上的伤尽量包扎住。
刚才为了阻止围杀薛雯的敌人,薛昊奋不顾身之下拦住敌人,虽然将敌人击杀了两个,其余的逼退,但是薛昊也是受到了重伤,更是伤及腑脏。
薛府的护卫此刻奋力围住薛昊和薛雯,防止被人偷袭。胡元带来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被薛府护卫围在中间的薛昊和薛雯。
一时间呈现僵持状态。
郭景阳被缓过来的任自豪和两个持刀的敌人夹击之下,只能仓促抵挡,不敢迎接。
也幸亏之前郭景阳不顾消耗的给任自豪造成重伤,导致任自豪现在也发挥不出多少的实力,不然的话,郭景阳的处境危矣。
话虽如此,但任自豪满脸上全是怒火,恨不得将郭景阳抽筋扒皮……
只是他腰腹上的那道深深的伤口,着实让任自豪不敢使出太多的内力和力气,以防止好不容易控制住的伤势扩大,万一再将伤口撕裂,说不得他就得倒在地上。
曹沐被孔瑞压制着,已经双脚踩入了湖水之中,冰冷的湖水刺激着曹沐双腿之上的穴道,一股冰寒之力窜入曹沐的双腿之中,让的曹沐身子不时地哆嗦,双腿开始出现麻木感。
反观孔瑞,站在岸上,单头长枪舞动,凌冽的枪头不停地攻击曹沐,将曹沐想要上岸的想法和动作逼退,曹沐不仅没有离岸边近,反倒是越来越远,湖水都快要淹没他的膝盖了。
“浸泡着刺骨寒冷的湖水,双腿不好受吧……”孔瑞长枪横曹沐,将曹沐再次逼退一分,带着一抹笑意的问道。
“你一会会感受到的,别高兴得太早了!”曹沐冷喝一声,不等孔瑞回答,忽然间手中七环刀伸入湖水之中,溅起一股水花。
孔瑞脸色疑惑的看着曹沐,却见曹沐脸色泛着冷笑。
“你也试试冰冷的湖水吧……”曹沐右手肌肉鼓起,青筋外露,顿时奋力将深入湖水之中的七环刀朝着孔瑞一挑。
“哗……”一道水柱从湖面升腾,在曹沐的七环刀之力之下直扑孔瑞的面门!
孔瑞大惊,对于这一幕,他连想都没想到,更不要说提前躲开了,不仅被这股水流正好打在了脸上,一股冰寒弄罩住了孔瑞的脸颊,他的视线更是受到了阻碍,模糊了起来,已然看不清眼前的曹沐。
“不好”孔瑞暗惊一生,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机。不顾其他,长枪再次横扫身前,一瞬间孔瑞握住长枪的手感觉到枪头撞击到了一个异物,一道闷哼声传来。
同一时间,孔瑞的腰间一痛,像是被利器割开了皮肉。
待到脸上的水流下,孔瑞的视线恢复原样,他再看去,眼前早已不见曹沐的身影。
孔瑞朝着身侧看去,左侧的岸边站着曹沐,只是曹沐此刻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腰,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并未攻击。
孔瑞刚有所动作,腰间的刺痛再次传来,孔瑞眼角下移,自己的腰上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一寸长,衣服被割开了一个口子,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到内脏,也让孔瑞松了口气。
“很好……有种,竟敢让我负伤,必定让你头断血流……”孔瑞大怒,伸手一点自己的腰侧伤口处,将伤口处的几处穴道点住,忍着身上的刺痛,枪头扫过曹沐。
曹沐对于孔瑞的威胁不管不顾,在长枪到身前的时候,七环刀前刺,原本松垮的铁环顿时穿过孔瑞的枪头,将枪头套住。
孔瑞不惊泛笑,上挑长枪。
“不好……”曹沐一惊,不仅苦笑起来,右手的七环刀被一股巨力袭击之下,想要挣脱开曹沐的双手。
“喝”曹沐暴喝一声,刀背一敲枪头,在反震之力的作用下,将七环刀收回,才将刚才惊险的一幕化解掉,若是再晚半分,指不定他手中的七环刀就被挑飞了。
到时候失去兵器的曹沐,可就招架不住孔瑞暴风雨般的攻击了,落败不说,说不定更会命丧于此。
孔瑞收回枪头,却传出叮铃铃的声响,孔瑞伸出手,将枪头上的一个铁环拿下,放在手中看了看,随即冷笑一声,随手一挥,将其丢进了湖里。
曹沐冷眼相望,眼角下移,在自己的七环刀上看去,却见原本靠近刀尖部位的一个铁环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缺口。
原来刚才孔瑞的那一下上挑竟将曹沐的七环刀的刀环挑断了一个。
可见刚才孔瑞使出的力气有多大。
一时间又出现了僵局,只是曹沐心里清楚得很,他是处在了下风,本身消耗过大的情况下,又被孔瑞刚才的一记横扫击中腰腹,他现在左腰火辣辣的疼,宛如刀割一样难受。
最起码内脏受到了震伤,短时间内若是不治疗的话,恐怕会留下隐患,对他以后的道路有着巨大的影响。
远处观望之下的李佩琳和于瑶,看到出现的人之后,不仅心里焦急不已,事情有点出乎她们的预料了。
李佩琳目光移动,直视着被两个敌人围住的孙穆然,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眼里放出精光。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保护好自己……”李佩琳忽然间移过目光,朝着于瑶说到。
“佩琳姐,你要去哪里?”于瑶心里害怕之下,一手扯住李佩琳的衣袖问道。
“我去帮助你的陈大哥……”李佩琳笑着说道。
“嗯,那佩琳姐,你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于瑶看了一眼浴血奋战的陈子昂,松开了自己的手,点点头说到。
李佩琳见状,再安慰了于瑶几句之后,随即掏出了自己的短剑,一手握着忽然间窜出,悄悄的靠近孙穆然那边。
孙穆然惨白色的脸颊看着袁平卉那边,完全没注意到李佩琳的靠近,甚至连看押孙穆然的那两人也没有在注意到李佩琳。